“你对其他四个人都那么好,为什么单单对我有意见?”岳铭昕笑容依旧轻浮,但配合着下落的眉尾以及暗淡的眼眸,表情竟显得有些苦涩,“说起来,我比你小,难道不应该把我当弟弟吗?就像元非那样!?”
“弟弟?”靳若言哑然失笑,“你做的哪件事像个弟弟?元非说话乖巧,待人友善,做事极有分寸,你呢?刚进公司,一战封神,走路带风,说话带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力大无脑似的?”
“一战封神?哦,你是说和李想那次呀!”岳铭昕摸了摸下巴,做恍然状,对着靳若言无辜地眨眼,“我是为了你呀!”
“我?”靳若言惊住,手指缓慢地指着自己,“有我什么事?”
“跳舞的时候,他故意踢你,我看到了!”岳铭昕语调平缓,神情自然,好似为这件事打架,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靳若言瞪着眼,和他对视,妄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到几分玩笑或戏谑的成分,但他失败了,岳铭昕依旧在笑,笑中却带着真假难辨的情义。
“怎,怎么可能,咱俩当时不认识,话都没说几句,好不好!”靳若言将碗放回桌子,突然想到不合情理的地方,恼怒地推了岳铭昕一把,感觉自己快被他的皂白难分搞疯了,“你以为你是梁山好汉,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要为自己干的坏事,找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哎呦,都说了,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你啦,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岳铭昕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姿态,一脸调笑,“虽然你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就连七仙女也有走眼的时候,你何必如此受宠若惊呢?!”
“受宠若惊你妹!就你这样还七仙女?下凡的时候,脸先着地,被人拖着摩擦过吧!”靳若言忍不住飙脏话,“还有,你人格这么分裂,你爸妈知道吗?总干这么多脑残的事情,你到底是假无脑还是真智障呀?!”
“脑残?”岳铭昕疑惑地摸了摸下巴,“我干的事情很奇怪吗?不好意思,我从没追过人,没太有经验,”叹了口气,略带埋怨地说道,“我以前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试着改,但你没说不上三两句话,就炸毛,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难沟通?!”
靳若言感觉中了记化骨绵掌,所有的精气神被摧残于无形。
这人到底是哪个山头修炼的大仙,专门下凡,为他此次重生之路设坎捣乱的吗?
双手一合,低头道歉,拿出迄今为止最大的诚意:“少爷,我错了。可怜我小学语文没及格,中学英语逃了课,高中没开法语课,实在没领悟到您诡谲高深的语言智慧,没理解到您字里行间的深刻内涵,更不配和您这般气质脱俗意境高远的人说话!”
“哈哈,你刚和徐乐舒住几天呀,就得到真传啦?嘴皮子功夫这么溜!”岳铭昕眉眼一弯,笑容宠溺,伸手抚上靳若言的脸。
靳若言眉头一皱,刚要抬手去打,但想到他受伤的手臂,到底没打下去,只能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不要得寸进尺,给我拿下来!”
岳铭昕却好似没听见,轻轻地捏了把,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将手微微攥起:“原来手感是这样,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捏你的脸,今天我还是第一次摸到,” 微微一笑,甚是倾城,“赚了!”
第22章 我保证
短短的一天时间,靳若言仿佛进行了一场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
旧社会反动势力代表岳铭昕,仗着特权傍身,作威作福,变着法地欺压劳动人民,而身处底层,靳若言真真投诉无门,苦不堪言,时刻想念着社会主义的美好。
好不容易,伺候到岳小少爷就寝,靳若言从房间退出来,身心已是饱受摧残,准备喝点水,然后投奔自己那一米五的小床,夜会周公。
但,刚进客厅就被一阵肃杀之气镇住,只见方云祁和徐乐舒如同绝世高手般分立在饮水机的两侧,相视无言,又互不退让,手里拿着保温杯,眼睛却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战斗的硝烟。
只是打个水,竟能营造出武侠对决中的紧张气氛,
真真是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其实,按照徐乐舒欢脱的性格,能这么长时间地装深沉,实属不易。靳若言很害怕他下一秒的动作是,扬起手杯,铿锵有力地来上一句:此杯乃不锈钢精品,杯身刻字,长效保温,杯身三点六寸,净重一点二斤。
而,自己应该会附和一句:好杯!
幻想着那样场景,靳若言忍不住想笑,哎,难道和岳铭昕那货待久了,笑点诡异的毛病也传染?
本来想后撤,但,定睛一看,自己的水杯就躺在饮水机的台子上,靳若言鼓起勇气,迈上猫步,默默凑近,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杯,接上水,再迈上猫步,默默地后退。
期间,两人好似没看到他,依旧是纹丝不动。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靳哥哥!”马上要退到卧室,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下,靳若言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一转头,便迎上元非笑脸盈盈,晃着那标志性的小虎牙。
“你吓死我了!”靳若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还好,在原地正常工作着,“你突然叫我干什么?没看我刚从冷战战场上撤离吗?”
“哈哈,你可真够胆的,”元非捂嘴笑,跟着节奏,朝客厅探头,“今天连蓝施杰都没敢和这俩人多说话,他们之间的冷气,能把一头北极熊给冻死!”
靳若言憋笑道:“对呀,刚才过去拿水杯,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哈哈。”
本想再调侃几句,却瞅见元非的表情变得欲言又止,靳若言眉头一皱,转而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靳哥哥,你和岳铭昕到底怎么回事呀?”
“啊?!”一听这话,靳若言有点蒙,“什么怎么回事?”
元非眼眸微动,似乎在后悔自己的直言直语,但顿了几秒,又一咬牙,单刀直入:“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他呀?”
“额,”靳若言有些尴尬地挠脖子,“还,还好吧!”
“分明就是不好,你这人最不会说谎!”元非眉头微皱,经常弯成桥的笑眼此刻目光锐利如剑,好似能穿透一切谎言,“你是和魏冉一样,觉得他脾气古怪,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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