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叙最近连续遇到一个道貌岸然的渣男和一个职业骗炮的男人,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好男人……
干。
“那谁……”张叙发甩甩脑袋,想说你妈的给老子起开,但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已猝不及防地城门失守。
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天崩了,地裂了,好好的一男孩子严重怀疑人生。
妈的许薄苏是魔鬼吗!
啊啊啊鲨了他!
这种毫不迟疑,什么都不问也不表示惊讶的态度,让张叙怀疑自己遇到了毫无人性的千人斩。
“我鲨了你——”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小时,也有可能是三小时,张叙对时间的感知已经很迟钝了。
只记得这个挨千刀的甘蔗男狗得一批。
全身上下可取之处只有身材好和够温柔,呸,温柔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想死?
够呛的小青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许薄苏身边挪开,转过去自己苟延残喘。
“……”被嫌弃的男人,脸色变了变,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上去,冒出点点胡渣的下巴悄悄抵着青年的头。
等到确定张叙已经睡着了,才敢把胳膊也搭过去。
眼神柔和得滴水,望着厚重的酒店窗帘,许薄苏舒适悠长地喟叹了一声。
……真疯狂。
可是这样的疯狂能维持多久呢?
许薄苏闭上双眼,努力平息内心的那份悸动。
作为一个理论狂人,即使实践经验约等于零,许薄苏也仍然深知,容易沸腾的水同样容易冷却。
只有理智经营,打好基础,才能永久。
实验室的信条是实践出真知。
可是怀里的这份‘材料’太珍贵了,万一弄不好就是个遗憾。
呼吁自己要理智对待的男人,低头呼吸了一下和他发生了关系的青年颈间的气息,使得刚才努力压制下去的那份悸动,又侵占了他的胸腔。
“咳……”许薄苏敛了敛心神,在心里背起了化学元素周期表。
两个小时后,天还没亮。
昨晚喝了酒又累坏了的青年,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清醒。
许薄苏毫无睡意地躺在这里,不管怎么呼吁自己理智,也无法控制干扰他的那份急躁。
于是他算了算时间,决定起来。
为了不吵醒身边的人,许薄苏把自己下床的动作,放得要多轻就有多轻。
然后来到浴室,忍住想冲澡的冲动,当了一回邋遢的人,直接穿上昨晚换下的衣服……期间发现了一些让他愣怔的抓伤。
就在他背上和手臂上,一片红红的……
许薄苏松了松眉宇,动作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
明明很累,张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醒,总之就是醒了,迷糊地转了个身,手摸到隔壁空空的被窝。
“嗯?”张叙的记忆虽然有点断片,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这里应该有个人,而且是他不能放过的人。
慢慢反应了一下,张叙才想清楚前因后果,然后脸色凶狠地一骨碌爬起来。
“啊……”这一爬不打紧,身上酸痛得令人想死。
张叙别说爬起来去追杀那个渣男,能不能走路都是个问题……
这么一想,张叙就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不是酒喝多了,而是脑子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半推半就地全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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