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彬扶了扶眼镜,扒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李津止已经不再原地了。李迟彬有点儿懊恼,自己打瞌睡的样居然被他哥给看见了,早知道李津止在操场他一定会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演给他哥看。
李迟彬下课出校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李津止,电话还没拨过去就看见李津止推着车在校门口等着他了。
“走走走”李迟彬推着李津止往校外走:“趁爸妈没回家咱们俩赶紧在外面转一圈儿,我都等你一个星期了。”
李津止知道一到周五李迟彬就放飞自我,这个星期他忙着去外地参加比赛,又在本市忙着入学考试,顾不上李迟彬,也算是有点儿愧疚。
这次李迟彬也没嚷嚷着让他骑了,直接抓住李津止的肩膀跳到后车座上,撒欢的小鸟一样催李津止快走。
“去哪儿?”李津止回头问他。
“随便去哪儿。”李迟彬想了片刻:“去呈德广场,艺术中心。”
李津止大约知道,虽然纳闷儿李迟彬怎么突发奇想要去艺术中心,但也没多问,骑车就去了。
李津止见李迟彬轻车熟路地拿了钥匙就进琴房才有点儿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毕竟李迟彬是艺术生加分上的一中,李迟彬是拉大提琴,但介于李津止和李迟彬以前的关系,每年文艺汇演上李迟彬也不爱报名,李津止也没听李迟彬拉过。
李迟彬平常周末来艺术中心练琴,嫌来回拿不方便索性在这儿就借老师的琴,老师也爽快地给了他备用钥匙。
琴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空气融着淡淡的木香,李津止环视四周,窗边摆着一架钢琴,琴架上有大提琴,墙上还挂着吉他。
白天走的人忘了关窗,悠扬的风拨弄着沉重的窗帘,迫不及待地要钻进来。
李迟彬面对着李津止坐在凳子上,手持琴弓,缓缓流出一串悠长的乐声。李津止看着李迟彬雪白颀长的手指捻住琴弦,他刚下课的眼镜还没有摘下,安静地挂在李迟彬的鼻梁上,能看见李迟彬翕动的眼睫,蹙起的眉头。
李津止单肩背着书包站在李迟彬面前,看到被风翻动曲谱名称是《天鹅》,李迟彬的脸上流过窗外被风吹进来的金色晚霞,像一幅油画。
李迟彬觉得大提琴一直以来都能拉出忧伤而美丽的乐声,那是像李津止一样,安静而热烈的盛开。
李津止半蹲着身子,视线与李迟彬齐平,静默地看着李迟彬。倒是李迟彬先不好意思了,手中的小节还没拉完,抬了眼与李津止对视。
两个人在昏昏沉沉的夕阳中接了一个吻,李迟彬手上的琴弓没有停下,按弦的手有些颤抖,任由李津止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捻过,嫣红的唇色在金色黄昏下泛着淡淡光泽,舔吻啃噬,温柔又急切。
听见的是琴音,闻见的是木香,看见的,是爱人。
第22章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李迟彬最喜欢的就是夏天,能让冰激凌软糯地滑进自己的胃里,像是整个夏天在嘴里融化。有长到漫无边际的暑假,北方的夏季凉爽暴雨。
而自从得到李津止回应的那天之后,李迟彬就无比地期待暑假——陆莎和李图南都要上班,而自己和他哥可以明目张胆地恋爱的日子。
陆莎和李图南的年假在去年寒假已经全部用完,今年暑假只好灰溜溜地继续上班。陆莎拿了钥匙出门之后,专门回头叮嘱李津止:“看好你弟,他要敢不学习你就直接打。”
李迟彬在旁边一脸懵逼,嘴里叼着的冰棍差点没咬碎掉地上,就见陆莎回头又告诉他:“好好呆着,听你哥话。”
李迟彬这下彻底把冰棍咬碎了,冰块儿在腮帮子里麻了一阵就化成了水:“不是,你偏心!”
李图南倒是没说什么,看了兄弟俩一眼,道了再见。就帮陆莎掂着包去送老婆上班了。
李迟彬听见李图南的落锁声转过来,朝李津止笑地一脸灿烂。
李津止瞧见他这一脸春心荡漾的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按住他要凑上来的肩膀,面色淡淡地拍了拍他肩膀:
“写作业。”
“刚放假好累啊,应该先放松一下。”李迟彬立马失去了动力。
“听话。”李津止重复陆莎的话。
李迟彬只好退一步妥协:“那起码你要亲我一下吧?”
最近李津止觉得他弟弟越来越像个流氓了,而且越来越不像话,所以对于李迟彬过度索取的亲热李迟彬习惯选择了无视。
李迟彬见李津止没搭理他这没头脑的行为,只好蔫巴巴地跟在李津止屁股后头去了书房。
李迟彬开了空调凑在风口吹凉风,被李津止提着衣领给拽回来:“先坐下写作业。”
李迟彬眼巴巴地看着李津止把风向调到自己够不着的天花板,温度调回标准的26度,把笔一撂摊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李津止被李迟彬这幅无赖样子服的不行,伸手帮他把衬衫扣子最上面一粒松了松,揉着他棉麻的衣领,蹲下-身来与李迟彬平视:
“写完作业我给你做好吃的。”
李迟彬掀了掀眼皮,没回答他,李津止继续退让:
“可以让你吃一袋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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