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守在翊坤宫的帝妃等就闻到一股子似香非香,仿佛糅合了千百种花香精粹的神奇味道。康熙赶紧着人给十一阿哥诊脉,果然听到他退烧,症候全消,身子也跟着大有好转,再不用成天苦药汤子里泡着,也不虞寿数不长的好消息。
与此同时,为其‘祈祷’了一天一夜的瑚图灵阿也终于撑不住,咣当一声倒在床上。
吓得贵妃魂飞魄散:“来人,快来人。快,快看看本宫的瑚图灵阿!”
众太医鱼贯而入,轮流给小公主诊脉。
然后面面相觑,齐齐疑惑。真谁也搞不懂,为何小公主的脉象中除了久跪的乏累、气血不畅外,还隐隐有些失血过多的迹象。就像他们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何小公主只是跪一跪,求一求。怎么就让已经回天乏术的十一阿哥转危为安,甚至身体状况都更胜从前了的。
一众人等只能唯唯跪下,承认自己的无能。
看得康熙叫个暴怒,恨不得把他们都拉出去咔擦了。
而贵妃问明白女儿绝无性命之忧,但须好生将养后,气呼呼将人抱起就往永寿宫走。各种小心照顾,半点儿不假手于人。整整五日之后,才终于盼来她的小棉袄重新睁开一双灵动大眼。
装模作样地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觑着个空档给十一哥喂了点自己的精血。却没想到十一哥病得那么重,下了凡的小仙女儿又这么菜!
平日里一口仙气儿都用不上的事儿,这次却差点儿用尽全力。
生生进入到了沉睡自我修复的程度……
整整五天过去,可不就吓坏了不明就里的额娘?
瑚图灵阿对手指,很有点愧疚地看着眼下一片青黑的贵妃:“额,额娘!”
一句话,叫得贵妃娘娘眼泪决堤,搂着她就呜呜大哭起来:“额娘的小心肝啊,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额娘了你知道么?你这个破孩子,你可吓死额娘了!”
“你个破孩子,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额娘怎么活啊?”
满心的恐惧都在瞬间爆发,泪水很快打湿了瑚图灵阿的小睡袍。
知道额娘是怕是担心她的瑚图灵阿笑,软乎乎贴在她脸上,主动奉上一个亲亲:“额娘不怕啊,福福好好的!”
贵妃哭着戳了她一手指头,见小人儿皱眉软乎乎地叫疼,又忙不迭一下下给轻揉。
边揉边埋怨:“你说你,丁点大的小人儿,怎么就那么有主意呢?还胆大包天的,什么事儿都敢往身上揽。上次帮你皇阿玛测晴雨测到累睡着的事儿还没吃着教训么?”
“人宜妃一上门,你就又欠欠儿答应了。额娘怎么拦着都不管用,非得傻乎乎地犯倔……”
瑚图灵阿嘴角微僵,她,她她她也是没想到啊!
本来比砍瓜切菜还容易的事儿,现如今竟会艰难如斯。
早知道,她就慎重考虑‘曲线救国’计划的可行性了!
凡此种种不能说,瑚图灵阿也只有拉着贵妃娘的手,奶声奶气地答:“哥哥是十一,福福也是十一。十一,跟十一,都要好好的。”
童言童语的小话儿,听得贵妃特别无奈:“你呀,心倒是好心呢!可也得顾忌自己的小身板啊,别救了人搭了自己,你可叫额娘哪儿哭去呢?”
“天幸胤禌只是高烧不退,未有旁的症候。若他是那要了命的天花,额娘真……真挠死宜妃那贱婢的心都有了呜呜呜……”
一想起女儿脸色苍白,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那小可怜样儿。贵妃心里就泛酸,忍不住悲从中来。
偏赶着儿子胤俄下半年就四周岁,眼看着就是要种痘的年纪……
真真是,越琢磨越忍不住掉泪儿。
天花啊!
那可真是困扰了大清许久的拦路虎,自入关以来无数贵胄折于其手。便尊贵如先帝,都未能幸免。连皇阿玛能在非嫡非长的状态下越过裕亲王福全继位,都不无他出过天花的原因。
也因为这个,喇叭花姐姐给她安利的许多清穿中,都有主角给皇上或者阿哥男主进献牛痘之法建功立业的桥段。
对啊,牛痘!!!
瑚图灵阿双眼晶亮,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家额娘:“不怕,额娘不怕!天花也不怕,种牛痘,种牛痘就不怕天花啦!”
“牛痘?”
“嗯!”瑚图灵阿点头:“对,就是牛痘!种了,就可以不用再怕天花的牛痘哦……”
康熙欣闻爱女终于醒转,连早朝都提前结束、朝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往永寿宫赶。为防惊扰到小公主,更是通传都没准通传。结果好巧不巧地,就听到这么个重大消息。
可把他给喜得哟!
连点规矩都不讲了,只大步流星地走到瑚图灵阿面前,满满严肃地看着她:“吾儿此话当真?那牛痘,真能遏制天花恶疮,叫我大清子民再无天花之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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