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小刀放下,上半身略向靠,略有深意地望着沈茴,慢悠悠开:“怎么,又和咱家玩点新奇的花样儿?”
沈茴没怎么听裴徊光的话,她蹙眉望着手里的白玉球,默念着它的名字,还在琢磨着它的用法。片刻之,沈茴惊讶地抬起眼睛望着裴徊光,说:“我好像知怎么用的了。”
裴徊光“嗯”了一声,朝沈茴伸出手,沈茴将手递给他,他拉进怀里。她手中还攥着那个泛着莹光的白玉剃球。她攥弄着剃球,:“你都雕好了,怎么一直没用呢?”
裴徊光默了默,才:“『毛』茸茸挺好,蹭着舒服些。”
他用指背慢条斯理轻蹭己的脸颊,动作缓慢下移,在己微凉的唇上轻轻地捻蹭着。
“你又无遮拦……”沈茴小声嘀咕着。她抬起眼睛瞧见裴徊光动作,迅速将他的手拍开。她带着娇嗔的轻哼软绵绵的。她垂着眼睛,还在瞧着手里的剃球。
过了好一会儿,沈茴拽一拽裴徊光的衣襟,亮着眼睛他:“若我用了,也可以像你一样白白软软吗?”
“啧。”裴徊光低一声,“太说话也不见得有遮拦啊。”
沈茴也觉得说的有点过了,她抿唇低下头,不去看裴徊光,却软软靠在他怀里。
裴徊光直接将沈茴抱起来,往盥室去。
共浴之,裴徊光将沈茴抱坐在高高的三角桌,用剃球帮了她。
“好了。”
沈茴搭着裴徊光的肩,三角桌跳下去,跑去铜镜前细瞧。她有些失望地小声嘀咕:“还没有你的白软……”
“走罢。”裴徊光拿了件长袍裹在身上,取一件将沈茴的身子裹起来,拉着她回楼上的寝屋歇息。他牵着沈茴上楼之,又出去了一趟,拿了些小玩具回去。
长夜漫漫,不舍休。
沈茴将脚裴徊光腿间挣开,娇弱无地用足尖踢踢他的小白软,故意拿出几分太的威严来,低声:“不要打哀家的主意了成不成?”
裴徊光了,他握住沈茴的脚踝,让她的足心踩实。他望着沈茴的目光噙着近乎疯狂的缱绻,哑着嗓子说:“不成。”
当然不成。
裴徊光的声线有一点混浊。
沈茴弯起眼睛对他,装出来的威严散去,只软软勾着裴徊光的脖子。她说:“哀家受够了白日当太,夜里背着全天下你做对食的日子。”
她又去亲吻裴徊光蕴满深情的漆眸,低声引诱:“掌印办法?”
裴徊光睁开眼睛,眼睫上残着她的温柔。他偏过脸,将中含着的缅铃吐出来,吐字清晰地说:“好。”
翌日,沈茴睡过头了。
裴徊光掀开被子,将沈茴攥着他的手拿开。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染了这癖好,夜里要攥着小白软睡。眼前浮现她享受般深含吮啄的模样。裴徊光为她盖了盖被子,纵她多睡一会儿,早朝迟一回又如何。
·
这还沈茴第一次迟了早朝,虽知如今煜儿长大了,算她偶尔不去也无妨,可沈茴还不愿意缺席。她赶去珠帘坐下时,早朝已经近了尾声。
隔着珠帘,沈茴瞪了一眼白玉阶下的裴徊光。还在气他没有及时将她唤醒。
似有所,裴徊光抬抬眼,望向珠帘的方向,轻扯唇角。
今日早朝上没什么大事,不久散朝。朝臣恭送陛下离去,三三两两谈着往外走。沈茴因为急着过来,刚坐下没多久,倒没立刻起身离开,着坐着歇一歇。
苏翰采和两个朝臣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经过裴徊光身边,起今早送进宫的孙子,他心里顿时生出一团火。他冲裴徊光翻了个白眼。须发斑白的人家,还生了一张古板的脸,翻白眼的动作被他这张脸做出来,煞好。
好,裴徊光便了。
苏翰采气,他咬牙切齿地阴阳怪气:“掌印这身红衣穿得还以为要办喜事。呵,头几年不还有个内人?怎么,被人家抛弃啦?”
裴徊光瞥他一眼,慢悠悠收回目光。
苏翰采继续挖苦:“裴徊光,你若真的闲,还真不如娶个媳『妇』。也不至于去管旁人家的闲事!”
朝臣都知这几年苏翰采一直针对裴徊光,即使裴徊光这几年安安分分地没办什么坏事儿,每日上朝也不过走个过场,朝事不,反倒像太的拐杖。听着苏翰采又开始找裴徊光的『毛』病,朝臣们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裴徊光抬眼,遥遥望着玉阶上的珠帘,慢悠悠开:“会给左丞送请柬。”
苏翰采愣住了,其他朝臣亦十分惊讶。
——疯子裴徊光要娶妻?
一阵珠帘轻晃声,沈茴拨开珠帘,『露』出一张仙姿玉『色』的凤容。她含望着裴徊光,:“婚期在什么时候?”
“九月二十二。”
九月二十二,他们两个人的生辰。
“恭喜掌印。”沈茴遥遥望着裴徊光,眼尾轻挑,勾出一抹『惑』人的妩丽风情。
朝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轻晃的琉璃珠帘相伴的绝『色』容。不知不觉,少女的稚嫩气息在沈茴身上散去,芳华盛,竟绽成这般惊心动魄的美人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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