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范晓雪在上完自习后从图书馆出来,打算去团里拿小提琴做保养。
室友方芳拧开单车后轮上的铁锁,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范晓雪说:“不用,你快先回宿舍洗漱。不然又像昨晚一样,都熄灯了还没洗脸刷牙,最后还要我打着手电给你照明。”
“行,交响乐团那边路不好,晚上骑车小心点。”说完,方芳一脚蹬着单车扬长而去。
交响乐团的训练场馆在政法大学演艺大厅的后楼。
范晓雪将单车停靠在演艺大厅的侧门,正要给单车上锁的时候,听见旁边的树林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争吵。
一阵尖细的女声传入范晓雪耳中:“我说了只是普通朋友吃个饭而已……人家答应帮我留校……”
紧接着又是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略微低沉,听不清在说什么。
大学校园里,各种爱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有时候狗血程度远超电视里的热播言情剧。
范晓雪现在可没听八卦的心思,她放轻了脚步,从侧门进入了演艺大厅。
演艺大厅二楼有十几间教室,一半属于民乐团,一半归交响乐团,由于教室的隔音效果不好,所以民乐团是每周一三五训练,而交响乐团则在二四六训练。
今天正好是周三,走在楼道里还能听见滋啦滋啦锯木头般的声音,也不知是哪只菜鸟在拉二胡。
范晓雪直径走到存放乐器的库房大门前,拿钥匙开了门,借着手机的灯光从铁皮柜里拿出自己的小提琴盒背在肩上,转身正准备回宿舍。
“啊——!”
范晓雪回头的时候,库房门前隐约有一道人影,她本能的拿手机电筒照射过去,想要看清楚是谁。结果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眼前,如同鬼片里爬出来的死人,吓得她惊恐大叫。
“啪”的一声,库房的灯被打开了,范晓雪这才看清来人。
“学妹这么晚了还来团里做什么?”
范晓雪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说:“原来是高诚学长,吓死我了。”
高诚笑了笑,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刚刚路过,看到库房这边好像有光,所以上来看看。”
范晓雪掂了掂肩上的琴盒说:“马上要国庆文艺汇演了,我打算把琴拿回去保养一下。”
说完她又心想,学长八成是误会有小偷,所以才上楼来检查,于是解释道:“我拿了琴就走,所以懒得去找电灯开关。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
“演艺大厅这边太偏僻,学妹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在这边走动,不安全!”高诚提醒道。
“好的,谢谢学长。那我先走了,拜拜!”范晓雪只当学长随口和她客套几句,并没将对方的提醒放在心上。
彼时,范晓雪和高诚只能算脸熟。一来研究生部和本科生的校区相隔甚远,社团活动也交流不多。二来大学还是一个“看脸”的世界,高诚个子不高,圆脸体型微胖,与时下最受欢迎的小v脸,大长腿欧巴一点都不沾边。所以在本科学弟学妹中存在感并不高。
后来范晓雪才知道,高诚在法学院其实挺有名的(她逃课太多所以不清楚),成绩年年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不仅带队参见全国大学生辩论赛,获得“最佳辩手”称号,还曾在权威法学期刊上发表过好几篇文章。
————
每周五,交响乐团会安排不同的乐器组负责打扫场地卫生。范晓雪所在的小提琴组三男六女,一共九个人。
这是典型的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狗用的配置。范晓雪不得不自己拿桶去楼道尽头的厕所打水。
范晓雪双手拎着大半桶水吃力地行进着,还不忘苦中作乐地想,这么拎着半桶水走一个来回,刚刚吃的那块芝士蛋糕应该被消耗掉了。
“让我来吧。”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接过了范晓雪手中的水桶。
“谢——高诚学长?”范晓雪微微一愣,脱口道:“今天不是小提琴组和长笛组值日吗?难道我记错了?”
“是小提琴组和长笛组值日没错,我不过是帮人代班,这也算是分内的事,所以不用客气。”
高诚一口气将半桶水拎进了训练室,又帮正在拖地板的其他女生把洗脏的水拿到厕所去倒掉。
负责拖地板的王娟,双手杵着拖把杆子说:“还好高诚学长来帮忙,刚刚打了一桶水把我手都勒青了。”
“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学长可不是来帮咱们的。”另一位叫文怡的女生笑道。
范晓雪边用清水搓揉着抹布边说:“学长好像是帮朋友值日的。”
文怡暧昧一笑,补充道:“准确地说,是帮女友值日。”
王娟一听,一改刚才林黛玉般有气无力的样子,眼中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女朋友?是谁呀?也是咱们小提琴组的吗?”
文怡有些调皮地卖了个关子:“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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