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兄弟在气什么,总结出来大概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眼下他也未必是‘不幸’的那个,至少毁容的是秦一封,不是他秦朗。
“那,你跟我保证。”薛易突然抬起了眼。
只见他喉结微微一颤,恍然间,少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却是突然透出了一股温情的味道。
他长的是极好看的,安静的是时候眉眼便乖巧温和,毫无攻击性,笑起来就更加明媚漂亮,又极富感染力,令人着迷的少年气。秦朗喉咙梗了一下,思绪恍惚间,熟悉的恐惧感重新爬上了心头。
他喜欢男人,自己不就是男人吗?
可自己明明是直的啊,面对温柔可人的小姑娘会心跳加速,也曾经偷偷暗恋初中的班花,可为什么,对着薛易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呢。
“秦朗,你听没听老子说话!”见秦朗走神,薛易那一瞬间的温情也没了,一张冰冷的脸重新摆上了台面。
“在呢在呢。”秦朗赶紧回神,抓住他手腕强行顺毛:“你别生气,再出个血缺个氧什么的怎么办,非得吓死我才行吗。”
“秦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跟我保证,要死也是他先死。”
“好好好,我跟你保证,要死也是他先死,你不能再骂我怂了吧。”
“怂货。”薛易哼了声,“连我都不敢打,你亲哥当然下不去手,哪天你被打死了,千万别喊我去给你上坟去,丢不起那人。”
“好了好了,看把我家少爷气的,快歇会儿吧,我给你把床摇下来?”
“嗯。”薛易一通话说下来也是精疲力竭,软绵绵地点了下头。
“瞧这副受气包的样儿,这要不解释的话,谁知道昨天你才是打人的那个呢。”
“你去死吧。”薛易侧躺在床上,整个人蜷了起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躺平躺平,别压着胃。”
秦朗赶紧把羽绒服拿到一边儿,再把薛易弓着的身子掰开。
“真烦人。”薛易望着天花板骂他。
“能不能有点良心啊,都是为你好你还骂我,你看看我,这寒冬腊月的,怕你冷,就穿个短袖搁这儿站了俩钟头了,老子自己都感动了。”
“穿上啊,愣着干什么。”
“穿就穿,稀罕给你披着。”
薛易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手上的药物慢慢起了作用,困意如潮水一般袭来,他闭上眼,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轻浅的呼吸声响起,少年嘴唇微张,睡的越发安稳。秦朗轻手轻脚地凑近床边,把羽绒服重新脱下来,盖在医院有些薄的棉被上。
“真是猪,倒头就能睡的着。”
秦朗念叨完,薛易的呼吸突然轻了,头无力地朝床内侧一偏,陷入枕头里。秦朗吓得胸口一跳,伸出手指,在他鼻子底下探了探。
“操,哪天真被你吓死。”
林碣石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捏着文件的手指夹泛起青白。
他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恨不得马上让心理医生来,把这两个人关进诊疗室好好治疗一下。
荒唐,真是荒唐。
“院长,为什么不进去?”
“不进去了,他爸都不管他了,我还在这儿巴巴地费什么心思,自生自灭去吧。”
“为什么这么说,病人怎么了吗?”
“你不知道就别问了,省的糟心,算了,还是和老薛说一声,毕竟……”林碣石正说着话,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干什么……”
秦朗扬起一拳,正打在他眉骨上。
林碣石还没来得及反应,穿短袖的少年已经一把掐住他脖子,把他摁在了墙上。文件和纸张哗地散了,雪花似的飞舞旋转。
“这里是医院,你敢撒泼,还有没有王法了!”林碣石打是打不过他的,只能把一双眼睛瞪圆,难以置信地瞪着秦朗。女助手用手捂着嘴,吓得不敢出声。
“放你的狗屁。林碣石我警告你,少掺和薛易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你最好摸着良心干,不然的话,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王法。”
“你放的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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