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东辰的太子爷倒是越来越懒了。
之前好歹还是玉啊狐裘啊,现在就是一副字了。
顾景将盒子打开。
仿佛他太子的字是什么墨宝一样。
手一抖,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撞进顾景的眼底。
“贤主良臣”。
笔法劲道,笔锋凌厉。
顾景看着这幅字,忽然大笑起来。
笑的手都撑不住力,让这幅太子爷的墨宝直直地摔在地上,滚了一身尘土。
白佑澜,你想的当真是好啊。顾景蹲下捡起这幅字,又看了起来。
你当我顾景是什么人啊?一幅字就想收买我?
次日。
程来晟得了顾景的承诺后翻来覆去了一夜,毕竟人家是王侯,翻脸不认人自己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还好,顾王爷没有拒绝自己。程来晟被奚箐引到厅堂中,就看见顾景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对自己微微点头。
“请坐。”程来晟入座后,奚箐给他端了杯茶就下去了。不是他不想留在这里,只是有专门伺候的人,他留下反到碍眼。
奚箐扼腕,要是自己也能混到这里来,每次顾景跟白佑澄谈话的时候自己就不用拉着暗星在不远处偷听了。
听不清还容易分心。
“你已经来了,就说说吧。”顾景把玩着手里的核桃,这是他昨天从那个其貌不扬的盒子里拿出来的更其貌不扬的核桃。字和核桃还要装在一起,太子不觉得这波卖穷有点过了么?
“王爷想从哪里听起?”程来晟挺直腰板,福王府的椅子太软了,这样让他总想靠一靠。
“本王倒是挺想听听你为什么来求见本王。”顾景老神在在,“毕竟本王的人告诉我,太子最倚重的沈长清曾受你父亲教导。你跟他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见他不比见本王容易多了?”
“沈御鉴虽说曾在家父门下研读经书,但是晚生与他并不相熟。”求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还不如求一个全然生疏的人,省得心里上过不去。程来晟不卑不亢。
其实理由不是这个。
他崇拜沈长清,可是让他求到沈长清,他觉得太过羞耻。
一点也不符合自己设想的意气风发后跟偶像见面,两个人谈笑风生的场面好么?
怎么能让偶像知道自己现在还要求人?
“反应倒是快,”顾景放下核桃,手指点了点黄花梨木的桌面,“可是本王还没说完呢。本王想知道,你不过在贡生中排名中等,甚至还有些靠下,怎么昨日就这么笃定?你的后招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个。程来晟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怕顾景只是出于好奇,可是自己定要让他服气才行。
“若是晚生想,莫说是会元,便是状元也不过是囊中取物。”程来晟微微扬起下巴,“不过是让他们一次罢了。”
“少年轻狂。”顾景轻笑一声,“那你说说,为何要让?会元加状元的名头,难道还不响么?”
“那又怎样?晚生想的是年少成名,想位极人臣。”程来晟熠熠生辉,轻狂更甚,仿佛已是入阁称相,“连中两元确实是名噪一时,可焉知不会有后来者连中三元?晚生以退为进,在众人都看好别人的情况下横空出世,太子对晚生的印象岂不是更加深刻?”
“你又怎么保证,太子不会更看重科举呢?”顾景眉头抬起,“一个黑马状元,还不值得太子细细询问吧?”
“王爷果真睿智。”程来晟夸赞顾景一句,“可若是晚生中了会元,又怎么能让大部分人听进晚生的话呢?晚生又怎么能不动声色地引导舆论呢?”
“逐玉宴前的风声,是你干的?”顾景直起了腰,
逐玉宴前的舆论太过一边倒,几乎没人相信是白佑澜的手法,太粗糙了。顾景也想过会不会是临风又起了一方势力,甚至还怀疑过白佑瀛。可是一来他的探子什么都查到,二来就算是,图的又是什么呢?
好处全给了白佑澜,可就算是想向白佑澜投诚。东辰的太子还能看上这点谁都能做的事?
现在就通了。程来晟不过是一个人,就能躲过多方暗探,安安稳稳地引导舆论。这点本事,白佑澜还真得高看一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说一个会元不止如此。可是会元本身就聚集了诸多视线,大部分贡生心中又是对他多为疏离,晚生处在这个位置上,又怎能这般顺畅的浑水摸鱼?”程来晟狡黠一笑,显然对自己这手颇为自得。
能中贡生肯定都是一方才子,又未经官场磨炼,傲气不少,怎么可能轻易低头?就算输了服气,心中也对会元亲近不起来。他们相处又短,没有时间给程来晟跟这么多人一一交朋友。
而且会元太容易被监控,以会元的身份撒播有利于太子的舆论,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些皇城人士?到时候他就不过是一个能造势的人,会得太子多少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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