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队打了个哈欠:“既然是老熟人了,那你说说,你带着四十八克可|卡因在酒吧卡座里干嘛了。”
程连强看向身旁留了一头板寸黄毛的同伴,随口道:“教我哥们儿怎么鉴别毒|品呗。”
“编,接着编。”吴副队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物证袋,“人赃俱获,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
红毛不在意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在酒吧肯定得喝酒啊,难免对尿检有点儿影响。”
“你倒是一回生二回熟,掐着五十克的量刑标准搞事情,还跟我说尿检不准?”吴副队用笔敲了敲桌面,“我们现在都带执法仪出勤,劝你赶快老实招了,别让我费劲把视频调出来重放一遍。”
程连强的笑僵住了,他换了个正经的坐姿,貌似诚恳地低声说:“东西是那男的给的,我也是头天认识他,真跟我没关系。”
坐在隔壁桌上埋头嗦酸辣粉的另一位警察擦了擦嘴,按流程问:“‘那男的’是谁?”
“还能是谁?”黄毛接道,“就和我们一起来的,长挺俊的那个。”
“哦,你是说肖池……最后一个字儿怎么念的来着?我给忘了。”吴副队偏过头问同事。
结果同事合上外卖盒盖子告诉他:“我也不认识,刚没听清楚。”
“得,”吴副队吃了没文化的亏,“肖池用,姑且先这么念着。”
“如果真是他带来的毒|品,为什么反而是程连强你收到了三万块?”
他哪儿能看不出这俩是在负隅顽抗,完全没有要采信的意思。
他掏了掏耳朵,继续道:“所以说啊,有事儿没事儿常看法制在线,别撒个谎都这么智障。我当了十多年警察,从来没听说过贩|毒的要给买毒的打钱,多新鲜啊。”
“我的吴副队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买毒了?”程连强耸了耸肩,“没办法,这人啊,钱包一厚日子一闲,就爱到处招惹我们这种守法公民。”
他重新向后靠上椅背,懒懒地伸直了腿:“你别看那男生年纪小模样儿好看就觉得他有多善良多无辜,其实他心眼儿大大滴坏呢。”
肖照山找到值班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两个戴着手铐的年轻人自如地瘫在椅子上,面对警察的盘问,表情居然颇有些神气。
他脚步一顿,随即径直走近这个染了一头红发的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阴沉地问:“说谁心眼儿坏呢?”
程连强抬起头就见到一个身着白衬衫黑西裤,外表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自以为是地嘁了一声:“我说谁关你什么事儿?”
他看向吴副队:“合着现在派出所想出就能出想进就能进是吧?那我们可以走了么,这可|卡因和我俩真没关系。”
吴副队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肖照山坐,转头警告程连强和黄毛:“你瘾还没过啊?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等肖池用收集完毛发回来,这事儿还有得掰扯,你俩给我老实等着。”
肖照山拉开椅子坐下,突然开口纠正道:“那字儿读宁,他叫肖池甯。”
“啊?”吴副队拿信息登记表的手一顿,“哦……读宁啊……行,肖池宁。那什么,你先核对一下嫌疑人信息。”
肖照山为“嫌疑人”这个说法皱了皱眉,暂时没说什么,依言仔细地看了一遍表格。
“案件相关人员基本信息”下面有一栏案情概述,简要地写着:经群众举报,肖某意图从非法持有毒品的程某和李某处购入一定数量的毒|品可|卡因。是否为聚众吸|毒仍待鉴定。
“别的没问题,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肖池甯还称不上是‘犯罪’吧,怎么能算‘嫌疑人’。”他顺着桌面把表格推回去,“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嗐,我就是叫顺嘴了。”吴副队又递了另一份文件给他,“快了,估计已经采集完毛发去醒酒了。看完在这儿签个字,表示你认同条例。”
肖照山飞快地浏览完监护人须知,在文件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程连强见缝插针地挖苦道:“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还他妈能请律师。”
吴副队收好文件,说:“这是肖池甯的监护人。”
肖照山知道这个红毛就是“程某和李某”中的一个,这会儿没直接动手揍人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修养。
然而下一秒,当他放下笔,一声尖锐的“啪”就猝不及防地响彻了整个值班室,惊得众人全愣在了原地。
他干净利落地给了程连强一记耳光。
程连强自己都呆了大半天,才捂着痛得火辣辣的脸颊,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瞪向肖照山。
“有钱人还有一点不一样。”
肖照山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出乎意料地反手朝他另一边脸又是一扇。力道比刚才更大,声音比刚才更响。
“我们还他妈敢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什么狗屁修养,不几把要了。
下车前他特地联系了董欣,请她帮忙在公司里找个信得过的律师私底下搞点动作,意在亲手把害了肖池甯的渣滓送到监狱里过一辈子。
可目前看来,相比这种“成年人”的清算方式,还是直接动手更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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