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松第二日是被一阵强烈的呕意刺激醒的,他鞋都没穿直奔浴室,扶着洗手台,他昨晚原本吃的东西就不多,吐不出什么东西。
兴许是刚刚起身太快的原因,或者是宿醉未醒,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谢晚松堪堪稳住身体,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吧脸。
他坐下休息片刻,直到感觉有所好转,这才进了淋浴室,冲散了浑身酒气,伴随着热气蒸腾而出的,还有浓郁的花香。
虽然这段时间他并未继续受到发情期的影响,身上信息素味道却是只增不减,有时候隔着几米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完全不亚于发情期所带来的影响。实际上他接连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也是因为这个因素——如果不携带抑制剂他几乎无法出门见人。
被标记过的Oga身体对自己的Alpha有着先天的依赖性,缺少安抚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因人而异,无法衡量。但是谢晚松却能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敏感至极,仅仅是水流冲打在脖颈后的腺体处都能使他产生细微的颤栗。
他一度想起男人昨晚的眼神,抛开了曾经所有的炙热与隐忍,留下的只是一片空洞的冰冷而已。
无论是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笃定那是江跖,容貌气质可以相似,但是身体最为本能的反应却无法骗人——他甚至想要抛开一切,不管不顾地去接近对方。
水流带着洗发液流入眼中,一阵酸涩的痛意。
几乎要逼出泪来。
洛有道敲了将近五分钟的门,谢晚松才穿着服务生体贴备好的新衣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门缝里。
他面色苍白,眼下带着休息不佳的乌青,虽然漂亮依旧,看上去却多了几丝可怜的意味。
谢晚松有些警惕地撑住门框,冷眼瞧他:“做什么?”
洛有道冷笑三声:“昨晚要不是我你就死在会所了,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
也许是他提到了会所两字,谢晚松神情疑惑一瞬,似是有些想不明白,最终还是侧身给他放行。
屋子里开着窗户,鼻翼间隐约还能嗅到夜合花的香气。
洛有道捡起地上的抑制剂空管看了看,皱眉道:“你现在怎么注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记得你的…不是最近这几天吧?”
洛有道这一句简短的断句暧昧至极,谢晚松从他手中抽出来,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堂堂洛少,还用得着专门打听我的发情期?”
洛有道眉梢一挑,毫不客气地反嘲回去:“也不知道是谁,发情期的时候浑身来刺儿,碰你一下眼刀就能给人扎穿,爷家里养的刺猬都没你伺候。”
谢晚松:“……”
谢晚松:“你家里还养刺猬?”
“我妹养的,前几日她出国,丢我家了,让我帮她养几天。”洛有道话说到此,才发现这话题离最初来时的目的都已经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他突然坐直身体,两只胳膊往大腿上一撑,问:“不是,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谢晚松被他这差之千里的态度转化地猝不及防,紧跟一愣:“什么?”
洛有道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情同他讲了一遍,谢晚松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整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似乎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在如此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不修边幅的事情。
饶是谢三少一项舌灿金莲,此时竟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
谢晚松沉默半晌,宛如被公开处刑。
在洛有道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他神情茫然,十指握紧,最终无力的松展开,认命道:“我…记不得了。”
第58章 白玫瑰。
是真的记不得了,对于昨晚后半段的事情,他毫无印象,甚至连片段都没有。
洛有道闻言露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表情,即便是他已经很给面子的将到嘴边的话再度吞了回去,但与此同时他也基本上把“你搞笑呢”四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谢晚松再震惊之余也感到惘然,他并不是一杯倒的酒量,这么久来喝断片的情况少之又少,更别提毫无印象。与其说这是酒后失忆,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把某些不想回忆起的画面完全抛之脑外,借此得以继续自欺欺人。
洛有道过了好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揉了一下脸颊略显僵硬的肌肉:“不论怎么讲,你这事儿要是不解决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
谢晚松恰到好处地收起茫然的表情,微微抬眼:“怎么解决?”
“房号0315,你等会自个儿先吃个饭,有空就去道个歉。顺便把你们之前那些……最好问个清楚。”
“……”谢晚松略一停顿,出乎所料地抓错了重点,“你这就回去?”
洛有道说:“昨晚上穆何出警受了点伤,我回去看看他。”
谢晚松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闻言便止不住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他。
洛有道被他这种审视般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没过多久就一跃而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掩饰般一咳:“林风那边儿我帮你联系过了,估计来这边还需要点时间。你要是不愿回去就在这呆着,我解决完再回来陪你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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