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还没走外院, 外头传来阵阵吵嚷之声。
曲茂护卫邱茗疾步赶来,“殿,不好了, 秦师爷带着官兵围过来了。”
“秦师爷?”
秦景山手上怎么会有兵?
邱茗道:“早上秦师爷去了官驿, 他手上兵,可能是县衙放在官驿兵马。”
章禄之猜测道:“这县衙本就是秦景山一言堂, 他处积虑放走蒋万谦, 担我们去追,所以带人截堵?”
谢容与问:“他们有多少人?”
“粗略估计百余, 不算多,末将集合巡检司与左骁卫兵马尚可拦住, 就是不知县上其他衙差是否也为这师爷所驱使, 李捕头一刻前就不见了, 今天一早, 孙县令也不知所踪。”邱茗说着, 似乎看出玄鹰卫急着去追什么人, “殿可是有急务要办?殿只管去就是,县衙这里,末将与曲校尉能够顶住。”
追捕蒋万谦刻不容缓, 谢容与虽不放县衙,但人手不足以调配, 他没有更多选择。
他了,只吩咐:“章禄之, 你留, 任何可疑之处事后禀我,记住,这个秦景山, 本王要活。”
“是。”
-
离开县衙,打马往北而行,不出一刻便了山。
既然左骁卫伍聪是秦景山刻意支走,蒋万谦离开上溪,走一定是条隐秘山径。
伍聪不在,山径上关卡还有曲茂值勤,从这位公子哥皮底溜走虽容易,但也不能光明正大,是以,蒋万谦出逃,与他同行者不会超过三人,他身负罪名,极有可能改换身份。
玄鹰卫一面打马疾行,一面在道上辨别车辙,其时正午已过,日光倾洒而,看着山驿『逼』近,前方林,忽见有两人从道边疾行而出,其中一人身姿窈窕,穿着一身襟大袖绸衣。
青唯立刻认出这身影,双腿一夹马肚,先一步越众而出,“小夫人?”
余菡仰目望去,只见马上人一身玄『色』衣袍,黑纱帷帽遮住了脸,“江、江姑娘?”
青唯“嗯”一声,看了跟在余菡身边吴婶儿,“你们怎么在这儿?”
天儿有点热,余菡额细细密密都是汗,抬袖揩了一把,焦急道:“都是我冤家!他昨夜来找我,说上溪要出『乱』子,非要我离开。我这一路愈愈不劲,担他不开……”一跺脚,“左右我得回来劝劝他,再不济,拽上他一块儿逃!”
本来是不打算回来,可是离上溪越远,孙谊年说过话不断地回响在耳畔。
——“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知道。”
——“上溪这个官府,已不是我能做得了主了。”
上溪官府什么德行,余菡多多少少是知道,虽说是秦景山一言堂,孙谊年当了这么多年县令,怎么就做不了主了?总觉得他话里有难言之隐,越走越不安。
是冤家!他要是不开,一求透绝也就罢了,怕就怕他行末路余念未甘,冤屈未雪就做了鬼,往后该在梦里缠着!
这时,谢容与问:“是孙谊年让你离开上溪?”
余菡早就看谢容与了,知道他是宫里王爷,不敢随意与他搭腔,听他先问了,立刻上前,屈膝便跪:“王爷,王爷,求您了,饶我家老爷一命吧,他纵然……纵然为官上有些过失,可他当是个好人。竹固山事过后,他一直十分自责,连着几年梦魇不断,瘦成了这副模样,王爷,他早已悔过啊!”
谢容与没应这话,他望不远处关卡。
上溪“鬼”没了,封城禁令未解,上溪人知道山径上设了关卡,闲是不会走这条道。除非……他们知道左骁卫伍聪被支开了。
谢容与问:“你今早是一个人走?”
余菡愣了一,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如道:“不是,老爷派了个管家送我,说他路熟,知道出山道。”
青唯一听这话,勒马原地徘徊几步,急问:“这老管家叫什么?你从前见过他吗?”
余菡摇了摇头,河东狮从来不让进门,县令府上伺候人大多不认得。
这时,吴婶儿道:“官爷,江姑娘,老奴从前在县令府上伺候,这老管家,老奴没见过,应该是这一两年新来。不过老爷他十分信任,什么都告诉他。”
青唯立刻问:“你怎么知道孙县令他信任?他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什么?”
余菡有求于谢容与和青唯,听这么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劝我不要再回上溪,说我哪怕回去,也是多赔一条命进去,不过我执意要回来,他苦劝无果,说老爷交代了他差事,先一步去东安了。哦,了,他还说,王爷您来上溪,查其不是竹固山,您正查是……是洗襟台!”
“洗襟台”三个字一出,谢容与目『色』一沉,他斩钉截铁:“这个人不是管家,他才是正蒋万谦。”
可是,既然此人才是蒋万谦,为什么他会和余菡一起离开上溪?
上溪人人都说秦景山与孙谊年水火不容,看来,蒋万谦出逃,竟像是县令与师爷合力谋划?
谢容与觉得不解,而这一丝不解,让他中渐渐出不安。
他觉得,上溪浑水,恐怕比他象得更深。
多思无益,找蒋万谦才是第一要务,谢容与握疆策马,言简意赅:“追。”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