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父皇总以此教训儿臣,让儿臣时刻留意自身的安危、莫要自恃不凡轻易犯险,为何自个儿却做出这样危险的事儿?大昭是父皇的大昭,无论贺兰玉楼的埋伏再怎么出其不意,只要不曾真正着了他的道儿,确保自身安危并反过头来劫杀对方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却哪里会落到先前那样狼狈的地步?无论父皇这么做是出于何种考量,孩儿对此都不敢苟同。」
「宸儿──」
「现下也是。父皇既已疲惫至斯,所该做的便是好好休息养足体力,而不是强打着精神跑到儿臣跟前逞强……若真不放心儿臣的应对处置,发句话让沈师接手不就得了?为何偏偏要这般──」
可到口的连番谴责未尽,眼前骤然压近的俊颜,和唇上彻底堵住了他所有话头的、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温软触感,却将少年的话头生生打了断。
因事情发生得突然,即使已非第一遭经历这些,萧宸仍是楞了好半晌才意识到此刻紧贴着于唇上的温软……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是……吻。
──父皇……吻了他,在没有酒醉、没有被下药、整个人也还算清醒的状况下。
意识到这一点,错愕、不解、惶恐……种种交杂难明的情绪瞬间占满胸口,即使内心深处同样微不可察地升起了一丝期盼和甜蜜,也让没敢再奢望两情相悦的少年死死压抑了住,一个使力闪躲着便欲从帝王怀中挣扎开来──
可他的反抗不仅没能如愿,还反倒像是刺激到了身旁的男人一般,让那双扣锁于腰间的臂膀瞬间加重力道将他搂得死紧;原只静静贴合着他唇瓣的温软更陡地增添了不少侵略性,先是浅浅的磨蹭含吮,继而挑开齿关长驱直入,就这么将舌侵探入他口腔里、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地恣肆撩拨挑弄了起来。
萧宸在情事上的经验也就只有先前同父皇那意乱情迷的一回;即使隐约感觉这样的吻并不像他预想中的那样陌生,却还没来得及深思些什么,便已让男人过于高超的吻技撩拨得脑袋发懵、浑身酥软……那种感觉,就好似他整个人全都沦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即使残存的理智仍不住叫嚣、警告着不妥,却仍情难自禁地彻底沦陷了下,再无余力去思考这一吻到底因何而起……而父皇,又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思这样触碰、亲吻他的。
萧琰的情况同样没有好到哪儿去。
他这么做原只是为了转移爱儿的注意力、不让宸儿继续说些让他既愧疚又心疼的话语;可堵上了那双粉唇之后,感受着唇下令人迷醉的柔软,那熟悉且数月来朝思暮想着的温润与芬芳让帝王一时心旌动摇、理智大减,以致给爱儿亟欲挣脱的动作刺激得再不顾其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纵情品尝、蹂躏起了爱儿双唇。
他曾在宸儿入睡时好几次这么做过,对少年口中的敏感处自然再熟悉不过。不过片刻光景,怀里的身子就已力道全失、彻底瘫软;浸染着浅浅瑰色的肌肤更已变得无比滚烫……更甚者,随着他侵略愈甚,唇齿交缠间、已给撩勾起情欲的少年总会在他以舌舔弄过敏感处时回以一阵难耐的一阵颤栗和闷吟。过于诱人的反应更是大大挑起了帝王压抑多时的欲火,让他一个使力将原只是贴靠在自个儿怀中的少年径直抱坐上了腿间、本扣于爱儿腰间的掌情难以自已地沿着对方脊骨来回摩娑,恨不得就此将人拆吃入腹狠狠占有,让宸儿从此只一心惦记着自己、思慕着自己、依恋着自己。
──最终阻止他将妄念付诸实行的,是屋外仍旧明亮的天色,和脑海深处勉强残留着的一线理智。意识到再这么下去、自个儿十有八九会把持不住,萧琰纵有千般不舍,仍只得在又一个深吮舔吻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爱儿让他折腾得无比红肿的唇,只就这么静静将人搂在怀里、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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