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兵部侍郎卓如风。
轻璇不太喜欢项颂良此人,全然是个儒学家,古板得很,也不知父皇和母后费了多大周折才令他同意教自己这个女学生。轻璇在他的教导下习读了《大学》、《法言》、《衡论》、《礼记》等经书,还习过《盐铁论》、《王阳明全集》这些当时她不太能懂的著作。
对于卓如风,她倒是很喜欢的。皇城边的骑射场,是个皇族勋贵云集之地,虽说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四海内外无不拜服,但炎朝是以武名震天下,骁勇善战者不胜枚举。轻璇受母后的感染,也是个要强的人,况且嫡公主身份惹眼,在高手如云的骑射场中,若不想成为笑柄,她自当比旁人更加用功些。
她的努力,还有初学时那些外人不知的小小笨拙,只有卓如风知晓。他是轻璇骑射上的启蒙者,对于被森严宫规束缚、只有在校场才得以飞扬洒脱的轻璇来说,他是个如师如兄的存在,两人之间竟是有着说不尽的默契和了解。
那时的她,哪怕情知周身是牢笼,也从未料想过,有一日自己会破笼而出,浪迹江湖,拥有广阔天地间的自由与危险。幸而她学识渊博,又精于骑射,有了武功底子,才得以在江湖中存活下来。
事到如今她还在心惊,若是六年前的那一夜,她没有因婉妃之死辗转难眠,没有被汹涌而来的悲伤压迫得喘不过气,没有漏夜去父皇宫中寻找母后,便不会有与穆淳的私逃出京。若是那样,他们如今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想到此,心中又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长长呼出一口气,笑着对令遥道:“虽然穆淳是你的好友,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
令遥拧着眉看她,良久才舒展开,略略退开她身边,温言道:“我先回去了,夜里凉,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他踏着河边微微的月色离去,轻璇看了眼他的背影,扭过头继续望着河面。
夜风再起,轻璇闭上眼。她与殷无念相对浴红衣,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同样的一个月圆夜,满室烛火中,当殷无念掀开她的盖头时,竟是与她一样羞涩,浑然不见了平日里的飞扬洒脱。
半月的粘腻时光,半月的只身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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