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看到岳莆诗气得脸色发青又不敢发作的样子令庄则阳心情大虾。
“你还在玩什么?”邢人熙回头叫唤。
“来了啦!”嘻嘻。
芯慈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桌面,准备打卡下班。
今早醒来她真吓了跳,她什么时候爬上床睡觉的?为什么没点印象?挖起身旁的小宝贝,他的回答令她脸红心跳。
竟然是人熙抱她上楼的原来那不是梦。
想象自己被人熙抱起的画面,芯慈倏地红了耳根。
真真是的!色女,你在想什么啊?人家对你才没非分之想呢!少自做多情了。
他只是只是“他乡遇故知”罢了,才会对你特别。
急急忙忙挥去脑袋里不干净的想法,芯慈收拾东西的速度更快,没三两下便拿起皮包要下班了。
“芯慈!”电梯门关上的那瞬,个高大的身躯硬是挤了进来。
“用文。”芯慈见是他,微笑地打了招呼,把电梯门按开,然后看见应用文身后的女子,“纤纤。”
洛纤纤是应用文的秘书,喜欢应用文早不是秘密,而她自然也知道应用文对芯慈情有独钟。
“芯慈,你最近似乎很忙?”她已经很多次拒绝他的邀请了。
“是啊。”芯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毕竟用文是她的老朋友,自她进公司之后便很照顾她,如今她却为了另个还称不上很熟的朋友屡屡拒绝他这算不算见色忘友?
“上次那个邢先生还在找你吗?”应用文危机意识浓厚地问。
那个男人脸皮愈来愈厚,好几次给他遇到来找芯慈道用餐,虽不是天天见到,但他不得不怀疑芯慈这几次的婉拒与那男人有关。
可偏偏阳阳那个小爪牙所传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让他除了牙根暗咬之外,却无计可施。
芯慈闻言更心虚了,好在电梯已经到楼,她松了口气,“楼到了,我还要去接阳阳”
“姨!”说曹操曹操到,庄则阳小小身躯凭空出现撞进她怀里。
“阳阳?”芯慈大吃惊,“你怎么来的?”
“是臭是邢叔叔去接我的。”庄则阳小手往后指,邢人熙站在离他们约十步的地方,打量着公司楼的陈设。
“呃”芯慈眨了眨眼,有些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芯慈,走了,车不能停太久。”邢人熙微笑地开口,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洛纤纤觑着应用文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不该幸灾乐祸,但却忍不住扬起唇角。
“喔。”她举步要走。
“等等。”应用文拉住她,“芯慈,老实告诉我,邢先生是否常这样来找你?”
“呃”芯慈阵尴尬,“嗯”
“你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得到她亲口证实,应用文心底震。
自己虽有近水楼台之便,究竟也还隔了个楼层啊!
“为什么?”芯慈看看始终微笑着的邢人熙,又低头看看用天真无邪表情望着她的庄则阳,皱了皱眉。
“无事献殷勤,其中定有鬼。芯慈,你要小心他啊!”
邢人熙闻言眼中闪过道光芒,很快地垂眸掩去怒火。
此时洛纤纤事不关已的开口,“男人对女人献殷勤还会有什么原因?”
“住口,纤纤!”
没想到芯慈却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不可能啦!纤纤你想太多了。”她了外甥的头,“看来人熙真的很喜欢阳阳呢!”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想得太多,会抱持着不必要的期望,梦醒便碎。
此言出立刻摔碎四副眼镜——如果他们都有戴眼镜的话。
邢人熙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奇怪话的芯慈,她不会以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举动都是为了那小鬼吧?
庄则阳也用很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已的阿姨;他知道姨有点迟钝,但是直到坐上邢人熙的车子,芯慈还是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车里有阵沉默,令她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都怪纤纤啦!说了那种话才害她感到尴尬。
她抿了抿唇,没话找话说地开口,“今天真谢谢你去接阳阳”
“不用客气。”
呃,话题中断。
“阳阳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
呃,再次中断。
“为了谢谢你接阳阳”
“不用了,谢谢。”
没话说了。芯慈扭着手,隐隐约约知道他不高兴,但问题是为什么?她说了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吗?没有吧?
她很安分守已民,不作非分之想,尽量让自己别对他生出遐想——虽然已经来不了。
很安静很安静的沉默之中,车子到了苏家楼下,邢人熙熄火下车,跟着大下起上楼。
在门前,芯慈有些紧张的找着钥匙找开门,庄则阳见门打开便溜烟的跑进去;他是个很聪明的小孩,懂得避难为先的道理。没想到蠢叔叔不叫的时候比叫的时候更可怕,这就叫做“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吧?
芯慈正要跟着进去时,邢人熙把拉住她。抢过她的皮包丢进屋里。
“喂!你做什么”
“小鬼,晚餐自己看着办!”邢人熙朝里面叫。
“你你怎么可以”
听着门外的拉拉扯扯,庄则阳叹了口气把木门拉上。
蠢叔叔也太高估他了吧?他再怎么天生英明也不过是个四岁小孩,会做的菜数开数去也不过就那么道——火腿煎蛋啊!
“下车。”邢人熙靠在她身边打开的车门上说道。
芯慈抿唇不语地不动如山,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模样有点委屈。
相识以来她第—次见到他生气的样子,而且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惹他生的人,可是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嘛!
句话都不说,害她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阳明山上看下去的夜景很美,也很浪漫,但显然此刻的两人都无心欣赏。
邢人熙抬头望了望满天星海,又看了看底下的市盆地,最后低下头逸出声轻轻地叹息。
“下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他没想过自已有需要跟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
芯慈闻言抬眼觑了觑他,低下头犹疑着。
“来吧!”他牵起她放在膝上的手,“夜景很漂亮。”
他的嗓音低柔有磁性,而且听来很有说服力,于是芯慈还是走下车子,两人并肩靠在车上无语望着底下的灯光。
偶尔有些喃喃私语随风送来,夜凉如水。
窒人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段时间,让芯慈的脑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
他怎么了?好像真的很生气耶!
该生气的是她吧?这么粗鲁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抓出来
可是惹他这么生气的好像是她耶?那么嗯她要不要先道歉呀?她好讨厌两人之间这种僵硬的气氛喔!
从没看过他不高兴的样子,没想到斯文儒雅的人熙生起气来也挺可怕的,跟那些上司样恐怖。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究竟生哪门子的气啊?
回想在公司楼下见到他时,他还好好的啊,难道他听到了用文怀疑的话所以才生气?
嗯,有可能喔!自己的片好心被人诬赖成怀有鬼胎,换成是她也会生气!
那么用文是她的朋友,理该由她来道歉,这么来两人之间就应该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吧?她讨厌他不说话也不笑的脸,明明是模样的脸孔,偏偏就是觉得好有疏离感,好像他就要这么离开她样
打定主意,芯慈鼓起勇气开口,“呃,人熙我”
“去吃饭吧!”
“啊?”芯慈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肚子也该饿了吧?我们去吃饭。”邢人熙说着,回到车上。
她呆呆地跟了上去;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不生气了吗?
可是他的脸上还是没有笑容呀?
来到餐厅,芯慈抱着纳闷的心情吃着晚餐,席间他也是不说话,张脸活似石膏像似地没有表情,再好的晚餐都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吃完饭,邢人熙照例送她回家。
终于在楼下时,芯慈再也忍不住了,“人熙,你究竟生什么气啊?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这样嘛”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讨厌,讨厌他不说话不理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快被丢弃的小孩。
如果句道歉就能修复,要她说上百句都没问题!
她的声音像快哭出来样,又有些像撒娇,小脸上着急慌乱的表情掺杂了些许委屈;从头到尾她似乎都在状况外。
邢人熙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
才告诉自己要多站在她的立场想,却又立刻发生这种事。
他本来就是要追求她呀!佳人没被追求的感觉,该是他惭愧吧?
只是只是那瞬间有些恼羞成怒,觉得自己所做都白费了
唉!他还是第次对女人这么君子呢,连亲亲小嘴都没逾矩,看来就是这太过“干净”的举止反令她没感觉吧!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他问。
芯慈张口欲言又闭上嘴了;她能说完全不知道吗?
她自己知道,只是逃避。
见她垂头不语,邢人熙忽然捧起她的脸低头覆上她的唇,趁她呆愣时长驱直入撷取她的甜蜜恣意品尝,狠狠地吻个过瘾,稍解他这些日子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能碰确实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当她几乎感到缺氧时,邢人熙的唇终于离开她的,感觉指尖下的面颊热烫如火,他不禁笑了。
“快上去。”他又吻吻她的鼻尖,帮她转过身,然后离开。
邢人熙离开很久很久以后,芯慈还站在那儿抚着自己的嘴唇。
那突然的吻在她心中投下深深的涟漪,
恼人的门铃不放弃的响着,声嘶力竭还是等不到人去理会它。
芯慈睁开双熊猫眼,眼底有掩不住的火气
昨晚她根本没睡多少,谁又那么缺德大早便来扰人清梦?
门铃的鸟鸣声啾啾响,芯慈用力闭了闭眼,翻开被子跑下床去开门。
“来了啦”吵死了。“谁”
门打开,邢人熙神清气爽的对着她笑,看来昨晚睡得很好。
“芯慈,早。”他笑开口白牙。
“早早”蓦然见到昨晚直挂在心上的人,芯慈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他的嘴唇看去,羞红了双颊,好在她刚睡醒,脸颊本来就红扑扑的。
“不请我进去?”
“哦。”她开了门之后才慢半拍想起,她怎么可以放个昨晚对她做那种事的人进屋子来?“等等,人熙”
刑人熙很自动地走到餐桌前,“我买了早餐,先吃吧!”
“喔。”
“要不要先刷牙洗脸?”
“啊,喔!”奇怪,她好像被牵着鼻子走?
等芯慈梳洗完毕换了件衣服到饭桌上就位时,邢人熙已经把买来的早餐打开排好。
“我留有阳阳的份。”他笑道。
“喔。”芯慈觉得怪怪地咬着烧饼,不时偷觑着眼前的男人。
从他进屋子之后,她好像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单词。
烧饼吃了半,想问的话却迟迟没问出口,门铃又响起,芯慈放下烧饼跑去开门。
“房东先生?”今天不是收房租的日子吧?
对上芯慈疑惑的眼,房东先生显得有些局促地瞄了瞄屋内,看到邢人熙朝他使眼色才深吸口气说道:“苏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儿子下星期要从国外回来,所以所以希望你下星期之前搬出去,最好这礼拜就搬,因为房子还要先装潢。我知道时间太紧会造成你的不方便,所以这个月的房租就不收了”
“房东先生”苏芯慈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看着房东的嘴张合,芯慈只觉得他在念台词,好没真实感,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下个礼拜之前要搬出这个住了将近十年的房子!
“我知道很对不起你啦,不过这房子原本就打算作我儿子的新房,所以只好请你搬出去了。”房东口气说完。
“可是可是下礼拜太紧了点我要找房子还要打包”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也没办法。就这样了。”
房东转身离开,留下芯慈呆呆地丫在门口。
“怎么了?”邢人熙好心地起身走到好身旁问。
“我怎么办怎么办?”芯慈慌乱地抓着他衣服抬头望着他。“下礼拜,下礼拜绝对找不到房子的啦!还要打包打包还好,问题是我到哪里找这么便宜的房子啊?定会吃亏,我”
“别急,慢慢说。”邢人熙安抚地扶她到沙发上坐下。
芯慈把事情重复遍,给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吓,她什么尴尬疑问全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民生问题还是重要得多!
芯慈知道跟邢人熙说这些也没用,但至少是个能听她发泄的人。
她只是需要个发泄的管道,发泄之后她知道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有办法。”
“呃?”正想掉两滴眼泪哀悼自己住了十年的房子时,邢人熙却吐出像火星人说的火星话样,她听不真切。
“我有办法。”邢人熙重复道,缓缓露出个笑容,那深遂的眼中透出抹精光,仿佛狩猎前的豹了不动声色地观察猎物。
望着他看似温和的笑容,芯慈却无来由地背脊发寒。
第七章
第二步,让芯慈搬离那个下雨便会整个垮掉的危楼。
邢人熙所谓的办法就是与同住。
邢家虽移民美国已久,但在省仍有老宅,定时有清洁公司的人去清扫整理,静待邢家人偶尔回来想起它。这次邢人熙在省住的便是邢家老宅,但若是住在邢家老宅,不管是庄则阳上课或是芯慈上班都不方便,于是邢人熙搬到邢氏在市区的处大厦,不管上班上学都方便,何况还有他这司机。
而老宅——横竖邢人杰还赖着不走,就让他住好了。
这才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果然追求女人是不能太君子,自从那吻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陡变,教她欲避亦无从避起。
呵呵,早知个吻便能让情势改观,他早吻了。
“下午我会去接阳阳,你自己回来要小心。”
邢人熙在离办公大楼不远的地方放下芯慈,顺便在她额上印下吻,然后驾着跑车离开她的视线。
芯慈抚着让他吻过的额头,怔怔地发了几秒呆才挪动脚步。
在她莫名其妙地被赶出住了十年的房子之后,便莫名其妙地让邢人熙收留了,然后事情便莫名其妙地发展成如今的情况。
他们没有正式交往,他也没说过要追她的话,自从上次公寓前的热吻之后,他们没再接过吻,顶多是像刚才那样哄小孩似地亲亲她的额或颊,但却让她奇异地感到被宠溺的幸福感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从第天看见他做早餐之后的惊愕到现在的习惯,他们每天在起吃早餐,然后他会分别送她与阳阳去上学上班,下午再接阳阳与她回家,偶尔会在上班时打电活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在这之前,她完全无法想象邢人熙挽起袖子穿上围裙洗手作羹汤的模样。
但令人意外的,他穿围裙的模样却比西装笔挺的他更令人心动。
略微旁分的发丝上沾有几滴料理时不小心溅到的水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鬓旁的汗水衬着他听见阳阳吃饭发出的咋舌声时的笑容,比他平常的笑容更令人神迷;身上向散发的淡淡高级古龙水香味被油烟味味取代,她却更加喜欢她能够有所期待吗?
走进办公大楼,这时间还早,电梯里只有两两的人,却好巧不巧都是她认识的。
“早啊!”她打招呼。
应用文深深注视她,“早。你最近气色好很多。”
“是啊。”不用赶着早起,也不用为房租烦恼,她吃饱睡好,气色怎可能不好?
“当然啊,”洛纤纤笑道,“有了新的爱情,心情好气色也跟着好了。”
“新的爱情?”与芯慈同部门的八卦婆立即竖起耳朵,“芯慈交男朋友啦?”
“纤纤,别乱说造成芯慈的困扰。”应用文皱眉说道。
“我才没乱说,我好几次都看见上次那个先生来接芯慈下班呢!”洛纤纤举出实证,“就算不是男朋友也差不多了吧!”
她要应用文早点认清事实,芯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底啊!
应用文变了脸色,“你别乱说。”
八卦婆才不管是真是假,“芯慈你真不够意思,竟然瞒我们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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