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陆禾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才多少时日,陆十八竟被策反了去。
阮娘忙过来向陆禾劝道:“哎哟,你这孩子也傻!公主殿下喜欢你是好事啊,我这阵子在京城里听了不少碎嘴,什么英宗皇帝为了几个男宠废后杀妻,先帝与当今圣上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两人反目成仇,怀思公主为了那女驸马狄岚喝毒酒自尽----敢情这皇室之人还都是情种!你若套得公主殿下的心,势必事半功倍!”见陆禾阴沉着脸毫无反应,阮娘又续道,“你不是一心要寻胡来彦报仇么?我以前在云州不清楚,近来听多了他的事情,我与你说----无依无靠地难办成这事!”
陆十八浑然是个见缝插针之人,见状忙大大咧咧地补了一句:“阮娘说的没错!你先生她头几次写信与你,不正是让你借机接近这位公主殿下,讨得她的欢心么?怎地眼下事情成了大半,你却要做缩头乌龟了?反正你们女人娶了女人合计也没啥损失不是?”
陆禾才待张口争辩,却只听破门声大作----
第45章
庭院中竹声飒飒,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暖灯悬于屋檐,晕晕蔼蔼的黄光透过鱼戏莲花的灯纸丝丝缕缕地撒在地面雪影中,秋风乍起,竹影婆娑,灯影斑驳,影影幢幢地化为昼伏夜出的魑魅魍魉。
宜阳推开门以后,伫立原地许久,月色清冷,她的面容亦是森然淡漠的,桃花眼里水波不兴,喜怒难辨。
屋内的陆十八与阮娘早早地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不敢抬,话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出,阮娘却是频频抬起眼皮朝几步之外的陆禾拼命使眼色,见她此刻也如泥塑木雕似的不作一言,心里直呼大难临头,忙低声念佛祝祷。
不盈一握的细腰间往日佩戴之物是价值连城的和田红玉,紫红如凝血,赤红如朱砂,晶莹剔透。
而今日,却以一枚平平无奇的玉玦代之。
陆禾的眼睛紧紧盯着玉玦的缺口处,看得久了,心口处蓦地也好似被人剜开了一道口子,没有殷红的鲜血汨汨流出,撕裂的疼痛感愈加清晰明朗,一丝丝一点点地深入骨髓,再沿着骨髓如针扎似的灌入十根手指尖,疼得她不禁曲拳紧握将软嫩的掌心狠狠掐出月牙印。
内疚与惭愧终究不会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变为心安理得,反而在每日面对宜阳的时候身心皆备受煎熬,纸包不住火而灰飞烟灭,欺骗与隐瞒在心里藏久了也会垒成一座大山,压得人日日夜夜喘不过气来。
少顷,陆禾出言打破了再拖一时片刻便会吓死人的沉寂,她笑了笑,如释重负般,道:“殿下。”
陆十八与阮娘闻声一颤,抬头望向陆禾,只猜疑她莫是疯了不成,死到临头了竟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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