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不过,可能是他心眼儿太小了吧,所以除了能够从这些具体的事例上分析一二,竟无从看到人提过一句,果然当皇帝还是有一定的舆论豁免权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不相干的事情,再度回到书桌前,拿起的却不是那随手放在一边儿的书,而是执起了笔来,唤了小太监过来磨墨。
宫里头的太监都是不识字的,所以胤欣完全不怕他看到自己写的东西,而那雪白的纸张上,一个个小楷书写着的历史,总有一天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不让我修明史,我就不会偷偷修吗?真当干什么都要你许可才行?”
康熙的举动到底是给胤欣提了个醒,修史啊,谁能比他更适合呢?等写完了明史之后,他还要写秦史,写汉史,写唐史,写自己所在的这段清史,记忆中的一切可能随着时间而褪色发黄,唯有那白纸黑字,才能历久犹鲜。
不过一日,康熙就听说了胤欣的“发言”,那一番言论到底没能保密,而带给康熙的感觉,除了耳目一新之外,也有荒谬之感,这孩子才多大,便这般大言不惭,尤其那冠冕堂皇的言论,虽未必无理,但出自一个孩子之口,到底是古怪了。
至于那“小心眼儿”的评价,康熙表示,作为一个大度宽容的皇帝,他是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 …屁!那是他儿子,他是他们老子,他们敢说他的不是,不孝了是吧!
“平妃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第二日,胤欣因为疏于功课,被罚去跪奉先殿,跟去年一样,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天水米未沾牙。不一样的是,平妃也被罚了禁闭,理由是教子不当。
☆、第56章 正常
二月里,康熙帝谕吏部,都察院,指出“自皇子诸王及内外大臣官员,有所为贪虐不法,并交相比附,倾轧党援理应纠举之事,务必打破情面,据实指参… …”
这一道旨意引起的动荡且不必说,而其深层原因,则是这位帝王察觉到了朝中已有党附之事,对此隐生不满。
朕还没死呐,你们一个个依附朕的儿子是要闹什么?!
更潜层的含义,则是对太子吸纳众多党羽有了些不满之心,而这不满是隐蔽的,隐藏在那些官员随意阻挠司法公正上,便是康熙自己,大约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一段帝王心,只当是对儿子的不成器而有了些失望。
朕死后,这天下自然都是你的,何必这时候就火急火燎,吃相难看呢?也不看看你招揽的都是什么人?!
这种难言的失望自然不会对人说,老爷子心里头又闷,正好噶尔丹还没打完,行了,咱打噶尔丹去吧!
于是,康熙第三次亲征开始了。
作为孩子的胤欣自然是没能跟上这样场面的,打仗不比别的,老爷子基本从不带那些小儿子出去添乱,从这方面说,这位还算得上是公私分明。
三月的时候,噶尔丹终于完蛋了,这场战役不仅让老爷子出了火气,消灭了这个心腹之患,心情也是大好、
七月里头巡行塞外,胤欣破天荒地能够跟着去了。
这种巡行塞外的事情上,老爷子带着的除了顶用的便是受宠的,因为胤欣母妃平妃的身份问题,胤欣原本是最有资格去的,但是他还从未去过,只不过以前都能说是年龄小所以未去,这一回… …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孩子总是拧着来,他皇阿玛总是看不惯他,我这心里头… …”
“娘娘别担心,如今不是好了吗?昨儿娘娘一提,圣上不就应了吗?这天下的父亲哪里有不疼儿子的呐,以前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若是那样倒好了,我知皇上是给我面子,若不然… …我总是没有姐姐好的… …”平妃心里头自苦,说出话来便难免带了些不如人的卑意。
窗户外头,本来是要进去的胤欣顿住了脚步,他这一世,并不曾刻意争什么夺什么,也深知这九龙夺嫡的年代是如何热闹如何复杂,远不是他能够应付过来的,想当年,汉朝时候,那样好的局面他都斗不过一个吕后,更何况如今… …
所以,一开始,无论是因为明朝那一辈子存下的芥蒂,还是这一辈子的无心相争,他都决定要好好看戏了。
而看戏这种娱乐活动,自然是需要放松的,所以有些时候他就显得孩子气了一些,在他自己看来,这是为了不让那一群人精对自己注意太过的必要伪装,而在平妃这里看来… …
“愚顽不堪”“不可造就”,被康熙下了这样评语的他,会让母妃如何伤心呢?而这些伤心,她却从不曾对他提过,还怕他的要求被驳他不高兴,特意找了太子去探望… …呵呵,太子哪里是那样体贴下意的人呢?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 …
其实,表现优秀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啊,哪怕会因为优秀而碍了他们的眼,又或者因为优秀而成了他们的枪,但一开始,他不就是已经站在这红尘之外了吗?
摸摸耳边已经有了些长意的头发,这一头的青丝留下来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好看,而是自绝了那皇位之路,在康熙这样一位懂规矩讲规矩的帝王面前,他早早绝了自己争皇位的可能,已经留下了退路,又何妨优秀一些,多得些夸奖,也可安慰母妃。
自认是孝顺的他竟然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到底还是笨了。
“谁在外面?”
“母妃,是我,我来看母妃了!”欢快的声音从没有阴霾,脸上挂着浅笑走入宫殿之中,“母妃,可还要带什么吗?我还是第一次去塞外呐!”
这一次去塞外,太子也是去的,平妃对太子的能力一向很放心,对胤欣的叮嘱也多是让他听太子哥哥的话,胤欣乖巧地点头应下,让平妃放心。
第二天出行的时候,其他的小阿哥都带着艳羡嫉妒的神色来送行,他们的母妃身份低微,没能轮上他们一起走,这可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也唯有嫉妒一二了。
这时侯的交通条件不怎么样,虽然坐着马车,但是也颠簸得慌,因为是巡幸,所以都有带家眷的,毕竟男人出门在外这么久,没人伺候也不行,除了胤欣一个小阿哥,其他跟随的都是成年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八,再加上太子,这一干人等几乎一家三辆车,一群人马走在一起,也是浩浩荡荡的。
不知道是为了做出表率,还是为了表示自己不贪女色,太子并没有带上家眷,除了几个伺候洗漱的宫女,连妾室都没带,而其他人见状,顶多也是带了嫡福晋,侧福晋都没出场。
出门的时候,因为平妃的叮嘱,胤欣想也不想就直接跃上了太子的车子,让康熙想要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想要作秀一下慈父心肠却没人配合的感觉真苦闷!而其他几位带了福晋,想要表现一下兄嫂做派的,更是有些失望。
三福晋私下里跟四福晋笑着说:“太子和欣弟的关系可真好!我还从没见太子和哪个兄弟这般亲呐!”
四福晋微微笑了笑,并不答话。
自从胤欣改了名字,说要叫“欣”之后,一向以排行论兄弟的称呼中对他便多了一个称呼,便是这个“欣”字,里头有多少嘲讽多少不屑多少看不上眼且不去说,只听这笑声便似没好意一样。
三福晋和四福晋的关系一向平平,两人也不过闷坐无趣,闲聊这么两句,倒是八福晋性子爽利,嘴巴也刻薄:“好容易有个听话的弟弟,自然是要好好拢着了!”
这话音里头的意思指桑骂槐,倒像是有所指代一样,四福晋微微皱眉,没说话,三福晋来了劲儿,少不得跟着说笑了两句,表面上倒是赞着兄弟感情好的。
这一切,坐上太子车子的胤欣都是不知道的。
一上了太子的车子,便有个长得挺好看的哈哈珠子给他奉上了茶水,笑语间少了卑微:“这便是二十五阿哥了吧,看着便是个俊的,小人德住给阿哥请安!”
即便太子的马车仅次于康熙的,里头比较宽敞舒适,但正儿八经请安还是容不下的,所以德住也就是弯了弯腰,末了又附上了一个笑容。
他人长得清秀,笑起来的样子虽明知是讨好,但并不显得谄媚难看,倒是赏心悦目的,就是那行为举止间,似乎… …
说不上是怎么个感觉,胤欣微微皱了眉头,太子却没注意,而是笑着说:“行了,赶紧起来吧,出门在外,哪那么多礼。”
德住笑着应了一声,给太子奉了茶水,又去给他捏肩捶腿,笑语说着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和谐,和谐得都有些不像是主仆了。
胤欣为了今儿起了个大早,有点儿精神不济,也没怎么计较,打了个哈欠,直言不讳地跟太子说困了,便有人过来安置他在车上睡觉。
马车颠簸,并不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也不知睡了多一会儿,被颠簸弄醒的胤欣听到了车子里另一种动静,吸吮的声音开始让他想到了奶,后来意识醒了醒,觉得不对,睁了眼去看,侧面,太子极为享受地靠在软枕上,而那个德住则俯着身趴在他腿间… …
粗粗的喘息声并不十分鲜明,然而一旦注意到,就连那外头的车马辚辚声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那压抑的呼吸声,还有那喉结滑动的声音。
胤欣装作没睡醒的样子翻身,面朝车壁,心里头暗自嘀咕,就算是有什么兴致也不是非要这会儿不可吧,自己还在车上呐,也不注意点儿!
虽然数次作为婴儿,但是真正没有怎么听过壁角的胤欣面容淡定,但耳朵根儿却红了。
他这边儿一有动静,那边儿的德住便注意到了,抬眼看了一眼,瞧见那红彤彤的耳根,颇有几分好笑的意思,眼睛弯了弯。
手口并用,德住的功夫也是经过磨练的,太子很快舒服了,德住殷勤服侍着,在太子睁开眼睛,伸手抚弄他的脸颊时,无声地笑了笑,冲着胤欣侧睡的方向努了努嘴,那白玉一样的耳廓上好似染了一层胭脂,粉红粉红的,恰若雪上桃红,格外动人。
这样的事情被弟弟知道了,多少有了些不太好意思的太子也不过刹那就正常了,从小到大被服侍着长大的皇子哪个不是经过了千万目光的锤炼,怎会因为这等事情而羞涩呢?不好意思的心情一过,倒有了些戏谑的意思,笑了笑,拍了一下德住的肩头。
哈哈珠子是主子的伴读,从小男孩儿的时候就跟着太子的德住对太子的了解自然是比较多,瞧见他的笑容几乎就明了他要做什么,这样的心意相通,让他成为太子身边的人,倒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有了太子的指示,也抱着好玩儿的意思,德住并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份为何,而是贸然上手解了胤欣的腰带。
才听得动静消了,胤欣正在放松的时候,被这么一偷袭吓了一跳,差点儿跳起来,也就是这么差点儿的功夫,他的裤子就被德住给扒了。
“松手,你干什么?!”胤欣伸手去拉裤子,侧身却不得劲儿,转过身来,正好把要害暴露了出来。
太子见了一笑:“还小得很嘛!”有意无意地拉住了胤欣的胳膊,“德住,好好服侍服侍你二十五爷!”
“喳。”德住应了一声,笑着如适才服侍太子那般含住了乳气未消的小东西,清爽中夹杂的淡淡不同于成人,倒让德住一下来了兴致,好似含着奶香冰棒一样吸吮舔舐有加。
“松开,快松开… …”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的胤欣又惊又怕,擦,要不要这么重口啊,他还是孩子呐!还没发育呐!
瞧着胤欣因为羞气而红了脸颊,太子愈发觉得好玩儿,还从没见这个总是理直气壮争辩什么的弟弟有这般神色呐!一双黑眸中好似含了泪珠,却又藏着怒火,瞪人的样子像凶恶的小兽,然而挣扎却没什么力道,白生生的两条小腿微微打颤,倒似那嫩生生的藕,愈发可口… …
“都多大了,还跟个乳娃娃似的。”
宫中习惯喝牛奶羊乳之类的东西,胤欣小时候不爱喝人奶的时候就喝羊奶,他又嫌羊奶味儿重,便换成了牛奶,平妃一向疼他,这么点儿事从未改过,而听说喝奶对身体好,倒是天天给他喝,从未断过。
太子几乎也是这样的,对喝奶倒没什么厌倦,闻得这味道,顺口就往胤欣那染了红晕的脸颊上咬了一下,含着点儿皮肉磨了磨牙,再松开,看得那两道红痕,格外生出些趣味来,又换了个地方咬了一口。
胤欣被吓住了,尼玛,太子这是怎么了?!
德住虽说是服侍胤欣,可也知对方年龄小,绝不会有什么,也就是逗逗的意思,但看到太子眸中又染上某种神色,他的心里头倒是一动,有了某些小心思。
胤欣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太子车驾的,反正停车休息的时候他就窜了出来,以身份而言,他是有自己的车的,他便直奔了那辆一直空着的车子,即便里头不是很舒服,却也足够平复他受到的惊吓了。
除了脸上的红痕多挂了一阵儿,并无大碍的胤欣在放松之后也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太子那人有点儿恶劣,看他落荒而逃时候的笑容分明说明了那人是故意逗弄自己的,可恶是可恶了,但,也许这算是男人之间的正常交流?
当其他人都对此表现得十分正常的时候,胤欣也就不好再大惊小怪了,说实在的,男孩子么,总有些,呃,这个,那个,的,所以,也很正常?
之后驻扎下来,看到太子很是正常,再见自己,也落落大方取笑自己的不好意思,还说以后有了福晋如何如何的话,让胤欣越发觉得正常了,却也落了一头黑线,大人是不是总这样,当孩子小就随便逗弄啊!
作为有记忆的现代婴儿,没少被亲亲抱抱的胤欣表示,黄爸爸还亲过他的某个部位呐,这肯定没什么!黄妈妈不是也亲过他的屁股蛋吗?虽然说起来很不好意思,但对大人来说,表示的其实就是对小孩子的喜爱吧!
这样想过之后,胤欣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落落大方起来,只是再不肯跟太子同坐一车,就怕某日再遭到那样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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