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飙甩了一下头,命令自己忽略刚才出现的错觉。
夏菊花来到古家,古母见到她很是很高兴,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让她也真正开心地笑了起来。
目睹两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古绝却莫名的有一些不高兴,“妈,我把她的东西拿上去。”
古母应了一声,专心地跟夏菊花说着话。
“菊花,你不是还有母亲吗”古母然问道。
夏菊花怔愣一下,不敢明说母亲的情况,“她现在在养老院。”
“在养老院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把她接过来吧我也好有个伴。”
夏菊花委婉地说:“她的神智不好,现在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
古母吸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语气难过的说:“那我们替她转到一间好的养老院吧,我知道一间各方面都很好的养老院。”
夏菊花明白古母是真心地想为她做些什么,但她仍是摇摇头,“她已经习惯那里了,而且那里有一个很好的阿姨在照顾她。”
古母看了看夏菊花,这个女孩虽柔顺,内心却无比坚定,她点点头,“好吧我已经找人来为你做婚纱了,等一下她就会过来。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夏菊花微微一笑,“古妈妈,我听你说说话吧。”
“好啊”古母欣慰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贴心的孩子,不像我儿子,粗心大意得很,从没想过要抽时间来跟我好好说说话。”
夏菊花笑了笑,没有出声。
“菊花,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是不是过得很辛苦,还要照顾你母亲”
“古妈妈,那都已经过去了。”夏菊花淡淡一笑。辛苦,不,应该说是一种幸福;对她而言,有儿子相伴的日子永远都是幸福的。
“是啊,你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古母感慨着。她也不再多问了,毕竟有些伤疤即使好了,也禁不起再次碰触。
管风琴的乐声悠扬的在教堂内回荡,庄严肃穆的空间布满了美丽的花朵,阳光透过天窗筛落下,映着一条条金带,一种温馨动人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教堂。
夏菊花穿着一身白纱礼服,跟着脸上满是欣喜的崔珍慢慢地走向红色地毯的一端。透着白纱,她蒙眬地看到一群全然陌生的脸孔,据说是古家的远亲近邻,而她熟悉的人只有崔珍;一向将她当作亲人看待的崔珍,听闻她要结婚的消息时,虽然十分惊愕,却是欣喜万分,特别是在她看过了古飙以后。
崔珍认出那与夏轩相似的五官,误认为他们是相爱的,所以就像母亲般的把夏菊花的手放在古飙宽厚的大掌中,眼中足全然的托付和欣慰。
古飙的礼服把他衬得更加挺拔俊朗,那种尊贵的气势不是光靠名牌衣服就能展现出来的,虽然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悦与否,但相较于以往的面无表情,现在的他表情较为柔和。
古亲把夏菊花的手轻轻的握在掌中。
夏菊花一震,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他冷冷的侧脸。
古飙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怦咚的急速跳动,真是好笑,即使当年创业时他经历过那么多的变故,但是他也从不曾紧张害怕过:为什么现在他会有这种复杂的心情呢他下意识地把夏菊花的手握得更紧了。
牧师严肃地问道:“古飙先生,你愿意娶夏菊花小姐为妻,并且一生一世的爱她,祸福与共,永不分离吗”
爱她古飙扬起讽刺的笑容,转过头看了夏菊花一眼,“愿意。”
“夏菊花小姐,你愿意嫁与古飙先生为妻,并且一生一世爱他,福祸与共,永不分离吗”
“我愿意。”沉默了一下,夏菊花开口。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个手拿戒指盒的伴娘伴郎上前,粉红色的盒子里装的正是小巧精致的戒指,这是古母陪同夏菊花出去时坚持要她选购的;而这典雅精致的戒指,是夏菊花一眼就喜欢上的。
古飙执起夏菊花的手为她戴上,夏菊花也为古飙轻轻的戴上戒指,两人都没有抬头,他们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是在做着一种必要的形式。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古飙掀起夏菊花脸上的白纱,即使夏菊花并不特别的漂亮,但是在这种场合,经过化妆师的巧手,也把夏菊花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现在的她,看起来不单单有以往的淡然气质,甚至显得格外的美丽。
古飙心一震,捧起夏菊花的脸,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古飙唇瓣的热度几乎要把夏菊花给烫着,让她沉静的心不禁也荡漾了起来,她以为他会吻她的额头,毕竟这场婚礼只是做给古母,以及在座的这些人看的。但他的吻却落在她的唇上,而且很用力的吮吸,让她的心跟着紧张的跳着,掀起一股从来不曾有过的悸动。
就连古飙自己都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当他接触到那甜美的红唇,所有的理智都不见了。
一吻结束,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古母更是笑得无比开心。
夏菊花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红晕,吸引古飙的注视。
“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愿主祝福你们。”这声音惊醒了古飙,让他想到自己刚才的无法自制,不由得握紧拳头。
随后大家来到酒楼同享喜筵,这段时间,即使古母一再用眼神示意,古飙都不曾露出过笑容;但幸好大家忙着吃吃喝喝,或许在大家眼中,古飙一向都是如此冷漠的,所以也没有人在意。
回到别墅,大家都感觉到累了。
“妈,您先回房歇歇吧”古飙一脸疲累的瘫在沙发里。
“妈不累。”古母还是一脸的神采奕奕,“你们商量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吗”
古飙皱起眉。不会吧母亲还嫌没有闹够,竟然得寸进尺他答应跟夏菊花结婚已是最大限度,他是不可能跟她像寻常夫妻一样,顶多她可以拥有古夫人这个名分以及衣食无忧的生活,至于其他的,她休想。
“妈,我们都有工作,很忙的。”夏菊花连忙表态。
“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钱怎么可能赚得完呢。飙,你已经多久没休假了,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古母不悦的说。
“妈,您不要忘了我们结婚的前提是什么”古飙没好气的开口。
“既然已经结了婚,是要相处一辈子的,怎么可以跟仇人一样呢你们应该好培养一下感情。”古母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已忘了自己的儿子是多么不情愿地结这场婚的。
“妈。”古飙差点要破口大骂。他就知道母亲一步步地计算好,非要让他一步步妥协的。
“菊花,你也累了,上楼休息吧我叫五妈把你的东西都拿到飙的房间了。”古母不理会生气的儿子,暧昧地向夏菊花眨眨眼睛,“你知道哪一间吧”
“妈。”夏菊花手足无措,接触到古飙投射过来的冷冷目光,心里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古母一心一意要让他们和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浑小子,如果让我看到菊花出来睡客房,你就别怪我事后知道了,会怎样生气。”古母倚老卖老的威胁着。
她知道儿子一向孝顺,再怎么样也会看她这个做母亲的面子。说实在的,她很喜欢菊花这女孩,无论是不是因为儿子以前对她做的事所影响,她都能肯定菊花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当然,她也不是没有顾着儿子的感受,她相信儿子对菊花有着复杂的感情。
听古母这么说,夏菊花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道一声晚安先上楼去。
“我也要去睡了,人到了这个年岁时日也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孙子抱抱,那就此生无憾了。飙,你明天记得去公司看看,一定要挪出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去度蜜月。”古母虽是自言自语,却摆明了是说给儿子听的。
古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气愤恼火,却拿自个儿已年迈的母亲没有任何办法:正如母亲所说,她已经那么大的岁数了,难道自己还能对她发牌气不成想到这里,他只能一步步地上楼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吓到正在要找衣服换的夏菊花一跳。她回过头,便看到脸色难看的古飙走进来,他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拿下领带,脱下西装。
夏菊花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睡在地上。”
闻言,古飙抬头狠狠地瞪她一眼。
夏菊花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好再问:“我可以回房去洗澡吗”
古飙冷冷的反问:“这里没浴室吗”
夏菊花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宽敞无比的浴室,很快的冲完澡出去,看见古飙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露出健美的身体,夏菊花的脸不由得有些红潮;虽然她曾生过一个儿子,但其实还是当年那个清纯无知的十九岁少女。
古飙径自生着闷气,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进了浴室。
夏菊花到自己睡过的客房拿了被子过来,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夏菊花只是随意的铺上床单就要盖上被子睡觉,今天的她很累。
十七八岁时的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很简单很朴素,不需要婚纱,也不需要教堂,只要一束捧花和一个爱她的男人就够了,两人能一起相守,过着平平淡淡的一生。然而今天的婚礼很华丽,也有一个白马王子般的新郎,但却无法带给她任何的兴奋;因为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丧失了喜怒哀乐的情绪。
睡梦中,夏菊花感觉到古飙从浴室出来。她向来浅眠,几乎外面一阵风声就能惊醒她,儿子刚出生时,他们住在顶楼的铁皮屋里,夏天热冬天冷,她总是怕儿子热着或冷到,一个晚上不知道醒来多少次查看;现在儿子走了,她仍然会在夜里惊醒查看着,但却再也看不见那张熟悉的小脸,让她心里又痛又迷惘。
夏菊花感觉到有双大手把她拉起来,不禁睁开眼睛,却看见古飙那张带着明显怒意的俊脸,令她不解的望着他。
“我的床你不屑睡吗”古飙气愤的道。
“但是”夏菊花不明白地看着他,刚才她问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啊
“你是不是想在我妈面前,哭诉我让你睡地板”
“我不哭的。”夏菊花语气酸楚地说。
闻言,古飙瞪着她,“上来睡,听见了没有”
夏菊花点点头,顺从的把被子抱起来放在床上,轻声道:“我要先睡了。”
古飙点点头,夏菊花躺下便睡了,虽然不再是一个人,但那过往的一切仍敲打着她的心,让她没有安稳过。
第四章
白水仙望着紧蹙眉头十分不耐烦的古飙,现在是开会的时候,各部门经理都在说着自己的计画案。以往的古飙都是十分认真的听着,而且能一一说出不足之处和比较好的地方,但是今天他却一句话也没说,让所有人都忐忑不安起来。
“总裁。”白水仙轻轻的唤了一声。
古飙皱着眉,挥了挥手,“会议结束,有什么事再到我办公室商议。”说完,他便站起身离开。
留下一群人互瞪着眼。
白水仙赶紧追了上去,只见古飙已步进自己的办公室。
古飙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有些疲惫。昨天晚上他几乎没有睡,因为身边的夏菊花睡得很不安稳,一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他甚至还看到她脸上的泪水;这让他震惊不已,既不敢吵醒她又放不下心,一个晚上满是不安地凝视着她,到早上才睡了一会儿。本想质问她,可一早醒来,却发现她已经出去了。
“怎么了总裁。”白水仙问道。
古飙摇摇头,“没事,你的企划案呢,给我吧。”
白水仙只得先把自己的企划书递上去,虽有满腹不解,但也因为没有立场问,只能闷闷地说:“那我先出去了。”
古飙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开口:“等等,水仙。”
白水仙连忙站定,微笑地问:“是,总裁还有什么事呢”
“帮我看看我的行程表,能不能挪出一个星期的空闲时间”古飙翻着企划案问道。
白水仙惊讶地说:“总裁,你的行程表都排满了,而且你下个星期要到法国开一个礼拜的会。”她会惊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跟了古飙几年,知道他是个工作狂,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要求休假的,况且还是休那么长的时间。
“法国。”古飙心念一动,点点头,“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白水仙有些失望地走出去。这几年,她从古飙的眼中看不到一点为她心动的迹象,他似乎只把她当成是得力助手和朋友;难道是自己不够出色,不能打动他吗想到这里,白水仙不禁有些难过。
准时下班的古飙自己驾车回家。
“妈。”古飙问候着,“今天有没有出去走走”
“有啊,我还去园里逛了呢,那些花开得可好了。”古母一脸高兴地说。
“那就好,我先上去。”古绝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似乎在寻找什么,随即他上了楼,见房间里也是一片安静,便换了衣服又走了下来。
“飙,坐一下。”古母关上电视,轻唤儿子到身边。
古飙点点头,坐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上。
“怎么样你们要什么时候去度蜜月”古母一开口就问自己想知道的事。
古飙有些头痛,思索了一下,“下个星期吧”下个星期他要去法国开会,顺便把她带去就行了,免得母亲问个没完没了。
“真的,去哪里”古母乐不可支地问。
“法国。”
“不错啊,听说那儿十分浪漫,你可真会挑地方啊。”古母笑得更开怀了。
“妈。”浪漫真亏母亲想得出,古飙感到啼笑皆非。
“但是菊花可能没有护照喔。”古母忽然想起来。
“我有朋友在大使馆工作,三天内应该可以拿到。”古飙不在意地说。关于这点,他早已经想到了。
“你也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了,整天工作,身体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古母有些心疼地看着儿子。
“妈,我每年都有去检查身体,没事的。”古飙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心里想要问什么,却没有开口。
突然,电话铃响了,一旁的五妈接过电话,回答几句后挂上了。
“阿五,是谁啊”古母好奇地问。
“是少夫人,她说她今晚不能回来吃饭了。”
闻言,古飙蹙起眉,“她去哪里了”
“少夫人去上班。”五妈回道,“老夫人少爷,你们要先吃饭吗”
“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都把工作当成什么了,才刚新婚,两个都那么努力工作。”古母不满的说。
古飙心里扬起一股怒意,看着母亲却没说什么。
“妈,我们先吃饭吧。”
“好,阿五,你帮少夫人留些饭菜和汤,外面的东西一点营养也没有。”古母叨念着。
今天古飙破例的没到书房办公,而是陪母亲看电视,只是他看得心不在焉;随着时间的飞逝,他心里的怒意越积越多。
“飙,快九点了,你去看看菊花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古母有些担心。
不等古母说完,古飙马上站了起来,上楼去穿一件外套就驾车出去了。
古母笑了,随即对一旁的五妈叹息着,“我知道这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自小就心地善良,做了一件那样大的错事,虽说情有可原,但他心中也时时记挂着。只是他嘴硬,心里还被玉儿遭受到的痛苦所蒙蔽,但其实他早已把菊花放进心里,不然不会这么多年身边连一个女人也没有。阿五,你也看过那个白小姐吧那么出色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他心底早已有了别人,你想他会不动心吗”
“是啊,白小姐确实才貌双全善解人意,老夫人还想过要她做儿媳妇呢”
古母苦笑,“如果没有菊花,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觉得菊花怎么样”
“少夫人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个心地善良难得的好女孩,而且也没有脾气,很讨人喜欢。”
“是啊,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变故,仍然能够这样坚强,我看得出这孩子的心性定能让飙儿动心的。”
“现在只要等少夫人解开少爷的心结,老夫人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古母呵呵的笑了出来,“希望如此。”
古飚车开得很快,到了目的地,煞车时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带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他怒气腾腾的甩上车门,进了大厅,凭着记忆中的资料上了九楼,虽然带着怒气却也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办公室里夏菊花还在做着帐,快到月底,身为会计的她要做的事有很多。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让她抬起了头,不解的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回到公司来而一看到来人竟是古视时,有一些惊讶表露在她的脸上。
“都几点钟了,你还坐在这里”古飙生气的大叫。
“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好。”夏菊花开口解释,因为他的样子有些吓人。
“你不需要做这些,我可以养活你,身为古氏集团的少夫人,你不用帮别人打工。”
“我让你蒙羞了吗”
她说这是什么话古飙的脸色更阴沉了,他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感觉到古飙冷冽的目光,夏菊花默默的收拾桌上的资料。
“明天把工作辞掉。”古飙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夏菊花默默的点头,她不会反驳,也知道反驳没有什么用处。
看到夏菊花那种不反抗把一切全都承受的神情,古飙的怒气更大了,可却无处发泄,只能在回去的时候把车开得飞快。
夏菊花几乎受不了这样的车速,只能闭上眼睛无力的承受。
当古飙看到夏菊花那痛苦的神情时,才惊觉的停下车。
夏菊花马上打开车门,再也没有办法忍受的吐了起来。
古飙随即下车,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一时之间懊悔充满了内心,也顾不上其他,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能舒服一点,嘴里也不由得问:“你怎么样了”
似乎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尽,夏菊花才觉得好过一点,她摇摇头,并没有想要责备古飙,因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接下来,古飙尽量把车开慢一点,还用不易察觉的目光扫射到夏菊花身上,看到她并没有任何异样才安心。
当夏菊花冲完澡出来时,古飙开口道:“下个星期我们要去法国,把你的身分证给我。”
“哦。”夏菊花点点头,拿出自己钱包里的身分证递给他。
古飙接过,看到照片上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女孩,不由得愣了一下,一看日期才发现是十年前的,那时的她大概才十六七岁;那笑容让古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放在自己的皮夹里。
看到夏菊花身上穿着保守朴素的睡衣,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那睡衣虽然洗得很干净却也泛白了,想也知道穿很久了。
“两边抽屉里都放了现金,这里还有一张卡,你可以拿去买衣服和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夏菊花却摇摇头,“我不需要钱。”
“我让你拿你就拿着。”古飙的嗓门大了起来,十分不高兴她的拒绝。
夏菊花只能点点头,“我可以睡了吗”
古飙不悦地说:“难道我不让你睡吗”为什么她每次要用这种央求的语气,似乎每件事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做似的,他们是夫妻,又不是上下属的关系。
夏菊花道了晚安,安静地躺在床的一边,尽量不占位置。
目睹她的举动,古飙吐出一口气,径自进浴室冲澡,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气爆的。天知道他是个冷静自制力超强的人,但夏菊花的每个微小举动和话语,都能撩起他的怒意。
古飙随即下车,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一时之间懊悔充满了内心,也顾不上其他,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能舒服一点,嘴里也不由得问:“你怎么样了”
似乎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尽,夏菊花才觉得好过一点,她摇摇头,并没有想要责备古飙,因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接下来,古飙尽量把车开慢一点,还用不易察觉的目光扫射到夏菊花身上,看到她并没有任何异样才安心。
惑
舔
罄
当夏菊花冲完澡出来时,古飙开口道:“下个星期我们要去法国,把你的身分证给我。”
“哦。”夏菊花点点头,拿出自己钱包里的身分证递给他。
古飙接过,看到照片上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女孩,不由得愣了一下,一看日期才发现是十年前的,那时的她大概才十六七岁;那笑容让古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放在自己的皮夹里。
看到夏菊花身上穿着保守朴素的睡衣,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那睡衣虽然洗得很干净却也泛白了,想也知道穿很久了。
“两边抽屉里都放了现金,这里还有一张卡,你可以拿去买衣服和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夏菊花却摇摇头,“我不需要钱。”
“我让你拿你就拿着。”古飙的嗓门大了起来,十分不高兴她的拒绝。
夏菊花只能点点头,“我可以睡了吗”
古飙不悦地说:“难道我不让你睡吗”为什么她每次要用这种央求的语气,似乎每件事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做似的,他们是夫妻,又不是上下属的关系。
夏菊花道了晚安,安静地躺在床的一边,尽量不占位置。
目睹她的举动,古飙吐出一口气,径自进浴室冲澡,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气爆的。天知道他是个冷静自制力超强的人,但夏菊花的每个微小举动和话语,都能撩起他的怒意。
出来后,古飙感觉到她并没有熟睡,她似乎并不容易入睡,而且容易惊醒,是因为梦到他以前对她所做的恶劣行为吗他苦涩的想。
“你晚上都梦到什么”古飙忍不住地问。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流泪。
梦到什么
夏菊花一僵,她梦到的都是从前和轩儿一起笑一起哭,每次她梦到和轩儿玩得正开心的时候,总会看到轩儿离她越来越远,笑着对她说妈妈,你要笑呀,妈妈,笑呀
然后,他便消失不见。
见她没有回答,古飙固执的问:“那你为什么会哭呢”
哭夏菊花一震,自从答应儿子要笑之后,她从来不曾哭过。她以为自己做到对儿子的承诺,其实她根本没有做到,因为她的心仍在哭泣,连自己也不知道。
见到夏菊花一脸痛楚的表情,古飙心里一揪,没再问下去。他一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没有半点好奇心,为什么会这样想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带着不知名的困扰,古飙躺在床的另一边睡去。
处理好一天的公事,下班时间快到了。古飙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彷佛想到了什么,随即按下内线电话,“水仙,进来一下。”
好的。清脆的声音回答。
不一会儿,脚步声走近,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推开门走进来的是一身粉白衣裙看起来美丽干练的白水仙,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惊喜,“什么事总裁。”以前下班或加班时,古飙都会顺路送她回家,或邀她一起共进晚餐;想一想,他们也好久没有聊聊了。
“去法国的机票订好了吗”古飙抬头询问。
“订好了,明天九点钟的飞机。”白水仙有些惊讶,古飙很少过问这些小事,订票订餐或送礼之类的琐事,都是藉由她交代秘书去做的。
“那麻烦你多订一个座位。”
“多一位总裁,不是我跟您一起去吗难道还有其他部门的负责人也要一起去”白水仙更惊讶了。去法国的行程是早就预订好的,如果还有其他负责人要一起去,没道理她会不知道啊
“不是公司的人,帮我看一下能不能加订座位。”
“是。”虽有满腹不解,但白水仙只能照办,出去打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她再度敲门走进来。“总裁,明天早上九点钟的头等舱机票已经卖完了,只剩下经济舱的座位。”
“经济舱”古飙思索了一下,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夏菊花似乎没有任何的脾气,对别人要她做的事从来不会拒绝,似乎没有自己的悲喜一样,这个认知也让他莫名的不悦,但目前他根本不想去改变她什么。如果要她坐经济舱,相信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的,但是他不想这样做。
“重新订过机票,改到十点以后的飞机试试看吧。”
“是,请问他叫什么名字,是男还是女呢”
古飙已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夏菊花,女的。”
“夏菊花。”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应该不是公司的人吧而如果不是公司的人,为什么会跟总裁一起去呢白水仙忍不住问道:“总裁,她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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