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何以宁给顾念西打电话,提示仍然是关机,她终于按捺不住了,问正在看电视的向宇,“木头。。。”
向宇啊了一声,转过头,看来他对这个称号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说顾念西怎么一直不开电话,他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他回答的十分肯定,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有安神补脑的效果,何以宁急忙附和的点头,“对,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是打不倒的顾念西。”
顾念西出现在a市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几条甩不掉的尾巴,顾震亭的警卫队都不是吃白饭的,他打开手机给顾奈发了一条短信后就马上关机。
现在,他必须要先甩开这些人。
街心的广场上正在进行舞龙表演做为过年的特别节目,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顾念西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将头上的帽子拉低,竖起衣领,闪身钻进人群。
身后几个人跟了上来,扒开面前的观众,可是广场上只有舞动的狂龙,热闹的群众,哪里还有顾念西的影子。
“坏了,竟然跟丢了。”
“怎么办”
“快给生哥打电话。”
顾念西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就钻在其中的一只龙身里,里面的两个人看到这个不速之客,想要停下来,可是表演正在继续,四周观众正高兴,他低声说:“麻烦了。”
说完便将几张百元大钞塞在龙身的夹层里,那两人立刻装做没看见,又开始卖力的表演。
等了半个小时,估计那些人已经离开,顾念西才从龙身里大大方方的走来,离他最近的一个小男孩看见了,急忙说:“妈妈,我也要到小龙的肚子里去。”
顾念西轻瞥了一眼,悄然离去。
他跟顾奈约好的地点是公园的栗子树,那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同时遇见何以宁的地方。
顾奈早就到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戴着顶灰色的绒帽,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下,远远看去,好像是冬日里的图画中那个有些忧郁,有些温婉的王子。
“小四。”顾奈抬起头,正瞧见他大步走来,七分喜悦,三分责怪,“你去哪里了,怎么过年也不回家”
顾念西笑着说:“新年快乐。”
他大刺刺的伸出手,“红包呢”
“嘿,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要红包”不过话是这样说的,顾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福袋放到他手里,“谁让我是当哥的呢。”
他大大方方的收起来,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小时候,他最小,红包也比别人多,但是总觉得那东西越多越好,顾奈便把自己的分了一半给他,他高兴的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他还记得自己记事后第一次用红包买的东西是一辆拉风的摇控车,那时候还是稀有物种。
顾念西将福袋揣起来,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本小学生用的田字格本和一个破旧的书籍。
顾奈好奇的问:“什么东西你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
他神色凝重而认真,“这里的东西关系到我们顾家的存亡,你敢看吗”
亲情与正义
顾念西将福袋揣起来,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本小学生用的田字格本和一个破旧的书籍。舒殢殩獍
顾奈好奇的问:“什么东西你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
他神色凝重而认真,“这里的东西关系到我们顾家的存亡,你敢看吗”
顾奈不明所以,抬起迷茫的眸,“小四,你搞什么”
他没有把东西递过去,而是严肃的问:“如果这里的东西能够指证老头子当年的罪行,你会把它公布于众吗”
顾奈一时愣住了,视线停在那两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本子上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你当初也说过,何以宁在老头子的药里做手脚一定是有她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老头子当年害得他们何家倾家荡产,何威的死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闻言,顾奈一脸震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倍受崇拜的父亲竟然还有这样不堪的过往,而且,顾念西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果然,他接着说道:“中央特工处的人一直在调查他,他们怀疑他当年勾结毒枭杀害自己的战友,然后大量的谋取财物,而现在的顾家集团也是用这笔钱发展而来的。”
“小四,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事情如果属实的话,后果有多严重”顾奈神色凝重,心情复杂,虽然不想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是顾念西不会开这种玩笑来逗他玩。
“我知道。”顾念西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我才说,这里的东西关系到我们顾家的存亡。”
顾奈一时不知如何抉择,这件事情他实在是太意外了,让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小四,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才能答复你。”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我给你时间。”他看向手中的东西,“他曾经的一个战友叫林有盛,曾为国家为人民出生入死,可是现在,他家徒四壁,奄奄一息,这本子上的暗号就是他敲打出来的,他失去了记忆,可是仍然记得某些事情。”顾念西的眼中浮动着凄凉,“每每想到我们的荣华富贵和无上地位是用这些人的鲜血换来的,我就感觉到良心不安,这样的顾家,你还想要吗”
顾奈震惊的望着他,脑海中转过数个念头,他也是当兵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在战场上战死的那些战友,他们的死不但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也带走了家人后半后的希望,凄惨无比。
他闭目沉思,良久才睁开一双熠熠星目,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将顾念西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虽然眼神中依然有纠结,可军人的天性让他最后选择了站在正义的一边。
“小四,我帮你。”
顾念西明明应该笑的,可他笑不出来,没有儿子要把父亲亲手送上绝路还能笑得出来,没有人会比他更难过。
小时候,他调皮捣蛋,没少挨顾震亭的打骂,可是顾震亭喜欢他的时候会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把他抱在膝盖上,对他讲,小四啊,你要快点长大,爸爸将来的事业就全靠你了。
他打架受伤,他虽然会骂他,却还是会帮他包扎伤口,小四,男孩子受伤流血没关系,但是不能流眼泪。
他是那样崇拜他,崇拜他万军拱卫,一呼百应,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偶相。
顾念西缓缓靠在栗子树上,头上的萧条落了他一身,他垂着眸,看不清眼中深浅,“三哥,你会怪我吗”
“没人比我更理解你的感受了。”顾奈紧紧握着那些薄脆的纸张,好像化成了锋利的刀刃刺进了心底,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正义,上帝给他们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难题。
两兄弟倚着树干,安静的都没有说话。
半晌,顾奈忽然说道:“你让我查那个女特工曙光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他这才淡淡的抬起眸,冷嘲,“你办事效率够低的。”
“要查一个特工的真实身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顾奈说着,神色忽然就凝重了起来,“这个曙光的真实姓名叫唐言熙,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
“谁”
“唐笙。”
顾念西终于有了表情,他从树杆上起身,好像一只豹子做足了捕猎前的准备,眼中冷凝,慢慢凝聚出一股飓风,“你说的是灰网的唐笙。”
他听不出自己的语气中有那么一点拒绝的味道,他很不想顾奈所说的话是真的。
“没错,灰网的当家老头子唐笙,瞳鸟的死对头。”
顾念西反应了一会儿,“唐笙的女儿为什么会去做特工”
“老虎的儿子将来一定是吃肉的,但是人不一样,唐言熙的骨子里流淌着正义的血液,她崇尚的是和平正直,所以才瞒着自家老爸做了特工,而且。。她还喜欢上了一名营长,那名营长当年是灰网的卧底。”
“后来呢老头子一定棒打鸳鸯了吧”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她和那名营长全都牺牲了。”顾奈说到这里,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扔掉手里的一片枯叶,“小四,你想过吗如果那两只玉坠真的是同一块玉打造的,以宁她很可能是。。。唐笙的女儿。”
“别说了。”顾念西直起身子,转身就走,“破译密码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消息。”
一直走出很远,他都没有回头。
他知道何以宁的身世,她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何威和林容只是她的养父母,他们视她为已出,她也待他们如亲生父母,没有血缘,胜似血缘。
可他没想到的是,一块小小的玉兔竟然牵扯出这样离奇的身世。
如果何以宁真是唐笙的女儿唐言熙的妹妹,她要站在怎样的立场上来面对自己的亲人,而他又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的亲生父亲大毒枭唐笙。
他揉着额头,突然觉得心头涌上如冬日炎凉的悲伤,丝丝缕缕,冷却了整个心房。
何以宁,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顾念西拐出公园,脑中纷乱的思绪让他放松了警惕,当他觉察到身边的环境有异,迅速去掏腰间的枪,耳边伴着数道子弹上膛的声音,“四少爷,老爷要见你。”
为首的那个人正是阿权。
顾念西依然慢条斯里的把子弹推上去,把玩着手里的枪,“就凭你们几个”
“四少爷,老爷不想伤到您,请您配合。”
“配合着让你们抓”
阿权面无表情,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的确,我们几个不是四少爷的对手,但是老爷说,如果四少爷不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他就会把五小姐当年的事情告诉她。”
顾念西眸色一凛,有火光迸出,“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顾玟,他心中永远的痛,他竟然用顾玟的事情来要挟他。
“老爷说,他最心疼的就是五小姐,不希望看到五小姐受伤害,但是四少爷执意不肯回去的话,他别无选择。”阿权说完,笃定的望向他。
黑暗中,顾念西终于缓缓放下持枪的手臂,嘴角的冷笑不断扩大,直到现在,他才渐渐看清那个他自小崇拜的人,他当真是为了权利与金钱可以把任何东西都拿出来做赌注,包括他的儿子女儿。
“我跟你们走。”他妥协了。
“四少爷,请。”
顾念西知道这一次回去,凶多吉少,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何以宁,只希望向宇能够保护好她。
何以宁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她一次次的拨打顾念西的手机,可是传来的都是提示关机的机械声。
她终于无法再等下去了,起身穿了件衣服就要出去,刚拉开门就见向宇柱子一样的杵在那里,似乎早有预料,“何小姐,你不能出去。”
“我要去找顾念西。”
没有他的消息,她这颗心怎样也无法安定下来,好像预感着有些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向宇拦住她,坚决的摇头,“不行,我答应过四少要保护好你,所以,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的顽固让何以宁顿时火起,声音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你不让我去找他,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安全的这样也不行吗”
向宇依然是面无表情,“四少有四少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如果何小姐想知道,我可以去查,但是你一定要留在这里才安全。”
何以宁深呼了口气,终于安静下来,她垂了眸子,为刚才的冲动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脾气。”
“没关系,你也是担心四少,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打听他的消息。”
“嗯,谢谢你。”
何以宁关上房门,倚着门站了好一会儿,去找他只是她的一时意气,就凭她又能做什么,她处处需要他的保护,可是他一旦有事,她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呆在这里干着急。
这一夜,她又是无眠,早晨醒来的时候顶着两只熊猫眼。
向宇果然不在家,一定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林容在厨房喊:“宁宁,吃饭了。”
她坐在餐桌前,一脸的无精打采,林容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傻丫头,怎么一副霜打的模样”
她摇摇头,“没事啊,妈,昨天晚上没睡好。”
“对了,向宇那孩子呢,怎么不见他。”
向宇昨天晚上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此时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
“他有事出去了。”何以宁喝了几口粥,没什么胃口,在林容的一再逼迫下才吃了半张油饼。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抓了起来,脱口而出,“顾念西。”
“何医生,是我,王经伟。”王经伟的声音很低沉,“何医生,四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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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抓了起来,脱口而出,“顾念西。”
“何医生,是我,王经伟。”王经伟的声音很低沉,“何医生,四少出事了。”
何以宁的手一歪,打翻了桌子上的稀饭,小米粥倾倒在桌面上。
林容急忙跑到厨房拿来抹布,“唉呀,宁宁,烫到没有”
何以宁像是没感觉似的,紧紧握着手里的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王处长,出什么事了”
她走到阳台上,身后林容正在擦桌子。
王经伟说:“四少被军事法院的人带走了,说他说他私通毒枭,扰乱军政。”
顾念西私通毒枭这简直就是她听过最可笑的事情,败在他手底下的毒枭可以装一火车皮,那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巴不得置之死地而后快,竟然还有人相信这么荒谬的理由。
“他们有证据吗”何以宁奇怪,听到这个消息,她没有破口大骂,竟然还能冷静的询问。
“有。”王经伟的声音更加低沉,看不见的信号,能感受到的悲凉,“而且那些东西上面全有四少的亲笔签名,我验过,不是假的。”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陷害一个军长,而且证据确凿,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部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王经伟摇摇头,“大家都不相信四少会做这样的事情,吵着要联名上书。”
“如果上面有更重量级的人压着,联名上书也没用,反倒会连累更多的人,王处长,这个时候,顾念西一定不希望瞳鸟因为他而乱做一团,你是他最有力的左膀右臂,怎样才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全靠你了。”
“我明白了,何医生。”难得在这个时候,她一个弱女子还能保持的这样冷静,王经伟佩服之余免不了担心,“何医生,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她也是强装的镇定,更别提什么打算了,一颗心早就为他乱成了麻线。
“我还没想好,我想出办法就会通知你。”
“何医生,你自己小心。”
放下电话,对面人家的女人正在晒衣服,客厅里有孩子在奔跑,看上去,生活如此平静祥和。
她眯了眯眸,快速的拿起羽绒服,抓起皮包。
“宁宁,你去哪里啊”林容从厨房里探出头。
“我去找一个朋友。”
这个时候,她把所有能帮他的人都在脑海中清理了一遍,最后可靠而又有一定实力的只剩下顾奈和容慎。
她先是给顾奈打电话,没想到他竟然是关机,她不知道,此时的顾奈正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对那些密码进行研究,为了安全起见,他关掉了电话,隐藏了行踪。
顾奈这条路不通,她又把电话打给木木,没有时间叙旧,开门见山,“木木,你带我去见容慎。”
木木爽快的答应,“我们在新天地广场见面。”
来到容慎处在市区的一处豪华小区,两人上了电梯直达高层。
“以宁,你先别担心,容慎应该会有办法。”木木见她一直紧绷着神色,好像努力强装着镇定,她心里一阵阵发疼。
“我没事。”何以宁安慰性的朝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却带着苦涩。
木木按响了门铃,半天才有人来开门,一个风姿妖娆的女人,身上只裹了一件抹胸,毫不掩饰那性感迷人的身材,她倚着门,妖娆而笑,“你们找谁”
木木见了她,脸色都变了,一双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何以宁看着她泛白的脸色和极力压抑着悲伤的眸子,心头的火苗倏然蹿了起来,她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提高了声音,“容慎,出来。”
“喂,你是谁,你敢推我”
女人恼怒的冲上来,何以宁一把扳住她的肩膀,将她利落的推出了大门,砰得一声摔上防盗门,眼不见为净。
木木一直垂着头,半晌才小声说:“以宁,他经常这样,你何必生气再说,我又不是他的谁。”
何以宁皱眉,对于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不是很了解,但容慎花名在外,她一直觉得委屈了木木。
容慎穿着灰色的睡衣懒洋洋的从卧室走出来,看到门口的两人,有一瞬的怔愣,目光先扫过木木,然后落在何以宁的身上。
“何医生,不陪你们家顾小四,跑到这里破坏别人的好事,果然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何以宁没时间跟他耍嘴皮子,“容慎,顾念西出事了,你要帮他。”
容慎神色一凛,刚才吊儿郎当的姿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步走来,“怎么了”
何以宁便将王经伟的话转述了一遍,眼中噙着满满的期待,“容慎,你有办法吗”
容慎略一沉思,“顾老头呢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进监狱”
何以宁苦笑,“如果就是他干的呢”
“怎么会”容慎和木木都惊讶了。
他们可是亲父子啊,虎毒还不食子。
“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但是有谁能越过顾震亭去抓他的儿子,有谁在军队里的权利会比他还大而且,顾念西跟他闹茅盾了,他们两父子现在水火不容。”
容慎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真如何以宁所说,这件事就太棘手了,就算是回家求他的老爹都不一定会有用。
“你们俩个先回去,我现在马上回家一趟跟老子商量。”容慎换了衣服,取了一张金卡递给何以宁,“这些钱你先拿着,总有用处。”
这个时候,何以宁也没有推拒,只要能救顾念西,别的事都放在考虑的第二位。
她接过来,“谢谢。”
何以宁和木木在邻街的一处麦当劳里等容慎的消息,木木给她要了饮料,她一口也喝不下去。
他在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水喝,有没有东西吃,那些人有没有对他不好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一定不肯向别人屈服的,免不了吃亏。
她用力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想得越多则越乱,现在只有平心静气的等着容慎,希望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容家的老头子跟顾家是世交,也许他出面调节,局面会有所缓和。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容慎还是没有回来,木木急了,不停的给他打电话,得到的无一不是无法接通的提示,两个女人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看来这次的事件早就超出了她们的想像,就连容家老头子也跟顾震亭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了,容慎八成是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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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也帮上忙了,何以宁的心灰了一半儿,最重要的两个人先后失去消息,只剩下她跟木木,两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木木,你先回家吧。”这个时候,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着急。
“可是”
“我会想办法的,如果需要你,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木木想了想,最后答应了,把空间留给她自己,也许能好一些,“你别想太多,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但愿吧。”
逢凶化吉,哪有那么简单,勾结毒枭的罪名可以轻松的判上死刑,如果顾震亭还念一点父子情义,他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他真的想要自己儿子的命吗
何以宁在麦当劳里坐到天黑,有人推开大门,径直向她走来。
直到那人在面前坐下,她才抬起头。
“我找了你很久,我们回去吧。”向宇十分认真的盯着她,脸上有着风尘朴朴的沧桑。
“我不想回去,我妈看了会担心。”
“四少的事我也知道了,很明显是有人刻意陷害,我和你一样,都想着要怎么救他,但坐在这里是想不出办法的,而且你还会被灰网的人盯上,他们很可能对你不利。”
没有了顾念西的保护,顾震亭恐怕也不会放过她,她想帮顾念西就要首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如果她也出事了,那他岂不是更加孤立无援。
向宇说得对,坐在这里也想不出办法,而且还危机重重。
“木头,我们回部队吧。”
向宇想了想,“好。”
他还是开着来时的车,两人买了些路上吃的东西就启程前往瞳鸟基地,这条路,向宇驾轻就熟。
因伤退役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此时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有种归乡心切切的伤感与兴奋。
何以宁倚着车窗,窗外的风景飞速的掠过,她的脑子里是一片清晰的空白,她一直在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他的状况,她要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伤心哭泣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情,他只有她了,她不能懦懦弱弱的被打败。
到达瞳鸟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关卡拦住了他们的车,何以宁探出头,拿出通行证。
“何医生,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那个曾经自称是“倪去斯”的小哨兵。
“我那边的任务结束就回来了。”
“何医生,四少”小哨兵的眸中涌出悲伤。
“我知道,他会没事的。”何以宁安慰的笑了笑,他一个人的事情,可牵扯的是整个部队的心。
“对,他一定会没事的。”小哨兵挺直了背,打了个军礼,“何医生,快进去吧。”
“木头,你跟我一起住他后面的小院吧。”
“不用了,我去住家属楼。”
“也好。”
向宇转身离开,何以宁回到他们曾经的小院,大黄听见声音,警惕的扬起脖子,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儿,它一个高从地上蹿起来,迎着何以宁的方向,高兴的直摆尾巴。
何以宁跟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蹲下来摸摸大黄,“大黄,乖。”
大黄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屋,它没有人类之间的爱恨情仇,它的心思只是林子那头的小母狗,它单纯快乐,永远没有烦恼。
何以宁脱下棉袄,坐在床头,回到这里,心头满满的都是思念。
这是他们曾经解开心结,相亲相爱的地方,这里有他睡过的床铺,有他用过的茶杯,有他穿过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带着他的味道,她抱着他的枕头,闻着枕头上属于他的青橄榄的味道,如相思扣,一丝一丝的盘入她的心,紧紧的捆住了她的所有思念。
“何以宁。”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而霸道的声音,就像他一千遍一万遍呼唤她时的样子。
何以宁慌张的从枕头中抬起头,“顾念西。”
她将枕头一扔,跳下床,大黄也急忙跟了上去。
她跑到厨房里,桌子上是放得整整齐齐的碗筷,还有一包没有开封的方便面,孤孤单单的躺在料理台上,仿佛在等着它的主人。
“顾念西,别捉迷藏了。”
她又急忙拉开洗漱间的门,镜子中映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无神的眸子,他的浴袍干干净净的挂在墙上,下面放着他的拖鞋,因为她曾经在这里住过,所以也有她的一双,一大一小整齐的排在门口。
他用过的牙刷,他用过的杯子,他用过的剃须刀
一切的一切都带着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们的回忆。
她顺着门板慢慢的蹲下来,用手抚摸着他的拖鞋,跟她的是一对,蓝色和粉色的,他有时候不穿鞋就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然后用脚踹她的屁股,“何以宁,猪。”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耳边甚至还有他的声音,他们的欢声笑语,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她终于无力的瘫倒在地,所有的悲伤和委屈,所有的思念和怨恨都在此刻如洪流迸发,她不是何坚强,她想他,发了疯一样的想,她担心他,掏空心肺的难过,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办,他在那样冰冷的一个地方,无助,彷徨。
她放声大哭,怀里抱着他的拖鞋,就像抱着他一样。
她的顾念西,她的顾念西
大黄露出哀伤的表情,紧紧的靠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人一狗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相偎相依,品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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