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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无语泪凝噎 ...

失身,对于现代人,也许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可是,这个人是朗润卿的父亲,这样地认知让曲非烟从心底漫延起深深的恐惧来。

这人戒惧心很强,看来没法哄得他解开自己手上的汗巾了。曲非烟一咬牙,只能搏一搏了,搏他不会游水。

那人已经在动手扯她裤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在裤子被褪下的一瞬,曲非烟抬腿,狠狠地蹬了那人一脚,跟着就地一滚,扑通一声,她顺利滚下小溪。

“陆风,我们回去吧。”朗润卿心神不宁道。

“嗯,走吧。”陆风也是焦虑不安,心下暗悔,应该留下朗润卿照看着非烟的。

小溪边站着一个人,光看那高挑的背影,就知不知曲非烟。更让他们魂断的是,此人只着上衣,下面两条腿光光的,连亵裤都没穿。

“小非子呢?你把小非子怎么样了?”朗润卿奔了过去,伸手朝那人肩膀抓去,半路却生生止住,因为那人闻声回头了。

朗润卿的手在半空中定住,陆风的推测,在这一瞬证实了,那人,那张脸与他的脸一模一样,只是年长些。

“非烟呢?你来时,有没有看到这里一个圆脸姑娘?”陆风随后跑来,着急地问。前一句问朗润卿,后一句却是问那人。

“圆脸姑娘?”那人本来木呆呆的,听了陆风的话,却突然全身颤抖,手指指向小溪。

“小非子……”朗润卿朝小溪跳下去。

陆风眉头一皱,看向那人光溜溜的下-身,随即出手,想抓住那人。

那人本来呆愣愣的,此时却清醒过来,身体一扭,避过陆风,迅速奔逃。

抓住处此人,所有的疑问便解开了,自己不会水,也不能下水寻找非烟,况且非烟也可能没在水下,陆风果断地朝那人追去。

小溪水不浅,曲非烟滚落跌下水后,手被绑住施展不开,重重地落在溪底,脸颊还有光果的下-身扎到溪底的沙石,很疼,也许流血了。她顾不得这些,静静地屏息,一会儿后见没人下水,想来那人没有跳下来追她,她暗暗松了口气,手上的汗巾虽说缚得不紧,可水底下着实很难解开,她潜在水底,与流水的阻力抵抗,缓缓地吃力地前行。

约前行进了几十米,她憋不住了,正打算挣扎扑腾浮出水面呼吸时,一股大力朝她扑过来,她被扯出水面。

完了!那人竟然也会水。

曲非烟凄凉地闭眼,手里的汗巾还没解开,男女本来就力量悬殊,难道自己……

很快地,她松了口气,她被大力地拉进一个怀抱,她听到朗润卿狂叫着小非子,后来她的头被按住,朗润卿嘴唇压住她的嘴,舌头伸-进去在她口腔中翻搅,力道大得吓人,卷起的火焰足以将一切焚烧。

“……相爷……相爷……”终于逃脱魔掌了,曲非烟泪流不已,借着水流将腿紧紧地盘在朗润卿腰上,舌头开始回应他的动作,与他一起激烈地纠缠……

吻得太用力,两个人坚硬的牙齿碰碰磕磕,生痛,可谁也不想停下来……

许久,在曲非烟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朗润卿松开了她。他的左手还搂着她的腰,右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抚。

“疼……”曲非烟叫,她想脸上可能刮伤了。

“回去了我制一些药膏给你抹,不会留疤的。”朗润卿低声安抚她,轻轻地吻着,右手下移,托住她的臀部。

然后他突然僵住了,他似是不敢相信般顿住了,片刻后白着脸索。

他从臀部到大腿,来回了几遍。

“小非子……你……你被他……”他的脸雪白雪白,那双凤眸看着曲非烟的眼睛,却又没有凝聚起焦距,仿佛盲人的眼。

曲非烟想起方才的惊魂,如果真给那人得手,自己还有脸活下去吗?此时回想,只吓得周身冰凉,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我杀了他……”朗润卿从腹腔发出一声悲鸣,叫声响彻云宵,他将曲非烟一扔,朝岸上游去。

曲非烟的手还被绑着呢!猝不及防间掉到水里,被灌了好几口水。朗润卿快游到岸边时又飞快地游了回来,血红着眼拉起她的手,一把扯开汗巾,又往回向岸边游去。

他游得极快,曲非烟回神间,他已上了岸。

曲非烟瞠目结舌,朗润卿误会了。

“相爷……”她张嘴大喊,忽然又停下了。就这样罢,让他误会了也好,想必,出了这样的事,两人可以一刀两断了。

朗润卿踉踉跄跄奔跑着,很快无影无踪。

曲非烟游到岸边,乏力地倒在溪岸上。天气甚好,朵朵白云飘浮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上,初夏的阳光耀眼明亮,岸边苍笼挺立的竹子泼墨般浓翠,竿竿似碧玉青翠欲滴,溪水婉转流过,如泻玉流珠,四周景致清幽醉人。曲非烟默默地看着,忽地想起良辰美景奈何天这句话,心在这一刻似有锥子在凿动般痛楚。

“啊……”她高叫一声,恨恨地拍打着溪水,尽情地哭了起来……泪水和溪水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楚。

“小非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曲非烟停止拍水,不解地看着朗润卿。

她还想不明白朗润卿怎么跑回来了,朗润卿已经跳下水,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体好沉,气息极不稳定。

“不舒服,你松开我。”曲非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非子,原谅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不要在意……我不会变的,我还是要你……”他低语,落在她脸上的吻雨点般,又急又快,又热又辣。

曲非烟不解他突然的转变,不提防一阵刺痛传来……

“啊……”曲非烟尖叫,朗润卿毫无征兆地冲了进去,她痛得皱眉,他那个东西太硬太大了,她感觉极度不适:“痛……好痛……你先出来……”

曲非烟难受地推着他的身体。

“痛?很痛?不舒服?”朗润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愣了一会,曲非烟还没回神间,他已退了出来,曲非烟刚松了口气,又不适地皱眉,却是朗润卿的手指探进去了。

他的手指在里面翻搅,带进去一些水流,没有那么痛,可……曲非烟红着脸扭动身体,想把他手指挤出来。

“小非子,你干嘛不说?他本就没有碰到你。”朗润卿大笑,一掌击向溪水,冲起一道一丈多高的水柱。

曲非一愣,想起自己的计划,想要告诉他碰过的,忽地醒悟,碰过了那里面有污浊,不一样的。除非用手掏洗,否则总有痕迹的,而她刚才两手被缚,也不能胡扯是自己清洗过了。

“小非子,我爱死你了,你真机智……”他的吻落在曲非烟的眼睑、面颊,吻去她脸庞的泪水,吻去水珠,他的吻轻盈舒缓,他在她耳边喁喁细语,温柔婉转地说着情话。他告诉她,即使她失去清白了,他也不会在意,他会一辈子爱她,不离不弃,他这辈子只要她一人……

曲非烟脑子里一片空白,朗润卿爱她?不是将她视为滕妾?是爱人,怎么可能?

他把她轻轻地抱起来,轻柔地吻着她的身体……

不同于以往的急迫热烈,那吻似羽毛在她身体各部位抚过,更多的欢愉冲击着她的身体,曲非烟沉浸在这份既熟悉又陌生的体验中,他的轻吻让她感动得想流泪,身体深处的情动却又让她想尖叫。

“小非子……”朗润卿喃喃地喊着,他把她靠着溪岸放下,拉开她的两腿,架到肩膀,他的坚硬慢慢地挤了进去,很缓很缓,似乎怕她痛,怕伤害她。

其实不痛,他刚才已调动了她身体的渴望,那里已经很润湿了。那东西在缝隙间轻轻滑动,轻怜蜜爱,曲非烟觉得下面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麻痒悸动难忍。

她挺腰朝前迎上去,瞬间又感到难为情,微微后退。

“小非子,你说,说你不要,说你痛,要我出来……”朗润卿喘息着低语。

“不要……痛……你出来……”曲非烟脑子里很糊涂,口里顺着朗润卿的话低叫。

“别夹,放松些就不痛了……”朗润卿俯□,温柔地吻她,同时缓缓地冲刺着。

痒死了麻死了,谁又痛了?快点来用力来!

“相爷……相爷……”曲非烟难耐地挺起膛。

朗润卿低笑:“想要了?”□用力一挺,快速地抽-起来,顶弄的同时两手在她身上索,那双滚烫的手一只揉搓着她前的红梅,另一只在她的腰腹抚过,一路往后,来到她的臀部,揉搓挤弄,后来大手一把将她两瓣臀握到一块。

“啊……”曲非烟尖叫一声,朗润卿这一挤,那里似乎变小了,磨擦更加强烈了,下面激流涌动,她勾着朗润卿腰上的手再也无力支撑,软软地垂了下去。

朗润卿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低地啃咬,轻笑着道:“小非子,咱们的初-夜你中了药物,不记得,我们今天重演它,好吗?”

“重演?”曲非烟脸红,半睁开眼瞪了朗润卿一眼,嗔怪地道:“你刚才让我喊痛,就是这意思?”

“嗯……小非子,那晚你很热情,我很想再试试……”

他在曲非烟耳边浅笑低语,初-夜的风光在他口中缓缓逸出,绮丽无比,曲非烟听得耳赤心跳。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个姿势,就是刚才那样,第二个姿势……”朗润卿笑着把曲非烟抱起来,托着她的臀部上下颠动,激战继续。

他暴涨坚-硬的部位挟着水流,时而有力地进出,时而在门口轻轻研磨,曲非烟发出长长的呻吟,由着他引领着,在感官的世界里沉浮起伏……

他又换了姿势,把曲非烟放在水面上,让她勾着他的腰,自己扶着她的半腰前进着。

曲非烟吃力地抓着他的手,努力使自己不至于下沉,这样的姿势不能着力,弄得人麻痒不已饥渴得慌。

“小非子,别抓我的手,它……”

什么?不是在里面弄着吗?

曲非烟疑惑地睁开眼,随即羞赧得想骂人。也不知朗润卿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上裳掀开了。他的肌肤莹白如玉,光洁而结实,平滑而弧线完美的部,那两粒小小红点因激情挺立着,紧致的腹肌随着他胯间的动作收缩着。

男的力量美表露无遗,配着他绝美的脸庞,分外魅惑。

“小非子,它它……”朗润卿挺着,声音充满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想最后检查一遍,怎么搞的点错了上一章节了,本来想四点更新的,怕朋友们看到有更新跑过来失望,提前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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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旧事不堪提 ...

这一次,其实也没做多长时间,因为曲非烟很快清醒过来,急急地推开朗润卿,大声问:“陆风呢?”

朗润卿僵了一下,才想起之前的一切。

“糟了。”那人不知有没有武功?陆风会不会有危险?

两人急急地往回游。

“非烟……非烟……”远处传来呼唤。

是陆风。曲非烟瞪了朗润卿一眼,朗润卿会意,这次没有不悦,听话地急忙整理好衣裳。

事情已经很清楚,晴妃与朗润卿的生父,决不可能是两情相悦,内中别有隐情。

朗润卿的生父活着,且看起来是心甘情愿与对手置朗润卿于死地的,他们需要赶快回京,然而曲非烟下午先是受惊吓,后来与朗润卿在溪水里激情受了凉,上岸后便一直打寒颤,晚间便发起高烧,这一下走不了了。

“小非子,喝药汤。”朗润卿随身带着各种药丸,曲非烟吃过了。不过这次陆风同行,她没想到还会与朗润卿这个那个,避子药丸没带,她觑了个机会,悄悄跟朗润卿说了,朗润卿于是对陆风说要对症下药才行,屋后便是山林,他去采了草药,熬了药汤给曲非烟喝。

好苦!曲非烟皱眉,闭着眼一口气喝完,只觉得满嘴的苦,跟她的心一样,有苦难言。

本来跟前两人都对她很好,可是两人同在,她无法跟谁撒娇了。

下午她游回屋边后,朗润卿进屋拿裤子递给她,陆风的脸当时就黑了。

以他的睿智,自然只看了她与朗润卿一眼,便知她没有出什么事,既然没出事,为什么这许久才回?还有朗润卿怎么知道她没穿裤子?

曲非烟暗悔,不该一时忘情,看来陆风知道她与朗润卿又这样那样了。

这一次,他不问,也不再劝告,朗润卿上山采草药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

曲非烟很想象以往那样搂着他的腰撒娇,可是伸出双臂后却又僵硬地停在半空,不敢去触碰那个伤心的人。

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低沉温厚醇酒一样的声音,喜欢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抚她的头发,喜欢他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温暖怀抱,喜欢他的沉稳成熟……

他体贴包容她,他关心呵护她。

可是现在,她回报了什么?

晚上吃过饭,三人各怀心事,也没有谁开口说话,早早睡下了。

曲非烟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拉过被子盖住头,企图将烦恼挡在被外,模模糊糊刚入睡,又被抚爱弄醒了。

“相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曲非烟烦躁地皱眉,陆风就睡在一边,朗润卿还这么张狂不知收敛,她恼怒地一把推开朗润卿,翻身脸朝里不睬他。

他不理她的冷脸,竟躺了下来,一手勾着她脖子,一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抚。那手凉凉的滑滑的似小蛇,曲非烟感到很恶心,就这一瞬,她想到下午的情形,她呆滞了。

那手还在她脸上来回勾勒她的眉眼,曲非烟浑身发冷,寒毛竖起。

她猛地转身,灯光里看不清,那张脸与朗润卿无异,她弓起身子,朝地上看去。

那人嗤笑一声,托着她的头,方便她看个仔细。

地上的褥子上,果然有两个人,不用细看,也知是朗润卿与陆风,两人睡得悄无声息,酣梦正好。

“你下药了?”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那人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相爷对药很了解,怎么会中了你的套?”曲非烟瞪着大眼不解地问。

“小女娃很聪明,不过你不用拖延时间了,他们四个时辰后才能醒过来。”那人开口了,声音暗哑,浑不似朗润卿的清雅柔和。

“我是真的不明白。”曲非烟故作镇定,瞪着大眼无辜地看着那人。

“叫我檀郎,我就告诉你。”他勾着曲非烟下巴,眼里有浓浓的欲-望。

檀郎?曲非烟一阵恶寒。虽然你确实美貌,可是,我跟你儿子不清不白,怎么能叫你檀郎?

她叫不出口,大眼瞪着那人,脑子里急切地想着脱身方法。

“哈哈……”那人哑声笑着,道:“你们不是去过沧州么?你还不知我的名字就是檀郎?”

“啊?你的名字就是檀郎?”曲非烟很意外,他爹娘怎么知道孩子这许美貌?出生就取名檀郎?

“爹娘给我取名谢欢,然自记事起,谁都呼我谢家檀郎,来,叫我檀郎。”谢欢声音放低,那么美的一张脸,配着嘶哑的声音,很是古怪。

曲非烟扁嘴,忍不住道:“我可以喊你谢大伯谢大叔谢家爹爹,怎么着也不能喊你檀郎,你是相爷的爹爹吧?我跟相爷……”

“那不是我儿子,那是那个贼的后代,那个贱人的儿子。”谢欢的身体在发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啊!曲非烟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被雷得外焦内嫩。这么狗血的戏码,竟然发生在朗润卿身上----晴妃是那个在谢欢七岁时强了他的那个人的女儿。

曲非烟叹息:“你既然那么恨那人,为什么还要与他女儿有瓜葛?儿子都生下了,长大了,你又不认了?不管你认不认,那张脸,你总否认不了吧?”

谢欢咬牙切齿道:“谁想与那个贱人有瓜葛了,我本来是要去杀了她的,谁知她与狗皇帝纵情作乐,竟然点起燃情香,我不慎中了,要离不易,只得给狗皇帝拂了迷香,勉强……谁知就那么一回,贱人竟就有了孩子。”

曲非烟撇嘴,心道还是你意志不坚定,人家朗润卿那回中了那么烈的药,不是还跑了那么远的路回来找她吗?

曲非烟眼里明明白白地露出不屑,却不是率而为,而是她看出谢檀郎竟对自己有了欲-望,她想激怒他,让他对自己没了兴趣。

“你知道什么……”谢欢秀雅的眉目扭曲,牙齿咬得格格响,好一会才开口却又扭扭捏捏的。

曲非烟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一明白过来,心里就暗暗叫苦。

原来谢欢糼时被晴妃父亲所强,长大后x冷感,本没有冲动过,那次中了燃情香有了动静,并不是什么烈药,可是他控制不住想尝试那滋味,于是等不得出了。完事后他本来要杀晴妃的,可是事后却又对自己唯一的且第一个女人有了不舍,下不了杀手,就那样放过晴妃。

他长这么大,与晴妃那次是唯一一次,后来再没有那个能力过,今天下午竟被她几下子撩拨起情绪,因此今晚又来了。

曲非烟悔恨得想一头撞死,下午不该为图脱身挑逗他,这不是惹出来更大的祸事么?

“小女娃……”

谢欢吞吞吐吐说完,他的意思,竟是想曲非烟以后就跟着他,说什么娶她为妻的。

这人跳河后,到底在是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啊?就算他不想认朗润卿这个儿子,可是父子血脉无可否认,他竟还想娶自己为妻?

跟这样一朵奇葩讲什么父子伦常两情相悦什么的,估计是做无用功,曲非烟放弃这个想法,想起谢欢刚才的话,她安下心来,反正他没有挑逗硬不起来,自己不用担心了。她脑子转动着,想着怎么从谢欢口中探出他背后是什么人来。

“怎么样小女娃?”谢欢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曲非烟一撇嘴,摇头道:“不好!我跟相爷的事你也知道的,我再嫁给你,成什么体统?再说了,我嫁给相爷,荣华富贵,要什么没有?跟着你,什么好处都没有。”

“荣华富贵?”谢欢大笑:“贱人儿子不是皇子,只要我一露面,狗皇帝还能留他活命?命都没有了,哪来荣华富贵?你跟着我吧,我本来无意皇位的,既然你想要荣华富贵,那我就争个皇帝做做,让你当皇后罢。”

他为什么如此有成竹,曲非烟心中不解,脸上则露出你真会吹的神色来。

“你不用管我怎么登上皇位,你只说,我若是当了皇帝,你是不是就肯嫁给我?”谢欢着嗓子问,眼神柔狠厉,让人很不舒服。

那张脸与朗润卿一模一样,可眼神怎么让人这么恶心?曲非烟一阵恶寒,心道这两父子,除了脸,没有一丝相似之处,这眼神,倒跟那个柔狠厉的朱明珂一模一样。

这一闪念,突然就有什么在脑中闪过,曲非烟怔住了。

他说他本来无意皇位,他有成竹地说争个皇帝做做!就算是裴旭,也不能对皇位有成竹。他没有兵权,能窥觊皇位,只能是皇子,可他明明不是皇子。

但是,这许多年,凌国上下并没有人见过谢欢这个人,以这样出色的容貌,没人知道,只能说他一直没露过脸,没露脸的一个可能是藏起来,一个可能是?他顶着另一张脸生活着。

前世看多了武侠小说,对易容术,曲非烟还是相信的。以他的五官,要易容,几个皇子中,只有朱明珂外形较为相似。

曲非烟心口扑咚扑咚跳得厉害,答案这么容易得到了?背后之人就是易容成朱明珂的谢欢?那么真的朱明珂呢?有可能已经被他害死了。曲非烟觉得抓住一团乱麻中的线头了,可是又觉得很糊涂,似乎陷身更浓的迷雾中,本没找到正确的方向。

容不得她细思,谢欢的手在她脸上索了一会,又欲往下探去。

“我说,你这么美,这么多年,身边就没有喜欢你的女子吗?”曲非烟捉住那手,佯作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鸟~~~赶紧更新,筒子们,看在俺这么勤快的份上,来点鲜花表扬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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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痛定思痛后 ...

“怎么没有?我义父的女儿就喜欢我。”谢欢那张脸如六月孩儿面,一忽儿不悦一忽儿甜蜜一忽儿苦恼一忽儿恨得咬牙切齿。

曲非烟明白了,谢欢投河后被救,与恩人的女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后来却因儿时的影,没了男功能,他那青梅竹马,想是嫁了别的人。

这个人,儿时被强,爱人琵琶别抱,儿子却是仇人之女所生,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着,没有做男人的乐趣,这一生着实不幸。

“你这病,可以治的。”曲非烟开解他。

谢欢眸子黯淡,恨恨地摇头道:“为这病,耗费了多少力,我医书翻了不少,芳妹为了我……为了我……”他咬着牙,说不下去。曲非烟心中一动,那个芳妹,似乎是事情的关键。

“你也不必内疚,她是心甘情愿为你。”她低声劝慰。

“是,芳妹是心甘情愿为我。若不是为了我,她就不会进,不进,就不会被狗皇帝污辱了,这些年风刀霜剑,她多少次差点丧命,我必定助她达成心愿。小女娃,我不能跟芳妹的儿子争皇位,你放心,当不成皇后,我也能给你一品诰命夫人封诰。”

不能跟芳妹的儿子争皇位?曲非烟暗喜,看来幕后人是谁等明天问朗润卿凌帝哪位妃子名字里有芳字就水落石出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嘟着嘴不悦地道:“你心中有你的芳妹,还说什么要娶我为妻?”

谢欢手上的动作停下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芳妹,只是她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义父于我又有活命劝解之恩,谢欢这条命,是义父给的,芳妹爱慕于我,我当然不能负她。”

“原来你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你的芳妹很可爱吧?为什么要进?皇上不是独宠晴妃吗?怎么又临幸了你的芳妹?”曲非烟赞叹,顺着谢欢的话头,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芳妹当然可爱。”谢欢笑了笑,眸子有一瞬很亮,很快变得毒无比:“芳妹本来纯真无瑕,都是狗皇帝害的,临幸了芳妹却又不宠着她,我要让他以为那贱人给他生下儿子,穷开心一场,到头来却得知儿子不是他的,我还要让他认为,贱人欺骗了他,是与我心甘情愿有了孩子的。他深爱的人却是不贞不洁之人,哈哈……”

那样绝美的一张脸,毒扭曲,笑声嘶哑嘎。曲非烟暗道,原来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主人的品也会影响观感的,这张脸长在朗润卿脖子上是赏心悦目,长在这人身上,却让人连看都不想看。

禁森严,下午听陆风说谢欢没有武功,他怎么进的?他口中的那个芳妹,怎么进的?据他说是为了他,那进是为了什么?

“你的芳妹那时进,就是错误的啊!里的女人,还不是皇帝想临幸哪个就临幸哪个,她当时进,就要有这个认知啊!”曲非烟表示不解。

“我那时服了很多药,总不见效,后来从一本医书里面看到,要有奇效只需服食延春丸。这种药丸是前朝太医所制,皇里就有,芳妹就为得到这个进了,却不料……”谢欢满怀惆怅,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芳妹那么漂亮可爱,狗皇帝临幸了她,就该宠着她疼着她……”

谢欢滔滔不绝地骂起凌帝,曲非烟瞪着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很专注地听着,不时赞同地点头。

只是她听了一阵后,便忍不住暗骂谢欢是个傻子了。他骂的那些内容,听来就是他那个芳妹跟他抱怨的话,五花八门的对凌帝负情薄幸的指责,妃子之间为了争宠都弄了什么花招。曲非烟很快听出背后潜藏的真实意思,谢欢的那个芳妹一颗心全放在凌帝身上,烦恼这么多,皆因她在意凌帝的宠爱。可笑这个谢欢却不明白,想来这些年,为了保住他的芳妹的地位,殚竭虑无所不用其极吧?

曲非烟引着谢欢不停地说,想来他也积攒了不少对凌帝的怨言,先是骂凌帝女人太多对不起他的芳妹,后来又骂他装模作样喜欢晴妃,却还害得晴妃丧命,本就是个无能皇帝,连心爱之人都保不住。

曲非烟听到此处,心头一动,她装作好奇地问道:“都说皇帝对晴妃娘娘一往情深,晴妃娘娘很美吗?小时候长得怎么样?”

谢欢说得正起劲,毫不停留道:“小晴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但是聪慧活泼善解人意,小时候,什么糕点菜肴的,只要我吃过的,她就能看出我喜欢哪些,下次我再到她家,她就会要她娘亲准备我喜欢吃的那些品种……”

他这一说起晴妃,比刚才的漫骂说的还多,晴妃跟他同岁,两家相邻,出事前交情颇好,小门小户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他与晴妃是从会爬时就天天一起玩耍。他说了很多很多,曲非烟慢慢听出个中意味,谢欢中了燃情香后迷jian晴妃,并不仅是想一尝男女情事滋味,他应该潜意识中,喜欢晴妃的。

需得说些什么,让他很开心晴妃给他生下儿子,把他争取过来。

曲非烟动着小脑筋,谢欢却突然冷笑一声,抬手对着曲非烟就是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很疼,差点就扇掉她的牙齿了,曲非烟气得一拳捶过去。

谢欢一把抄住她的手,男人就算没有武功,力气也大得多,曲非烟动弹不得,又被谢欢连扇了几下,牙龈出血了。

“你发疯了,好好的打我干嘛?”曲非烟大声骂起来。

“好好的?你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这还叫好好的?好狡猾的女人,不怪得贱人的儿子喜欢你,你们是一样的德。”

曲非烟很想扇回去,无奈力不从心,正愤愤不平时,眼角竟撇见地上有一人在慢慢起身,她急忙大声哭骂起来。

“疼吗?”醒来的是朗润卿,他一个手刀切下将谢欢砍晕,又一把提起扔到地上,看曲非烟腮梆子肿得老高,心疼地拿出药膏轻轻抹上。

“疼死了。”曲非烟疼得直叫,叫了半晌问道:“相爷,你怎么能提前醒过来?”

“我平时炼药,试药多了,有了抗,再说你喊叫得那么大声,自然就醒了。”朗润卿磨挲着她红肿的脸,气得眉毛竖起,看看地上的谢欢,片刻后举起手,那手举了起来,却又半天落不下去。

曲非烟明白,他想杀了谢欢,却又下不了手,按说这人对朗润卿毫无父子之情,心甘情愿与对手一起要致朗润卿于死地,又是朗润卿身世揭穿的定时炸弹,确实留不得的。

朗润卿咬牙抿唇,高高举起的手半天下不去。

曲非烟暗叹,朗润卿到底不是枭雄,这样的禀,只怕做相辅可以,当帝王有失仁和了。这要是换了凌帝,连考虑都不用,直接将人了结了。不过为人子女,再怎么说,弑父总是不孝之举。

“相爷,有没有药物,能令一个人容貌发生变化?”

朗润卿摇头,曲非烟看着地上的谢欢,暗暗皱眉,这人心理有些变态,竟将亲生儿子当仇人看待,对自己又怀有不轨之心,留下来,着实是个祸害。

放过他关起来?活人怎么也没有死人口紧,况且那张脸与朗润卿太像了,这证据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可除了火烧伤,用刀剑划伤仍可看出来的。

真把他毁容,还不如杀了他,曲非烟一时也下不了决心。

天亮后陆风醒了过来,看到曲非烟脸上的红肿,冷冷地看了谢欢一眼,拳头攥紧挥出,谢欢那张脸很快开起七彩染缸。

瞧那张大花脸,一时半会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曲非烟松了口气,要是每天都看着那张与朗润卿一模一样的脸,总是很嗝应的。

曲非烟休息了两天,病便全愈了,三人带着谢欢回了陵县,叫上马车夫,启程回京。

这次出来,抓住谢欢,虽然没有杀了灭口,但是控制在他们手上了,也算是极大的收获。只是幕后人却没有找出来。凌帝后中现有的妃子,名字中竟全部有一个芳字。朱明曙的母亲仪妃名蒋蓓芳,朱明熙的母亲敏妃名季芳若;朱明珂的母亲瑾嫔名徐芳华,就连兰陵的母亲,名字也有一个芳字----秦芳冰。

车厢很宽,把谢欢捆紧扔在一侧,马车里面也不挤,只是离京城越近,曲非烟的心便益发沉重起来。离开一个月,裴若影身子也显怀了吧,回到京城后,朗润卿与裴若影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她还不知曲希瑞与徐蔓成亲了,否则会更加忧愁。

这天进了京城,朗润卿自然得去找裴若影,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看曲非烟,曲非烟朝他安抚地笑笑,摆出了一个让他安心的表情。

眼看着朗润卿走远,陆风轻轻地把曲非烟揽进怀里。这是自那日后他第一次有亲密的举动,曲非烟委屈地依着他不言语。

“脸上的伤倒好的挺快。”陆风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低低道。

他这是有话要说,曲非烟微感不安,两手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

陆风几不可闻地叹息,抱着曲非烟的右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的那双小手包在手掌中温柔地摩挲。

他的手长的非常好看,骨节匀称,干净修长,手掌宽大而温软,曲非烟浮躁惶恐的心慢慢安定。

“非烟,朗润卿要成亲,你有没有不开心?”陆风低声问。

当然不开心,还很伤心。可是曲非烟有苦难言,她把手从陆风掌中退出,双手环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闷声道:“这里的人和事不管它,反正咱们是要回去的,萧然,咱们赶紧把事办完了回去,我怕时间久了,咱们的身体做植物人太久了,有后遗症。”

“非烟,我希望你正视自己的内心,你丢得开吗?”陆风把曲非烟推开,两手扶着她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严肃地道:“非烟,朗润卿如果成亲了,他们这个时代比不得现代,若不是裴若影主动离开他,裴旭手中握有兵权,朗润卿是不可能休妻的,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你问问你自己,受得了吗?你真的要跟朗润卿分开?不理他?”

“嗯。我没想着他休妻,若影是个好姑娘。”曲非烟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

“那么,非烟,我们不回去,行吗?”陆风把她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头上,一手在她背部轻抚。

“我想回去。”曲非烟咕嘟。

陆风苦笑道:“咱们别回去,等朗润卿成亲了,你明白拒绝他,我们成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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