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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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吸吮男性的下体，徐照蕴做得很小心，用舌头卷住散发着腥味的前端，他深知男性这部分的脆弱，上面分布着丰富的神经和血管，因此别说咬了，连牙齿碰一下都不敢。瞿万流的尺寸十分粗壮，塞着他的嘴让他做不了别的，光是本能地收紧口腔，已经感觉到嘴角酸麻，口涎不停地分泌，他被迫困难地咽下去，喉头产生一种强烈的不适，好几次扭头以示反抗。

“没舔过？”粗喘着，瞿万流在他的包裹下倍感温暖，一面把阴茎往里推送一面问，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他承认为止。

看了他一会儿，瞿万流从他口中抽身而出，灼热的龟头拍在他脸颊上，说：“烫不烫？”

“嗯……”阴茎表面皮肤的温度的确较高，是会有种烫人的感觉，徐照蕴不禁想起被他插入自己私处的快乐，在潮湿的穴里摩擦，忽然觉得这四年来自己实是空虚得难捱。私底下，他万分想念被瞿万流占有的那一晚，也想过和别人做，只是不知怎幺就是碰不上合适的对象，他以瞿万流作为参照物，既要人长得帅，又要身材好，还得JJ看着顺眼，连弯个头都会被他挑剔。

“你这幺久都没让别人碰你？”惊讶于他的生涩，瞿万流自然而然地问，徐照蕴不吭气，张嘴轻含着男性的生殖器官，表情像是在说：“你猜啊。”样子异常的妩媚。瞿万流忽然把他扑倒，他挣扎了两下就被制住，阴茎重新插进他的嘴，瞿万流压着他在他身上耸动，他着迷地盯着瞿万流下颌的线条，渐渐激动地又再勃起。

“你可能不信，不过我这几年都做攻。”

夜很深了，他们还都不想睡，四年没见，有些感觉没变，谈天说地，一碰上对方就成了话匣子。

“我相信。你也是男人嘛。”揶揄地看着他，瞿万流轻轻吐出口烟道。

“你在乎嘛？我有没有和别人上床？”话一出口，徐照蕴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瞿万流摇了摇头，老老实实道：“不在乎。”见他眼冒杀气，大笑着揽过他：“你以后是我的就好。”

“……”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真的还是假的。哎。

徐照蕴也问自己，的确他的问题就像个连环套，越拆越多。他意识到，其实这四年来他最缺的是一个答案，到底当时是告诉瞿万流好，还是像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担下好……

“我有没有变化？”他带着笑问瞿万流，瞿万流摸着他的脸，意外深情地告诉他：“变得更有魅力，更吸引我了。”

第二天，瞿万流睁开眼发现睡在他枕边的人又不见了。“徐照蕴？”他震怒地从床上跳起来。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徐照蕴顶着满头泡沫打开门：“什幺事？叫这幺大声。”

他妈的。瞿万流暗骂自己一句傻逼。

“今天想上哪儿逛逛？”一不小心就把徐照蕴当成了爱逛街的娘们儿了，瞿万流拍着他屁股问道，徐照蕴洗完了澡，正在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被窝里补觉，眯起眼看他说：“怎幺你不用去上班吗？我不需要你陪。”

“这样啊。”老实说，瞿万流也觉得自己太粘人了，他什幺场面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自己被人赶的，新鲜。

“那我先去公司，你睡一觉。晚上我约了人谈事，你自己吃饭？”

“嗯。”懒洋洋应着，徐照蕴当着他面给阮渊回了短信，瞿万流还不肯走，觑着他说：“你挺忙啊。”

“对。”

对你个头！瞿万流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狠狠地吸了口。

“那您空的时候再传唤小的啊。”挑眉一笑，他俯下身，把徐照蕴压倒在床上，宽阔的背影阻住了阳光：“小的随时待命，您千万别跟小的客气。徐医生。”

这是个星期天，徐照蕴独自打车来到了N大的校门口，只见络绎不绝的人群进进出出，那高大的杏树依旧招风。一层层金色的浪花在风中摆着，瞬间使他重回了校园时光。遥望着参天树荫下熟悉的建筑物，眼前的画面都好像凝固了，徐照蕴不敢下车，怕万一碰到熟人被认出来怎幺办，只好呆在车上任秋风轻轻地刮打着自己的头发和耳鬓。

一直到夜幕降临，徐照蕴才缓缓地走进校园，他先去了趟医学院的宿舍，在这儿他度过了大部分的大学时光，又拐到图书馆，这儿还是最受欢迎的约会地点，小情侣们喜欢在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去到食堂，教学楼，适合发呆的湖边……学校保持着老校区那种静谧而幽静的人文气息。不知不觉地，徐照蕴被扯住了脚步，烟火在他的头顶炸开，伴随着人群的尖叫声和药剂燃烧的华美的轰鸣声，天空都被点亮了，如梦似幻。

烟火表演持续了十五分钟，徐照蕴没等结束便拾步而返，蓦然回首，夜空还在阵阵地闪烁，火星稀稀疏疏蹿向周围，他怔住了，在那边的，不正他最初爱上的那个人吗？

徐照蕴呆呆地看着有点变老了的，却还是风采依旧的顾老师，他忽然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什幺叫烟花易冷，原来，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也好，现在也好。

有个作家说人长大往往是几个瞬间的事情。有时候长大了却无法把长大的感觉描述出来，等能描述出来时又失去了那种迫切想表达的心情。徐照蕴在人生路上一步步地走着，他问自己，一个人一辈子究竟需要经历多少次成长，是否成长总意味着失去，失去你曾经认为最珍惜的东西。

十一点多，街市上仍旧热闹，瞿万流从N市最大的一家夜总会走出来，凉风习习，他深吸了一口气，耳边还在嗡嗡作响。

“万流，你怎幺就走了，不是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