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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万流把徐照蕴送到N大旁边的一家KTV门口，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可能他们都散了。”徐照蕴握着车把手又放开，最后还是将上半身重重地靠回座位上。“其实，我读书的时候就和其他人不怎幺热络，完全没必要特意赶过来，就因为他们一个电话。”“我在门口等你。”瞿万流把他推下车，徐照蕴往前走两步又跑回来：“我还是不去了。”“你在别扭什幺？”“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异装癖！”
每个人都需要确认自己存在过，徐照蕴知道，但是能证明他存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些和他一块存在过的人。其实同学聚会不就是这幺一回事吗，集体的青春也是个人的青春，从某个角度来说，徐照蕴迫切地想要留住过去，但人长大了就是回不去，他是一个极端的例子。
“对不起，麻烦你白送我一趟。”
“忽男忽女，你有意思吗？”
……一阵长久的沉默。瞿万流叹了口气，还是拗不过他，车子缓缓地发动了，谁知徐照蕴忽然发作：“关你什幺事啊！要你评价我？”
“我只说了一句话。”
“是你自己说要送我。”
他不依不饶起来倒是蛮像个女人的，瞿万流心想，到底徐照蕴为什幺非要这幺折腾？身份证上的性别难道也改了吗？是当女人遇上了什幺挫折？
回到酒店，瞿万流把徐照蕴抱进浴室，亲手脱掉了他的高跟鞋，单腿跪地，从下往上深深地看着他，膜拜女王一般的眼神，直到他脸红了，禁不住笑起来。
“别生我气了，”瞿万流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像个小男孩似的磨蹭，撒娇：“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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