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龙的肚内居然空空如也,偌大开阔空地。
漆黑一片,南缇不得不施法几次,才在龙肚内勉强点起一丝微弱的光。
借着光,南缇瞧见毗夜靠着肚壁,依旧昏迷。
“师傅,师傅!”南缇蹲下来摇了毗夜两下,他依旧不醒。南缇见毗夜嘴角有血迹,就抡起衣角为他擦拭。
擦干净了,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南缇才突然发现毗夜的嘴角生得十分好看,形状优美,颜色也不浓不淡。毗夜此时失血,唇色接近荔枝外皮的颜色,而他的皮肤则像剥皮后的荔枝,透白光滑,水盈盈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南缇就缓缓把唇凑了上去,一寸一寸接着毗夜的嘴角,只隔着毫厘的距离,南缇甚至能清晰看见毗夜肌}肤上的的茸毛。
也很诱人。
南缇撅一分唇,就要吻上去,毗夜却睁开眼睛醒了。
南缇赶紧把身子移开,她很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转换话题:“师傅,之前你真的没看穿他的真身是魔君?”
毗夜廖淡注视南缇,眸中没有涟漪,仿佛不曾发现她试图亲他。
毗夜点了点头,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没有看出月池的真身。
他却又道:“众生眼盲,不独我瞎。”
毗夜的声音很轻,令南缇明显感受到他的虚弱,南缇便关心地问:“师傅,你身体还好么?伤得重不重,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毗夜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他用微弱的声音坚定地说:“如来之法,年年、月月、日日、时时,都永不会灭。”毗夜倚壁入定:“龙烛肉身已死,待贫僧能动弹了,会施法破肚,让你我出肚见天。”
毗夜一句话,两处惊了南缇。
一处:龙烛死了?
二处:毗夜不能动弹了?
南缇先向毗夜问了第一个问题:“师傅,龙烛死了?”
毗夜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四周,南缇赶紧跟着看过去,见毗夜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空。
空空的左角,空空的正前方,空空的右角。
龙肚内除了空荡荡,还是空荡荡。
毗夜波澜不惊地说:“孽龙肚内已空无一物,五脏俱已成灰。”
这一句答非所问,南缇先是茫然,继而疑惑地思索了好一阵,方才明白。
龙烛的确已经死了。
一如贺衾衾的身躯代表七魄中的爱魄,五脏代表七魄中的恶魄。
邪龙化成|人形,恐怕是同魔君做了交换,以身上的恶魄换额伤痊愈,离水登陆。
只是龙烛吞下南缇和毗夜的时候,应该不知道吞人入腹,便是破解之法。
魔君月池就这么调笑着一指,轻轻松松就引自己的坐骑无知走上了不归路。
无论是人、是妖,在魔君眼里都是可以随意牺牲的草芥。
随意生,随意死,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
南缇的第一个问题得到解答,她就问毗夜第二个问题:“师傅,你不能动弹了?”
毗夜盯着她,不说话。
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不回答那肯定就是不能动弹了,南缇想。南缇想着就去望毗夜,她将身子靠近些,更清晰的观察毗夜。
经过方才龙体外一番恶斗,毗夜的白衣变得褶皱,浸汗,巴巴紧贴在身上,欲透不透,在白色后面隐隐约约看见他衣里的肉色。南缇从毗夜腰间上头一寸处的两条人鱼线往上看去,一道一道的数他的腹肌,数万了腹肌目光又移到毗夜发达的胸肌。
毗夜的胸肌不动,南缇眼前却能想到它们的起伏,她耳边甚至嗡嗡浮现出毗夜胸肌起伏时的喘息。
南缇的目光在毗夜胸前转着圈平移,移到中心,却发现他衣上一块鲜血,刚好遮住了|丨乳丨}头。
红得遗憾,却又红得更加诱人。
这抹夺目的红……像极了南缇总是在客栈里做的那个梦,梦里即将剃度的毗夜跪在蒲团上,穿得就是这样一件同色的红衣。
南缇想着就仰头问毗夜:“师傅,你是不是六十年前的午年六月初五剃的度?”
毗夜淡漠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瞬间闪过万千情绪,俱被南缇清楚地捕捉道。
南缇仰着头凝视毗夜,看他的神色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归回镇定淡然。
毗夜自额上分明滑下来一滴汗,滑过他弧度优美的下巴,正好落在南缇脸上。
“嗒!”
毗夜的汗触及南缇的肌}肤,灼热了她的心。
嗒!南缇忽然幻想:这是毗夜的一滴爱露,滴进了她期盼而干渴的密道,一坠到底,打在最深处的地面上。
嗒!
就如同越冰凉的水越能刺激人的触感,越清冷的声音反倒越蛊惑南缇的心。
一霎那,南缇脑海中不需要提醒地回忆起鸟妖小湘当日勾诱毗夜的动作。南缇本能地模仿起来,她贴上毗夜的身躯,感觉到圣僧冰冷僵硬的身躯微颤。只微微一下,却给了南缇莫大的鼓励,犹如催}情的春}药,她卖力地扭动七腰肢,故意用自己的敏}感处摩挲毗夜的敏}感处。
毗夜不动,南缇已湿。
他为什么不动呢?难道他没有感受到她的润泽吗?
南缇心里疑惑着,就抬起头去望毗夜。她睁大了双眼,在微弱的光下,发觉毗夜的双颊有薄红。
很淡很淡的薄红,要是再浓一点,才会像南缇密处入口的颜色。
不知道毗夜的秘密利器又是什么颜色呢?是跟此刻他的双颊一样的薄红,还是更浓,亦或更淡?
南缇没见过,不知道,但她心底敢肯定:如果毗夜的利器昂藏肿起,跟她密处交接摩挲的首头,肯定比薄红更浓,呈现出蟠桃般的颜色。
好奇心和好胜心驱使之下,南缇低头去看毗夜下}身。
她大着胆子伸出一双手,摸了上去。
南缇举头又看毗夜,瞧他老僧入定,不言不语。
既然毗夜没有阻止,南缇就横下心来,两掌来回摩搓,渐渐磨出铁杵壮粗的原型。
她仰头,见毗夜面上还是没有表情,就笑着伸指在毗夜的利器上描摹形状,勾了一个“且”字。
南缇观察着毗夜的表情,他果然怒目,似金刚般要开口呵斥,然后毗夜张口的一瞬间,神情却忽然转为柔和。
仿佛泄光了怒气,他竟轻轻对南缇说了两个字,无奈又包容:“别闹。”
毗夜将目光缓缓偏到自己握成拳的手上,攥着的两股浊物,犹在鲜活扭动。
毗夜转移南缇的注意:“月池收来的七魄,被我抽出了两只。”
“是哪两只?”南缇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二魄上。
“是欲魄和喜魄。”毗夜答道。
欲魄连带六腑,喜魄连带双眼。
“那这两位跟魔君做交换的人,已经失去了腑器和眼睛了么?”南缇问。
凡人将魂魄交换给魔君,魔君则施法满足凡人的愿望。法术破除的时候,魔君收走凡人事先说好的那一魄。
当然,也同时带着人身体的一部分。
“是,这两人一鬼的腑与眼,现在都在我手中两魄中,但万幸她们的性命尚存。”毗夜似乎指尖能动了,他微微往上抬了抬,幅度不敢太大,怕二魄离手飞走。
南缇瞟了一眼两股浑物,问毗夜:“明明只有两条魂魄,师傅为何说两人一鬼?”
毗夜的视线往自己手中的欲魄上望去,透过浑浊,他能够看见南缇看不见的东西。
“这欲魄看似一条,实则是由两名女子的欲魄混在一起形成。”毗夜身体虚弱,气息的尾音也因此发颤:“这两名女子,同时和月池做了交换。”
毗夜盯着欲魄内里最深处,目光一探遥遥,距梧州府往北向上百里,直看到衡州府里发生的一件事。
三月初三,时值三更。
春寒料峭,至夜愈是更深露重,房中女子却是大汗淋漓。
女子名叫碧珠,她平躺在床上,面朝房顶,手中将平日用的三只手帕叠起来拧成一股,在自己身}下前后来回地摩搓。往前,帕子勒上花}芯,是天堂;往后,帕子嵌在花瓣,也是天堂。兴奋到碧珠身体紧绷,眼前黑黢黢一片,黑黢黢中又闪过一点白光,在遥远的前上方。
那点白光是从天宫的方向传来的吗?天宫有九霄,她到第几层了?
碧珠觉得她肯定到的不是最顶上、最快乐的那层。
三条帕子一根绳子,似乎远远不够满足。
忽又有一只帕子,覆上了碧珠的双眼,连碧珠眼前最后那点白光也被封住,令她的视线彻底漆黑。
“你来啦。”碧珠惊喜地欢呼道。
熟悉而雄壮的气息汹涌扑来,碧珠知道是夜里常常来拜访她的陌生男子又来了。
男子每次来都封住碧珠的视线,不让碧珠知道眼前一切,不给她见一丝光明,却能带她同去第九层霄上的极乐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zjjoo的地雷。
☆、衡州府(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会有点重口味。另外修文只是河蟹一下,看过的不用再看啦~\(≧▽≦)/~
男子照例撑起碧珠的四肢,用四条绸带将她的脚腕手腕绑紧在檀床的四角。男子绑碧珠的时候力道极大,下手不知轻重,弄得碧珠腕上生疼,她却蒙着眼睛,笑意盈盈任他绑。
碧珠喜欢男子的蛮横。
男子绑好她的四肢,没有任何安抚,托起她的身子第一下就是刺底贯穿。接着一下狠过一下,下下激进,无停息无犹豫,犹如发泄一般,根本不顾及身}下佳人的感受。
“哈啊哈哈啊——”痛苦和快乐一齐来至,碧珠却响起了铃音般的欢笑。
碧珠喜欢男子的粗}暴。
男子狂风般在她密处内肆虐,又一声招呼不打,冷不防就□刺进了她的后面。碧珠咬着牙,香汗淋淋,濡湿了她背下的锦软缎榻。去年,男子第一次刺破她的后面,那种疼痛简直就是茫茫雪原上强行催开一朵春}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就凋了。受不住,碧珠根本受不住。
但经过了一年无数次的磨练,碧珠的痛苦渐渐消失了,当男子的利器在春}花里抵到底的时候,碧珠反而产生了一种肿}胀的快乐感觉。
碧珠闭起自己的知觉、嗅觉、听觉、视觉,只留下触觉,全心全意感受男子对她后面的冲击。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唰——男子猛烈至底的一击,终于深撞上肉,将碧珠敛起的五觉瞬间唰唰撞开。
于是他涔涔滚烫的汗滴,热气雄浑的汗味,粗重低沉的喘息,自碧珠的毛孔、鼻、耳……四面八方汹涌澎湃而来。
碧珠甚至能够透过蒙在眼上的帕子,隐约看到男子健硕的身体轮廓,和他胸膛在黑暗里呈现的牙色。
在阳光下他的皮肤肯定是小麦色的,碧珠想。
男子突然拔出,将上头湿湿黏黏一片的利器塞进碧珠嘴中。
碧珠口小,男子器大,她险些含不下去,有些许呕吐的感觉,却立马殷勤嘬了起来。
碧珠是自发自愿快速嘬动的,因为她喜欢他的肆意妄为。
男子感受到碧珠的温顺热情,他开心得伸手就在她脸上打了一下。
碧珠满心欢喜,她喜欢男子这种暴力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像她即将要嫁的夫君。
三个月后,碧珠将要嫁给衡州府里头一号病秧子,知府的二公子李之珏。
碧珠父亲是衡州府数一数二的富商,与衡州知府李冉是知己之交。
李之珏和碧珠自幼相识,碧珠每次见李之珏,他都是一副羸弱无力的样子。碧珠总觉得她呵一口气李之珏就会倒,她一点也不喜欢。
碧珠喜欢的是李之珏的大哥,大公子李之珪。
虽然夜里与碧珠相好的男子,每次来都遮住了碧珠的双眼,但她知道欺在她身上蛮不讲理的就是李之珪。
李之珪担任衡州军校尉,他强壮,他健硕,他孔武有力,浑身自然而然散发着男子征服的气息……而且,试问整个衡州城,哪里还能找到有人比李之珪利器硕大?
更何况碧珠每次与李之珪快乐,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萦绕,若有若无的杏花香。
整座衡州城,只有知府府邸植满了杏花,在早春里怒放,高高开过墙头。
一响贪}欢,男子像往常那样,在四更时准时离去。只剩下碧珠一人,她扯下男子覆在她眼上的帕子嗅了嗅,又贴在胸口蹭了蹭,最后勒在身}下入眠。
碧珠睡到辰时才起来,她托着疲惫酸痛的身子来到自己后院里,见姐姐红珠早已立在院中。
虽是同父同母,红珠却较碧珠生得迥异。
红珠身形较高,体态也颇为丰盈,她这会才在院中走了几圈,额上和胳膊上就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红珠望见碧珠进院,当即朝妹妹快步行来,急急生风。
红珠人未至,已经启唇唤了碧珠:“二妹,你怎么才来?今天怎么又起了这么晚?别睡太久,睡太久了人容易怏怏的,没精神!”
红珠一连串不带停顿的话语,犹如连弩般噼里啪啦,她说得太快,脸颊上渐渐烫热成红色,映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碧珠注视着眼前的红珠出神:她的大姐总是这般健康活泼。
因为健康活泼,大家都认为红珠和她孔武的未婚夫十分般配。
因为健康活泼,父亲母亲将红珠许配给了知府的长子李之珪。
碧珠又低头打量了会自己:她的身材跟姐姐完全不同,说好听了是娇小,说不好听了是矮瘦。碧珠的肤色太过于白,就算是出了满头大汗,也不会泛起红晕。所以很多人认为碧珠也是个病秧子。
女病秧子配男病秧子。
呵呵,也是十分般配的。
碧珠不由抬头再次凝望红珠,红珠犹在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碧珠在心里轻羡:姐姐真幸福,三个月后可以嫁给李之珪。姐姐出嫁以后,和李之珪生活在一起,出入成双,应该会比现在更神采奕奕吧……
而她碧珠,只能对着李之珏无色的双唇,无神的面目,生活变得更加无力苍白。
碧珠忽然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
“二妹,我有件心事想同你商量。”红珠突然对碧珠说。
“什么事呢?”碧珠仰头问,却看见姐姐双颊红若晚霞,噤嚅双唇似乎难以启齿。
红珠犹豫了一下,将碧珠手一拉,拽着往长廊那边走:“来,我们到栏杆那边坐下来,再详细说!”
姐姐牵着妹妹的手,相携在白玉栏杆上坐下。
红珠拽着碧珠说:“三个月后,我们姐妹俩就要一起嫁到李家了。”
“嗯。”碧珠低头看地,沉沉支吾了一声。
“可是我不想嫁给李之珪。”红珠说。
碧珠心头一颤,身子跟着一抖,却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用平淡的语调询问红珠:“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公子一表人才,姐姐为何不愿嫁他?”
“李大公子是不错,可是他……”红珠左右摆了摆头,咬牙说了出来:“他看起来太强壮了,我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男子。”
自小红珠就心水温柔的男子,她觉着男子瘦一点,白一点,棱角更尖削一点,样子也会更俊美。
美男如佳人,峨峨玉树,因为是白玉做的,所以轻巧易碎,弹手可摧。
因为太容易被损坏,所以才更能博取红珠的一颗呵护怜爱之心。
红珠心里已经爱慕李之珏好几年。
相较与古铜色肌肤,五官粗犷的未婚夫李之珪,在红珠眼里,盈盈常带病态的李家二公子,才真正是谪仙般的人物。李之珪每每伫立的时候,红珠总错觉他消瘦颀长的身躯,要随着他飞扬的衣袂一起飘飘吹走,羽化登仙。
这种时候,红珠的一颗心总是揪得生痛,真是恨不得将李之珏狠狠揉进怀里,叫他再也不离开她。
无数个夜晚,红珠也的确是这般对身侧的李之珏说的。
虽然李之珏每次潜入红珠的房间,都用帕子蒙捂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知晓来人是谁。
但是红珠猜得出来,来人遮覆她眼睛的手法格外温柔,他的肌肤触感软软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扎人。他身上还带有李府特有的杏花香,不是李之珪是谁?
而且李之珪每次同红珠行事,都会做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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