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麻木了。这时一缕微光映入她的眼帘。
“那只为我们引路的蚂蚁”她抬起身子,心中满怀着希望。
但这次倒真的是荧火虫了。它们在空中盘旋着跳起爱情之舞,它们在三维空间中舞蹈着,用自己体内的”聚光灯”照亮舞场。要是能变成一只荧火虫和伙伴们一起翩翩起舞,那该是多么快乐呀
朱丽身上越来越冷了。
她的确该休息一下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睡了。她立刻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早上6点左右,她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对这叫声她再熟悉不过了。那不是警犬的叫声,而是她的阿希耶来找她了。一定有谁想到利用阿希耶来找到她。
那人的脖子上挂着一只手电。灯光自下而上照亮了贡扎格狰狞的面容。
“贡扎格”
“是的。警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你,而我却想出了一条妙计。就是你的狗,这可怜的家伙独自在花园里溜达,我没费多大的劲就让它明白我们想让它干什么了。我把上次藏着的那块裙布给它闻了闻,它就立刻跑来找你了。狗的确是人最忠实的伙伴。”
贡扎格和他的两个党羽抓住了朱丽,把她绑在了杉树上。
“啊,这一次再也不会有谁来打扰我们了。这棵大树倒真像印第安人的施刑柱。上一次用的是小刀,自那以后我们换了装备”
他亮出了手枪。
“这虽然不如刀子用起来那样精确,不过倒可以不受距离的限制。你尽可以叫喊,在这森林里谁也不会听到的,也许除了你的蚂蚁朋友,”
她拼命挣扎着。
“救命”
“放开你美丽的歌喉,叫吧来,尽情地叫吧”
叫声停止了。她死死地盯着他们。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们喜欢看到别人痛苦。”
说着贡扎格朝阿希耶腿上开了一枪、猎犬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没等它明白自己认错了朋友,第二颗子弹钻进了它月一条前腿,接着后肢上又各中一枪,然后是脊柱,最后是头部。
贡扎格重新装上了弹。
“现在轮到你了。”他举起枪对准朱丽。
“住手。放开她。”
贡扎格转过身。
是大卫
“生活总是惊人的相似。每当漂亮的公主大难临头时,大卫你就出手相救,真是太浪漫了。但这一次历史将不会重演。”
他举枪对准了大卫,扣动了扳机但倒下去的却是贡扎格。
“当心,是那只会飞的蚂蚁。”他的一个手下叫道。
的确是它。飞蚁又用螫针向贡扎格杜佩翁的同伙们发起了进攻。
他们试图进行自卫。但周围到处都是飞舞的昆虫,他们根本无法发现机器昆虫的所在。在飞蚁的螫刺下,3只“黑鼠”全都瘫在了地上。大卫跑到朱丽身边给她松了绑。
“谢天谢地,这次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呢。”朱丽说道。
“不可能的,你不会有危险的。”
“是吗,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女主角。在小说里,女主人公是不会死的。”他说笑道。
这个奇怪的推断的确出乎姑娘的意料之外。
朱丽蹲到阿希耶身旁。
“可怜的阿希耶。它一直都以为人是狗最亲密的伙伴。”
很快她在地上挖了个洞穴,埋葬了爱犬。然后说了一段简短的悼词:
“这里埋葬着一只没有参与其种群进化的狗一路平安,阿希耶。”
飞蚁仍不停地在他们身边乱旋飞舞,发出不耐烦的嗡嗡声。然而朱丽却有些精神恍惚,不知不觉地靠在了大卫身上。很快她又清楚过米,挣脱了他的怀抱。
“该走了。飞蚁好像有些着急了。”大卫催促道。
在飞蚁的引领下,他们朝着阴暗的森林深处走去。
181、百科全书:尺度
在人们的眼中,万事万物部只是以一定的尺度关系存在着。
法国数学家伯努瓦曼德尔布罗特1不但发明了不可思议的分形,而且还揭示了我们只能认识到身边一小部分世界。
1 伯努瓦曼德尔布罗特1924-于1967年在研究英国海岸线长度时发明分形。分形:在不断减小的尺度上重复基本图样的特征的几何实体,同任何包含在不断减小尺度上重复的自相似性系统有关。
在测量一株卷心菜的尺寸时,第一次我们测量出其直径为比方说30厘米,但如果根据卷心莱表面不同的圆周进行测量的话,就会得到许多不同的数据。
一张表面光滑的桌子也是一样:如果我们把它放到显微镜下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桌面上分布着一连串的山脉,而这些起伏凹凸又是由更小的起伏凹凸构成的,一直到无穷小。这一切都取决于用来观察桌子的足度。在某一确定的尺度下,桌面呈现这种形态,在另一尺度下又是另一种形态。
伯努瓦曼德尔布罗特告诉我们并不存在某种绝对的科学知识。一个诚实的现代人应该承认在各种知识领域内都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这才是严谨的冶学态度,不确定性在后人的努力下会逐渐减少,但永远也不会被彻底消除。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3卷
182、长征
黎明时分,新贝洛岗全城上下都在为出发紧张地做着准备工作。城里城外,大家讨论的唯一话题就只是这次向“手指”世界发起的和平长征了。
这次再也不仅仅是一只蚂蚁,而是整整一群蚂蚁向那超然化外的国度进军,去与“手指”会面也许是去与神祗会面。
在兵蚁的营房里,每一个都在腹中装满了蚁酸弹。
“你相信手指真的存在吗”
一只兵蚁茫然地摇了摇头。它承认自己并不完全相信,但它认为要把事情弄清楚的唯一办法就是把这次长征进行到底。如果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手指”的话。它们还可以回到新贝洛岗继续它们的新生活。
稍远处另一些蚂蚁也在进行更加激烈的争论。
“你看手指会把我们当作平等的伙伴吗”
另一只摩擦着触角的末端。
“如果它们不这么做的活,那就只有在战场上一见高下了。我们会战斗到底的。”
在地面上,蚂蚁们把物资辎重装上蜗牛的背。这些流涎的软壳动物可能是最有效的运载工具了。尽管它们行动迟缓,但却能适合在各种地形上行进。而且万一缺粮时,一只蜗牛就够许多蚂蚁吃的了。蜗牛懒洋洋地看着蚂蚁们往自己身上装上行李,一打呵欠便露出它们25600颗纤细的牙齿。
那些行李可真够沉的,有炙热的木炭,也有食物。
长征队伍绕着新贝洛岗域围了一圈。
还有几只蜗牛背上还装上了灌满蜂蜜酒的空卵壳。这种蜜酒只要喝一丁点就能更好地抵御黑夜的寒冷,并且在战斗中勇气倍增。另外一些蜗牛还驮上了一些蓄蜜蚁,这些不会行动的蚂蚁灌饱蜜露之后,腹部要比身体其他部分大上50倍,臃肿得像一只大皮球一样。
“准备的食物够我们吃两个冬天的了。”24号说。
103号公主回答说穿越旱海的经历让它懂得没有粮食任何远征都会半途天折。况且它也不能肯定一路之上都能捉到猎物,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在忙忙碌碌的蚂蚁头顶上,一些刚加盟的胡蜂和蜜蜂在空中巡逻,以防有谁趁乱向蚁城发起攻击。
7号把一片长长的大麻叶装到了给它专用的蜗牛背上,它打算把这片叶子给制成一幅以此次长征为主题的壁挂,它同时还准备了一些颜料、花粉、昆虫的血、碎木屑。
在新贝洛岗城的第二出口之前局势最为混乱,全体昆虫都在按照种族、等级、研究实验室和“坐骑”重新集中组队。
蚂蚁工程师们用草把载满炭火的石子固定在蜗牛背上。它们倒不是担心引起火灾。
终于,一切全都准备就绪。气温也够高的了。可以出发了。一只触角高高举起。
“前进。”
这支至少由70万只昆虫组成的庞大队伍开始移动了。由侦察蚁组成的三角形队列走在最前头。队列最前端的蚂蚁不断被后面的替换,以始终保持最高的警惕性,如果说整个长征队伍是一只动物的话,那它的鼻子在被不断更新着。
在侦察兵后面是褐蚁炮手。一旦侦察兵发出警讯,这些炮手便立刻摆好射击姿势。随后过来的是一只蜗牛。这是一只战斗蜗寸,背上驮着热气腾腾的炭火。在这移动堡垒的顶端有好几个作好射击准备的炮手。
随后是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步兵蚁军团,同时它们也负责在周围捕猎为全队提供食物。
跟在它们后面的是第二只蜗牛,它背上也驮着炭火和炮手。
接着是好几个异族军团,主要包括红蚁、黑蚁和黄蚁。
在一字长蛇阵的中段才是蚂蚁工程师和蚂蚁艺术家。
103号公主和24号王子也有各自的蜗牛坐骑,以免跋涉之苦。
最后在队伍的尾部又是一个炮兵军团以及两只战斗蜗牛作为后卫部队。
在队伍两侧也有一些兵蚁宪兵往来游弋,它们的任务是鼓舞士气,维持队形以及控制可疑地区。5号和它的亲兵统率着宪兵和侦察兵队伍。它们才算是长征的真正领导者。
所有昆虫心中都觉得是在为种旅利益而完成某项重大使命。这支庞大的队伍所到之处,大地为之颤抖,青草为之卷曲,甚至大树也无法无动于衷了。在树木的回忆中,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蚂蚁聚集在一起朝着同一方向前进。也从没看到过蜗牛背上驮着炭火夹杂在蚂蚁的队伍中。
入夜时分,全体将士聚在一处开阔地带宿营。在营地中心的炭火周围仍有昆虫在活动,而四周的蚂蚁已经进入了梦乡。
103号公主仅仅四肢站立,半抬着身子向一大群同伴讲述着在“手指”王国的所见所闻。
183、费尔蒙记忆包:工作
费尔蒙:10号
工作:
“手指”首先是为了食物而进行斗争。
当它们不愁温饱之后,则为自由而进行斗争。
当它们获得自由之后,便为尽可能长时间地不工作而斗争。现在在机器的帮助下“手指”实现了这一目标。
它们呆在家里尽情享受着食物、自由和休息的权利。但它们并没有时自己说:“生活真美好,我们可以整天无所事事”它们反而感到痛苦,并向那些许诺减少失业、重新给与它们工作的首领投上一票。一个有趣的细节:在“手指”语言的法语中,“工作“一词是从拉丁语tripaliu一词演化而来,意即三脚架。在过去这是用来对奴隶施刑的最残酷的工具之一。
人们把奴隶吊在三脚架上,挥棒痛击。
184、圣殿
在盆地四周环绕着一些灌木丛。在盆地中心有一座巨陵,上面还有一座更小的土丘。几只小鸟在空中飞翔,随风摇曳的柏树聆听着它们美妙的歌声。
朱丽站在一处砂岩上,可中念念有声:
“我好像认得这地方。”
这地方也认得她。朱丽记得有谁在暗中窥伺着她。并不是那些树木,而是脚下的大地。那两座丘陵就仿佛是一只瞳孔凸起的大眼睛,而周围的制棘就是眼睛周围的睫毛。
分蚁并没有带领他们朝土丘方向走去,而是朝着砂岩峭壁下面一条深沟飞去。
朱丽朝前走着,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她就是在这发现的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
“要是我们下去的活,可就再也没有办法上来了”大卫说。
分蚁却飞到他们身边催促他往下跳。他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他俩的手和脸都被刺槐、狗牙草、蓟等荆棘刮破了,植物界中名声狼藉的植物几乎都集聚在这了,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依然绽开着几朵鲜花。
飞蚁带着他们进入了一处洞穴。他们像鼹鼠一样四肢着地钻进了大地腹中。
飞蚁用它的眼睛照亮了黑暗的隧道,大卫带着拐杖吃力地在后面跟着。
“到底便没有路了。我曾摔下来过,所以我知道。”朱丽告诉大卫。
的确隧道到了尽头。飞蚁落在地上,好像它的引路工作已经完成了似的。
“你看,现在只有往回爬出去了。”朱丽叹息道。
“等一会,这只机器昆虫带我们来这肯定有它的道理。”大卫说道。
他仔细地检查了隧道尽头,轻轻敲了敲洞壁,他的手感觉到某种坚固而冰冷的东西。他拂去表面的泥土,借着飞蚁的光发现了一块圆形的金属板。在那上面刻着一道谜题。周围有一圈用来回答的键钮,像是某种密码锁。
他俩读道:“怎样用6根火柴拼出8个全等边三角形”
记是几何学。朱丽用于抱着脑袋。要摆脱教育制度的影响是不可能的。到哪它都会把你逮住。
“开动脑筋。这是电视里的一道谜题。”大卫说。他酷爱猜谜,几乎很少错过“思考陷阱”那个节目。
“啊,是的但电视上那位女士那么聪明,也没有想出答案来。我们又”
“至少,只要我们去想,就会有办法。”大卫坚持道。
他从地上拔起一段植物的根,掰成6截,按照不同方向摆放着。
”6根火柴和8个三角形这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他摆弄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叫道:
“有了,我想出来了。”
他把答案告诉了朱丽,然后在键盘上输入答案。
在一阵钢板的嘎嘎声中,金属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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