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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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质性的进展!

“当初,刚怀孕的时候我就在做梦,就在幻想着,等这孩子生下来了,就跟你回边疆去,让他像个真正的男子般长大,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王诺兰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初,将瑞儿放在寺庙里,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毕竟不是儿戏,王诺兰纵使又再多计谋,也不想伤及亲人性命!!

所以,王诺兰就决定,要拼上自己的所能,让二十年后才该发生的边疆之役打不起来!打仗,讲究个势均力敌,如果,拓拔野家族所在的草原,富庶强盛的成了中原不敢觊觎的地方,这仗,还打个什么劲儿

历史记载的万历皇帝,虽是个好大喜功的家伙,却不是个傻子,再说……就算,他当真是个疯子,傻子,有明朝这号称从古至今,最严谨的官宦制度管束,他还真能翻起浪花儿,御驾亲征的带上百万大军来送死不成!

如果,那万历皇帝当真是要送死……也就怪不得她王诺兰,当真会为了保护拓拔野,为护夫家周全,灭了大明朝,篡改历史了!

“你说什么?!孩子生了?你再说一遍?”

听王诺兰竟这么说,拓拔野先是一懵,继而,便难以置信的咽了口唾沫,用右手的中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眼儿,尽可能的降低了自己的声调,跟她又追问了一遍,“诺兰,你,你刚才说什么?是,是说孩子生了么?还活着吗?不是,不是我耳朵出毛病了罢?!”

“恩,孩子生了,真的还活着。”

王诺兰发现,拓拔野的反应不似假装,看着他欢喜溢于言表的样子,王诺兰真是只觉得,自己心里暖融融的,有夫如此,复有何求?

反正,在官宦人家的心目中,妾室,都是可以随便送人的财产,瞧那个小翠走路的姿势,也还是个没经人事的,改天,找个机会,把她找个好人家送了,她再跟这个拓拔野慢慢的培养培养感情,再加上孩子这个连接他们两人的牵绊……将来的后半生,他们应该是可以日久生情,举案齐眉的相守下去的才是!

“好!太好了!我的诺兰!我的好娘子!孩子还活着?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幸福一下子来得太快,让拓拔野稍稍有些不适应,待他回过了神儿来,顿时,便兴奋的把王诺兰横抱了起来,就地转了三个圈儿,“我就说他们那些人,全是些跟狗尾巴草似的怂货玩意儿,让人看着都上火的货色……呃,咳,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恩,诺兰,我高兴,你,你别误会,别不高兴啊……”

“你这瞎闹,都要把我给转晕了,待会儿,当心我不记得你儿子的寄养地点了!

拓拔野就是一个武将,一个将军,特有的粗犷和热情,让王诺兰这个平日里精明勇敢的人吓了一跳,本能的使手抓紧了他的衣襟,来给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给我放下!别转了!你,你快别闹了,很,很危险的!”

在古代,居住在中原地区的汉民,原本就因为以农作物为生,极少食用动物的肉和奶,而身材较西北草原上的牧民矮小。

尤其在明代中期,刚刚经历过了嘉靖皇帝年老昏聩,荒诞误国,和为弥补自己父亲晚年骄奢所造成的国库亏空,穆宗朱载垕下旨增加赋税之后……缺粮,更是成了诸多汉民家里的头疼大事!

一年所产的粮食,交完赋税,剩下的只够全家人吃用半年有余。

家里有心灵手巧的妇人,还能通过桑蚕织布等副业,兑些银钱回来贴补家用,剩下的多数百姓,就只剩挖掘野菜,跟粮食搀兑食用一途解决温饱。

孩子成长的时候,吃不饱饭,自然就难长高,所以,这一个时期的汉民,除一些富贵人家生养的少爷小姐之外,都要比塞外吃肉喝奶长大的外族人,要矮小了一尺左右

见王诺兰被自己这亲昵举动给吓得变了脸色,拓拔野忙不迭的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了地上,怕她被自己转的头晕,站不稳,还特意用手臂把她圈紧在了怀里,给她时间回神儿。

初下地面,难免站立不稳,王诺兰正紧张着,怕自己摔倒,便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穿过自己的腋下,把自己稳当当的扶住了。

“你这坏人!可吓死我了!”

面对这样一个温柔待她的男子,说不感动,那才真是假的,虽然……之前没有过什么感情,但,在这古代,能得以遇上,也是一种极大的幸运了!

感情可以培养,良人却是难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想当年,咱们刚成亲的时候,被我爹爹说是无能,一怒之下,策马扬鞭,夺得那--赛马魁首的那个巾帼女子,哪里去了?

听王诺兰嗔怪自己,拓拔野不禁勾唇一笑,伸手,半开玩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挤兑”她道,“我可是清楚的记得,你夺了魁首,骑马举着银腰带绕场三圈炫耀,气得我爹爹脸都绿了的模样呢!真是痛快!”

“瞧你这一脸坏笑的得意样子!我变成这么胆小了,还不是被你给害的!”

心里有了大概的推测,王诺兰便是有了应对拓拔野的“策略”,一翘唇角,就要佯装懊恼的把他从自己的身边儿推开,“要不是担心你儿子会没了,你看我怕不怕你的!等孩子长大了,明年瞧我还去拔那赛马的头筹去!”

王诺兰觉得自己的智商足可以应对骑马这么简单的事情,用一下,总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还好,我这从小跟着师父学医,进出只能乘骑马匹,练了一手儿不错的马术,不然,将来若是……可真就要丢人现眼外加露馅了!

王诺兰在心里暗想了这么一句,便重新收回了心思,直视向了拓拔野,跟他“示威”。

“说得好!咱俩生的儿子,就该是小狼崽子!将来长大了,就是狼王!草原之王!”

这“狼崽子”的说法,极大的取悦了拓拔野,他痛快的大笑出声,径直把自己面前的王诺兰,重又横抱了起来,“诺兰,谢谢你,我可真高兴!一个多月,这整整一个多月,今儿,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诺兰,能娶了你为妻,真是我拓拔野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要有你,有我们的孩子,那狗皇帝的刁难,家里的找茬儿,我都不会在乎了!”

“有人给你为难的么,夫君?”

听这话,王诺兰便是明白,自己所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拓拔野经历的都是什么事情!他不说,不代表没有,并不似他现如今表现出来的一般轻松惬意,他怨恨大明朝的皇帝,想要称霸一方,极有可能,也是有许多的无奈。

将来,他就是她的夫君,要跟她一生相守的人了,这身体之前的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管不了,但,从今以后,她王诺兰却是可以辅佐他,帮衬他,跟他同进共退!

第三十二章危险品

王诺兰对于历史很是感兴趣,因为知道历史,知道“曾经”的拓拔野是怎么输了边疆之役,自然,也就可以帮他避免那失策!

医治瘟疫,可是她王诺兰的专长!

没有那一年春夏的瘟疫横行,没有瘟疫横行后的人马荒缺,拓拔野,极有可能,就会跟大明朝,以长城为界,分邦而治,极有可能……拓拔野家,就可以不用满门抄斩,不用大小几百口人,无一生还!

“还不是那狗皇帝,非要增加赋税!”

小心的把王诺兰抱到窗边小榻上,拓拔野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在她的旁边坐下,把自己的腿,给她当枕头,“之前,那个嘉靖皇帝,越老越糊涂,放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信什么歪门邪道,想着吃什么仙丹,来求长生……尤其是到了最后的那几年,更是把一些江湖骗子请进了皇宫里面去住,天天把个皇宫,都折腾得乌烟瘴气,炼什么‘仙丹’!”

“炼那个什么‘仙丹’,就得花大把的银子,一天砸进丹炉里的钱,就算是没有个十万,也得八万,几年工夫儿,就把国库花了个底朝天,军费都拿不出了。

拓拔野没想自己在王诺兰面前说这些,于是稍稍顿了顿,抓起了旁边榻桌上的一把茶壶,对着自己的嘴,就咕嘟咕嘟的灌进去了大半壶,这么长时间,拓拔野苦苦找寻王诺兰和孩子的下落,几乎都是衣不解带,头一晚还在昭惠郡主府上被囚禁了那么一个晚上,一口水都没顾上喝,回来之后,又着急跟王诺兰腻在一起……连刮胡子洗澡,都是用了急行军的速度!喝水?哪里有那闲功夫儿!

“都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现如今,这刚即位上来的隆庆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使劲儿喝了个过瘾,拓拔野便把自己手里的茶壶往桌子上面随手一丢,一边儿叹气,一边儿跟王诺兰这妇道人家说起了“国事”,“登位不到二个月,就下旨要全国增税,他就不看看,经过了之前他爹的瞎折腾,当今的大明朝,已经成了什么熊样儿?不说中原这边儿,连草原上,都有许多人家,开始养不起孩子了!他还增税,增税,增税!他怎么不说让老百姓都去喝风过活,把所有收成,一颗粮食都不留的全交给他挥霍!咱那边儿,都欠了八年的军费了,爹爹去跟他讨要,他不给也就罢了,还冲着爹爹发火儿,让爹爹自己想办法,那边儿,今年的税赋增加两成!他怎么不去抢的!”

“军费不给了,还要增两成的税?!”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自然不可能说实话,所以,王诺兰原本以为边疆之乱是因为拓拔野有了谋反之心,现在,听拓拔野这么一说……便该是,被逼无奈,更多一些了

说到这里,拓拔野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从自己的衣袖里掏了一只小盒子出来,放到了王诺兰的手心里面,“我想了很久,诺兰,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找你,剩下的时间也是竭尽所能的去忙碌了,我不敢保证,到约定的时候,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给隆庆皇帝缴纳……”

“这盒子里面,有一纸休书,一枚虎符,一万两银票,将来,拓拔野如果获罪,有人找上门来,要把你也……你就拿里面的休书出来,给来的人看!”

说到盒子里的休书,拓拔野的身子稍稍紧了紧,但只是一瞬,就被他轻描淡写的掖过了去,“这里面的休书,可以保你和咱们儿子的性命,虎符,你好好的藏起来,不要给别人见到,连小翠那丫头也不要告诉,将来,等咱们的儿子长大了,你就带上他,去边疆,他们认识这枚虎符,会保护你们娘俩,会辅佐咱们的儿子,东山再起,银子……”

“我会陪着你,虽然咱儿子现在不在你的身边,但是我相信,他的心也会陪着你。”

没给拓拔野把话说完的机会,王诺兰径直在小榻上坐了起来,打开他放在自己手心里的那只小盒子,把里面的虎符和银票塞回了他的手里,把休书,撕成了粉碎,“我是你妻子,他是你的儿子,便该跟你同进退,共患难!拓拔野,今天你说给我听的这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不然……”

“诺兰,你这……”

王诺兰的坚决,让拓拔野没有想到,按照自己之前对她的了解,她不该是这个反映啊!但是现在的王诺兰似乎更了解自己的心情,所以,拓拔野并不想说什么了,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深吸口气,冲着她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儿,“好罢,咱们同进退,共患难!”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王诺兰便觉得自己有些饿了,折腾了一个晚上,王诺兰是真的饿了。

咕噜,咕噜一一

不及王诺兰说话,她的肚子就极不给面子的先一步出声儿,告诉了拓拔野的这个事情,跟他提醒,他家娘子饿了,须得要吃东西了。

小翠已经被以前的王诺兰做主抬了身份,成了拓拔野的妾室,于理,这伺候两人吃用的人,便该是别的丫鬟,但真正的情况,却不是如此,那据说是给王诺兰当陪嫁来的小翠儿,自始至终,都是对王诺兰的衣食住用,诸事躬亲,连煮饭洗衣这种粗活儿,该是下等丫鬟干的事儿,都亲力亲为!

王诺兰只有一部分这身体原主的记忆,自然想不明白,这个小翠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为了不惹得拓拔野的怀疑,只得由了她去。

等着吃饭的档儿,王诺兰便让拓拔野帮自己取了纸笔过来,勾画起了让他们头疼的症结所在。

隆庆皇帝要的是银子,不是粮食,也不是牛羊马匹。

拓拔野的老家所在的地方是牧区,本身没有银矿不说,交通也不方便,想要换银子,就只能等着中原的商人带银票过去,购买牛羊马匹,或者动物皮毛。

但在这隆庆皇帝下诏,全国增税,商人们头疼发愁的时候……牛羊马匹,动物皮毛的生意,只可能比以前时候,更加难做!

要怎么才能弄来银子?

或者说,也如何,才能把这难做的生意,活络起来?

哪怕能让皇帝给推迟一下儿上缴税赋的日子,也是好的!

可当前……明显的,这些愿望,都极难实现!

拓拔野的爹,也就是王诺兰的公共,去跟新皇帝要军费,把新皇帝要恼了,所以,才故意丢下这么一个刁难来给拓拔野家,确切的说,极有可能,这三个月内,让拓拔野必须把增加的税赋上缴的这事儿,就是一个由头,为了将来能“出师有名”,把拓拔野给灭了,把拓拔野的军给收了,把之前亏欠下的八年军费,都名正言顺的不给了的由头!

忤逆皇帝的意愿,可不是小事儿,只要不是想倒霉,哪家商人,也不会去讨这人嫌!

“你不是饿了么?还有力气瞎胡画,恩?”

看不懂王诺兰在纸上画得符号,拓拔野只当她是心血来潮了,又在自娱自乐,伸手,抢了她手里的毛笔,连她面前的纸一起,放到了一边儿,唤门外的丫鬟端水进来,给她洗手,“来,先把手洗了,一会儿,小翠儿把吃得端来,就能吃了!”

果然,一如拓拔野所说的,她才刚刚在丫鬟端进来的银盆子里洗好手,小翠儿就端着一只摆了七八道点心和小菜的托盘,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算着,小姐也该饿了。”

进门,小翠儿只态度恭敬的朝着拓拔野行了个礼,就径直端着托盘,往王诺兰的面前走来,王诺兰特意留心观察了一下儿,她竟是,看都未多看拓拔野这一家之主,于理,该也是她夫君的人一眼,“小姐今晨起身时候说想吃的,除了芙蓉蒸糕还在锅里蒸着,旁的,都是在这里了,小姐看……想先吃哪个?”

“你也坐下罢,我自己盛。”

托盘上可以算是琳琅满目的小菜和点心,都是孕妇不该吃的“危险品”,即便不掺毒进去,长期食用,也会造成滑胎,当然,这一点,王诺兰暂不能在如今这个小翠儿敌友不明的时候盲目提出,打草惊蛇,“啧!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想着的时候,转转眼珠子都觉得能流口水,这真到了眼前了,反倒是半口都不想吃了!”

“好歹先吃一点,顶顶饿,再想要什么了,让小翠儿去给你做。”

听王诺兰这么说话,拓拔野不禁一笑,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劝她别委屈了自己,“这一准儿是你小心眼,还是不饿吧!”

第三十三章恩将仇报

“小姐,您别生气啊,奴婢,奴,奴婢知错了,小姐,小姐莫要生气!奴婢,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做旁的吃得来!”

一听王诺兰跟自己客气,小翠儿顿时便吓得苍白了脸色,“扑通”一声儿跪倒在了她的面前,就要给她磕头求饶,“奴婢没用!奴婢没用!奴婢请小姐责罚!奴婢……”

“瞧你吓得,就像我是只母老虎,能吃了你似的!”

虽然不明白小翠儿为什么要这么怕自己,王诺兰的本能还是告诉她,让小翠儿用这样惶恐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很不妥当,“起来,起来,这都入了秋了,地上凉得不行,冻坏膝盖怎么办!”

吩咐小翠儿退下,去重新准备几道其他的吃的菜肴,王诺兰便把小榻上的所有小菜和点心,都赏给了别的下人。

这些东西,只是不适合现在的自己吃,又不是有毒,丢掉了太过可惜,赏赐给下人们,还能赚点儿人情,王诺兰强忍着肚子饿,这么自我安慰的想到。

之前的事情,她不清楚,瞧不出这小翠儿的好坏,但以后,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哼哼,要是再让她发现,这个小翠儿有意害她,她保证,这个小翠儿,一准儿就该倒大霉了!她是好人,却不是烂好人,对想要害她的人,她可是绝对,一定,百分之一万的,下得去狠手!

许是以前时候,这身子的原主就任性惯了,见王诺兰这一会儿喊饿,一会儿又对端到了眼前的吃食一口也不尝的赏赐下人,拓拔野也不意外或者不悦,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把她揽回了怀里,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手掌大小的玉梳子,揪了她头上的金簪子,给她梳起了头发来。

发丝如瀑。

这样的情景,以前时候,王诺兰只在电视里的广告上见过,这一会儿,突然见着自己的头发,也是能一揪掉簪子,就滑下来成了绝美景观,让王诺兰自己都不禁一愣。

诺兰,你这头发,可真是好看,梳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会厌呢……”

没发现王诺兰的反应异常的拓拔野恩,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就好像,她的这三千青丝,就是他最大的珍宝一般,“朝廷那边,我会再想法子,你只管好好养着身子,等咱们的儿子和咱们团聚的那一天,就是足够了……成亲,我掀你盖头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你一生的依靠,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给你扛着……”

拓拔野的话,无疑是令人感动的,王诺兰也是凡人,受其影响,也是理所当然。

在这样一个未知多于已知的陌生年代,一个苦寒百姓没有人权的残酷世道,能活在富贵人家,还得夫君倾心爱慕,奉若珍宝,真的,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夫君,你喜欢小翠儿么?”

沉默半晌,王诺兰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打算,小心翼翼的翻了下身,仰面朝上,看向了正在给她梳头的拓拔野,跟他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诺兰。”

拓拔野脸色都没变化一下的继续给她梳着头发,就好像,她这无理取闹,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你就是再问我一百遍,一千遍,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只喜欢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喜欢你,不管是什么小翠儿,小红儿,猫儿,狗儿,都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就是自己做了主,给我抬成了妾室,我也不会承认,同房,你更是想都不要想!别的事儿,我都可以依着你,惯着你,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

“好!你厉害!我拗不过你这臭脾气!我的陪嫁丫头,又不是丑得没人要,非死赖着你不行了!改天,我就找个好人家,给她风风光光的嫁了去!不在这院子里,遭你这瞧不上!”

就着拓拔野的这话儿,王诺兰便把自己的打算提上了日程,既然,拓拔野都说了,小翠被抬成了他的侧室这事儿,是她自己做主的,跟他全没关系……那,她就再任性一把,把她给寻个旁人嫁了,自己独占拓拔野的情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跟他厮守,不是极好?

“我的好娘子!你可算是想明白了!来人!快!快拿文房四宝来,让夫人立文契画押!省得她反悔!”

一听王诺兰说,要不让小翠儿给他当妾室了,要给小翠儿重新找人家嫁了,拓拔野先是一愣,继而,便喜笑颜开的跟在旁伺候的两个小丫鬟吩咐了起来,“今儿,你们几个可都在这里,证人,你们也是要当的!将来,夫人若是耍赖,撕了今天立的契约,你们几个,还得给我作证才行!”

家里的丫鬟们像是早就习惯了两人的“闹腾”,各自掩嘴偷笑,却都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似,拓拔野不是她们的主子,他说的话,她们完全都可以不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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