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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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愣起了神儿来,拓拔野颇有些不解的唤了她一声,“你没事儿吧?”

“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儿?!这满屋子的人,都是拿我当主子的,又没人敢琢磨着害我,你说是吧,小翠儿?”

王诺兰勾唇一笑,一脸的无害,一边伸手,摸了摸拓拔野的脸,一边意有所指的,跟小翠儿问了这么一句,但,问完这一句之后,她却不等小翠儿做出回答,就扭头看向了坐在她身边儿的拓拔野,半开玩笑的,给拓拔野提了另一个问题出来,“哎,对了,夫君,你有没有听人说过,这世上,最毒的东西,是什么啊?”

“最毒的东西?应该……是蝎子,或者毒蛇罢?”

被王诺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拓拔野不禁有些懵,他生于军人家庭,虽然读得书少,却是没少经历事情,尤其是,王诺兰问的这个,关于毒物的问题,更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会开始经历的……反复斟酌,思量再三之后,拓拔野才是依着自己的经验,认真的回答了王诺兰的这个问题。

“夫君,我来告诉你,你知道吗?毒蛇口中信,蝎子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夫君,你错了。”

王诺兰又是一脸无害的看着拓拔野,笑着跟拓拔野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回答,然后,缓缓扭头,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小翠儿,“有时候啊,人心实在太险恶了,毒蛇生于山林,你不招它,它不会咬你,蝎子生于岩缝,你不惹它,它不会蛰你,人却是不同……你待人好,人未必知恩图报,你对人善,人未必……”

“要我说,对那些恩将仇报的人,直接就不要客气,乱棍打死,就是最好了!”

拓拔野虽然是武将,也没什么学问,但,常年带兵,却养成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起先,只当王诺兰是跟自己闲聊,没往细里去想,这会儿,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起这种她平常里,从不会提的事儿,哪还能不琢磨?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是一直在盯着小翠儿看的,拓拔野的心里,也是差不多有了些猜测。

小翠儿是王诺兰的陪嫁丫鬟,出于对王诺兰的尊重,拓拔野决定,等她把话都说出来,自己再发表意见,她是自己孩子的母亲,且刚生产完没多久,孩子还不在身边,难保……不会像部落里的老人们说得那样,疑神疑鬼,因为闲得厉害了,而整天瞎胡想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反正就是个丫鬟,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王诺兰高兴,怎么都行!

“我倒是觉得,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是会有报应的,杀人需要手染血,晦气的很。”

考虑到小翠儿的背后,极有可能还有旁的同谋,王诺兰决定,暂时留她性命,继续观察,以便把所有想害她的人,一并连根拔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这刚回来,可禁不起翻来覆去的折腾!

听王诺兰没有说要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小翠儿一直悬着的心,才是稍稍放下了一些,之前担心的,以为是王诺兰知道了自己出手害她的想法,也随之抛之脑后。

王诺兰不是有仇不报的人。

确切的说,是心里有事儿,就会睡不着的人。

之前在王家的时候,就曾有过不止一次,下人扫雪弄脏了她的新衣裳,被她使人拖下去,乱棍打死的事情。

小翠儿想的是,她跟在王诺兰的身边,伺候了她十年,对她的做事习惯最是了解,她没有收拾自己,便是等于,她没发现,更甚至,是连怀疑,都不曾有的。

但小翠儿不知道的是,此王诺兰,非当初的那个王诺兰了。

这也注定了将来,她的悲剧收场!

“小翠儿,你怎还跪在那里?地上不凉么?”

发现了小翠儿脸色变化的王诺兰,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出半点“闪失”的浅笑,然后,便像是刚刚发现小翠儿还是跪在地上的一般,“讶异”的问了她两句,“厨房里,有准备菜么?将军一路风尘的回来,该是累坏了,今晚,多做几个菜来!”

王诺兰这从未跟男子亲近的人,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跟拓拔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夫君同床共枕。

所以,吃过晚饭之后,她就编纂出了个“习俗”,骗了拓拔野答应,跟她分床而息。

这个“习俗”是这么说的刚生下孩子的女子,身上阴气极重,若与夫君亲近,会害夫君招惹霉运,牵累家族。

对王诺兰这不知从什么地方搜罗来的“习俗”,拓拔野虽是将信将疑,但,考虑到这会儿正是“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咬了咬牙,答应下来……不管是远在边疆的他的部族,还是近在眼前的王诺兰,任何一个,都是他不愿“牵累”,也“牵累”不起的!

拓拔野只有王诺兰这么一个正妻,对旁的女子,直接就是瞧都不瞧一眼,可……他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事情,即便是他想要避免,也是不可能……

照顾着王诺兰在榻上躺下,看着她美若天仙的绝色容颜,拓拔野本能的咽了口唾沫,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第三十六章 小翠的心思

拓拔野终究是个为将多年的人,自控能力极好,一发现自己有了“异常”的反应,忙不迭的选择了逃离,这么多个月都忍过来了,这眼见着,王诺兰生了孩子,却没有恢复,他就很难过,……只要再坚持两个月,不,一个半月,就能……咳,不用再遭罪了!

我去冲个澡。”

在拓拔野的心里,他知道,也是十分的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奈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一边往外跑,一边跟王诺兰说了这么一句,只这一句,王诺兰便觉得这个男子是爱自己的,让王诺兰真的是忍不住心疼,“夫君,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倒是你长年的征战,要是扛不住了也别委屈了自己,要不这样,你先睡,今晚,我睡隔壁!”

皎白色的月光下,拓拔野大吼了一声,光着上身,站在已然起霜的院子正中,手里的一桶冰凉井水,径直倒上了头顶。

现在,拓拔野最想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冷静。

拓拔野毕竟是条汉子,尽管自己已经难受的不行,但是却依旧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妻子,这也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他也毕竟是一个男人,也是有需要的,所以很自然的面对好久不见的妻子,他起反应很正常,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拓拔野需要的,就是尽快的把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念头,强行压制下去,他要对王诺兰,他的妻子,他的挚爱,做到一个丈夫的忠诚。

不远处的走廊转角,一个望穿秋水的眼神飘过来,穿着厚厚衣服的小翠儿,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探出了头来。

看着拓拔野那满是肌肉坚实的后背,英俊挺拔的身形,小翠儿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目光丝毫都未曾离开,她攥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似得,然后,慢慢的,把脑袋又缩了回去,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走廊转角,直奔厨房而去。

整理完毕,清醒了许多,拓拔野也叹了口气,信守承诺的睡在了王诺兰的隔壁,他识字不多,习武之人,从小大部分都是一读书就犯困,所以,他打算在今晚,也使用以前百试不爽的法子,来让自己入睡……看兵法,对,就是看兵法!这本被他爹爹称赞,据说是可以开卷有益,让为将之人用兵如神的书,他已经看了十年,但……让他不敢告诉父亲的是,这十年,他,却是总共,也才只看了十页都不到!

“谁写的这么厚的书,真是不像话,这是要我每天都失眠吗?这么厚的一本儿,啧啧,真是专门为老子这样睡不着觉的人预备的。八成儿,在我有生之年,是没什么希望看完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呢,拓拔野每次都是,还没翻开书页,只看了一眼书的封皮,就忍不住打哈欠,这招真是百试百灵,毫不夸张,于是拓拔野就这样自嘲的说了自己这么一句之后,就躺倒在了小床边儿,打开了他上次看到困得不行,随手折了一个书角的那页,比着上面的行数,找寻起了段落,“等以后,我儿子懂事了,老子可得趁着还没老糊涂,告诉他,将来,老子要是还没看完这本书,就寿终正寝了,让他把这本儿书,给老子陪葬进棺材里去……啧啧,想想都开心了……”

当当当一一

门外,一阵轻柔且有节奏的敲击声传来,使得拓拔野回过神来,从来人走路几乎不出声音的脚步判断,那人应该是一个柔弱且不会武功的女子。

“是谁?找本将军什么事?”

这个时辰,想着王诺兰已经睡下了,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门外,那么在自己家里,来人无外乎就是自己家里的丫鬟之类的,拓拔野料定却也不多寻思,头也没有抬起来,继续打着哈欠看书的同时,随口问了一句。

“将军,我是小翠,我奉小姐的命令,怕将军在这屋睡着冷,特意来给将军送条厚实被子。”

小翠的声音传来,又细又小,像是刻意压低了的,怕吵到隔壁已经熄灯入睡的王诺兰,“对了,小姐还说怕是将军在此有一些寂寞,所以还有一点儿暖身的宵夜,适才将军刚刚冲过了凉水澡,不把寒气驱了,明晨,怕是要不舒服的,小姐还说,将军现如今,可是她的天,将军若是病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却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原来是你家小姐让的啊,那好,本将军正好饿了,快,送进来罢。”

这久违的嘘寒问暖,让拓拔野很是欢喜,之前还颇有些不高兴的,她不知从什么人那里道听途说的破“习俗”,不肯跟自己同榻而眠……而引起的失落情绪,这一下子,就变得消去的干净,满心里,都是愉悦和畅快了,“你家小姐还真是体贴,不愧是我拓拔野的夫人,就是善解人意,太了解我了。正好我看书看得累了,就先吃点儿宵夜,歇息一会儿好了!”

拓拔野毕竟是个将军,好歹统领着千军万马,自不会跟旁人说,他这“看书看得累了”的人,其实才只看了三行字都不到,那小翠儿也是有自己打算的人,当然也不会不识时务的提。

宵夜是一碗冬瓜香菇汤,极好的驱寒汤,从香味儿来看,汤底至少是用文火炖了一个时辰以上的鸡汤,简单,却又色香味俱全。

“恩!正合我的口味!还是诺兰了解我,想的周到!香!”

拓拔野要说是一介武夫,一点儿都不奇怪,他并不是什么斯文人,对喝汤这种不该是爷们儿做的事儿,本是没什么兴趣的,但考虑到,这是王诺兰的一番心意,是王诺兰对他的体贴,于是也就满心欢喜的接受了下来,捧起碗,吹都不吹一下儿,跟喝酒似的,仰头,一饮而尽,“恩,夫人真是好手艺,就是香!好汤!”

拓拔野这跟喝酒一个姿势的喝汤方式,让小翠儿先是一愣,继而,便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这也太容易了!

容易的,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拓拔野就范……她还何苦的,费之前那许多的工夫,讨好王诺兰心,让她给自己一个名分?

“将军真是威武!小翠真是佩服到底,真是太豪爽了,连喝汤,都跟旁人不一样!”

掺在汤里的特效药需要时间发挥作用,正好够小翠准备起来,于是小翠儿一边儿抖着自己手里的棉被,帮拓拔野往床上放,一边儿故意没话找话的跟他闲扯了起来,“小姐这刚回来的,还老是往外面赶将军,怕是一时半刻的不会让将军进房间了,都得委屈将军在这里凑合了……前些时日,小翠儿去镇子上找了几个大夫,准备给小姐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还能生育,看看需要怎么调理,要是不行的话,恐怕还需要好多银两!明日唤他们进府,从里面挑了一个口碑最好的出来,开点方子检查一下!……”

“恩,这事你办的漂亮,没错,多找几个,咱不差那几钱银子,最要紧的是,一定得确保诺兰安全无恙。”

拓拔野有一大没一搭的说话,坦白的说,拓拔野对小翠儿并无兴趣,随口答应了她一声儿,就向后倚在了软垫上面,觉得有些热,就用手指稍稍将衣服向下扯了一下,开了一点儿领口,“小翠,明天,你去把镇子上所有的大夫都找来,我要亲自跟她们谈!”

天明鸡叫,拓拔野迷迷糊糊的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

他的身体向来强壮,长这么大,头疼脑热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像这样不舒服的时候,更是生平第一次。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难受!

难道,是昨儿晚上洗冷水澡的关系?

话说……昨儿晚上,他应王诺兰的要求,跑来这隔壁的屋子睡,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儿来着?

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拓拔野吓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猛地感觉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好像是……女子细嫩的皮肉……

难不成,是昨儿晚上自己睡迷糊了,半夜里跑回他们的屋子了?

呃……没错儿啊!

这里,这里分明就是他昨晚睡的那间屋子嘛!

那就是,王诺兰跑过来了?!

第三十七章 小翠,这是为什么?

还是诺兰好啊,趁着我不注意装作睡着了来看我,还说什么现在不行?感情是想给自己惊喜啊!原来如此!他就说,拓拔野的女人不会是一个不通情理的,狠心的人的。

自己在外面找她,担心她,让他这个在外奔波一个多月的,现在回来了家里,难不成还要还要他拓拔野自己一个人睡?!

“诺兰,我的小心肝,你这可恶的小东西!快说,昨儿晚上,是谁说的,这规矩,那习俗,不肯跟我一个屋子睡的?!这下子落在我的手里了吧,我就说嘛,拓拔野的女人就是像狼崽子一样,什么都能做,怎么样?这下子可让我抓着了吧……啊。怎么......怎么是你!”

当拓拔野满怀欣喜的一脸坏笑的掀开了被子,打算逗一逗“偷跑过来的王诺兰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当看清了那个睡在他旁边的人之后,笑容就在一秒钟,就完全彻底的僵硬在了脸上!

怎么回事?那个细嫩的皮肉,那个跟他同寝共榻的人,不是王诺兰,她是....是……小翠儿!

拓拔野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爆炸了一样的,在脑海中,前一夜发生的事情,顷刻间,奔涌而来!

前一个晚上,诺兰的汤.......小翠送来的!他喝了小翠儿端来的据说是王诺兰亲自熬制的爱心汤,然后,就觉得热了,再后来,就……

混蛋,真是混蛋!该死!

那汤有问题,他拓拔野上当了!上当了!

想来,拓拔野狠狠的锤了自己一个拳头,他拓拔野虽是习武之人,但是自幼仗义不羁,是个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向来以欺辱女人为耻,但现在……此情此景之下,他哪里还抑得住心中怒火?

敢糊弄我!拿我当什么了,我拓拔野也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于是,恼羞成怒,抬脚一下,就把还没醒来的翠儿,径直从自己的榻上踹了下去!

这一踹,将榻上的情景完全暴露,小翠这个丫头......被单上,一抹殷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竟然,竟然跟别的女子……竟然……竟然……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甩在了拓拔野自己的脸上,很快,他的半边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疼!真心疼!纵使将军也是肉身的汉子,这一巴掌,他竟然用了全力!

但,拓拔野知道,现在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上的疼痛,甚至还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痛!此时,被拓拔野一脚踹下了榻去的那个小翠儿,在周身的痛楚中醒来,抬头,看着那个她想要仰仗依靠下半辈子的男人,竟是在用一种憎恨的目光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瞬时间,浑身冰冷,如置冰窟。

他,一个大明的将军,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要想弄死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他的确是可以捏死蚁虫般的,随随便便置她一个丫鬟奴婢于死地的,她只是一个卖身的丫鬟,一个跟着王诺兰陪嫁过来的,没有自由的奴才!

“将军,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奴婢……”

常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在拓拔野这个跟她共度过一夜缠绵的人眼里,她却找不到半点儿的柔软,她知道,纵使用尽心思,但是仍换不回他片刻的真心,她知道,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别说是妾室的身份,就是命,能不能薄,也都是两说,“将军,将军,奴婢……”

“滚,现在马上滚,穿上你的衣裳!给老子滚出去!”

拓拔野愤恨的冲着瑟瑟发抖的小翠儿大吼了一声,随手捞了榻边小桌上的空碗,就朝着她摔砸了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跟我用计,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快滚!”

在拓拔野想来,小翠儿这没什么胆量的小丫鬟,若是没有得着王诺兰全心的授意,是不敢做出这种爬他的床榻逼他就范的事儿的,他错不该,错不该昨天听了她的“回心转意”,相信她真的是不想把小翠儿塞给自己做小了,放松警惕。

现如今,木已成舟,他再多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但,纵使给他一万个理由,他也是不会要翠儿。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而且是绝对不会。

拓拔野怒火中天,打算去找王诺兰,纵使他把自己推给了别人,他拓拔野也要告诉王诺兰,告诉她,自己的坚决态度,然后,等以后,再找个机会,唤个人来宅子里,把小翠儿领出去卖掉。

有些事,他可以宠着她,惯着她,但,在他们两人之间,再加一个“楔子”进去的这事儿,绝对没得商量。

睡得正香的柳轻心,突然被隔壁房间发出的碰撞声和怒吼吵醒,心情很是不好的王诺兰不再有往日甜甜的笑容了,她拧了拧眉头……这是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拓拔野这是疯了吗?!睡眼朦胧的扶着床板坐起来,顺手捞了一个枕头,就朝窗户的方向摔了过去!这拓拔野,昨儿晚上就翻来覆去,弄得床榻咯吱咯吱响,吵醒她好几回,这大清早儿的,又来闹腾,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让不让人活了!

啪......啪啪......啪......

谷子壳儿缝制的枕头本就沉重,王诺兰又在半梦半醒之间,这一下丢出去,能有多远?

枕头在半空里划出了一道“曼妙”的弧线,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桌子上面,撞翻了摆在上面的一整套茶壶茶杯,然后,一并滑下桌子,碎在了地上!

刚刚穿好衣裳,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拓拔野,听到这边儿屋子里发出东西碎裂的声响,以为是王诺兰起身太急,不小心摔了跤,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个箭步,就冲了进来,到了她的榻边儿,“诺兰,你这个糊涂的家伙!你,你没事儿罢?!”

要说,怪就怪在,王诺兰是个学医的人,常年接触药材的她,对所有气味,都异常敏感。那拓拔野前一天跟小翠儿有过鱼水之欢,身上自然就不可避免的,会带有小翠儿身上的胭脂味道,这一近了王诺兰的身……哪还能不被她闻出来?

“夫君,你跟小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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