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走过去,笑道。
许达被突然出现的许韵寒惊了一下,不由紧了紧手里的布包,往后退了退,定神打量了她会儿,确定许韵寒没什么恶意,许达才开口道,“看倒是可以看,不过这马路边儿倒是不太方便,那就去那棵大树下看看吧。”
青花瓷,又常简称青花,是中国瓷器的主流品种之一,属釉下彩瓷。原始青花瓷于唐宋已初现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则出现在元代景德镇的湖田窑。明代青花成为瓷器的主流,清康熙时发展到了顶峰。
而许韵寒眼前则是个青花云龙纹梅瓶,足底无釉,泛火石红色。外壁自上而下以青花双弦线把纹样分成五层。造型秀美,做工细腻,云龙纹描绘得形象鲜明,是元代青花瓷器中的典型器物。元代青花的装饰借鉴了一些元代丝织品图案,大量使用的垂云纹和如意云头纹便是由披肩演变而成。
一触摸到瓷瓶,许韵寒即刻感受到一种内心安宁平静的感受,别的倒是没出现其它画面声音,瓶身传来的热度却意外地不似元代的。
许韵寒有些疑惑,细细地又查看了这青花云龙纹梅瓶,这瓷器不管是用料,外在纹饰颜色都是元青花的特征,但入手的温度却表明它远没有存世那么久远。这种程度的温度应该是清代才对,而且整个瓶身的温度不太一致,她能感受到瓶身右下角那块儿有好几处根本就没有温度。
“大叔,不好意思,我刚入这行,不太看得准,有些疑惑,说得不好,您别生气啊。”许韵寒将青花云龙纹梅瓶小心地放回地上,看着许达说道。
对于有礼貌的年轻人,许达态度也和善许多,买不买另说,但多说上几句话他还是无所谓的,“没事儿,这种老物件看不准的情况还是常有的。”
“大叔,您这青花不是元青花吧?而且似乎还有些修补的痕迹?”许韵寒不太确定地用试探的口气说道,至今她并没有经过多次验证,证实她异能的准确性,对于这诡谲的能力,许韵寒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另外的关键是,她的对于各个朝代各种类别的古玩了解还十分浅薄,仅仅能说出个大概情况罢了。
许达惊了一下,原本这姑娘喊住他表示想看看瓷器,他以为只是年轻人好奇的原因,没想到还真是个有些水平的行家。这个青花云龙纹梅瓶可是让不少人打眼了的,都以为是存世稀少格外珍贵的元青花。
说实话,要不是两年前和他前妻吵架失手摔碎了它,这是他最为喜爱的作品之一,拿去修复后,又顺道拿着碎片去做了个碳-14鉴定,反正留着那碎成沫的瓷渣子也没用,做了鉴定得个鉴定证明也不错。
没想鉴定结果却出人意料,这所谓元青花竟是清中期仿制品,他许达打眼的风声立刻传了个遍,导致他后来变卖的那些古董,就算是真品也卖不上价,总有人落井下石,恶意压价,再加上他在赌石场上频频切垮,他许大头的称号就这么来的。
第十七章 结缘
(“这位小姑娘,你既然说这不是元青花,那你觉着这是?”许达想探探许韵寒到底的水平如何,是和那些恶意压价想捡漏的人一样呢,还是真的是个有水平的行家。『』
许韵寒想了想,说道,“这应该属近代仿制品,不过还是有些年头,也算古物吧,呵呵。。那个。。大叔,我这胡乱扯的,就我这水平还很浅薄,说错地方您可别和晚辈计较啊。我也和您一样姓许,叫许韵寒,刚在市场里听周围人说您鉴别古玩水平一流,所以就想和您聊聊,这才喊住您,冒昧要求看这青花瓷瓶。”
这倒不是她说谎,依她在市场里所见所听,这许达从根本上来说是栽在赌石上面,其在古董鉴别上确实很有一套,至于这偶尔在古玩行的打眼是每一个专家都曾有过的经历。许达家靠着古玩发家,却毁在赌石上,最终落下个变卖家藏物件填补亏损。
自从落魄后便少有人再对他和颜悦色,更何况赞许他的鉴别水平,许韵寒的话立马让许达对她好感倍增,笑呵呵地说道,
“现在能像你这样,虚心学习又努力的年轻人很少了,都是许家人,那大叔我就托大叫你小寒吧。”
“这个青花瓷确实不是元朝时期的,而是清中期的仿制品,从外观到用料,制作工艺手法均没有破绽,我也是做了碳-14鉴定后才知道这是个赝品,”
说到此处,许达不由叹息着轻抚着瓷瓶,道,
“可笑当年我竟还大言不惭地感概,鉴别一行再无甚乐趣,自以为自己水平无人可比,转而去追寻其它的刺激挑战,最终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ww”
许达抱着那青花瓷瓶不知想了什么,神情略显萧瑟悲苦,许韵寒只静静等着并不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许达才从自己思绪中回神,看着许韵寒和蔼地笑笑,“孩子,既然你能辨别出它的真伪,这个青花瓷瓶大叔就赠送给你了。”
“别~大叔,这我可不能收,这青花瓶就算不是元青花,但却也是清朝时期的,工艺精美,也是有些价值的,我可不能收下。”许韵寒讶异之下连连摆手拒绝。
许达见她迟迟不接受,脸色一整,严肃地说道,
“刚你还说你也姓许,那就是都是许家人,这就算长者赐,不可辞。小寒,收下,大叔也没别的意思,这个青花瓷瓶对我来说是个莫大的教训,看你在鉴别方面也挺有些天赋,所以希望你以后一定戒骄戒躁,保持谦逊之心,借鉴我许大头这个惨痛的教训,切记。”
听了许达一席话,许韵寒心中滋味复杂,这像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导,她已好些年没能听见了,虽然王婶一家也带给她家的温暖,但他们懂得并不多,对于教育孩子也不会这般,所以许达这番话带给她内心的震动,难以言表。
向来在外表现很坚强的许韵寒难得地哽咽着说,“行,我收下,就按您说的‘长者赐,不可辞’,我许韵寒今后就是许叔您的晚辈。”接过青花瓷瓶,许韵寒恭敬异常地深深朝许达鞠了一躬。
“好好好,”本只是感慨自身错误的赠予,许达没想到这许韵寒竟是这般重情重义之人,不禁连赞几声,“小寒,这物件值不了几个钱。既然你叫我叔,你许叔现在虽落魄了,但在这行也是摸爬滚打了多年,你要有什么事,就来打电话给我,许叔一定尽力帮你。”
许达留下自己电话号码,便离开了。
许韵寒抱着那青花瓷瓶注视着许叔离开的身影,仅五十多岁却早已头发花白斑驳,衣着干净却明显很旧,显然许叔过得不好,不然也不会想卖掉这对他意义不一般的青花瓶。那胖子出的一千块,对现在的许叔来说就是生活费吧,他却转身分文不取地送给了她。
许韵寒想着,一定要帮帮许叔,直接给钱,他一定不会收,只能另想办法。
想着一路,许韵寒便已走回到酒店,简单吃了早饭掏出之前景铄递给她的名片,名片上信息很简单,就写着景铄,下面一串电话号码,没有任何头衔也没有其他信息。
按着电话许韵寒拨了过去,“喂,请问是哪位?”耳边很快响起低沉醇厚的男声。
“你好,我找景铄先生,我是早上买了玉壶的,我叫许韵寒。”
“恩,许小姐你好,我就是景铄。”景铄刚回家躺下,睡得有些迷糊,这一听玉壶才清醒些,连忙问道,
“许小姐打电话来是想谈玉壶的事情吧,电话里谈也不太适合,要不今天许小姐要是有空的话,咱们约个地方,再麻烦您带上玉壶,当面谈。您看呢?”
“也好。”许韵寒知道,这古董买卖最好是当面查看物品,一手货一手钱最为妥当。
两人一拍即合,约好了今天上午十点在市中心一家叫恒升典当行见面。本来许韵寒是不打算这么着急就将玉壶出手变现,但她现在有些想法急需要用钱,躺床上休息了会儿又洗了个澡,九点左右许韵寒领着装玉壶的布袋便朝约定点出发。
刚开始许韵寒还有些疑惑,景铄怎么会将地点定在典当行,到了后发现原来这家典当行是景铄家的。
典当行,古时称当铺,中国的当铺一般认为不迟于南北朝出现,当铺在历史上还有典铺、解铺、解库、质库、长生库、抵当所等不同的称呼,但典当活动却早已盛行。汉代时,典当在民间非常普遍,当时司马相如就曾把自己穿的袍子拿到集市上阳昌家里去赊酒喝,有了钱以后再去赎回。现代意义上的当铺却是出现于南朝。
中国的典当行业以“蝠鼠吊金钱”为符号,蝠与“福”谐音,而金钱象征利润。
近代自中共建政后,典当行就被视为剥削人民的活动,而且涉及官商勾结而被禁止,三十多年后,当铺才重新出现。
第十八章 恒升典当行
(如今的典当行已经成为集融资、淘宝、寄存于一身的多功能场所。ww绝当品区摆设有钻戒、翡翠手镯、名牌手表等,由于收取这些物品的价格,一般在原价一半左右,因此,这些当品一旦绝当,卖出的价格只会略高于收当的价格,这对一些囊中羞涩,但是又追求品牌奢侈品的人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常会有很多穿金戴银的靓女俊男,来到这里直接把自己不喜欢的珠宝首饰绝当,然后再去绝当区去寻找自己喜欢的物品购买,如此一来,不但绝当的物品得到流通,也不会造成资金积压的状况。
这家恒升典当行,规模很大,位于一环地带,地处人流繁多区域。店外恢弘大气,内里分为上下两层,下面主要是普通的接待大厅,也有独立隔间以确保那些不想暴露自己信息顾客的隐私。
许韵寒跟楼下一接待员说明来意,就被客气地直接带到了楼上一房间。
“您坐,请喝茶,不好意思啊,我们少东家正在处理一些急事,不过他特意嘱咐过,不能慢待了您,希望您能稍等一会儿,他马上就能过来。”年轻男接待员温和而有礼地对许韵寒说道。
“没事儿,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少东家就行。”许韵寒面上如常,心里却着实被这‘少东家’的称呼震了下,这家典当行还真是够复古的呀,这都有少东家了,肯定还有掌柜的吧。
正胡乱想着,景铄推门而入,“许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刚确实有些急事耽搁了会儿,对不住。”
“没关系,茶不错,正好细细品品,歇歇也挺好。”许韵寒笑着说,确实她也没等多久。
景铄笑笑,没继续说什么,也坐下喝茶,一时两人无话,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主动提及玉壶。
景铄打量了下许韵寒,只见她仍闲适地喝茶,这会儿注意到他在看她,便转头大方地对他笑了笑,也不说话,景铄暗道,还真沉得住气,自己不禁有些气闷。
早上挂断许韵寒电话后,景铄就有些后悔,虽然他确实急着为家里老爷子买到份心仪的贺寿之礼,但既然许韵寒这么着急就打电话给他,那他完全可以不着急,倒不是想压低价格,只是不想表现太积极,反而被架高,那最后的价格肯定就会高出许多。所以他一直没主动提及玉壶的事情,就是希望能扳回一城。
却没想到,许韵寒竟如此沉得住气,一派悠然地喝茶,可他也不能就一直这么跟她耗下去,无奈之下只得先打破沉默说道,
“许小姐,咱们直接看看玉壶?”
这男人总算是开口了,许韵寒端着茶杯遮着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不错地说,“没问题。ww”说着就打开布包,取出玉壶,小心的摆放在茶几上。
“许小姐,我直接用手触摸玉壶,可以吗?因为这是我看物件的习惯,手感是必不可少,须考量的,所以我一般都没用手套。不过要是您介意的话,我还是可以戴手套的。”景铄看了看玉壶,转头询问许韵寒道。
“有什么不行的,景先生请便。”许韵寒嘴上说得大方,心里却在腹诽他,你之前都那么说了,她还能说介意?!
景铄见她同意,笑眯眯地赞了句,“许小姐,真是通情达理之人。”说完,便拿起桌上玉壶细细看起来。
许韵寒不插话打扰,也不着急,任由景铄看了许久。
“许小姐的这个玉壶不错,不知道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景铄谨慎地慢慢放置好玉壶,抬头看着许韵寒问道。
对于玉壶价格许韵寒早就想好了,朝着景铄伸出食指晃了晃,“一百万,一口价。”
景铄被这一口价,哽了下,倒不是贵得离谱,真按价值来讲,也就只比市场价略高了些,要是放在拍卖行,这玉壶价位绝不止这数。景铄只是觉得有些气闷,许韵寒似乎是吃定了他一定会买玉壶,所以底气格外足。
“相信景先生是个识货的,这个玉壶存世时间在唐朝时期,品相完好,玉质亦属上好,绝对值得上这个价。”许韵寒敢这么开出一口价,一方面的确是看出景铄对这玉壶的势在必得,另一方面也是查过同类玉质容器的近年的价格走向,自己大概估算了个价位。
景铄想了会儿,“许小姐,我能再叫个人帮我看看么?”他在这一行的行事一直都是稳妥为上,在得到许韵寒同意后,便叫来了典当行里人称郑老的花甲老人,这方面的鉴定专家,经验十分丰富。
“郑老,麻烦您帮我瞧瞧这玉壶。”
过些时候,郑老放下玉壶,摘下眼镜,说道,“不错,存世时间确实是唐朝时期,景铄,可以考虑买下。”
闻言景铄看向许韵寒,微笑着说道,“许小姐,这价格就没有商榷空间了?您开的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偏高。”
“景先生,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古玩行的价格本浮动就大,我开的价格虽不算不上最低,但绝不是高得离谱的。”
许韵寒在价格让是打定主意不让的,这古玩行业,只要东西好,就是卖家市场,不愁卖不上好价格。
“那行,就一百万吧,许小姐是要现金还是直接银行转账?”景铄没办法,爷爷的生日就在后天,时间紧,一百万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转账就行。”要真拎着一百万现金,她估计连门都不敢出,看谁都像抢劫犯。
“麻烦将银行账号写一下,”景铄拿着她给的账号,掏出手机直接联系到负责银行贵宾vip的王经理,即时从他账户上将钱转给许韵寒。
不到两分钟,许韵寒就收到了入账短信提示,那一串零,看着有些晕,许韵寒来回数了两边才作罢。这一会儿功夫,她许韵寒也算迈入百万款姐行列了,她不禁有些心情雀跃,笑眯眯地对景铄说,
“景先生,和您交易很愉快,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景铄眯了眯眼,仍一派儒雅礼貌地回道,“合作愉快,小张,送送许小姐。”
“唉,好的。”叫小张的店员出现在门口,领着许韵寒走出了典当行。
许韵寒出去后,景铄依旧坐桌旁把玩着刚入手的玉壶,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走进三个人。
两位中年男人,另外一个是典当行的大掌柜乔叔,“少东家,这两位国安局的同志说是来找您有点儿事情,我就领着他们上来了。”说完便站到景铄身旁,并没有下楼出去的意思。
国安局?景铄心下诧异,不过仍是有礼地请两人坐下并为之倒上两杯茶,“两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两位国安局的都只是穿着便装,二人向景铄示意了下自己工作证件,“是有些事情,”说到这儿就停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朝景铄身旁的乔叔看了看。
“乔叔,您先下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会叫您的。”景铄会意地将乔叔支出去。
“景先生,您不要担心,我们这趟过来只是在您这儿打听下,许韵寒,就是刚才从这里走 ...
(出去的那位。”
“许韵寒,许小姐?”景铄迟疑地问道,他没想到这国安局是为她而来。
“对,就是她,请问她来这儿是,卖这个玉壶给你的?”
“恩,是这样的,”景铄看了看刚没来得及收起来,仍摆在桌上的玉壶,眼皮一跳,有些着急道,“二位,难道是这玉壶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们得先调查了才知道,你和许韵寒是怎么认识的?关于这玉壶你知道些什么?”
景铄沉默了会儿,才将自己与许韵寒怎么在潘家园碰到,许韵寒买下玉壶,后联系自己转手卖给自己玉壶的过程整个叙述了遍。
“这玉壶确实是唐朝真品,这点我可以确定。”他刚开始是猜想,招惹到国安局的许韵寒是个制假贩假大户,但一想这玉壶确实没问题,又有些不解了。
“我们不是为了这个玉壶而来,只是许韵寒现在牵扯到一个案子,需要了解了解。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景先生的配合,另外,至于今天我们的到来和相关任何消息,希望景先生以及店里人员不要泄露一丝踪迹。”
说完,那两个国安局的同志就离开了,若是许韵寒看到,也许还能想起,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男子就是她在石门买衣服时候,从店里走出来时见过一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许韵寒出了典当行,又赚了一笔心情很是不错,先逛了会儿,就随意找了家街边小店吃了碗杂酱面,将午饭对付过去。许韵寒就朝着京城和平门附近的琉璃厂出发而去,虽然刚收获一百万,但这对她的计划来说,还差挺多,所以她打算再去寻寻捡漏机会,拥有能鉴别真伪如此神奇异能,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第十九章 琉璃厂
(琉璃厂大街位于北京和平门外,是北京一条著名的文化街,它起源起于清代,当时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大多集中住在这一带,因此在这里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形成了较浓的文化氛围。ww这里经营古玩字画的店铺很多。大多数外国人来京旅游都要到这里。
琉璃厂有许多著名老店,如槐荫山房、茹古斋、古艺斋、瑞成斋、萃文阁、一得阁、李福寿笔庄等,还有国内最大的古旧店,以及西琉璃厂原有的三大书局——商务印局、世界书局。而琉璃厂最著名的老店则是荣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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