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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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帝辛定然不是的,妲己也不知道自己怎得便就从此肯定,但是这颗心不容欺骗,它便就是那般认为,妲己怎生理智也是抗衡不得的。

“夫君,妾知道夫君定然不是为此,妾说句大不敬的话,也不怕夫君怪罪,若然夫君当真在意这些,早便该将那让夫君遭人诟病之人砍杀了,便是碍于甚么不便直接动手,以夫君的身份,想让一个人消失了,难道还是难事嘛?可夫君偏生不选这最是简单的法子,要几十年如一日的留着这么一个尴尬在,让自己难过,夫君是怎生得人,还许得旁人来肆意污蔑吗?”

妲己说的动情,这席话也当真是发自肺腑,况这其中还有着一丝帝辛所不知道的紧迫和苍凉,是以那内中的心疼和真诚,帝辛已是全然的感受到了。

这许多年不曾有所波澜的心上,便就硬生生刻上了一个女子的名字,想来有生之年是难以抹去了。

“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可惜,为夫不在意这些谣言,却恐有人觉得谣言有理,不肯稍稍放开心胸,便是几十年过去来,也不肯从心里当真想想当年为何会有此结果。”

帝辛这话妲己是深以为然的,安王并非旁人,乃是先王的嫡长子,莫说天资过人了,便是差着帝辛一星半点的,那也算不得甚么。

只要不是会丢了祖宗江山基业的大事,先王是决计不会置兄弟阋墙于不顾,硬生生的废长立幼的。

先王后不单单是帝辛的生母,也是安王的真正母亲,若非安王着实没有能力守卫这殷商王朝,又岂会舍得将自己的孩儿送了旁人去抚养,便是到死都不能再唤一声母亲,而只能靠着嫡母的位分去感受一丝温情。

可惜安王是个蠢笨到无药可救的,放着好好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王爷不当,便是自己不能正大位,宁愿帮着外人争夺江山,而自己甘愿俯首称臣,他日被姬发赞一句识时务,为他替自己歌功颂德,肆意践踏帝辛做足了脸面。

想起安王如此行径,妲己当真是打心眼儿里替帝辛不值,可这等话却是不能说的,毕竟那血浓于水的情分,不在一些大是大非上见了,帝辛是决计不忍舍弃的。

“果然还是夫人了解为夫,为夫是当真不在乎旁人说些甚么,但是安王如此心思不定,到当真是让为夫伤怀的。”

帝辛从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竟然会与一个女子说起这些心事来,但是竟是并未喝醉,也未曾乱了心神。

自己现下心中清楚的很,并无一丝的杂乱,这等与妲己叙说心事的感觉让自己很是安心,并无任何不快之感。

妲己坐直了身子,巴巴的望着帝辛,欲言又止,咬着下唇轻蹙了眉,须臾方才下定了决心。

“夫君,妾有一句万死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妲己这般严肃了语气,帝辛也是一愣,不过并未阻止。

“夫人与为夫还要如此吗?当真想让为夫做个孤家寡人不成?还是夫人信不过为夫,认为为夫会因一言而恼了夫人?”

帝辛虽是理解妲己不安的心思,但是终究是有一丝期待被撕扯的感觉,心中的感觉竟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

其实妲己这话本就是要说的,只是不得不如此询问了,不然自己直接便就说了,总是不够恭敬的,现下见帝辛如此,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了。

“夫君如此说,当真是冤枉妾了,妾的心是如何的,夫君岂会不知,妾之所以难为,并非为妾一己之安危,而是担忧妾的主意伤了夫君的心,亦是于夫君仅存的兄弟情分上有所妨碍。”

妲己这话说的极是清楚明白,便是一丝遮掩也没有的,帝辛心中岂会不懂,这话背后所需担负的风险当真是不小的,想来妲己也是下了许久的决心才能如此吧。

“夫人毋需过于担心,不拘夫人说了甚么,为夫都只是听了罢了,之后必会仔细揣摩,是以夫人不必担心为夫因夫人之言做了错误的决定,以致日后后悔。”

...

第三百八十二章 召安王来

?妲己本便是要说的,否则又哪里会巴巴的提起了话头来,方才那般言说也不过是为了要在帝辛心中钉进一个楔子罢了,这日后回想起来,莫将自己怨恨了去。(网)

此时帝辛已然发了话,自己所言不过是听上一听,那自己也便不需过于计较了,只管说了便是。

“夫君,妾想着,居然夫君顾念与安王的手足之情,不若便将安王召来此处,此间山美水美,想来安王也会心情畅快,并感夫君之隆恩,届时还有甚么话是不能说开了的。”

妲己的聪慧帝辛一贯是明白的,是以妲己说话之时,帝辛便就认真听了,见帝辛面上并无不悦之色,妲己才浅浅的笑了,复又说了下去。

“况也许妾小人之心吧,但这江山之重,又岂容儿戏,夫君将安王召至身边,既可安枕无忧,又可保全安王,以成全手足之情,不使先王和先王后于九泉下忧心不安,如此一举数得,岂非甚妙?”

妲己本是可以不如此说的,只说前面的话,帝辛料来也是可以自行想到的,只是..

妲己思虑再三,这后宫之中美人可是不少的,但便是人人都与帝辛虚以逶迤,帝辛在朝中可是看惯了这些的,哪里会有个不懂,不过是不耐烦去戳穿了枕边人,伤了自己的心,也淡了情分罢了。

自己今日之言,本是为帝辛打算,说的通透,反是真心,若是夹杂了一丝筹谋在内,帝辛恐便是现下不说,他日也要牢记在心的。

当真是不出妲己所料的,帝辛也是当真未曾想到妲己肯对自己如此坦诚相待,心中仿似一阵暖流涌过,之前的些许揣测和迷茫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况安王之事,一直便就是帝辛心中的一个梗,一根刺,从来未曾真正放下过一丝一毫,自己的担心和不满中,还有着一些妲己远远不清楚的事情。

安王之事当真是让帝辛烦闷,万不料妲己这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竟然讲这僵局轻而易举的解了,这到当真是畅快,帝辛也是露出了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夫人当真是为夫的贤内助,聪慧过人,可惜夫人是女子之身,不然封侯拜相自不在话下,料来能助为夫成就一番大事。”

每个男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家国天下的梦,想要开疆扩土,建不世功勋,想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帝辛贵为帝王,看似什么都有了,都做到了,但是实则心中所求却是一丝也未曾得到过的。

从年轻之时磨练,挣扎,抗拒,直至今日,便是初时的意气风发都已是有些淡去了颜色,但是今日,妲己一番言论,竟是让自己又兴起了如斯豪情。

帝辛的夸赞,妲己可是不敢真个领受的,自己之计虽好,但远算不得甚么釜底抽薪,无可比拟之策,帝辛也非那等偏听偏信,容易激动之人。

现下如此不过是因心中有着自己,加之自己情真意切,让帝辛迷惑在自己的一片深情之中,这才当真听了进去,不疑有他。

若然放之于朝中,那是万难说的清的,是以妲己只是笑笑,并不当真觉得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同凡响。

“夫君,妾却是不那般想的,生为男儿,自是能助夫君开疆扩土,流芳百世,可是妾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功名于妾当真是如粪土一般,只有夫君,才是妾这一生执念之所系,”

这等情深意浓的私密之语,妲己当着纯儿的面说将出来,也是有些难为情的,又见帝辛巴巴的凝望着自己,便更是羞恼,面色当即便就红了,连耳尖都是热热的。

不消帝辛出言取笑,妲己也知自己定然是如红透的苹果一般,当即便微低下了头,如同那鸵鸟一般,以为将自己的眼睛遮了,旁人便就看不到了。

“妾又哪里是夫君所言那般大才之人了,不过是一心念着夫君,整个心思都放在夫君身上,夫君忧虑,妾也是惶恐不安的,这人便是再笨,也总是有些个法子的,旁人有千般心眼儿,妾只想着一处,总能有上一些出彩之处不是。”

妲己这话当真是让帝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自己许是便喜爱她如此灵动,并不若旁人那等泥塑木偶一般的谦逊逢迎,千人一面,也不怕自己会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帝辛心动荡漾,便就搂了妲己靠在自己身上,妲己自然顺势而过,竟是直接趴伏在帝辛的膝头,开始仔细的整理起了思绪。

今日的事绝非小事,帝辛出宫自是不会当真这般简单,宫中情势波云诡捷,料来帝辛这等多疑的性子也是不会当真放心的,大王子想来只是明面上的监国,背地里必有帝辛当真放心之人负责传递消息。

便是大王子,恐也是被监视汇报之列的,想起大王子,妲己便是心中微叹,那等温润如玉,心思剔透的人儿,自然是决计不会认为帝辛此举不过是试探于他,并非当真相信和倚重。

这全天下最尊贵的父子却是一丝都不相像的,连那政事的意见都常常相左,现下大王子定然以为帝辛是信了他,心中的孺慕之情空前高涨,不定便会大刀阔斧的去为父分忧。

只可惜,这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便是太子都不能越了规矩去,更何况大王子这个名份不正,不受帝辛待见的。

再加之大王子形事必然不和帝辛的心思,届时比干这等忠心之人必然是全力拥护正统的,那闻太师定然是从中作梗,让大王子不得不以势压人,乾纲独断。

而闻家父子必然会拿此事大做文章,那朝中的秘探自然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传了来给帝辛,为了力求中肯,自然是不会过多笔墨去叙述当时的情形,以及大王子的为难。

帝辛多疑,况东伯候心思太过,朝中已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日间以太子的外祖父自居,帝辛早是瞧他不上,只是不好动手罢了,如此以来,诸多事情挤在一处,帝辛必然疑心大王子心思不浅,又夺位自立之心,到时候,恐怕便不是退居封地可以求个安稳的了。

...

第三百八十三章 明日启程

?大王子的恩情,妲己实在是不能忘怀,是以大王子有难,更是无法坐视不理的,便是安王之事,妲己也有一丝为了大王子的心思。网,一路有你!

若然祸起宫内,便是镇压了下去,总也是大王子治国无方,德行有亏,祖宗不佑的,大王子虽说淡泊功名,可是妲己心中却是清楚的,那不过是因为自己不被帝辛所喜,不愿曲意逢迎。

但实则,大王子心中自是有着天大的抱负的,若然一直不让他抱有希望,那么尚是无妨的,可如今这般给他无尽的向往,却又生生打破,那便就太过残忍了,妲己都不忍想若然如此,大王子该怎生活了下去。

自己虽是以言语点拨了端敬王妃,但她毕竟尚未与大王子成婚,碍于宫中规矩,见面也必是不多的,万一她有所顾忌,不肯下死力气劝了,这事还当真是说不得能不能成的。

如此一想,妲己便是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说不得自己要多布置一些才成了,不然当真是无法安心的,这安王之事疏忽也便疏忽了,大王子之事却是只能多做些,不能少想一些的。

“夫人因何事心神不宁?”

妲己趴伏在帝辛膝上,本以为帝辛看不得自己的表情,这才一时放松了警惕,人思绪飘忽的如此之远,万料不到帝辛忒的细心,只凭着呼吸和心跳声便就觉察到了妲己的异常。

但是人便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便是帝辛贵为天子,也是不能免俗的,心中已是信了妲己对自己之心,待自己之情,自然便不疑有他,只是轻轻的撩拨着妲己的发丝,有一搭无一搭的问了。

不消去看,妲己也能从帝辛的声音中听出情绪的波动,虽是有惊无险,也是有些个后怕的,这伴君如伴虎,原便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自己近来当真是太不小心了,若然如此,许是甚么时候便要出了大的岔子,妲己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拘如何,便是无人之时,也定然要加倍小心了的。

“夫君,妾心中有些不安。”

“哦?夫人因何事不安?”

莫说帝辛,便是寻常男子,也不愿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还要心神不定,这岂非是自己太过无用。

帝辛话中的不满,妲己岂会不知,只是并不点破罢了,仍是做哀婉委屈之色,话中隐隐有啜泣之意。

“夫君,妾思及方才之事,心中实感不安,夫君原是要匆匆而行的,若然那般,想来现下已是在返程的途中了,可是夫君疼惜妾,想让妾开怀,才会耽搁了这许多时日,现下朝歌有信来此,妾不敢多问,但便是妾生而鲁笨,也知定然是国事烦扰的,妾……”

妲己说着竟当真落了泪,却非是帝辛以为的那般当真因着心疼帝辛,忧心国事,近而愧疚,实则是暗恨自己不曾料到帝辛此行会耽搁如此多的时日,这才准备的很不充分。

至于帝辛,并非妲己如此无情,丝毫不为他着想,实在是妲己太过了解帝辛,他绝非昏君,从不曾当真率性而为,自即位起便就爱民如子。

况自己虽是怀念这般宫外的空气,可却并未开口提及,况帝辛并非夏桀,绝不会为红颜不爱江山,自己注定讨不得那喜的位置。

可如今帝辛偏就这么做了,偏就至朝政于不顾,与自己游山玩水,不消想,都知道这内里必是有原委的,想来这与朝歌朝中的动荡脱不了干系。

可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了,并不曾多做防备,如今也不能奢望从这纷乱之中渔利了,之巴望着这燎原之火,莫要将自己在意之人搅了进去便好。

帝辛疼惜的望着妲己的秀发,轻轻的缠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妲己,为夫本是一直在想着要你全心的爱了,在意了,可是现下见你如此,为夫到不知自己所做是对还是错了。

身为帝王,当真便不能有情吗,当真便要孤家寡人,对任何人都不能吐露真心吗?便是你对为夫如此真心,为夫也是心有旁骛。

“夫人莫要多思,不过些许小事,为夫并不放在眼里,便是不禀报为夫,朝中有定国王坐镇,比干辅佐,也是可以应付的来的,为夫不过是徒****些心罢了。”

帝辛说着,自己也是笑了,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当真是自己都分不那么清楚了,大半生辛劳,总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歇上一谢,当真将事情交与大王子处理,心中又百般的不放心,怕是到死都不能真正得了清闲啦。

“但是夫人,为夫还有一事要与夫人商议,料来此事很有些扫兴,夫人心中便是有些不快亦属难免,若然当真不愿,直说便是,为夫再行斟酌也便是了。”

帝王之言,那便就是圣旨,口谕也是不容轻忽的,哪个敢说了愿或不愿的,莫说旁的事,便是责罚,甚而是处死,都是要谢恩了的。

俗话说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说不得只能感恩罢了,哪个还能去分说是非。

是以方才帝辛所言已是大大的违背了祖制,比之任何的赏赐,**溺都上重上个几分,妲己身子轻颤,但还算把持的住,纯儿便就不行了,竟是直接轻呼出声,好在帝辛并未怪责,现下这种时候,哪里有纯儿说话的地方,故此连请罪都免了。

“夫君有何事直言便是,妾莫不遵从,妾明白夫君待妾的一份心,可是夫君却是不知,在妾心中,夫君便是妾的天,已然是超过了一切的存在,只消是夫君想要的,夫君喜欢的,妾便就去做,便就欢喜。”

妲己当真不负自己的疼**,从来都是这般懂事,从不恃**而骄,听得妲己之言,帝辛满意的点了点头。

“为夫打算明日一早便就启程,赶去太庙将三王子之事安置妥当,然后再从此处回转,届时安王也已赶到,一同游玩些许时日,再行回宫可好?”

先时从帝辛的面色言语中,妲己便知帝辛应是愿意采纳自己之言,召了安王前来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将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以帝辛这般多疑的性子,能如此爽快利落的将打算说与自己知悉,显见是当真对自己不同的,妲己心中也是感激的。

“夫君如此甚好,都是妾耽误了夫君的大事,三王子之事自是重中之重,先行办妥,夫君也便了了一件心事,届时游玩必然心思畅快,如此完美之事,妾又岂会不愿意。”

妲己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是一阵揪痛,是了,哪里还有甚么回程中的夫妻相待,还有甚么你侬我侬,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筹谋,又怪得了谁呢。

妲己的些许落寞,帝辛自然而然的便想成了是明日便要启程,心中不舍所致,是以只有一搭无一搭的抚着妲己的背,却并不再言语其他。

这一切虽都在帝辛掌握之中,但许多大事虽是超出了帝辛的想象,究竟是有心人有意而为之,还是当真不过是巧合?帝辛心中也是没个究竟的,很是需要时间想上一想。

凤凰镇都算不得大,更何况这市集与那金家客栈也远非两个对角,是以不待帝辛将所有事情想个透彻,马车便已停下了。

待停得稳当了,纯儿忙不迭的拿了垫脚凳下去,又仔细的扶了主子下了马车。

这等心思繁杂,不拘帝辛还是妲己,都没了心思再说些旁的,是以草草用了晚膳,便就沐浴更衣,早早歇息了。

况那金家之人被拒婚也是当真没脸,故此也知道避讳便是金家夫人那等泼辣货,也不曾大喊大叫了去,加之这边歇下的早,也是不曾看到金家主宅**灯火通明。

“芙儿,你……哎,是为父无能,不能为你说了这口恶气,亦不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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