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2 / 2）

贺红梅与蒋雅君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手里的纯净水灌入肚子，省去了被宁天慧灼灼的目光盯着

罗潇只好又要了两大瓶橙汁，本来还想点一瓶好酒的，但苏羽已经拒绝了喝酒，他一个人自然不会再让人送酒上来，而是要了一瓶苏打水，与苏羽边吃边聊，或许是因为有贺红梅与宁天慧两人，罗潇跟苏羽尽扯些官场轶事，并未谈及任何工作方面的事情

李炳坤果然来得很晚，差不多快要十点了才进门

罗潇与贺红梅宁天慧三人充当的就是纯粹的陪客，李炳坤进门之后，三人就找个借口出去了，包厢里面重新收拾之后，只剩下李炳坤与苏蒋二人

没有过多的废话，李炳坤直入主题：“跟药泉的合作，谈到什么程度了？”

苏羽道：“因为县里对先前的合作方案有意见，所以经过协商，由药泉公司投入不低于一亿美元的资金，开发围堰坪的旅游资源，将南槐公路项目也囊括进去，每年百分之四十的收益用于旅游区的维护和后续投入，其余部分由乡政府与药泉公司均分，五十年后，旅游公司收归国有”

李炳坤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续道：“药泉公司的生产基地呢？”

苏羽道：“在寒云山附近建一个工业园，按正常的商业投资运作，税收方面，享受三年的优惠，第一年免税，第二年百分之三十，第三年百分之五十”

李炳坤点了点头，道：“生产基地总投资大概有多少？”

苏羽道：“一期工程五千万美元，二期工程就不好说了，得看市场情况”

李炳坤叹了口气：“就按这个框架签协议吧，越快越好！”

蒋雅君插口道：“协议签订之后，乡政府的框架就有些与实际情形脱节了”

李炳坤道：“这个县里已经考虑到了，围堰坪以后会改为旅游区，成立围堰坪管委会”

苏羽和蒋雅君同时点了点头，当初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想到了这些细节，乡政府的机构设置已经无法与满足围堰坪的发展，很多机构功能都会发生变化，改组政府现有配置已经必不可免

本来两人还想再谈谈有关这方面的建议，不过苏羽和蒋雅君都注意到，李炳坤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下意识的收住了话题，想看李炳坤有什么指示，若是没有别的事，就打算告辞了

李炳坤沉吟了片刻才道：“这次招商引资，围堰坪走到了全县的前面，立下了大功，咱们县传统上是个农业县，工业基础薄弱，仅有的几家企业也都在走下坡路，甚至资不抵债了，年后，市里会组织一次春季商贸洽淡会，对咱们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苏羽闻言怔了怔，李炳坤的话听起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好像没有什么逻辑，但这番话又很明显是在暗示什么，只是他一时揣摩不透，所以便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蒋雅君

蒋雅君算是出自官宦世家了，自小耳濡目染，又在基层打拼了多年，揣摩人心的官场经验却是远较苏羽要丰富得多，而且跟苏羽相处的也极为融洽，这段时间可没少提点苏羽在基层官场中的一些门槛

因此，这种时候，苏羽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蒋雅君，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李炳坤不等苏羽与蒋雅君反应过来便接着道：“最近你们便先抓紧药泉公司的事情吧，为药泉公司落户晖县做好后勤工作，有哪些需要县里配合的地方，直接打电话给我”

苏羽应了一声，道：“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李炳坤神色一转，道：“政府办这边还给你留着一间办公室，别光顾着围堰坪，行了，咱们走吧”

站在大街边，目送李炳坤的车子消失在夜幕中，苏羽方才侧过头问蒋雅君：“你现在回市里吗？”

蒋雅君“嗯”了一声，道：“已经打过电话了，我哥一会儿开车过来”

苏羽已经知道，蒋雅君晚上要回去商量代理药泉的事情，略一沉吟，问道：“李县长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蒋雅君想了想才道：“消息太少，暂时还不好判断，不过，调整你工作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苏羽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才来围堰坪没几天，连乡长的位置都没坐稳呢”

蒋雅君抿嘴一笑：“这可不好说，方才那番话，肯定暗示什么呢，只是咱们没弄明白”

苏羽四处望了望，道：“咱们去夜市坐会儿吧，大半夜的站在街边怪兮兮的”

蒋雅君“哧”的一声笑出来，道：“有啥怪的？嗯，你不用傻站这儿陪我了，我哥已经到铁路口，马上就能过来，你这会儿会秦城吗？”

苏羽摇了摇头，道：“都这时候了，会啥秦城艾已经跟几个朋友约好了打牌”

也就两三句话的工夫，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在对面街边停下，随后又缓缓转过弯，开到苏羽与蒋雅君面前，降下了钵窗，一张帅气张扬的面庞露出来，笑嘻嘻的招呼道：“哟，这不是苏秘嘛！”

苏羽脸色登时就是一黑，侧过头对蒋雅君道：“行了，咱们明儿见”

坐在副驾上招呼苏羽的那位，却推开车门跳下来，冲着苏羽的背影道：“喂，别以为换张皮就能装不认识了，信不信姑奶奶让你明天上头条？！”

069.狐疑

“大姐，您饶了我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羽转过身来，冲着帅气的卓玉兰低声下气的道，他真怕这位胆大的卓主任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承受的话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您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行不？”hxbr />

“嗯，这还差不多，有点男人的样子了，”卓玉兰大大咧咧的走到速与身边，围着苏羽转了一圈，然后伸手在苏羽肩膀上拍了拍：“听说，你打算跟百盛合作做生意？”

“呃……”苏羽有点傻眼了，通过虞珊联系百盛，这事儿自然是有，不过怎么又让卓玉兰知道了？

“哧”的一声轻笑，卓玉兰慧黠的明眸一转，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道：“你的那点儿龌龊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本……大姐的神目，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先生，蒋玉菡，工行信贷部副主任”

“蒋主任好，”苏羽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不过面对蒋玉菡的时候却自然了不少，“苏羽，是雅君乡长的同事，呃，卓主任，以前在市委的时候就认识……”瞥了一看卓玉兰，苏羽又补充了半句，趁这个机会，也罢蒋玉菡打量了一番

三十多岁的样子，容貌跟蒋雅君有六七分的相似，温文儒雅，穿着黑色的正装西服，灰色的衬衣，墨蓝色的斜纹领带，目光柔和，给人的第一感觉，非常有亲和力

“苏乡长见外了，玉兰爱开玩笑，你不见怪就好，”蒋玉菡显然对妻子方才的表现有些愕然，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在苏羽面前为妻子分辨了两句，“今天太晚，改天有空的时候，再请苏乡长喝两杯”

“蒋主任太客气了，”苏羽与蒋玉菡握了握手，客气了两句之后，便匆匆告辞了

蒋雅君已经知道嫂子与苏羽认识，所以并无任何意外之处，自己嫂子是什么古怪性子，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只是没想到苏羽会对卓玉兰那么害怕，就像是躲瘟疫似的，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上车后，卓玉兰陪蒋雅君坐在了后排，车子刚启动，她便问蒋雅君：“姓苏的骚扰过你没有？”

蒋雅君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苏乡长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顿了顿才补充道：“其实我也听过许多关于苏乡长的传闻，不过差别极大，仿佛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卓玉兰“哦”了一声，明亮的眸子在小姑子美丽的面庞上打量了片刻，似乎想探究出什么隐秘似的，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呢，便听正在开车的蒋玉菡道：“你刚才发的哪门子神经？”

微微一怔，随即卓玉兰笑道：“不是我发神经，而是那小子……咳，这事儿回去再说，”卓玉兰下意识的瞄了蒋雅君一眼，然后才接着道：“我们在市委的时候就很熟悉了，雅君，你可千万别跟他有什么瓜葛，这小子贼不是东西，而且背景较深，不是谁都能找热得起的”

蒋雅君瞪了嫂子一眼，嗔道：“你说什么呐，就是我想有什么瓜葛，也得人家看得上才行”

卓玉兰撇了撇嘴，不跟蒋雅君争辩这个了，道：“总之，跟那小子保持距离，就不会错”

蒋雅君道：“他就是围堰坪当地人哦，能有什么背景？”

卓玉兰愣了一下才道：“谁跟你说，他是围堰坪当地人？这不胡扯嘛”

蒋雅君皱眉道：“我在围堰坪呆了五六年，还会分辨不出真假？他家就在茶树沟左家岩，父母均在，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我还去过他家，这还假得了？你随便在围堰坪问问就知道了，苏乡长从小就在围堰坪读书生活，几乎各个村子都有认识的人，这又瞒不了人”

卓玉兰皱了皱眉头：“不对，苏羽明明是燕京人，档案还能有假？”

蒋玉菡插口道：“雅君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错”

蒋雅君心里却是一突，平时大家都知道苏羽家在左家岩，所以便忽略了许多细节，虽然苏羽并未刻意隐瞒过什么，只是习以为常之后，大家都会下意识的忽略某些环节，比如苏羽是燕京人这点，如果卓玉兰不提，蒋雅君自己都忘记了

苏羽刚到围堰坪的时候，无论是王水清还是蒋雅君等人，几乎都知道苏羽是燕京人，不过后来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因为苏羽在左家岩还有一个家，而且自幼生活在围堰坪，这个却是一点儿也骗不过人的，何况蒋雅君还去过左家岩，虽然对苏羽与左家的姓氏不同有些好奇，却没有问过

卓玉兰琢磨了片刻才道：“可能是这小子施的障眼法，不过，跟咱们没啥干系，我也就不去主动揭穿他了，哦，苏羽其实不姓苏，而是姓杨，出自燕京杨家，父亲是国家计委的杨建国，你们可能不知道，但他爷爷杨旭，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蒋雅君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蒋玉菡却突兀的一个急刹车，让后排的两人都趴在了前排的座椅上，卓玉兰揉了揉撞疼的嘴唇，恼道：“你干嘛呢？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刹什么车啊”

“咳咳，还不是你害的？”蒋玉菡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即郑重其事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废话，不是真的我还能伪造出来不成？”卓玉兰是真的有些恼了，摸了摸嘴唇，道：“都肿了！人家明天还咋去上班？”

“嫂子，你这些消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蒋雅君奇怪的望着卓玉兰道

“听虞珊说的，你们可千万别乱传艾那货连姓都改了，显然不想让人知道”卓玉兰吸着冷气道

车子重新启动，蒋玉菡道：“虞姐说的艾应该不会错了，那怎么跑到围堰坪去当乡长了？”

顿了顿，蒋玉菡忽然问道：“你刚才说，百盛怎么了？”

卓玉兰道：“听卓雅说的，苏羽通过虞珊，想跟百盛合作做什么生意，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我一听里面有这小子，便让卓雅别理什么狗屁合作，也不知道虞珊怎么想的，这种话也信……”

卓雅是卓玉兰的妹妹，嫁给了虞枫，也就是虞珊的弟弟，因此之故，卓玉兰其实与虞珊极为亲密

蒋雅君闻言心里却是一动：“嫂子，你怕是耽误事儿了”

070.得失之间

蒋雅君隐约记得，苏羽似乎提说过找别的公司来围堰坪投资，但细节却不怎么清楚，只是没想到会是百盛集团，如果早知道是百盛集团，说不准她会把事情揽过来，毕竟有这么一层关系不是？

卓玉兰闻言撇了撇嘴：“耽误什么事儿？苏羽让虞珊办这件事，本来就没存什么好心”zxsbr />

蒋雅君隐约能猜到嫂子的弦外之音，不过她没有探究的意思：“合作的事情可能真的有，而且是与一家实力非晨的公司，错过这次机会，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卓玉兰道：“不是说与围堰坪合作吗？你们围堰坪能有啥资源值得投资？别开玩笑了”

蒋雅君暗自摇了摇头，不过还是道：“香港药泉饮品股份有限公司，应该就是与这家公司合作”

卓玉兰轻笑了一声，道：“没听过，对了，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对于这位小姑子，卓玉兰还是比较了解的，若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会想到回家

“本来是有些事儿，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她之所以要回家商议，就是想把药泉销售代理的事情交给卓玉兰的妹妹卓雅来运作，毕竟卓雅名下还有一家连锁超市，丈夫虞枫还是百盛大酒店的负责人，不过嫂子已经拦下了百盛与药泉的合作，自己再提这个，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蒋玉菡道：“回来正好，咱爸今天还念叨呢，问你啥时候回家”

蒋雅君轻哼了一声：“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蒋玉菡“呃”了一下，苦笑道：“这次不骗你，咱爸是真的问过，你上次带回家的那种矿泉水，在哪儿买的？打过几次呼机，也不见你回电话”

蒋雅君道：“非卖品，市面上当然找不到了”

最近蒋雅君一直在秦城，整天与药泉公司的人打交道，曾经抽空回去过两次，留了几瓶药泉纯净水在家里，原本就是给卓玉兰用的，还专门打了电话交待了一番，却不晓得怎么被父亲蒋煜给喝了，然后便惦记上了，吩咐儿子给他再买几瓶，但一直没找到

蒋雅君还没有配手机，这时候一部稍微像点样的手机，最低也得四五千块，比如苏羽才换的诺基亚流线型3810手机，再过几年连两百块都不值，但现在光是裸机就五千伍佰多块，一张全球通的手机卡，工本费都得两百，电话费贵得要死，还是双向收费，动不动就变成了漫游，每月还额外收十块钱扶贫基金

以围堰坪的状况，还达不到给领导配手机的水准，每人一部传呼机，都还是数字的，蒋雅君常年在围堰坪工作，难得有机会出山，有手机也用不上，所以更不会花那个冤枉钱了，所以蒋玉菡找妹妹，只能打蒋雅君的呼机号

不过，蒋雅君因为这段时间要呆在秦城，为了不耽误乡里的工作，呼机留给了党政办的乔娴，有这么一个转折，即便是蒋雅君收到了蒋玉菡的传呼，也不会及时给打回去了，偶尔打电话回去，也不见得就能碰上蒋玉菡在家，倒是父亲接电话的时候多，不过他们父女间，很少有机会能连续多说上几句话的

本来还打算跟兄嫂解释一下药泉的，不过这会儿忽然就没了心情，蒋雅君的心思莫名其妙烦躁起来

蒋玉菡并未深究蒋雅君的解释，他也知道，因为个人问题，妹妹与父亲的关系一直比较僵，尽管各自都关心着对方，但相互之间不能见面，见着就会吵架，从来没有过例外，也因此之故，妹妹才会在围堰坪一呆就是五六年，根本就没有过回市里工作的念头

见妹妹心情似乎不太好，蒋玉菡便岔开了话题：“玉兰，百盛最近是不是在筹划什么大动作？”

卓玉兰漫不经心的道：“我哪里知道？即便是有什么动作，人家凭什么跟我说”

蒋玉菡神色不动，淡淡的说道：“虞枫昨晚还来过电话，打听工行明年的贷款配额”

卓玉兰“哦”了一声，道：“不清楚，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大项目，虞枫没跟你说么”

蒋玉菡摇了摇头，道：“只说是可能需要一大笔资金，具体用途却没细说，到时候再看吧”

卓玉兰琢磨了片刻才道：“会不会跟冯叔的事情有关？”

蒋玉菡怔了一下，道：“听说冯叔要去花溪工业园了？莫非他找百盛过去撑门面？”

卓玉兰笑了笑，道：“或许吧，花溪工业园就是个坑，韩市长把胡炳辉的兼职撤了，让冯叔过去当主任，未必就没有利用百盛的心思，我估摸着，这里面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听说袁书记还没有正式上任就多次关心花溪工业园了，韩市长不搞点儿动静也说不过去”

蒋玉菡叹了口气，道：“袁书记当书记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对韩市长来说，无疑就是当头一棒”

卓玉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道：“韩市长的气量还是小了点儿，身边那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蒋玉菡道：“关键还是罗钟钰的事情太意外了，若非这个，韩市长未必会输得这么难堪，明明大局已定了，偏偏又出了波折，连啥地方出毛病都没能搞清楚，结果就让袁牧渔翁得利了”

卓玉兰道：“我听说，先前韩市长接替罗书记的事情之所以会出意外，是因为上面的意思”

“是吗，若是韩市长不搞得那么高调，未必会出意外，居然连燕京那边都惊动了，活该他接不成班，要我说，袁牧来花溪当书记，对咱们家来说，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省得韩市长上去之后，大家都难做，没见罗钟钰患病的消息刚传出时，人心惶惶的情形了？”蒋玉菡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卓玉兰琢磨了片晌才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形，虞珊应该比咱们看得更清楚，何况省里还有顾书记在提点，冯南即便是拉百盛去工业园撑门面，人家也未必就如他所愿，虞枫或许有别的打算也难说”

蒋玉菡这才又问蒋雅君：“百盛方面有没有与你们那位苏乡长联系过？”

蒋雅君摇摇头，道：“应该还没有吧”

她最近一直与苏羽在一起，还真没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而且也没听药泉公司的人提起过与谁家有合资意向，虽然每天找到秦城宾馆的人很多，但蒋雅君一直没有见过有百盛的人

071.警报

与蒋家兄妹和卓玉兰告辞之后，苏羽掏出手机，打算联系秦二水，晚上再聊一些细节，还没等他翻出卫秦的号码，脑海里便响起“滴”的一声警报，智能辅助仪通过量子生物芯片将一段信息传入大脑

苏羽的脸色登时一沉，他在基础医学院租借的生物实验室，被人非法入侵了hxbr />

这座实验室是通过星灿的渠道租借过来的，无论是绞股蓝素还是药泉的浓缩结晶，都是出自这里，尽管现在实验室里面没有任何数据和记录，但必要的防范措施却避免不了

苏羽就是通过智能辅助仪对实验室进行监控的，虽然现在国内的网络还不发达，信号传输技术也差得远，但这些难不倒苏羽，智能辅助仪的扫描范围仅仅只有不到十公里，但信号接收频率却极为宽泛，可以搜索接收到任意波段的光谱信号，苏羽回到现代之后，又增加了电波的搜索接收功能

实验室有非酬美的报警装置，信号是被动发生器，苏羽的智能辅助仪的信号接收</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