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可在你清醒后我改变了主意,你的冷静和清醒让我很佩服,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为什么不联手找出真相,虽然这需要的时间可能几十年,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要冒险去看你父母的墓么?”
宁书城看着眼前这位少女,白皙稚嫩的脸上却镶嵌这一双似乎能看透人世间的双眼,长得美丽的少女宁书城看得不少,可眼前这位和她们都不一样,有她在宁书城就莫名的觉得心安,那双看透人世的双眼把原本只算清秀的外貌楞生生的提高了几个档次,宁书城和她对视了一会后他点点头说:“是我鲁莽了。”
一清摆摆手,打开一个木盒,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薄得透明的面具,他好奇的问:“这是人皮面具?”
“不是,这是我那养父的,只有一张,便宜你这小子了。”说完把面具小心翼翼的贴在他脸上后,就拿起细细的画笔一点点在宁书城脸上画了起来。
一清边画边给宁书城解释:“这易容可以坚持三个月,之后要用特制的药水冲洗浸泡过后才能接着使用,而且每次带上都需要两个时辰的准备,所以这面具对你来说就是一次性的用品。”
她抬手制止了宁书城开口接着说:“你到道观后肯定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到时候我会在信中写明你的缘由,这面具你脱下来后要保护好,下次见面时还给我。”
宁书城点点头,一清被这一弄差点画错了就拍了他一下,扶着他的头接着说:“我这次给你带来了路引,这是我养父之前准备的,真东西。”
一清看了宁书城两眼笑了笑:“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这些吧?”
宁书城头也不敢乱动只能眨眨眼,一清微微一笑说:“如果你有个会十八般武艺外加懒得要死的爹,你也会跟我一样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通。”接着她那画笔指着宁书城脸上的那成薄皮说:“就像做这种薄皮我就不会,配置的药也没他的好用,哎,这么一想我好像也挺无用的。”
说完后两人也不说话,一清专心的在宁书城脸上画着,等宁书城已经坐得发僵时一清才吐出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眼前的人两眼后一清拿过一面镜子递到宁书城眼前。
宁书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僵住了,眼前这个人已经从一个少年变成了青年,五官看起来似乎和之前的自己差不多,但微微调过后,在加上脸上药水的作用让这好看的五官在灯火下显得平淡无奇。
宁书城摸着自己的脸惊叹道:“你。。真厉害。”
一清揉了揉发酸的双手:“你这段时间脸是可以碰水的,但因为黏胶的关系,如果是太热的水会让你的这张脸持续的时间变短。”说完拿出两个瓷瓶放在桌上:“这红色的是卸妆用,如果碰到紧急情况不能用这张脸时就可以卸下来,这白色的是药水,这薄皮卸下来后你就用这白色瓶子中的药水找个干净的盒子浸泡上。”
宁书城点点头,一清又拿出一张路引递给他:“这是路引,上面的人算起来今年已经27岁了,有官府的人问起你就随便编一个理由告诉他们好了。”
宁书城结果后看着上面的名字念道:“陈长风?”
“这是他以前的化名。”
宁书城默念了几下后抬起头看向一清说:“以后我就改名叫陈长风。”
“啊?”古人不是对什么姓很在乎的么?这么容易就变了?
宁书城摸着上面的人名说:“我可能有好长时间不能在提起自己的名字了,你救过我,这名字我很喜欢。”
一清想到他如今的情况的确不能在用以前的名字了,随即点点头说:“你自己决定吧。”
接着又把一些路上的东西递给他:“这里面除了几套换洗衣服之外,还有五十两银票和三十两碎银。”
宁书城结果后嘴巴动了动但没出声,一清对他笑了笑:“这银子不是白给你的,之后你要还我,还有诊疗费和伙食费。”
宁书城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清一眼,他咬了咬嘴后看向烛台,一清看着他这有话要说的模样有些奇怪的问:“你想说什么?”
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红,一清也郁闷了,催了老半天他才闷闷的低声开口说:“等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后,我们就成亲吧。”
一清:“。。。。。。。。。。。。”
三十二 离别
?
一清看着脸已经红到耳朵根的少年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想开口讲:“嗯,宁书城,其实我救你的目的很简单。”
“我知道。你只是想了解我为什么也会有肖彦军的信物,肖彦军虽然名震天下,可那也是快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你碰到一条线索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陈长风转头看向一清认真的说道。
接着他埋下头顿了顿接着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目的,总之你救了我是事实,我宁书城虽然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但该负的责任我会担负起来。”
“你负什么责?”一清头脑一热直接奇怪的问到,但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看着脸红得都要滴血的陈长风一清也有些尴尬,但毕竟她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活的时间比陈长风长了许多,稍稍尴尬之后随即解释道:“都说讳不忌医,你这是特殊情况,哎反正你别放在心上。”
一清觉得自己越说越乱随即闭上了嘴巴,看着眼睛都不敢直视自己的陈长风心里也在乱糟糟的想该怎么跟他解释,过了一会儿后陈长风才抬起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包裹开口:“你别着急,我知道现在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说负责也太过可笑,如果以后。。。”他顿了顿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说:“这件事情你放心,我只会死烂在心里谁都不会告诉。”
听到这里一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意思是之后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把治病的这件事拿出来乱说毁了自己的清白,其实关于他说不说一清并不是太在意,她到这里10年多的时间跟着肖海明这不靠谱的家伙生活,肖海明教会她许多东西就没教她礼教,平时生活上更不会约束她,而且一清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女孩子,对于那些礼教处于表面上做到就好,内心其实挺不削的。
虽然一清心里挺没把这些礼教当回事,但陈长风这少年为她着想的心让她暖了一下。
也许看着一清一直没反应,陈长风也有些着急了,他看一清也顾不得尴尬接着解释:“我知道其实已经唐突了姑娘你的清白,可现在我这情况,不仅付不起任何责任甚至还会把姑娘你拉入深坑里。”
一清看着对方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着急笑了笑,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后说:“你别多想,真的,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你就会了解我其实对那些并不在意,这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我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出真相。”
听到一清说道正题陈长风也严肃了起来,他点点头后开口问:“我到了那边后怎么联系上?”
一清摸着茶杯想了想:“如果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你可以留信给掌教,如果重要。。。。”一清摸着茶杯回忆以前谍战片都在怎么传递消息的?
一拍腿她起身到隔壁拿了两本书出来,递出一本给陈长风,然后又教他写阿拉伯数字,对于这种最简单的数字他学的挺快的,不一会就记住了,之后两人又把暗信的格式敲定。
两人都不是蠢人,这种最简便的传递消息方式很快就定了下来,之后一清说:“这书是我以前练字时抄写的,内容都一样,还有以后可能是你找我比较方便,毕竟我是常年住在西乡,以后就算人离开,这里也有我的伙计,如果你有什么不好明说的消息就按刚刚我们两个人确定的办法来说。”
确定好后一清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午夜子时了,她看向陈长风说:“我们走吧,现在是人最困的时间。”
陈长风点点头,背好包裹后跟着一清出了房门。
一清带着他不停的走小巷,他也算在西乡长大的,可从不知道西乡尽然也会有如此多的小巷胡同,闻着四周散发出来难闻的气味,陈长风有些恶心,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讲究的时候,用帽兜遮住鼻子脚步不停的跟着一清,绕了大概快40分钟后一清停在了一条河边,她让陈长风把包裹举过头顶跟着她下了水。
到此事陈长风终于知道为什么一清要穿那种皮质的衣服了,他看着自己的棉衣只能叹口气跟着她下去,河水不深刚刚没过胸口,一清带着他走到一个排水道口,她往里指了指意思对方跟上后率先钻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如果外面还有一点月光照明的话内部却是没一点光线的,一清拿出火折子打燃后走到一旁的一块突出的石壁上摸了摸,陈长风就看见她掏出一根用过的火把,一清点燃火把下水道的情景全部出现在陈长风的眼前。
这下水道明显是人修的,但用的石料看上去已经很久了,一清走在前面给他解释道:“这条下水道是前朝修容的,时间太久被淤泥堵住后就渐渐荒废了,之后我爹发现了这里,打通后这条下水道就是最安全的出城道路。”
说完看着陈长风有些纠结的脸笑了笑:“你是想问我这明显的良民身份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是吧?”
长风点头。
一清叹口气:“我是相当良民啊,每天安心赚钱多好?可有一个不省心的爹怎么办?”说完还耸耸肩膀,长风看着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爹虽然话不多,但对他这儿子真的没话讲。
下水道里面的确很狭窄,许多地方都被淤泥堵住了,虽然掏开了一个口但都不大,一个人过去都挺勉强,陈长风还是第一次像个耗子一般的在泥里爬上爬下,等全身没一块地方干净时才看见外面的月光,一清到这里后就把火把熄灭,放进一旁高处的石缝里,带着他往外走去。
一清先让长风找一个地方把衣服换上之后才对着他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往北走,我算了下,以你的脚程大约要到第二天傍晚才到下一个镇子。”
长风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在那里租辆车走的。”
“还有路上。。”
长风笑了下,这是一清第一次看见他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里面盛满了星辰。
“你都说许多遍了,虽然我第一次出行,但我都记在心里,你放心吧,我虽然没经验但也不傻。多看少说。”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一清看着这笑容有些发愣,心想带着面具都这么招人,要他原本的样子能美到什么地步?
长风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杀伤力,他看着一清不说话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等半天就看见她朝自己发愣,手在她眼前挥动了两下一清才反应过来。
“有事?”看着少年瞪着眼睛问她,一清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刚刚她自己看傻了,还好现在光线弱对方也看不出什么,她赶紧找了几个借口。
说完之后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这十几天的修养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但想到他从没有出远门的经验心里又有些担心,后来一清安慰自己,既然她都能闯过来,长风肯定也能,他比自己想象的坚强许多。
一清是看着长风走后她才离开的,可她不知道的是长风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她蹚水走进排水道口,直到看不见人影长风才擦干脸上的泪转身朝北大步走去。
三十三 许家
?
陈长风走了之后,一清着实忙碌了一阵,因为要上京城待一段时间,西乡的事情要先安排好,特别是新酒坊,在那里一清用了新工艺,就算是奎子和石头这两个已经干了几年的老手在新酒坊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那几天一清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基本都都酒坊上,直到分工工作全都安排完成,奎子也基本掌握了之后,她才稍微喘口气。
等酒坊事稍稍少了些时王氏又叫人喊她去许家小住,一清看着这“小住”就有些头皮发麻,王氏虽然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要不当初她也养不大两个儿子)但她也不喜欢一清这种天天往外跑的情况。
以前肖海明在的时候她碍于身份不好明说,敲敲边鼓一清听过忘,而肖海明则根本找不到人。
而现在肖海明死了后,王氏简直就把一清当做许家姑娘看了,虽然她知道以一清这种情况要把她养葵蓝那种个性绝对是害了她,但也不希望她太过厉害。
一清对这使命感爆棚的老太太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上次她用要准备酒坊的理由推掉了,这次估计她是推不掉老太太的邀约了,一清揉了揉额头起身带着春杏就去找许万年。
许万年看着眼前的一清也有些头疼,对于这孩子其实他挺为难的,虽然理智上他总把一清当成自己闺女那一辈,可和她相处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感觉又成熟的可怕,让他自己完全忘记对方只是一个14岁的少女。
自己老妈王氏怎么想的许万年差不多也能猜到,作为和一清唯一有些关系的长辈,帮她想看人,让她以后有个归宿也算对得起肖大哥的恩情,本来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当他面对一清那黑得发亮的双眼时,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面前这小姑娘真的需要么?从小就能把自己照顾好并管着肖海明的小姑娘,她会需要自己替她决定以后的生活?
就此虽然理智上许万年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可看着一清的脸他就说不出来,只能打着哈哈说其他事情。
一清耐着性子说了一会后在也受不了了,直接对许万年说:“许伯,你老实告诉我,老夫人这么频繁让我见人真的没其他事情么?”
“。。。。。。。”许万年看着一清的脸顿了顿,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解释道:“一清,你已经14岁了。”
“对啊,怎么了?”听到他这么说一清心中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奶奶找你去就是想让别家多看看你,一清你能干,长得有水灵,你伯母答应过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看着许万年的表情一清心里只有囧这一个字可以形容,说亲按道理是高兴的事情,可你怎么一副对不起我的表情?
许万年看着一清没啥反应接着说:“本来我是想亲上加亲的,可你也知道我那儿子,哎。。。。反正一清你相信伯父,伯父就算是看着肖大哥的面子上也一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
听到提起许万年的儿子杰哥儿一清心里更囧了,如果陈长风在她心里是冷静理智的少年,那杰哥儿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中二病重度患者的代表了,她对那大脑都还没发育完全的臭小子毫无兴趣好么?就算是陈长风在她看来都像是弟弟,更别提天天在家浑,做事不过脑的杰哥儿了。
“那个许伯,其实杰哥儿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弟弟。”一清赶紧解释。
许万年看了一清几眼叹口气说:“娘说的没错,你的确不喜欢杰哥儿。”
“。。。。。。。。。。”那老太太真厉害,一清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万年一拍桌子说:“一清你放心,我肯定让你伯母找个比杰哥儿好几倍的人,那样才配得上我们这么能干的一清。”
看着许万年欣慰的眼神,一清抿了抿嘴对着他开口说道:“许伯,其实我现在还不想成亲。”
“为何?”
“你知道我的情况,父亲留给我的酒肆我是不会放弃的,可正经家人是不能同意媳妇婚后还出门顾生意,而看得上我的,你如何得知他是为了酒馆还是真想过日子?”
许万年没这一通话说得楞了下,但随即拜拜手:“这你放心,虽然你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但不管如何,人我总会给你找到的。”
一清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也不能说自己根本没成亲的打算,这种话无异于完全特立独行于这个社会,可要让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还是这种女人地位很低的年代,如果所遇非人的话她可真是要脱层皮。
一清心里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打消这个主意,而许万年则觉得一清是在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说:“现在也不早了,一会一起走吧,你伯母今天为了你特地做了你喜欢好吃的八宝藕合,娣蓝还有不到三个月就嫁了,你们两姐妹也好好说说话。”
看着满脸慈爱笑容的许万年,一清也只能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了许家。
再次见到张氏,一清发现她比之前热情了许多,虽然以前张氏对她也笑眯眯,但那种抗拒她总能感觉到,而这次张氏的那种抗拒已经没有了,拉着她一会摸摸她的脸,问问春杏她的饮食起居,就如同家中长辈一般。
虽然一清不知道张氏为什么会变了态度,但对于别人的好意她还是领情的,在王氏那里请安后就同张氏聊了许久,就连一旁的娣蓝都有些吃醋的说道:“娘真偏心,一清一来你就不理人家了,我都要出嫁了,今天一清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把时间留给我们姊妹吧?”
当场所有人都哈哈一笑,张氏拍了娣蓝一下嗔道:“你这孩子都快嫁人了还这么没羞没臊了,仔细你到了婆家给你排头吃。”
娣蓝往张氏身上一靠撒娇道:“我才不怕,我有许家撑着呢,看谁敢给我排头吃。”
娣蓝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咯咯笑了起来,张氏点了她额头一下,拉着女儿的手拍了拍。
王氏坐在主位上笑得不行,她擦擦眼泪笑眯眯的说:“对,对,我们许家姑娘就要有底气,只要理在自己这边谁来都不怕。”
张氏一听这老太太不仅不劝反而火上浇油为难的笑道:“娘,看你把孩子惯得。”
娣蓝一听奶奶替她说话立马跑到王氏身边搂着她呵呵直笑。
一时后院正屋内笑声一片,直到晚饭时才稍稍停歇会儿,大家吃完晚饭后,娣蓝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一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天你就和我住吧,你这人可真难请,好几次了都不来。”
看着娣蓝责怪的表情一清无奈的笑了笑:“我家里还有事呢,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那边的情况。”
娣蓝叹口气问:“你,这酒肆你就真想一直开下去?”
一清点点头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不管怎样我想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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