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又是如注的暴雨。◆傻◆逼◆小◆说,”砸在玻璃窗上,白花花的水珠四溅。
秦昊心中窃喜,却故作感概说:这么大的雨,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又没落冰雹。陈婉心里冷哼。
掌下的肌肤如丝的触感,光洁清凉。他满满的欢喜几乎盛接不住,溢在眼角眉梢。在她后颈上连连细吻着,本能地又起了反应。
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往边上移开少许,接着又被他拉入怀中,耳际是他戏谑的笑和热热的鼻息。别跟虫子似的一直扭。你不乱动,我保证也老老实实的。这样的清晨,相拥而卧,静看雨幕连天,只觉得人生第一乐事不过如此。就这样多好,只有你,只有我。
在想什么许久之后听见他问,陈婉没有回答。事实上她心中空濛茫然,什么也没有想,却又重峦叠嶂地被层层雾锁,不知归路。或者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有着无尽泯灭众生的万丈光芒,却在生命的大开大阖大喜大悲后才恍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块极其普通的朽木,和溪边所有砾石杂草一般无二,面对如水岁月,默看一溪静水深流。
猫儿,我们还没有正经聊过天,来和我说说你。想知道你小时候什么样子,家里怎么样,上学有多少人追,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你不是说不管朋友还是敌人,都要把他底子先淘清楚吗问我做什么
那不一样,那是外人。我想听你自己说。
没什么好说的,和别人一样。
那我说我的给你听。从哪开头他丝毫不为她的冷淡所打击,兴致极其高昂。停顿片刻,说:还记得我们头一回认识在哪吗在你家门口。走路贪玩,专往有坑的地处走,每跨过一个水洼,马尾巴就甩一下,手上好像还端着个蓝花大碗。我那会一见,就想起了我,想她年轻时是不是也这样,扎着大辫子穿行于巷子里。忘了和你说,我也是朱雀巷人,李家的。
陈婉记得老辈人提过李家,那是当年朱雀巷乃至济城有名的大户人家。整个家族搬走之后,老房子被分划给好几家共住。最近似乎听说李家人又回来了,重金买下了李家大院。
我年轻时可俊,不比你差多少。我爷爷说,那年我他们文工团随一野转战演出,那可是里面最拔尖的一个,我爷爷一眼就瞅中她了。我嫌弃我爷爷没文化,喜欢的是团里上海来的一个创作员。后来创作员娶了别人,她就嫁给了我爷爷。我爷爷等了几年,那叫一个坚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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