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打了声招呼,就不紧不慢的把左秉南的情况讲了出来。
也许我这个时候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终于看到了我。
左秉南的父亲看着我,“你是……”
左牧很快借口,“哦,她是路人,是她最先发现小南的。”
如果我是路人就好了,我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却心怀鬼胎。
左秉南的父母过来很客气的向我道谢,然后从身边人手里拿过一个信封递给我。
他们就是这种人,就知道拿钱砸人。
我看着信封,没接。
“怎么,还是嫌少?”
这声音真熟悉,我就说嘛,我和傅晓涵有孽缘,这辈子总是纠缠不清。
我挺胸抬头的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冷笑,左秉南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怪不得是那种怪脾气。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走廊都是他们的人,这一刻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我和左秉南的差距,我们之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他是真正的王子,有自己的城堡,于我而言,遥不可及。
我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我连等他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资格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我失魂落魄浑身是水的敲开门。
“琴子……”我刚叫了她一句就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我的眼前闪过左秉南的脸。
梦里不断闪过两车相撞的画面,然后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左秉南,我冷汗涔涔的从梦里惊醒过来就看到陆槿枫,琴子,林楚都在房间里。
我坐起来,琴子握着我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宴会还没结束就看不见你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还带着血。”
我张张嘴,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倒是先流了出来。
“别哭啊,是不是遇到坏人了,伤到哪儿了?你告诉我,我让陆槿枫帮你报仇。”
我摇摇头,“不是坏人,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他是谁?”
“左秉南。”
我吐出这三个字之后,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过了半晌,陆槿枫开口问,“左秉南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左秉南之前出车祸了,是吗?”
他微点一下头,“结婚前一天晚上,和一辆货车撞到了一起。”
结婚前一天晚上,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吧?
“很严重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撞得很有技术,严重倒不至于,但是需要静养,他前段时间一直待在国外休养。”
“什么意思?”
他弯弯嘴角,“我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我继续追问,“那他为什么要订婚?”
他垂下眼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生活在什么样的圈子,圈子里都是有自己的规矩,但是有些规矩又适用于每一个圈子,人无信不立,就算是左秉南那样的家世,说出去的话也是要负责任的,更何况对方也是个有家世的人,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落落,你和他是没有可能的……”沙发上林楚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着。
我转头看着窗外,雨还在下。我忽然冷静下来,“我知道。”
“他有过很多女人。”
“我知道。”
“他已经和傅晓涵订婚了。”
“我知道。”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现在又是干什么!”
我忽然转过头看他,“林楚,你喜欢我吗?”
他眼里透着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现在让你不要想我,不要见我,以后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你做得到吗?你既然做不到,又怎么能这么要求我做到呢?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残忍,我只想告诉你,我这颗心,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林楚深吸了口气,“我只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
我的眼里又涌上泪来,“林楚,他为了救我,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你让我怎么跟你走?”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声音缓慢但很有力度,“如果,他现在好好的,你会跟我走吗?”
我缓慢但同样坚定地摇头。
不爱就是不爱,如果我能说服得了自己,就不会回来了。
他忽然很大声的冲我吼,“他左秉南是什么人啊!你能确定他对你的感情吗?好,就算他喜欢你,又能喜欢你多久?一辈子?你认为他是那种人吗?你傻不傻啊?”
我知道我是傻子,我们都是傻子,一个情字把我们都变成了傻子,可是我们都心甘情愿做傻子。当我等在手术室外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在此之前我都没为自己好好活一回,从今以后,我要善待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明天我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我站起来,站在林楚面前,“那你又能喜欢我多久?一辈子那么长,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不亲自走过去看看又怎么能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会顺从我的心,不为别人,只为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要休假了,所以最近一直在加班把手头的活干完,所以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嘿嘿,东纸哥马上就能休假啦!!!!嗷嗷~姑娘们~
、第六十章
林楚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脸黑的和历史上一位清官有一比,站起来就走了,紧接着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琴子,陆槿枫静静地站了很久。
琴子扶我坐下,“姑娘,你知道吗,你的面前有那么多条路,可你偏偏选了一条最黑暗最难走的一条。”
我笑,眼底有些湿润,“怎么办呢,我一直都是最不识相的。”
琴子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既然决定了就要努力走下去!陆槿枫,你快去打听打听左秉南怎么样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安静的陆槿枫抬眼看着我们俩,半晌之后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小武皱着眉敲门进来,“三哥,消息都封锁了,一点都打听不出来。”
没有消息,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消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拿这句话来说服自己安心。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抬头问陆槿枫,“左秉南是不是有个叔叔叫左牧,你认识吗?”
“左牧?”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好像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左家和尹家一共出了两个疯子,一个是尹嘉煦,另一个就是左牧。”
“什么意思?”
“尹嘉煦我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左牧是左秉南父亲那一辈最小的儿子,在他眼里,此生最大的耻辱便是姓左,恨不得永远不要和姓左的有关联,他这辈子的志向就是和左家的长辈作对。当年在他马上就要成为最年轻的少将的时候,忽然从部队上退下来,转行去国外学医,半路出家的他几年后又成为z城军区医院最年轻的‘一把刀’,他那张嘴无所禁忌,什么都敢说,曾经把左家老爷子气的半死。”
听完陆槿枫的介绍之后,我觉得很无语,这个人三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不靠谱。
陆槿枫想了想又说,“不过,他和左秉南的关系倒是很不错。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两天之后,左牧带我进了左秉南的病房。
我站在床边,左秉南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平稳,脸色苍白,我忽然意识到左秉南好像一直很安静,安静的让我心疼。
左牧看着病历上的一堆数字,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样说,“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车祸造成的伤慢慢养都没什么问题,不过……”
他故意留了半句话,我抬头看他,“不过什么?”
他忽然收起一本正经的语气,有些玩世不恭的回答,“也没什么,就是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当然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以我的经验,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毫不犹豫的反驳他,“不可能!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不突然啊,他一直又头疼的毛病你不知道吗?一直查不到原因,这下终于找到了。”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竟然脸上还有一丝兴奋。我实在是不能接受他这种甚至称得上幸灾乐祸的态度。
我压下眼底的湿意,“左秉南得罪过你吗?”不该啊,如果两人不和的话,左秉南不会让我找他的啊。
他摇摇头,很诚实的回答,“没有,我只不过不喜欢姓左的而已。”
“那做手术呢?”
“手术的成功率很低,我个人建议,不手术。”
“那该怎么治疗?”
他双手抱在胸前,边摇头边凉凉的说,“哎,天有不测风云啊,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点什么吧,尽量满足他吧,毕竟没多少日子了,还是别让他受苦了。对了,这事儿他自己还不知道,我看,还是瞒着他吧,你也知道,他那脾气秉性……”
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的脑子又在自己放电影,以前看的电影电视剧中那些癌症患者痛苦挣扎的场景循环着在我脑中闪过。
过了很久我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摸左秉南的脸,压了那么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他还这么年轻。
我掀开被子,想握握他的手,一掀开被子我就愣住了。他的身上到处都有白色的绷带,有的地方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我伸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弄疼他了,他呻吟了一声,皱着眉睁开眼睛,看到我以后,眼睛立刻亮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就为了这一刻,我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我赶紧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有些费力的笑了一下,慢慢向我伸过手,我马上握住。
他慢慢开口,声音粗哑无力,“你怎么进来的?”
“你叔叔带我进来的”,我顿了一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天我不该……”
他忽然打断我,脸上那种不耐烦的表情和以前一模一样,语气就差了很多,“夏落落,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罗嗦呢?”
我忽然不再讨厌他的不耐烦,反而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对他笑了一下。
他稍微握紧了我的手,“时间差不多了,快回去吧,以后别再过来了,等我好了去找你。”
我知道他是怕左家的人为难我,我点点头,“我明白,我会等你的,你要早点好起来。”
我话音刚落,左牧就进来了。
左秉南一脸冷然的看着他,“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他一脸惊愕,“敲什么门!小子,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左秉南无视他,“那你进来什么事?”
“哦,我就是友情提示一下,一位姓左的首长大概在十分钟后抵达这里,请你做好迎接工作。”
左秉南看看我,对左牧说,“你快带她走,别撞上了。”
左牧又是一脸很夸张的表情,“为什么要走?撞上才好呢,让他见见自己未来孙媳妇,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边说边在脸上摆出一脸的憧憬,左秉南微微皱眉,“小叔叔……”
他很满意的点点头,还伸手摸了摸左秉南的脑袋,“乖,早这么叫我不就好了吗,真是,每次都学不乖。”
然后站直身体,对我说,“侄媳妇,走吧,你还是别见那个老头了,又古板又封建,你肯定不喜欢。”
我跟着他走了两步,又转头看了看左秉南。
左秉南对我微点了一下头,“走吧。”
左牧带我走出病房,站在长长的走廊中央,忽然想变了一个人,声音低沉的开口,“刚才什么事都没有,没人来探病,左秉南一直在休息,左老爷子年纪大了,以后这个家谁来接班你们很清楚,乱说话没好处的,明白吗?”
走廊上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挺直身体,目视前方,声音不大但很整齐很有气势的回答,“明白!”
左牧挑挑眉,继续往前走,好像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根本不算什么。
我停在原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长身玉立,挺拔健硕,我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个男人的不靠谱好像都是伪装。第二,左家的基因真好啊。
他送我到门口,笑嘻嘻的跟我道别,“侄媳妇,拜拜啊。”
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左秉南,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很残忍,我踌躇了很久才问出来。
当时正是夕阳西下,他眯着眼睛看着火红的太阳,声音苍凉,“能活多久我不好说,我只能说,他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这个情景真的很煽情很矫情,但是我还是伤感了,但是在很久之后,我却对左牧恨得牙痒痒,我认为他做医生真是可惜了,他应该去演戏。
那天以后,我租了个挺不错的房子,一心一意的等着左秉南找我,在夜校学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在网上接一些翻译的活儿,没想到翻译这工作还挺有油水,基本上可以养活自己。
我查了很多关于左秉南的病的资料,越查心里越凉,有时候打电话咨询左牧时候,他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给我的答案永远就是那句,“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没治了,你也别再查了,在这方面是你专业还是我专业!”
时间长了,我也想开了,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林楚又走了,他没跟我道别,很久之后,我才从琴子那里知道。琴子问我,如果没有左秉南,我会不会和林楚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关于林楚的记忆瞬间就涌了上来,可能是记忆来得太汹涌,我的鼻子有些发酸,“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这个叫林楚的男人在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里带给我很多温暖,他留给我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我可以为他去死,可是却没办法爱上他,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左秉南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话不多,基本上是我问他答,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因为左牧之前的特意交代,所以我也可以避过某些话题,只是偶尔问问他有没有头疼。
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心里有个盼头很好,有时候我又会想,如果有一天左秉南走了,我还能这么生活下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休假归来,更新啦!!!!哈哈哈,有木有好惊喜啊!!!!
、第六十一章
左秉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琴子家逗他们家的宝贝儿子玩儿。
“你在哪儿?”
“在琴子家呢。”
“什么时候回来?”
“等会儿吧,今天没什么事。你身体好点了吗?”
“嗯,差不多了。早点回来吧。”
“我……,你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回去!”我忽然有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回来,而不是回去。我匆匆忙忙拿了包就往外走,琴子在后面喊,”你去哪儿啊,不是说在这儿吃晚饭的吗?”
我边回头边走,“不吃了,我先走了,拜拜。”
我一路不断催出租车司机开快点,到了楼下刚下车就看到左秉南靠在楼前的树下,一身休闲装,干净清爽。
我跑过去拉着他,边活动他的胳膊边问,“好利索了吗?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他把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拿下来握在手里,一脸不耐烦的问我,“夏落落,你怎么就这么不认生呢?”
我看着被紧紧握着的手,心里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我笑了笑拉着他,“走,回去吧。”
他走路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我抬头看他,他的脸色还是不好,还瘦了一大圈。
进了门,我扶他在沙发上坐下,“你怎么来的,怎么没看到你的车?”
“司机送我过来的,我让他走了。”
“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去?”我倒了杯水递给他,“这个地方不太好打车。”
他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又惹他生气了,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他了。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他的脸色缓了缓,语气也轻了不少,“随便吧,做清淡些。”
我在厨房做菜的时候,他忽然进来从后面抱住我,脸颊贴在我耳边,不说话。
我感觉,他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说,于是我也没出声,等着他。
我翻炒了两下,他终于开口,“落落……”
我微侧脸,“嗯?”
直到我把所有的菜都做好,他都没再开口,吊人胃口这活儿左秉南绝对是个技术流。
吃饭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沉默,他吃的不多,吃了没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靠在椅背上看我吃。
我最怕他这个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不说话,要多渗得慌就有多渗得慌。
我也放下筷子,傻乎乎的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忽然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在想,不知道你的战斗力怎么样。”
“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笑得更开心了,摇摇头不再说话。
那天之后左秉南渐渐开始了以前的生活,白天工作,晚上出去应酬,身体渐渐恢复,唯一不同的是,每天无论多晚都会回家,回我家,我觉得这个习惯还是很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回来之后,我总感觉左秉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近了不少。
我看着他的脸一天天红润起来,越发觉得不对劲。我问左牧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左牧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四个字,回光返照。
“呸呸呸!我问你正事儿呢,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他摸摸自己的脸,“我看上去不正经吗?”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说难受,也没有……”
“没有那些癌症晚期病人的症状是吧?”
我点点头,皱着眉看他,“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侄媳妇,你真够狠毒的啊!难道你见不得我侄子好?”
“不是,可是他这个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啊。”
“你要听实话?他这是发现得早,很多症状还没体现出来,过段时间就不是这样了。趁着他还没什么反应,好好对他吧,尽量让着他。”
我就这么又让左牧忽悠回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叫住我, “侄媳妇,你要做好准备啊,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不过,我很看好你哟!”
我知道左秉南老往我这儿跑左家肯定早就知道了,这场暴风雨不可避免。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来找我的又是傅晓涵。
那天下午,接到傅晓涵电话的时候,我和左秉南正坐在沙发上玩儿七巧板,我接起来以后就冲左秉南挤眉弄眼,他也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
傅晓涵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夏落落,出来坐坐吧。”
我往后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回答,“你谁啊,打错了吧。”
那边静了一下,“我是傅晓涵。”
“哦,傅大小姐啊,您怎么这么有空想和我坐坐啊?”
“夏落落,你别给脸不要脸,半个小时后,上次的老地方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举着电话看了半天,半开玩笑的对左秉南说,“你这未婚妻脾气可不怎么样啊。”
他抢过我的手机扔到一边,语气有些硬,“不用管她。”
我坐起来一脸郑重的对他说,“可是,她约我半小时以后见面啊!”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要打电话被我拦住,“你不是想看看我的战斗力怎么样吗,这次让你见识见识?再说,我也不能躲一辈子不是?”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笑着站起来洗澡化妆换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看了眼时间,距离傅晓涵打电话的时间已经五十分钟了,不错。
我拿起包,“我先走了,你乖乖看家啊。”
左秉南拿起车钥匙,“我送你去。”
我想了想,那敢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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