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时候我都想明白了。我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对她这么用心她竟然还要离开我,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是我给不了。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对她的关注似乎太多了,多得很危险,这次的事情就像是当头棒喝把我打醒。她说的对,这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会结束,而现在,似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所以,我放手了。
看着她拖着行李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真的走了。
我的生活照旧,她的离开好像没带来什么变化。我还是时不时的去夜色,但是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空落落的,空落落,落落,落落。
每天依旧是应酬不断,可是我渐渐发现自己融不进去了,甚至有一种排斥,我现在连捧场做戏都不愿意了。
那天在夜色闹腾了一晚上,头疼,打算坐一会儿才离开。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很安静,门突然打开,有个身影进来。我不自觉地抬头看,这个场景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有一天晚上也是这样,她一声不响的推门进来。
当然来人不是她。
陆槿枫打开灯,走了几步坐下。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我眯了眯眼,“谢谢。”
他两腿交叠,身体前倾,一脸关心,“怎么左少最近好像在夜色玩儿的不开心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给我陆某人说说,我好改进啊!”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要不,一会儿叫几个小姐进来?”
“不了,今天累了,我坐会儿就走。”
“其他人就算了,不过这个你肯定喜欢。”
他按了下桌子上的铃,然后进来一个女的,我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平静。我看着她的脸,话却是对着陆槿枫说的,“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陆槿枫笑着站起来,“自己场子里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人我可是为你专门从别处挖来的,你慢慢看,不喜欢可以不带,我先走了。”
陆槿枫走了之后,我看着这个女孩很久,她很主动的过来给我倒酒。
我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会按摩吗?”
“会啊,左少,您看,我们去哪儿?”
“就在这儿。”
她听了拿出一瓶按摩油,就开始脱衣服。
我按住她脱衣服的手,然后躺到她的腿上,“你想多了,随便按摩一下头就行了。”
她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然后有些生疏的揉着我的太阳穴。
不是这种感觉。
我一把扯过她,让她趴在我身上,伸手扯掉她的衣服猛地进入她的身体,一边动一边仔细盯着她的脸。
她长得可真像夏落落啊,可是,又不像,夏落落那双眼睛多灵动啊,这双眼睛怎么能和她比?
到底是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她的表情和动作给我的感觉就是,假。
我忽然没了兴致,停了下来。
她一看我停了很主动的自己动了起来。
说实话,技术很不错,是个高手,比夏落落那差劲透了的技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可是我没有感觉,除了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外,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和冲动。
我伸手把她推到一边,坐起来整理衣服,“你走吧。”
她眼泪汪汪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衣衫不整的蜷缩在沙发一角。
我扔给她一沓钱,“出去跟陆槿枫说,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不知道陆槿枫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以为我在想着夏落落?我实在想念她吗?不是吧,我只是习惯了,就算是小猫小狗,在身边呆久了,突然离开,我也会不习惯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的生活里依旧不缺少女人,可是每次我从她们身上下来的时候没有一丝快乐和满足的感觉,反而觉得很疲惫,心累。
我觉得自己过得不开心,以前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开不开心的,我一直认为,人活在这个世上,甭管你是谁,甭管你爸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可能什么时候都开心,可是现在我却有这种感觉。
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每次出去应酬都觉得很烦躁,后来连去露面都不愿意去了。尹家煦跟我说,我以前是冷漠,而现在是颓废。
我头一次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像人话。我知道,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什么都心不在焉,谈生意也不温不火的,没有了以前的热情。
我忽然对功名利禄没了兴趣,更别提结婚的事情了。时间过得很快,婚期一天天临近,我越来越烦躁,我本以为已经消失的抵触又冒了出来,而且劲头十足。
那天晚上趁着酒劲回家,说我不想结婚,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父亲面色平静的看着我,“酒醒了吗?”
我点点头,“醒了。”
“脑子清楚了?”
我又点点头,“清楚。”
“那就滚回房间睡觉去,这话让我再听见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还有,所有的人都跟我说,你最近不对劲,你好自为之。”
我以为我真的清醒了,可是第二天醒来还是那样,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欠抽。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发现自己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住在哪儿之外,一点儿都不了解她。我找人查了查她,查过她的身世之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是y市人,那个以盛产美女而出名的地方。
我终于明白那次她为什么会问我跟不跟父亲姓,原来她没有父亲,是跟外婆姓。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时不时在睡梦里叫外婆。
我终于明白她和傅晓涵之间的过节。
我明白了很多,可是好像有点儿晚了。
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长大,却没在心里留下任何阴影,真的很不容易,我忽然很难过,恨我自己在她承受那些痛苦的时候没能在她身边。
我,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东纸哥今天更的好早哦~嘿嘿
、第五十四章
我走出机场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和我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挺好。
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多了,我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可是我还是回来了,生活又教会了我一条,永远不要把话说得太死,凡是留条后路。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从左秉南那里带走一些东西,比如说,孩子。但是没有,真的没有,那个月大姨妈如期而至,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原来生活还是没那么多狗血的,是我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最后那段时间,我们整天在床上折腾,他没采取任何措施,竟然没有?
我有时候会下意识的寻找某些信息,有时候我在想,某一天我会不会突然看到巨幅的结婚照?但是也没有,我想他和傅晓涵应该结婚了吧,已经这么久了,或许孩子都快出生了吧?
我本以为我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我发现现实并非如此。离开了z城,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是都没能让我想要留下来。每当我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站在人流如水的街头,双手空荡荡的,脑子里空荡荡的,连灵魂都是空荡荡的,无所依傍。我拿出手机,一遍一遍的翻着电话簿,却不知道该找谁。
我开始怀念在z城的日子,那些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一去不复返了。
有人说,对一个城市的留恋,其实是在留恋那里的人和事。
是这样吗?为什么明知道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却还是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呢?我为自己设了个圈,绕啊绕啊,却总也出不了这个圈。
说句良心话,他那样的人能这么对我算是不错了,我能感觉到,他挺在乎我的。他这个人脾气臭,没耐心,又混账,还是个闷葫芦,好不容易肯说话了还总是说不了几句就翻脸,私生活混乱,所有大少爷有的毛病他都有,但是他在我身上挺用心的,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真心对我的人本来就不多,他这样的身家,我这样的女人何德何能让他这么对我?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他没法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和光明的未来,我也没法说服自己就这样见不得光的跟着他。我好不容易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过去的那些事,要向前看,没有什么是无坚不摧的,时间会把一切变淡。
说好的不动情,我却动了心。难道我要把这颗心挖出来扔了吗?
我没走几步就看到陆槿枫正靠着车抽烟,有些烦躁,这可不像他。
我离开z城之后换了联系方式,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几天前陆槿枫给我打了个电话,接完电话我就决定回来了。
事情特别狗血,林楚留下的祸患。他当年确实撒了谎,而帮凶小武在前段时间酒后吐了真言,一切大白于天下,林淼没有背叛陆槿枫,陆槿枫知道后倒是没怎么样,反映强烈的是琴子。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之后,就要和陆槿枫离婚。
当时他们俩结婚特别低调,就挑了个日子领了证就完事儿了。
上了车陆槿枫边开车边跟我大致讲了一下,我觉得这俩人可真够矫情的,都是人精怎么一到这事儿上就迷糊呢。靠,不就是死了几百年的人吗,至于吗!
我懒洋洋的靠着,“那不是正好嘛,你陆大情种可以继续悼念你的亡妻,顺便忏悔一下当初对她的质疑,而且还省去了你摆脱掉琴子的力气,多好啊!”
他慢慢吐出几个字,“我忘了告诉你了,琴子怀孕了。”
这个我倒是挺吃惊的,脸上表情夸张的问,“怀孕了?那你这次搞没搞清楚,是不是你的啊?”
他好像气得不轻,几个字幽幽的从他嘴里飘出来,“夏落落,你够了啊。”
反正我现在也不在夜色干了,你也不是我老板,而且你现在还有求于我让我帮你搞定你老婆,够不够还不是我说的算?我早就看不惯你这座冰山了。
“哎呦喂,还真生气了?那好吧,我正经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吧?你到底是爱你的前妻还是爱琴子?”
他半天没说话。
我啧了啧嘴,摇摇头,“难道说,你两个都爱?陆大老板,你可真让我失望啊。”
他倒是不生气了,“你不会明白的。”
“是啊,你什么都不说,当然没人明白。对琴子,你应该是也什么都没说吧?就你这种态度,如果我是琴子,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告都不告诉你一生。你也站在她的角度想想,这么久了,她看到的就是你对林淼的情真意切,现在变成这样,你什么都不说,又该让她怎么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能吗?”
他猛地刹车,把车慢慢滑到路边。
“你是人,人和人相处需要交流,交流懂吗?要说话!就你这样整天不说话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谁知道你会不会为这事儿先提出离婚?”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眨眨眼,我很激动吗?
“那个什么,我这不是替你俩着急吗。”
我转过头看着前方,“我的心里永远都有林淼的位置。”
听到这里,我的心提了起来。
“这与爱情无关,可能我不是个专一的男人,我兑现不了我曾经许下的承诺。你不知道,有些人老在你眼前晃得话,她就会晃啊晃啊得从你眼里晃到你心里。我现在只想和琴子一起平静的过日子,她是我陆槿枫的妻子,我想要守护她一辈子。”
听到后来,我的心才放下。陆哥,陆总,陆大老板,这一年多来我的生活很平静,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要这么吓我好不好,我接受不了啊!
专一,从来都不是说一生只喜欢一个女人,而是在某个阶段只喜欢一个女人。
我理解陆槿枫的感受,就像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前女友,无论和爱情有没有关系,她们都会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对死者不敬,但是我还是想说,前女友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诸位前女友啊,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差不多的时候就拾掇拾掇从前任心里搬出去吧,我知道你丫是那儿的vip,但是如果你俩没法破床重圆的话,是不是应该给新人一个闪亮登床的机会啊?
“你连你对林淼的承诺都能反悔,现在你说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吗?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琴子,第三个琴子?”
他忽然笑了,“你信命吗?我信,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以后的事,没人敢说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是不能为了未来某些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把现在的一切否定,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像陆槿枫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的,他说得对,一辈子的承诺,恐怕只有走到人生尽头闭上眼的那一刻才会知道是不是兑现了吧?相信与否,那是琴子该操心的事,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啦,嘿嘿,东纸哥木有周末,55555555555555555555~东纸哥有一种预感,好像是要到尾声了~
、第五十五章
停车的时候我边往窗外看便问他,“怎么连房子都换了?”
他拉手刹拔钥匙,“我总不能让琴子住在我和我前妻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吧,她会不高兴。”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有钱有势,他可以给琴子很多东西,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么照顾琴子的情绪,这才是真正的关心她。
进了门我还没来得及参观就受到了惊吓。
飞燕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点了点烟灰,睨了我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看到鬼也没这么惊悚,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比鬼还可怕。
我问陆槿枫,“你连她都找回来了?”
他没说话,走过去抢过飞燕的烟摁灭,然后打开窗户,“琴子怀孕了,我从来不让人在家里抽烟。”
“怕什么,我这是进行胎教,我还打算一会儿带琴子出去喝两杯呢,不吸烟不喝酒的男人一般都好色,不可靠啊!来,落落,快来尝尝水果,真不错啊。”
陆槿枫靠在楼梯口,“我请你们回来不是让你们在这儿抽烟喝酒吃水果的。”
“我劝她了啊,我劝了一早上,嗓子都干了,也没见她吭一声,哎,你是怎么教育的,把这么个疯孩子教的这么文静,你应该去当教育家啊。”
陆槿枫一脸严肃的看着飞燕,我隐隐感觉到他的无奈,“我的罪过你吗?”
“没有啊,我们俩之间在此之前基本没交集。可是我看着你拿我没辙的模样就发自内心的欢快啊,怎么办?人家都是陆槿枫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这幅憋屈的小模样真是愉悦我啊!”
我在旁边吃着水果看两人斗法,真是开心啊,可是很快我就觉察到不对劲。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活该啊,你不记得当初怎么对琴子的了,这就叫做报应啊!哎,不是说孕妇脾气很火爆吗,琴子可真是安静啊,你是怎么调教的?”
他忽然笑了,摸了摸鼻子,不慌不忙的说,“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们了,琴子说,她生下孩子前,先见到谁就让孩子认谁做干妈,另外一个连孩子的面都不让见。”
飞燕很得意的笑,“那不就是我吗,我先回来的。夏落落,你晚了一步啊。”
陆槿枫接了一句,“你们俩好像一直在进行隔空喊话,根本没见面吧?”
飞燕收起笑容,和我对视了三秒钟之后,我们俩一起起身,往楼上的卧室狂奔。
敲了半天门,里面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和飞燕靠在门上,折腾了半天,有气无力的。
“韩大小姐啊,我热情的呼唤了你一上午了,你怎么着也弄出点动静来吧?”
门那边突然喊了一嗓子,“你当年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你有动静啊!”
吼完之后,飞燕就蔫了,我却乐了,“就是,琴子,你别理她,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快出来吧!”
“还有你啊,夏落落!一走一年多,连个信都没有,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和飞燕双双落马,报应啊!
我忽然想起来点什么,冲飞燕使了个眼色,“琴子,飞燕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当年可是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的哦,你不是一直很愧疚的吗,她现在回来了你不见见啊?”
飞燕心领神会,“是啊,韩语琴,当年你可是睡过我男人的,你就想这么算了?”
她隔着门大喊,“当时什么都没发生!蒋阔不过就是把我的衣服脱了而已!”
“而已?那好啊,那让陆槿枫给我把衣服脱了,我们俩在床上躺会儿,这样我们就一笔购销了。”
门那边没了动静。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陆槿枫,反正她都要和你离婚了,你也不用守身如玉了。”
陆槿枫很配合很简洁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好。”
“啊,你看我们去哪个房间合适啊?”
门猛地被拉开,琴子站在门口,横眉冷对,肚子倒是挺明显的,比以前圆润了不少,不见面还不觉得,见到了才发觉我还是挺想她的。
我继续逗她,“肯出来了?”
她一脸恼怒。
飞燕轻轻地推了她一下,“我说你脑子有病啊,你连我这个大活人都不肯让,竟让要把他让给一个没了好几年的人?傻了吧你!”
飞燕抬手的时候,我看到陆槿枫很紧张的准备冲过去,看到她轻轻地落手才放松下来。
琴子低着头,眼圈有些红,“落落,飞燕,我心里难受,很迷茫……”
我也推了她脑袋一下,“你难受个头,迷茫个毛啊?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陆槿枫太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抓紧时间滚出来把你的想法告诉陆槿枫,说完了快去吃饭!你不饿我还饿呢!
我们俩一唱一和的说完就勾肩搭背的往餐桌迈进,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我们俩在餐桌上敲了一会儿盘子和碗才看到陆槿枫扶着琴子过来,看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
吃过午饭,陆槿枫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我们三个躺在沙发上晒太阳,一时间谁都没说话,我们好像很久都没在一起了,此时此刻我很安心很满足。
过了会儿琴子小声开口,“飞燕,对不起,那件事……”
飞燕大手一挥,“行了,我刚才逗你玩儿的,还当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还翻出来说什么!”
“哦,那你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哪也没去,就在z城。”
“你……”
“干嘛,不行吗?”
飞燕踢了踢我,“你呢?”
“我啊,游历祖国大大好河山。”
“哦,那有没有艳遇啊?”
“没有。”
一说这事儿我就郁闷了,没有艳遇,真的没有,我遇到的男人不是胖子就是矮子,还有就是参加夕阳红旅行团的老大爷,从来没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温柔多金男,我没那种旅行艳遇继而闪婚的命啊!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我摇摇头,“不知道。”
接着就听到琴子的呓语声,“那你们就都留下来吧,别走了……”
我和飞燕对视一眼,孕妇睡着了。
几天之后,陆槿枫主动找我,问我接下来想去哪儿。
“怎么,用完了这么快赶我走啊?”
他没接我的茬,“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这么好啊,让我想想哦,你往我卡里打个千八百万的吧,怎么样?”
他眉目沉静,“你连左秉南的副卡都看不上,还在乎千八百万的?”
很长时间都没人跟我提过这个人了,他的名字突然从别人嘴里冒出来,我竟然心惊肉跳的。
我掩饰着干笑,“怎么,不舍得啊,不舍得直说嘛。”
“好,明天打到你卡上。”
“你这人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回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琴子,你所谓的欠不欠更是无从说起了,到时候让你儿子叫我声干妈就行啦。”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留下来吗?”
“这话你是替琴子问的吧?”
他倒是挺老实的回答,“是,她怕你为难,所以让我来问你。”
我很迷惑,有点病急乱投医,“你觉得我该留下来吗?”
“如果是为琴子着想,我当然希望你留下,这一年多,她经常念叨你和赵飞燕。从别的方面考虑,我也觉得你该留下。”
“为什么?”
“其实你心里早就想回来了吧?不过是缺少一个回来的理由,所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才那么痛快的答应。”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就这样,我的小心思被他无情的拆穿了,我就在z城定居了。我,飞燕和琴子三个人又聚在了一起,不过,我们的生活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拿飞燕的话来说就是,我们都从良了。
我报了个夜校,想把以前扔下的东西捡回来,飞燕依旧找了个翻译的工作,琴子舒舒服服的做着人人羡慕的陆太太,等着做妈妈。
我和飞燕会时不时的被琴子揪着尝试各种奇怪口味的食物,每次我和飞燕都用一种惊悚的表情看着琴子狼吞虎咽,她还不忘招呼我们俩,我现在严重怀疑当时陆槿枫说服我们俩留下来是为了解放他自己。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双更哟~嘿嘿,童鞋们,筒子们,看到东纸哥留的微博了么,瓦们一起互相粉吧~哦也~
、第五十六章
半年后,琴子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儿,除了琴子每个人都很高兴。
她不高兴的理由很简单,她醒来发现躺在她旁边的是儿子就怒了,“怎么是男孩呢?我买了那么多漂亮裙子给谁穿啊,我以后怎么给她梳辫子?我都说要提前问问医生的,都是你,不让我问!”
陆槿枫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和风细雨的面对她的狂风暴雨,“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别生气了啊,对身体不好。”
“那我想要女儿啊!”
“没事儿,我们再生一个就是。”
“万一还是儿子呢?”
……
我和飞燕站在旁边,一脸同情的看着在外面呼风唤雨的此刻却满脸傻笑的边看儿子边哄老婆,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恃宠而骄啊!韩语琴,你忘了想当年陆槿枫给你说句话你就乐得屁颠屁颠的时候了!陆槿枫,你被附身了吗?你是陆槿枫吗?
女人一辈子,所求的不过如此吧。
我揽着飞燕的肩膀,懒洋洋的站着,“我说,韩语琴同志,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这样让我们俩这种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飞燕很利落的推掉我的手,“哎,说你自己就好了,别把我算进去,不好意思,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我眨眨眼,看了她几秒钟,转头看琴子,琴子同样愣了几秒钟,转头看陆槿枫,陆槿枫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在琴子脸上,风轻云淡的说,“哦,是有这事儿,我忘了告诉你了。”
我以为,经过蒋阔的事情,飞燕再也不会踏出这一步了。
后来,我才慢慢了解,飞燕的新男友是个美国人,高大清爽,没有心机,很淳朴,讲着一口蹩脚的中文,也许是思想开放,对于飞燕以前的生活方式丝毫不介意,反而对她越加体贴。他从来不会花言巧语,说的做的都是最简单的,但是就是这种简单,让人感动。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身边的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我的幸福呢?
我回到z城半年多了,从没有遇到过左秉南,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夜场是搜集信息最好的地方。他好像真的从我生活中消失了,就像未曾出现过。
其实我并不想见到左秉南,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消息,默默的关注他就好。我也可以问陆槿枫,他一定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那什么样的借口去问。
孩子满月的时候,陆槿枫筹划了很久,摆了很多桌,当我帮琴子整理宾客名单看到左秉南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此时正值盛夏,阳光热辣辣的穿过玻璃照进来,窗外蝉声不断,本来躁动不安的我忽然安静下来。
我一直以为我害怕的是离别的时刻,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
那个时候他跟我说,让我滚得远远地,一辈子别再回来,一辈子别让他再看到我。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狭路〃都是为了〃相逢〃所设;如果我注定要和他重逢,那我无话可说,我坦然接受。
以他和陆槿枫的关系,他不可能不亲自来,以我和琴子的关系,我不可能不参加,所以,这一面不可避免。
那天从早上开始我就开始反常,琴子很奇怪的问我,“我儿子满月酒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无言以对,可是我却觉得陆槿枫笑得古古怪怪的,我实在不知道我和左秉南之间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不过也无所谓,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和左秉南之间的关系,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没喜欢过我,他到底爱不爱我。
酒宴还没开始,我在休息室里和飞燕琴子逗弄着孩子,然后陆槿枫推门进来。
“你们看看谁来了?”
我提着一口气往他身后看,看到那张脸之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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