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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外回来的林楚,更花枝招展了,精致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

我摸着下巴,“嗯,更像了。”

飞燕和琴子也拿探究的眼神看他,同时附和,“嗯,确实更像了。”

林楚不明所以,“像什么?”

他忽然反应过来,大声制止我们,“不许说!”

琴子白他一眼,“小声点别吓到我儿子。”

林楚忽然扔了手里的行李走过来,“对,我还没看看呢。”

林楚指着襁褓里的婴儿,皱着眉,“这个,他,怎么这么像小猴子?”

我拍掉他的手,“指什么指,不能指!”

他笑着问琴子和陆槿枫,“这个小猴子应该叫我舅舅对吧?”

我转头看着他,这个男人褪去了眉宇间的稚嫩和青涩,真的不一样了。他能说出这番话,真的不容易,他终于从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陆槿枫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点头。

小武进来叫我们,“三哥,客人来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倒了,开始吧?”

“好。”陆槿枫抱着儿子和林楚走在前面,我们三个跟在后面。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左秉南站在大厅中央和一群人说话,胳膊上还挂着光鲜亮丽的傅晓涵。

看到这两个人我下意识的转头往回走,琴子和飞燕立马过来一边一个架住我往前走。

“你跑什么?”

“我……”

“夏落落,你丢不丢人,前两天你骂我的话都忘了?”

“你们俩是怎么知道的?”我努力往后退,他们俩努力往前推我。

飞燕和琴子看向左前方抱着孩子的陆槿枫。

我眯着眼睛看琴子,“我从来不知道,冰山陆这么,三、八!”

后面几个字我凑到她耳边越说越慢,越说越狠。

琴子狠狠掐着我的胳膊,“是啊是啊,是我逼他说的!不许骂我老公三八!”

说完把我的头推向另一边,我眯着眼睛看飞燕,“你是同伙!”

飞燕架着我,“同你个头啊,姐姐告诉你,什么是最大的赢家,不是你们相遇的那一刻彼此不发一言的擦肩而过,而是他想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而你却风轻云淡的和他打招呼,你要拿出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在你心里他什么都不是!特别是在新欢面前!”

“你对我可真够狠的啊!”

“不是不让你哭,等没人的时候你慢慢哭,使劲哭,但是在某些人面前,如果你掉一滴眼泪都会被瞧不起。”

飞燕边说边瞟那个看上去端庄大方的女人。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躲什么啊,恐怕会风轻云淡和我打招呼的是他吧。我下意识的盯着两个人的手看,有婚戒,两人的手上有一模一样的戒指。

我一直都做好了这个准备的,但是现在整颗心一坠千里,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算什么旧爱,恐怕傅晓涵才是最大的赢家吧,她把新欢旧爱都占了,更何况,左秉南有那么多旧爱,哪里就轮得着我了。

一抬头就看到傅晓涵挑衅的眼神,我直接无视她,眼神从她脸上扫过。

左秉南还是像不认识我一样,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压根没我这个人一样。

我和所有人一样,看着台上的一家三口,陆槿枫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牵着琴子,很和谐很幸福。

那天他好像说了很多话,可是我没怎么听进去,我只听到最后一句,他说,曾经我以为我会那么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你在我右边,儿子在我左边,我很幸福。

台下掌声不断,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大多是逢场作戏,这里面有很多人知道琴子的事情,陆槿枫肯定早就放话出去了,所以有些已经过去的事再也不会有人提起,以后琴子站在陆槿枫旁边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还是他儿子的母亲。

后来陆槿枫把孩子交给琴子去应酬,我们三个站在角落里逗孩子,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所谓同性相斥死对头是真的有心灵感应的,我一抬头就看到傅晓涵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琴子和她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啊!长得真像你,陆太太。”

我撇撇嘴,这么点的小孩儿,哪里就能看出来像谁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琴子抬起头似笑非笑心不在焉的回答,“谢谢。”

我感觉琴子和陆槿枫待在一起久了,也有了陆槿枫的范儿。

天底下有哪个妈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不高兴的,我知道她是为了我。

傅晓涵侧了侧身,往大厅中央看,陆槿枫和左秉南正被别人围着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陆槿枫时不时的往这边瞟一眼。

“陆总对你真好啊“,傅晓涵往我和琴子中间挤了挤,“你真幸福啊。”

我白了她一眼,看向别处,中途碰到左秉南的视线,他脸上还是淡淡地笑,嘴角还扬着,但是眼神里都是细碎的冰霜,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转头看看傅晓涵,他不会以为我欺负他老婆吧?我没那么低级。边想边转到飞燕那边避难。飞燕靠在柱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扬着下巴很淡定的看她俩表演。我一直觉得飞燕的气场特别足,无论什么时候。

琴子这次连眼皮都没抬,“嗯,谢谢。”

“我还没自我介绍吧”,傅晓涵边说边伸出手,“你好,我是傅晓涵,是左……”

琴子打断她,“对不起啊,我抱着孩子呢,手没空。”

说实话,我挺想听听傅晓涵说她是左秉南的什么的。我觉得自己特别犯贱,不撞南墙不死心。

傅晓涵有些尴尬,讪讪的收回手。

我知道傅晓涵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放着这么多名门贵媛不搭理,过来找我们,肯定有事情,我倒是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补更啦还有一章得晚会才放上来,姑娘们还是表等了,抓紧时间睡觉,明早再看吧~东纸哥飘过~

、第五十七章

她笑着看着我,“陆老板真是个好老板啊,办满月酒手底下的小姐都能来凑热闹。”

我狠狠白了她一眼,你就装名门淑媛吧,我又不是,我也不用受累装了。然后理也没理她,随意伸手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小脸,一捏他,他竟然睁开眼睛冲我笑了一下,眼睛很大,很可爱。

傅晓涵边拿眼角看我边小声附在琴子耳边,看似是在咬耳朵,不过那声音足够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陆太太不知道吧,旁边这个女孩以前是在夜场里卖的,您还是别让她碰孩子了,说不定就有什么病呢。”

我明显看到周围知情的人脸色变了变,立刻走远了,我忽然想笑,傅晓涵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来之前左秉南没提醒他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

飞燕站直身体往前走了两步,问傅晓涵,“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在夜场里卖的呢?难不成你也卖过?她抢了你的生意?”

傅晓涵的脸白了几分,大概是看到琴子对飞燕的态度不一般,不想得罪她,“这位姐姐眼熟得很,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z城傅家的孩子,您说我需不需要到夜场去赚皮肉钱呢?”

“皮肉钱?”,飞燕琢磨了几秒钟忽然笑了,“傅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年z大又有谁不知道你傅晓涵的身份背景呢。不过,傅家的家教可真不怎么样啊。皮肉钱,这种话都能从你嘴里冒出来。”

傅晓涵的道行和飞燕比起来,那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有些恼怒,但往下压了压怒气,“你也是z大毕业的?”

飞燕没理她,很高傲地偏头看向一边。

傅晓涵立刻转头寻找战友,“陆太太听听,我也是好心,怎么……”

飞燕忽然冷了脸,退了两步,眼神从上到下扫了傅晓涵一遍,“那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在夜场卖的,也是赚皮肉钱的呢?”

“说什么呢!”

我只注意傅晓涵,连陆槿枫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听到了。

他走过来接过琴子怀里的孩子,牵着琴子的手,对傅晓涵说,“傅小姐也累了,改天我会专程去拜访令尊,小武,送傅小姐出去。”

傅晓涵满脸困惑的看着周围的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最后看向左秉南,左秉南看也没看她,一手插在裤兜里,低头喝了口酒,转身往别的地方走。

傅晓涵到底是聪明人,知道大吵大闹就会更难看,乖乖的跟着小武出去了。

陆槿枫看着琴子,“别气了,一个外人不值得。”

“我没生气,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更何况她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嗯,那些话以后别再说了,何必为了挤兑别人拿话编排自己,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知道了。”

“还有啊……”

看着陆槿枫旁若无人的教育琴子,琴子耷拉着脑袋听着,我和飞燕很自觉地自动消失。

飞燕忽然开口,“哎,我要走了。”

我往嘴里塞了口蛋糕,“啊,这么早啊?”

她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很笨似的,“我是说我要去美国了。”

我看着她,“他催你了?”

飞燕摇头,“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落落,我年纪不小了,也该安定下来了,既然有个男人愿意好好对我,我为什么不跟他走?”

我点点头,明白,如果有个男人愿意对我好愿意带我走,我也会走的。

飞燕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往我身后看,慢慢的说,“其实你也可以的,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我一转头就看到林楚往这边走,走近了问,“你们俩是不是在说有关我的事啊?都看着我干吗。”

“你们先聊,我过去和琴子说几句话。”飞燕朝我使了个眼色就走开了。

我眨眨眼睛,继续吃蛋糕。

林楚突然找回以前和我说话的语气,“哎,夏落落,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啊?”

我边奋斗边含糊不清的辩驳,“谁说的,夏落落怀揣着一颗最热情的心代表z城人民欢迎林楚同志回来!”

林楚扑哧一声笑了,边笑边伸手推我的脑袋,我顺势一偏头就又碰到左秉南的视线,他也不躲闪,光明正大的盯着我们,眼里的小冰刀唰唰的向我飞过来。

k,我得罪你了吗?

我转过身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林楚的视线在我和左秉南之间来来回回转了几遍之后,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落落,这次回来,我想带你一起走,你,愿意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我也没想到隔了那么久,林楚还喜欢我。我转头看看琴子,又看看飞燕,最后看着林楚,他对我微微笑着,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带给我幸福吗?我会像琴子和飞燕那样幸福吗?

说实话,那一刻我动摇了,我知道我也渴望幸福,我也希望有个男人能包容我,纵容我,对我好,我知道林楚做得到这些,和他在一起我会生活的很好,可是,我知道我不爱他,他也知道,那样的生活真的是幸福吗?爱情这个东西还有吗?

我还在纠结,就听到陆槿枫扬声叫林楚,“林楚,过来一下。”

林楚往那边看了一眼,对我说,“等我回来。”

我当然没等他回来,而且是没等宴会结束就跑了。

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站在这个十字路口来回的走,这个十字路口很特别。往西走是去左秉南那所别墅,往南走是去左秉南住的小区,往东走是回我住的地方,我在这个十字路口转到第三个来回的时候,刚走了几步就被人从后面用力拉着往反方向走,我边挣扎边转头看,然后停止挣扎,眨眨眼,好巧啊。

他的车停在马路中央,后面堵了一遛的车,但是没人催他,开始我还好奇,怎么z城人民的素质这么高了,后来看到车牌号才明白,我不自觉地撇撇嘴,仗势欺人目无王法啊。

他开车围着护城河绕了一圈又一圈,游车河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灯火辉煌的,如果没有旁边这个生物体就更好了。

他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车速不快也不慢,不过气氛挺压抑的,特别是他手上的戒指时不时折射出特别刺眼的光线,刺得我眼睛有点儿疼。

后来他带我上山,车沿着蜿蜒的盘山路一直往上走,路上不时会有哨兵站岗的关卡,左秉南降下车窗,他们看到左秉南后敬了个礼让我们过去,最后车子停在山顶。

他下车靠坐在车前盖上,脱了西装摘了领带随手扔在一边,衬衣纽扣解开了几颗,袖口往上挽着露出手臂,衬衣下摆随着风飘荡。他点了支烟,不发一言的抽着,就是不说话。风吹着他的脸,他眯着眼睛看着山下的灯火,腥红的火光一明一暗的,有几分颓废的味道。

这个男人比以前更淡漠了,眉宇间的稳重和成熟愈加明显,但是总觉得他有些淡淡的寂寞,眉间有个昂扬的“川”字,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往山下看,我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z城的夜景,山下的万家灯火看上去很美很温暖。

当他脚边的烟蒂堆成一座小山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个人了,转过头沉默但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觉得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致命的磁场,让我欲罢不能,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飞蛾愿意扑火了。这种感觉我无法从别人身上找到,此时此刻,我有些庆幸,庆幸刚才没有答应林楚,否则,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后悔。

他忽然开口,声音喑哑低沉,“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啊,哦,我回来半年多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明知顾问。

“为什么回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当初你不是千方百计的想离开这里吗?”,他边说边转过头,重新看着山下,“当初我不是告诉过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的吗?当初我不是告诉过你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的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刚开始还是质问的口气,后来变成了喃喃低语。

我心里忽然很难受,半年多的时间我的心一直很平静,没有大起大落,但是现在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觉得很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赌气,“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回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了我回不回来都没什么关系了,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后摘下来,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

心头的气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东纸哥滚去玩儿了。。。

、第五十八章

左秉南阖了阖眼,好像很累的样子,缓缓开口,有点不自然,“陆槿枫跟我说,永远那么理智就永远不会懂什么是爱情。他还跟我说,假如你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她走,她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她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那你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我知道我想你。你离开的日子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隐晦,我一直怀疑他根本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我隐约觉得左秉南对我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又不确定,不过我们很少这么交流,除了最后那段时间。

我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头,“我可真是感动啊,你就是这么等的?和傅晓涵边结婚边等?我如果再晚回来会儿你是不是准备边当爸爸边等?”

是啊,我就是介意,就是小心眼,没办法。

“我没结婚,既然是订婚,那就能毁,当初就是这么打算的,我已经尽力拖了。”

我顿了一下,“然后呢?”

他皱着眉好像说得很费劲,“我们,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我的心被风吹凉了,脸上却笑得风情万种,“和以前一样?包养吗?不好意思,我从良了。”

他转头看着我的眼睛,“夏落落,除了不能跟你结婚,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收起笑容,和他对视,“除了婚姻我什么都不想要。”

他永远不会明白,从小到大我到底有多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眼里细细碎碎的星光渐渐消失,他抿了抿唇,脸色很难看的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闭着眼睛靠在车上好像睡着了。

天气不太好,好像要下雨了,我推推他,“走吧。”

他微睁开眼,点点头,上车后,他准备打火忽然问我,“你会开车吗?”

我盯着他的脸,车内光线不好,我也没看出什么,有些迷糊,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会是会,不过技术不好,开得很慢,还有我没带驾照。”

他忽然解开安全带,“你来开。”

“我不认识路啊。”

“我认识。”

我坐到驾驶座上,歪头看他,总觉得不对劲,不放心的问,“你是胃疼还是头疼啊?带没带药?”

他闭着眼睛,没回答我,“开车,顺着路往下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叫我。”

我撇撇嘴,我很久没摸车了,技术可想而知,半天才开出去几百米,没几步就踩下刹车,左秉南前后晃了几次后,睁开眼睛很无奈的看着我,“你是开车呢还是开船呢?”

我无视他的嘲讽,很谨慎的盯着前方,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生死攸关啊。

出事的时候都已经走到山下了,雨下得很大,迎面而来的车灯很亮,我抬手一挡,不知道是不是路面太滑车子突然歪了方向,我一紧张,头脑发昏,油门当成了刹车,连方向都不知道变,冲着路边的树和石头就冲了过去,左秉南扑过来转方向盘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看就要撞上了,他猛地转了几下方向盘扑在我身上,一声巨响和撞击之后,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稍微动了动,没有太大疼痛的感觉,我推一推压在我身上的左秉南,“你没事吧?”

他半天才费力的撑起身体,依旧半压在我身上,睁开眼睛眼神涣散,根本没有聚焦,他对我笑了笑,突然吐出一口血。

我被吓住了,想扶着他,一碰到他的后背,手上就有温热湿润的感觉,我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看,都是血,我的手上,他的身上,都是血,白衬衣湿嗒嗒的贴在他身上。

我浑身发抖,想扶他起来却又不敢动,他费力笑了一下,“别怕,你把我的手机拿出来,有一个快捷键,告诉他地址。”

我颤颤巍巍的从他的衣服了掏出手机,拨通后刚说清楚情况,那边电话就挂了,不等人说完话就挂电话这毛病是不是他们家的遗传啊。

挂了电话,我碰碰左秉南,“我扶你出去吧,会不会爆炸啊?”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不会,没闻到汽油味,我现在不能动,你先出去,一会儿等他们来了,你就说你是路过的,千万别说你是和我在一起的。”

他说完撑起身体,让我出去。我出去后半蹲着,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呼吸越来越沉重,闭着眼睛好像昏过去了。

我揪着他的袖口,边哭边叫他,“左秉南,你别睡啊,你跟我说说话,都是我不好。”

他微微睁开眼睛,然后闭上,“我没事,就是累了,我就睡一会儿,你别害怕,他们很快就会到了。”

我知道他伤得很严重,我怕他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不敢使劲摇他,只能大声叫他,雨水打在我身上很疼,但是我眼里心里却只有这个男人。

“左秉南,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七巧板少了一块?是我拿走的,我明天还给你好不好?”

他还是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你想要……就……给你吧……”

我不断和他说着废话,他基本不怎么回答我,后来我握着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捏的我手疼,可是我还是不断使劲,好像这样就能留住他。

周围很安静,我耳边是哗哗的雨声,好像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我感觉到害怕。以前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他会生活的很好,只是没在我身边而已,能活着总是好的、现在我害怕,害怕他会死,我怕等我再想起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说的人真的来得很快,虽然很快,可是他们来的时候左秉南已经昏迷了。几个医生小心翼翼的把他抬出来送到救护车上,地上留着红色的血水,很恐怖。

警察过来问我的时候,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直的看着医生和警察慢慢的把他救出来。后来一个领头的人过来,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人。

我颤抖着声音按照左秉南说的回答他,他好像相信了。

“好,谢谢你,我让人送你回去,明天会有人和你联系的。”说完转身准备上救护车。

我一把拉住他,“我想跟去看一看,行吗?”

他奇怪的看我一眼,我什么也顾不上,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我跟着他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开得很快,乌拉乌拉的声音听得我更加紧张。几个医生在车内抢救左秉南,我身边的人在不断打电话安排,从他们的衣着我知道他们都是军区医院的,最后救护车果然停在军区医院门口。

很多人等在门口,左秉南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我披着毯子坐在手术室门口不断的流眼泪。我忽然觉得自己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

刚才那个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认识小南?”

我没有任何反应,哭的更加伤心,我知道左秉南都是为了我才让我说我是路过的,可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能再次说得出口?我不关心他到底是怎么猜疑的,我只想让左秉南平安的从手术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左儿纸啊,你千万表怪东芝爹啊,都素他们说不稀饭你,让瓦把你写shi的~东纸哥实在是下不去手啊,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第五十九章

过了一会儿,他换了医生的衣服过来,我觉得这个颜色太白了,白的刺眼。

原来他是医生。

他靠在手术室前的墙上,歪头看我,“你还是走吧,一会儿他们就要来了,到时候……”

我摇头,眼泪不断往下落。我知道能进出这个医院的都是什么人,我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以前我是最怕麻烦的,一向崇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他冷漠的脸,别扭的脸,烦躁的脸,发怒的脸,还有刚才勉强对我笑的脸,让我心揪揪地疼。

“你喜欢他?”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没回答,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可是没有用。我想要的是能给我平静生活的男人,不需要太多钱,够用就好,能对我好,他除了有钱有权之外,没一条符合要求的,可是我还是喜欢他,那些条条框框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这小子就这么招女孩子喜欢?从小到大都是……”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擦擦眼泪,转头看他,“他会没事的,对吗?”

“不好说”,说这话的时候他很严肃,就像医生对病人家属解释病情一样,“刚才我检查了一下,肋骨骨折,碎骨插进了肺里,左腿骨折,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的胃之前有胃出血的迹象,上次车祸留下的重创还没好,又弄成这样,恐怕会就此驾鹤西去喽。”

我瞪着他,我听得心惊胆战,他竟然那么轻松的说出这些话,左秉南怎么会把自己托付给他这样的人呢!看上去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挺稳重老成的,怎么这么不靠谱?

“他之前出车祸了?”

“你不知道?就是因为车祸才把结婚变成订婚,他在国外休养了很长时间,最近刚回来。”

原来他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原来他说的尽力是这个意思。

我突然意识到,我对左秉南的误会太深了,他做了这么多事却不说一个字,不辩驳不解释,我不知道他也不说,由着我误会,倔得像头驴。

我心里的愧疚还没升起多久,就被他的一句话砸下去了。

“是你开的车吧?以我专业的角度,如果是小南自己开车,不该伤成这个样子。”

“是我开的车,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伤成这样的。”我忽然不怕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我给他陪葬。

他点点头,“还挺诚实,不过这事儿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

我迷惑的看着他,我是罪魁祸首,还把左秉南伤成那个样子,他就这么放过我了?看样子他和左家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怎么会这么和善?不是应该立刻把我抓起来,让我永无出头之日吗?

“为什么?”

“这小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知道他想干什么,那些话也是他教你的吧?”

我沉默,我觉得,在他们面前我透明的像张白纸。

过了没多久,果然来了很多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左秉南的家人,不是,是见到真人,以往总是在电视中见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我有些接受不了。

那么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走过来,里面不乏穿着军装的人,我旁边的白衣天使看都没看一眼,直到有人看着他,叫左牧。

果然是左家的人,我知道左家出军人,政客,商贾,却不知道还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他整了整白大褂,很淡定的走过去,“左先生。”

叫他的那个男人很精神,看不出年纪,不过从左秉南的眉宇间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影子,这位应该就是左秉南的父亲吧。

他微微皱眉,“你叫我什么?”

这个叫左牧的很配合的换了个称呼,试探着叫了声,“首长?”

左秉南的父亲看着他,严厉的威慑力不容忽视,左牧轻笑一声,叫了声,“哥。”

哥?!他是左秉南的叔叔?是他保养得太好吗?这个年纪可真够尴尬的,叔叔和侄子相差不过十几岁。

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就听到不轻不重的嗒嗒声,高跟鞋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保养极好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在左秉南父亲旁边停下,应该是左秉南的母亲。

不愧是当家主母,这个时候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只有紧握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心情。

左牧打了声招呼,就不紧不慢的把左秉南的情况讲了出来。

也许我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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