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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阳以美子两个粉色r头为三文鱼r,画一个红色的圈子围住r头,红色就代表海带皮,红色与r头间的r色代表白米饭,于是便成了两只红色的寿司。两只r房,两只寿司。美子早已经痒得浑身是汗,钟阳慌忙再加颜色,怕那汗水弄坏了作品,谁知再怎样加色,却也只是滑滑的,什么也画上不去了。

美子用手抓住钟阳的头发,颤抖着用英语说:“你真的这么喜欢寿司吗?你真的这么喜欢寿司吗?为什么要在人家的身上画呢?”

钟阳依旧不答,随手拿来枕巾,把美子小腹上的汗水擦了个干净,又开始用口红继续画着寿司。谁知他刚一着笔,便觉得那小腹冰凉的好象曾经……曾经兰贞的小腹一样。钟阳猛然觉得眩晕,他竟然在这个日本女人的身上回忆起兰贞的小腹冰凉,还有自己用双手为她温暖的情景,伤感已经无限,往事使他伤生。美子不知,只是用小小樱桃般的嘴唇吻着钟阳的头顶,说:“你的花招可真多。”

钟阳咬了咬牙,翻转了美子的身体,自己爬在了她的背上,下身顶住了她的股间。他不忍心去看她的小腹,或者说不敢去看她的小腹。而美子却兴奋地叫了起来,那叫声使钟阳眼前一阵阵发黑。

雪崩一样的高潮过后,美子翻过身来用两只大腿温柔的夹住钟阳一只大腿,并搂着钟阳的头用英语说:“我希望r房上这两只寿司永远都在……”

钟阳用中文答:“那是不可能的。”

美子一撅嘴,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总是那么神秘,我不懂你……”

钟阳用手抚摩着美子x前的寿司,无语。

美子的r头在钟阳的抚摩中坚挺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你的动作很温柔,和我所接触过的日本男人不一样。你把我当成‘china’(瓷),怕把我弄碎了是不是?哈哈……而那些男人则尽最大的努力把我弄碎……只这一次,钟阳,你知道吗?只这一次,我想我就很难忘掉你了。事实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你看着我手背上的寿司发呆的时候,我就开始很难把你忘掉了。”

钟阳听明白了,点着头,却依旧没有回答什么。

美子扳过钟阳的头,与钟阳的眼睛对视,用英语一字一句的问:“假如我手背上没有寿司,你还会和我作爱吗?”

钟阳淡淡一笑,用中文答道:“不会。”

十 四 章 幽 幽 旧 事

当钟阳醒来的时候,高桥美子那东洋女人的胴体正像一条蜿蜒的小蛇一样依偎在他的身上。东洋女人特有的体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之中,静悄悄地钻入钟阳的鼻孔中。她睡着,鼻翼轻轻地扇动,看上去是那样的妖娆诒荡。

这个东洋女人使钟阳想起了和兰贞在一起的日子,以及当时自己立下的誓言。他终于发现,爱一个女人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爱是做出来的而不是想出来的。就算一个男人头脑里有着一份“爱”,而当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份立即可以做的“爱”时,一般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地忽略自己头脑中那份想着的“爱”而去做面前这份可以做的“爱”。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做爱”这个词使用频率远远大于“想爱”吧。

钟阳轻轻地从高桥美子的身体中摆脱出来,下床轻声穿衣,还没穿完,就听见高桥美子用日语说:“讨厌……把人家身上画的乱七八糟……”

钟阳自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扭过头看着刚醒来的她笑了笑,用英语说:“我得去上课了,我不能再迟到了。”

“我送你吧,你等我一下……”高桥美子把一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看着钟阳说。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妩媚,一种来自异国的妩媚。

钟阳翻出来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不用了,公车五分钟之后就经过这里。”

“哦……”高桥美子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用脊背对着钟阳,用英语说:“晚上放学后,去寿司物语找我……”

钟阳也没回答,走到门口去穿鞋。

“听见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钟阳却已经推门出去了。他心里正矛盾着,因为他不知道这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是否应该接受。他茫然地走进电梯,靠在电梯墙壁上发呆。电梯到一楼了,门开了,外面站着几个谈话的人,钟阳这才回过味来,出了电梯,一阵清寒的风从楼道口外吹进来,他觉得有些冷。

公寓楼的门口就有一个公车站,他站在公车牌的底下等车。他多少次想转身抬头去看高桥美子家的窗户,但是都忍住了,因为他怕他这一看就走不了了。是的,她太富有诱惑了,尤其是她手背上的寿司。那寿司正是食欲和x欲的结合体,使钟阳g本无法招架。钟阳回忆起当初和麻西一起看日本av光盘时的情景,那部av片里的女主角手背上也有一个和高桥美子手背上一模一样的寿司,或许,或许她们俩本身就是一个人。钟阳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合,于是就想也许在日本有很多人都在身上纹寿司吧。

公车远远地现了影子,显然它晚点了,晚了七八分钟。

钟阳上车后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不禁朝高桥美子家的窗户方向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正看见高桥美子赤裸着身体站在窗口。

她正向着边望着呢,还举着手,把纹有寿司的手背不停地晃来晃去。钟阳昨夜画在她身上的寿司,隐约若现。就这样,钟阳终于被这个浑身满是寿司的女人击溃了。

他在下一站地就下了车,然后疾步向回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回跑,总之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他自己的控制了。

他满脑子都是她,他得马上见到她。

朦胧的晨色中,钟阳和高桥美子再一次交融在了一起。这一次多少和昨天晚上有所不同,似乎配合的更加默契了。两个人同时来了高潮,在大呼小叫中逐渐平稳结束,四肢懒散地摆在床上,相互汗涔涔地对视。

“我八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我爸爸和一个演员去了欧洲,我和妈妈一起住在东京……”高桥美子看着钟阳,用日语说。她明白他听不懂,但是这时候她无法用英语表达明白她的意思。

“除了我妈,我小的时候第一次和女人睡觉的时候才六岁……对方是一个会堆雪人的小丫头,天真可爱,那时候我和她一样天真可爱……还有青青小姨……在八十年代末哈尔滨的冬天,我和她一起蜷缩在被窝里,我把脑袋埋在她的怀里,鼻子挤在她的两只r房之间……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冷,真的……”钟阳也用中文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他一般是不会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听的,但是他现在说了,因为他没有任何的顾虑,对方不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于是,两个人开始用各自的语言说话了。

(日语)“我妈妈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亲自带我去纹下了我手背上的寿司,她告诉我,这个东西会让一个男人爱我一辈子的……可是,事实证明她在说谎……我十七岁的时候和小路君交往,小路君疯狂地爱上了我手背上的寿司,他几乎每天无论时间地点地吻上它几十遍。为了小路君,我辍学了,和小路君一起去东京找工作。我很容易地就在一家日本料理店找到了一份工作,可是小路君的运气却不太好,他不但没有找到工作还染上了毒瘾……我那份工作无法支持他的开销了,他变地凶恶起来,他再也不迷恋我手背上的寿司了,海洛因成了他头脑中唯一的j神支柱,他动不动就打我……”高桥美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有些伤心。

钟阳就趁着她这个停顿开始说:“我从小到大在别人眼里都是乖孩子,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学习努力。我从小就对女人有着一种y影,这种y影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我初二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叫袁媛的女孩子做同桌。那天是周五,放学后她塞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她想和我一起在周六早晨看电影。周星驰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我当时兴奋坏了,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邀请我一起去看电影呢。我把那张纸条当做一个珍宝一样藏在我的裤兜深处。可是,没想到回家后还是不小心被我妈翻了出来。他当时问我那个女孩子是谁,我死都不说,我怕她找到学校去。后来她来了一招更狠的,周六那天早晨她居然硬拉着我去了电影院门口。结果,在那里就把袁媛给活捉了……”说到这里,钟阳无可奈何地笑了,“从此……从此我就再也不敢和女生有过深的交往了……直到……直到……”

(日语)“他有一天回来对我说,他为我找了一份能挣钱的工作。”高桥美子打断了钟阳,“我问他是什么工作,他说做演员,做av电影的演员。我当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崩溃了……他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可是我真的不能想象一个我爱的男人竟然会拉我去拍av电影……我哭了,可是他视而不见。晚上,一个五个人的av剧组来到我家,说要让我试一下镜头,我拼命地挣脱,抓起电话来想报警,可是转念又一想……算了,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我知道,警察一来肯定可以发现小路君吸毒的事情,如果这样的话,小路君就会被关进监狱了,我就见不到他了……我当时依旧爱他,我舍不得他去坐牢。甚至,当我被迫脱光衣服,分开双腿面对镜头小便的时候,我的心里还会想着他,我还担心他是不是毒瘾又犯了,正在家里砸东西呢……那样很容易把他自己弄伤的……”高桥美子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小路君……”

“我一直都不敢和女生交往,直到一天我看完了一部av电影,一个手背上纹着和你一模一样的寿司的女主角演的av电影后,我竟然在公园里跟踪一个女孩……你猜我想干什么?我想强奸了她……呵呵……想来觉得当时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了……后来也没强奸成,倒y差阳错地把她给救了……那之后更多事情就发生了,一个接一个的来,让我措手不及……”钟阳想到了兰贞,于是他停住了,他很难再继续说下去了。

(日语)“我不知道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高桥美子翻过身来,面朝天花板说:“他们爱你的时候会把你爱的死去活来,可是当你逐渐把他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们反而逐渐对你冷淡了,而且开始折磨你……一天我去拍片子,拍摄过程中导演给了我手背一个特写。我一下子急了,要知道,我从前拍片子从来都不会把手背露出来的,因为我觉得手背上那个寿司是我和小路君唯一的真爱共享了,我要好好护着它。所以我自然不能忍受导演给我的这一个特写,我当即要上去夺摄影师手里的摄象机。可是他们人多,一起过来把光着身子的我压住,我大声号叫着,我告诉他们一定要把那一段镜头删去……可是,我是签约过的,所以,我g本没有权力要求导演删除某某镜头。我当天很失落地回家,看见小路君正坐在凉台上发呆。我走过去,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说:‘小路君,我们重新开始吧。’小路君也不理我,依旧发着呆。我绝望了,真的,我真的绝望了,小路君不再是从前把我当宝贝宠着的男人了,他已经变成了一头禽兽……”

“我不知道痛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是男人。可是当我看到她痛经的时候我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心疼。她比我大三岁,可是当她痛经的时候就像是个小妹妹一样无助。她是第一个告诉我女人的概念的异x。她外表雍容冷艳,可内心却又温暖如春,当她为我疗伤的时候,我的每一g神经都在随着她那温存的呼吸而颤动着……她就是这么样一个女人,我的老师,我的初恋情人。但是她同样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使我开始憎恨我的父亲甚至是我自己……我很难忘记她……”

(日语)“那天小路君的毒瘾又犯了,家里没有毒品了,他找我要钱,我铁下心就是不给他。他爆怒地像一头狮子,他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捆在床上,从厨房里拿来菜刀放在我的两腿之间,他大声对我喊:‘把钱拿来!’我当时算是死心了,我不说话,心想:小路君,你就那么干吧,我早就想死了,与其整天在镜头前y荡,回家后又担惊受怕,还不如早死掉的好。小路君把菜刀举起的一刹那间却停住了……菜刀掉在了地上,小路君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他哭地那么窝囊,好象他就是一头猪,一头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无能为力的猪一样。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哽咽着对小路君说:‘小路君,你杀了美子吧,你让她这样活着就等于折磨她,你还不如杀了她呢。’小路君依旧痛哭着,他给我松了绑,然后跪在地上求我去银行取点儿钱给他去买白粉,他说如果他在见不到白粉他就要死去了。我尚存一线希望地问他:‘你还爱我吗?’小路君使劲地点头,他说:‘你快去弄来点儿给我,这次完了之后我就再也不要了,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小路君这翻话给了我一丝希望,于是我又成全了他一次。可是……”高桥美子突然哭出声来了。

钟阳笑了,赶紧上去用手帮她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用英语说:“傻丫头,真是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哪儿说什么,说着说着还哭,你说什么呢?”

(日语)“小路君……他……他g本就不再爱我了……冬天,他开始不回家了。我四处去找他,后来才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他和一个开饭店的中年女人好上了,因为那个女人可以提供给他毒品。我当时气疯了,差点儿就在涩谷的大街上裸奔,咬人。我回家给小路君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家里的抽屉里还有他剩下的没有吃完的三百克白粉。小路君本来很漫不经心地,可我这么一说,他来了兴趣,说:‘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说:‘真的,小路君,你前一段时间总是犯晕嘛……快来拿吧,有三百多克呢!’小路君急促地放下了电话,我知道他肯定迅速地向这里赶来了。其实,我是骗他的,他在家的时候早就把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g本不可能在抽屉里落下毒品的。我骗他来其实是另有目的的……我不想要他活了……”说到这儿,高桥美子用眼睛盯着钟阳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不想要他活了……”

钟阳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苦笑了两声,用中文说:“好吧,反正咱们俩谁也不能听懂谁,就随便说吧……现在我来奥克兰了,住在青青小姨那里。我有时候觉得心里有一中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每当我隐约看见青青小姨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回忆起童年在哈尔滨那会儿睡在她怀里的情景来,立刻就觉得浑身上下特温暖。我知道,她和我那位丑男姨夫关系不是很好,她似乎有一个英国情人名字叫mark……呵呵……青青小姨的身体比在哈尔滨那会儿丰满多了……想想就觉得挺舒服的……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觉得挺舒服的,有时候这种感觉也是一种安慰……”

(日语)“有一种美国进口的毒药叫做‘blacksky’。是专门用来毒死那些要被处理掉的疯狗的。我从做医生的朋友哪儿要来了一点儿,本想是给自己用的……小路君匆匆忙忙地来了,进门就问我白粉在哪儿,我说:‘我骗你的。’他一听就打了我一个耳光,进屋大翻一气。我趁机去厨房了冲了两杯咖啡,然后把blacksky放进其中一个杯子里搅拌均匀。这时候小路君从外面冲进来,用手掐住我的脖子问我白粉当地在哪儿。我说:‘小路君,你当初和我交往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掐我脖子的……’小路君也不说话,一把就把我推倒在地上。他从拿了一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慢慢地走进中厅,在沙发上坐下,说:‘美子,我很早之前就不爱你了,你还说那些从前的事情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呢?’小路君喝的咖啡正是放有blacksky的那一杯。我突然有点儿害怕,但是我却死心塌地要杀掉他了,所以也没有阻止他继续喝。我只是走过去,问他:‘小路君,你还爱我手背上的寿司吗?’说着,我就把手背递到他面前。他漠然地看了看我的手背,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他已经喝下去半杯了。我继续追问:‘你还爱它吗?’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要走。突然站不稳了,扶着墙倒在了地上,鼻子嘴巴和耳朵都开始流血……”

两个人就这么说了一个早晨,从七点说到了九点,这才都觉得肚子饿了,于是爬起来去吃早餐。钟阳虽然不明白刚才高桥美子说的是什么,却可以隐约地感觉到这个日本女孩的从前可能也不是很轻松就可以度过的。他看了看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似乎有太多的东西无法琢磨清楚。

不过,早餐的时候,两个人又彼此说中文了。

“今天晚上放学,你还来寿司物语找我吧……”美子把一片刚刚烤好的香喷喷的土司放在盘子里递给钟阳。

钟阳接过来,说:“晚上不行,我得回家,我早晨来吧。”

“早晨?”

“恩,我坐六点的车从家那边走,到city导一趟车,在来你这里,大概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真傻……那多累啊?我去接你吧。”

“别,你别去接我,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儿。”

“你把地址写给我,我按地址找,肯定能找到。”

“不用了,我不想你接我,我自己来吧……”

“早晨吗?”

“恩,早晨。”

美子一边用手揉眼睛一边说:“真是傻孩子。”

“等等……”钟阳伸手捉住了美子的手,那手背上的寿司突然让钟阳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就这么抓着那只手仔细地看。

“哦,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美子问。

“没……没有……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

“万一……”

“万一?”

“会不会有一天,这个寿司消失掉呢?”

高桥美子愣住了,良久,才用日语说:“就算它意外消失掉了,我也不会心疼的。它给我带来的伤心的回忆要比快乐的回忆多得多,我早就狠不得它消失呢!你知道吗?当我把小路君杀死躲回我妈妈家之后,我曾经想用刀把它刮烂,可是后来怕太疼就没干……呵呵……是啊,它总是要我想起小路君……我杀死小路君就以来新西兰度假的名义藏身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日本才免于被通缉,事实上,我现在可是日本的挂号通缉犯呢!”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用英语讲?”钟阳蒙了。

高桥美子笑了,用英语说:“我什么都没说……”

钟阳当晚回到家的时候青青小姨正抱着小狗寿司在看电视,看见钟阳回来了就叫他一起过来看。电视里,mark正在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青青小姨说mark现在已经回伦敦了,这是他正在为他新制作的一个电视节目做宣传。原来mark是一个电视制片人,据说在欧洲圈内混地还算不错。

“他下半年可要忙呼一阵儿了,估计年底才能再来奥克兰。”青青小姨盯着电视屏幕里为宣传自己的节目而眉飞色舞的mark说。

“mark和您是很好的朋友吧?”

“是啊,很好的朋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好过你那个香港姨夫。你姨夫总是把我当成个金丝雀。可是,就算把我当成金丝雀的话你也得玩啊是不是?他也不玩,就干这么占着我。转眼都七年了,青春就这么消磨在这座大房子里了,整天不是老仆人就是小狗的……幸好后来出来一个mark,浪漫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再后来有出来一个你,让小姨从你身上看到了点儿青春的影子……”

“呵呵……”钟阳笑了。

“真的,小姨不是瞎说的。你记得你小时侯去哈尔滨的时候吗?可能你还小,忘了。当时小姨才十七岁,正当青春年少呢……那会我青青也是哈尔滨顶尖的青春美少女啊,哈哈……忘了小姨搂着你睡觉了吧?你小子睡觉最不老实,经常伸胳膊踹腿的,和你睡了几天我浑身都清了好几块儿……”

青青小姨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小狗寿司放在了地上。

“算了,不想从前的事儿了,太多,想着都难受……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吃过东西了吗?”

“吃过了,去同学家参加生日party了。”

“哦,那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了早点儿休息吧。”

澡洗地比较惊险,因为浴盆里比较滑所以钟阳差一点儿就跌了一个跟头。

钟阳洗过了澡,觉得浑身累地就要散架了。他躺倒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听见青青小姨也走进卫生间洗澡去了。不一会儿水声就急促起来。这水声使钟阳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帮青青小姨搓澡的情景了。那浸泡在水与泡沫中风韵的少妇躯体不禁使钟阳有些心猿意马。他的头脑中立刻显现出一个水气氤氲的浴室画面,而青青小姨正在这一片雾气朦胧中冲他微笑。那笑容在如此的意境中若隐若现,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钟阳回忆到了童年,仿佛再一次重温了那一对充满温存的r房。

“啊!”卫生间里突然传来青青小姨跌倒的声音,动静很大,看来一定摔地不轻。

钟阳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出卧室直奔浴室。浴室门也没有锁,钟阳什么都没想就推开进去了,正好看见青青小姨光着身子摔在了浴盆之外。她半卧在地上,潮湿的头发散了一地。

钟阳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我一把啊!”青青小姨卧在地上向钟阳伸手。

钟阳赶紧俯下身去把青青小姨扶起来,他的手触及到了青青小姨的皮肤,滑滑的,因为还有未洗干净的香浴泡沫。

“唉呦,不行,左腿疼地站不住了……”青青小姨的左腿一软,整个潮湿润滑的身体扑在了钟阳的身上。

钟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为此青青小姨差点儿还摔倒,幸亏他及时地又把她扶住。

“你干什么?成心摔我是不是?”青青小姨责备道。

“不……我……我……”

扶在钟阳身上的青青小姨笑了,说:“傻小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伸手,把墙上的浴衣拿过来给我披上……”

钟阳这才反过味来,赶紧把浴衣那下来给青青小姨披上了。青青小姨的脸上不停地泛出一些痛苦的表情,她的左腿可能摔的不轻。

“真倒霉……洗澡都摔交……吓着你了吧?”

“没……没有……”

“还没有呢……”青青小姨看着钟阳笑了,“瞧你的小脸红的……你说,你跟小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小姨这不也摔伤了吗……”

“是……是……”

钟阳仓皇地答应着,手忙脚乱地把青青小姨扶到床上。

“谢谢你啊,钟阳……”青青小姨躺在床上说。

钟阳点了点头,扭身就往屋外走。

“等等……”青青小姨叫住他。

钟阳停住了。

“钟阳……”青青小姨向钟阳招了招手,身体向床的另一边移了移,说:“你来……你今天躺这儿睡吧……”

“我……”钟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来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几年前你可没有这么不好意思过。当时不让你和我睡你还硬挤着跟我睡呢!你忘了?”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要你过来你就过来!”青青小姨的语气明显加重了。

钟阳就过去了。先是坐在了床上,可是浑身紧张地直哆嗦。

“你哆嗦什么?别坐着,躺下……”青青小姨拽了拽他的睡衣。

于是他躺下了。

青青小姨把被子掀开,盖在了自己和钟阳的身上。

是的,就像十几年前一样,钟阳的脸被搂在青青小姨的两对丰满的r房之间。不同的是钟阳的头变大了,小姨的r房变地更丰韵了,而且,那上面还有没有擦干净的香浴沫,所以滑滑的。钟阳浑身都酥麻了,下身猛地直起,一下顶在了青青小姨的大腿上。

“怎么了?别紧张啊……”青青小姨笑着用手伸到自己的x前为钟阳擦了擦汗,她的大腿并没有移动。

钟阳有点儿撑不住了,想起身走,可是却又被小姨紧紧地搂住g本走不开。

“你干吗啊?想跑?”

“小姨……我……”

“别胡思乱想……小姨就是想搂着你聊天而已……小姨怀旧了……哈哈……怀旧呢……”

怀旧。

是的,三十岁的女人搂着比自己小十岁的男孩怀旧。怀地是那已经逝去的和正在逝去的青春的旧。

青青小姨用手温柔地抚摩着钟阳的后脑勺,而她的两只r房也紧紧顶在了钟阳的面部。两面的夹击,却使钟阳逐渐的放松下来,下身从僵直转为松弛了。

“你还记得吗?你那时候去哈尔滨的时候青青小姨是什么样子?”

“……”

“哦……对不起,搂地你太紧了说不上话了是不是?”

青青小姨松了松,钟阳好不容易才出了一口长气,脸都憋红了。

“对不起……呵呵……憋坏了吧?”

“呵……我……我还记得呢……”钟阳说。

“是吗?小姨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挺高的,比现在还瘦一圈,特白,总笑着。”

“哈哈……记x不错嘛。”青青小姨用手戳了钟阳的鼻子一下,“我也记得你当时什么模样呢!小白胖子,两只大眼提溜提溜转,贼着呢!哈哈……不过你那时候不像现在,你那时候特愿意找我,没事就往我身上蹭……你看看你现在?求你来聊个天都扭扭捏捏的……”

“我……”

“而且又长了一个毛病-----说话支支吾吾的,你说你支吾个什么啊?我是不是特可怕?”

“不是,不是……”钟阳赶紧摇头说,眼睛又不小心落在了青青小姨那对裸露出来的r房上。

“我看是。哼,我就知道我现在变化太大了,变地可怕了……你别看你姨夫总给我买高级化妆品,再加上我自己的保养,表面看上去似乎不显老。其实我知道,我的心早都老了……人哪儿都不怕老,就怕心老,心一老,一切都要老了……”

“可我不觉得您心老啊?”钟阳总算彻底的放松下来,说话利索了。

“你还小,懂个屁!心老是全面衰老的预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想想看,别的三十岁的女人会搂着一个二十岁的男孩躺在床上吗?会让他帮她搓澡吗?会毫无顾及地在他面前不穿衣服吗?”

“这个……”

青青小姨伸手刮了一下钟阳的鼻子,继续说:“我现在的心态就跟个整天没事干儿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吃饭拉屎等死的老太婆一样,什么红颜?什么青春?什么羞臊?全都没了,都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为什么……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总之都怪我。”

“我姨夫……人好吗?”

“典型的富有并且善良可是太无能的男人。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花他的钱,可是我却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一丝快乐。当初他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先用七十万现金买下了这栋别墅。七十万纽币当时合二百四十多万人民币呢!按说能够为一个女人出这么大的手,他应该够爱我吧?可是,结婚当天晚上人家就坐飞机回香港谈生意去了,一去就是三个月,再回来的时候我去飞机场接他,他一开始都没认出来我……”

“不会吧?这么夸张,没认出来你?”

“是啊,没认出来……唉……男人啊……有的男人是花心,有的男人是粪心,你姨夫就属于粪心的,傻的不懂得怎样调情说爱,零件都生锈了……不光是他自己的生锈,害的人家也跟着他一起生锈……”青青小姨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她看见钟阳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哎呀……说的太露骨了……你别往心里去……”

“……哦……呵呵……”钟阳突然觉得青青小姨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其实有时候我真想回到十几年前的哈尔滨去。那时候多好玩啊……虽然生活不能像现在这么物质,可是j神上一点儿都不空虚,特充实。同学们之间虽然也经常勾心斗角的,可是总体上来说还都算上两小无猜的。不像现在,我有时候想找个吵架的人都没有……我特想回去,回到十几年前,特别是想再见见他……”

“他?”

“哎呀……说漏了。”

“谁啊?”

“一个男生,算是我的初恋情人吧……呵呵,算是吧。不过我们俩之间没有做过什么太过分的,顶多就是亲个嘴,亲完之后还特别有罪恶感,总感觉警察叔叔拿着电b就要跑过来抓我们似的……”

钟阳被逗笑了:“真的吗?”

“真的,那还有假?那个男生叫董解,后来还有个绰号叫‘北京烤鸭’。”

“北京烤鸭?”

“哈哈……吃惊吧?那是后来的事情了,毕业之后的事了……不对,我想想,应该还没毕业,大三。”

“他为什么叫北京烤鸭?”

“当初我在北京上大学,他比我高一个年级,是个地道的北京人,至于烤鸭嘛……这个说起来还是一段故事呢。”

“说来听听。”

“算了,太长了,说完了也天亮了……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北京,据说现在在北京做大生意呢,商界人事都知道他。”

“是吗?”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有一个同学这么跟我说过。”

青青小姨说到这里就伸手把台灯关上了,又把钟阳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说:“睡觉吧,不早了,明天你要上学的。”

钟阳索x就把头任她搂着了。那对r房再一次紧紧贴在了钟阳的脸上,钟阳感觉脸上的毛孔开始扩张。

“钟阳……你把嘴张开……”

“什么?”

“张嘴……”

钟阳按照青青小姨说的做了。青青小姨竟然做出了一个让钟阳死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第 十

五 章 清 晨 山 路

青青小姨居然把自己的r头塞进了钟阳的嘴里。

钟阳被这一动作搞了一个措手不及,青青小姨却没有任何过分的反应,只是说:“含着它睡……”

钟阳也不敢动,就这么含着。那r头咸咸的,是浴y和汗水结合在一起的味道。钟阳突然觉得这味道特别像成熟的澳洲坚果,香咸可口的。

“我早就想当妈妈了……我特别渴望自己的baby用小嘴含住r头的感觉,那种感觉会让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生活因为那种感觉而变地充实起来,孤独无影无踪了……”青青微闭双眼,喃喃地说着。

钟阳浑身冒汗,可是嘴却一直含着那r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敢松嘴还是不愿意松嘴。

r头已经坚挺起来,更像澳洲坚果了。

“你就含着它吧……钟阳……让小姨过过瘾……小姨这几年来的苦你g本都不会理解的……你姨夫生不了孩子……这从某种意义上讲,小姨可能一辈子都要不了孩子了……一辈子啊……就这么一个人在这所大房子里逐渐衰老……终日无所事事……你讨厌小姨吗?”

钟阳含着那r头摇了摇头。

“那就好……千万别讨厌小姨,其实小姨没别的意思,小姨就是太孤独了,孤独的时间太长了,没有爱的时间太长了……”

钟阳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看见青青小姨正在床边镜子前换衣服。她换上了一件粉色的内衣,还喷了一些香水。

“醒了?”青青小姨也没看钟阳,就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恩……”

“睡的好吗?”

“还行。”

“做梦了吗?”

“没有……”

“撒谎……”青青小姨笑了,穿着内衣转过身来对着钟阳,问:“怎么样?有没有点儿青春少女的意思?”

青青小姨曲线陡峭的少妇身体被粉色的内衣若隐若现的遮挡着,给人一种范围很大的联想。钟阳也不例外。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女人的身体是否和兰贞的身体有所冲突。不,不会的,她们俩也许是正负极恰好相反,一个寒冷一个温暖。

“恩,不愿意发表意见就算了……”青青小姨俯身拿起了一条颜色清亮的牛仔裤,“我的腿好多了,不怎么疼了。我现在得出去一下,把我那辆车的刹车系统检查一下,因为近来它经常出现失灵的情况。前天我开车出去买东西,在停车场的时候就失灵了,吓坏我了,幸亏当时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

钟阳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感觉到嘴里似乎还遗留着青青小姨r头的味道。

“你去不去?我这辆车的专修店在东区呢,路挺长的,而且还有一段挺陡峭的山路,我还真怕刹车在山路上失灵……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路上还有人聊天壮胆……”

“我……我今天得上课……”

“行了,别在哪儿自欺欺人了……今天周六当我不知道似的……”青青小姨瞥了钟阳一眼,“你去不去?你要是去赶紧起床,我等你。”

钟阳这时候想起来高桥美子的公寓也在东区,进而又想起来昨天约好的今天早晨要去高桥美子哪儿的。而现在已经上午九点了。

“算了,小姨,我真不想去了……”

“怎么?今天白天有活动?和小妹妹有约会?”青青小姨一吸小腹,把牛仔裤的拉链拉上。

“没有……就是……就是不想动。”钟阳故意装做疲劳地打了一个哈欠。

“哼……”青青小姨从柜子里挑出来一件红色的t恤,“昨天晚上数你睡地最香,跟小时候一样,手脚不老实,要不是我现在比当小姑娘哪会儿多了点儿r,昨天晚上肯定被你打死……还有你那嘴,死活不松一点儿……”

钟阳被顶地尴尬地说不上话来,只好傻笑。

“不过今天我突然感觉心情特好,好象重新回到十七岁时的哈尔滨了……”青青小姨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很真诚地看着钟阳。

钟阳被看地浑身发毛,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才好。

“钟阳,别跟任何人说昨天晚上的事儿……”青青小姨认真地说。

“恩……”钟阳赶紧点头。

“就当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恩……”

“好吧,你休息吧,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小姨先去把车修好了,然后买点饺子皮和r馅回来,我给你包饺子吃,怎么样?”

“恩……”

青青小姨满面春风地把t恤套在了头上,转身出了卧室门。这时候钟阳突然发现那件红色t恤的背面写着一行白色的英文字母:susiofjapan。(日本寿司)

小狗寿司舔着钟阳的脚趾,钟阳就任它舔着。

他刚刚收到了好几条高桥美子发来的短信,都是询问他早晨为什么没去。他也没回,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高桥美子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是这样说的(英文):“请你快来。你再不来我就要开着车满奥克兰找你。我手背上的寿司好痒,它期待你的抚摩。”

钟阳仰面看着天花板长出了一口气。是的,那个东洋女人手背上的寿司确实诱人,那也许是唯一个可以满足食欲以外其他欲望的寿司了。可是,她毕竟上日本人。两个人连语言沟通上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怎么样才可以长期相处呢?然而,钟阳似乎还是能够从这个东洋女人一串又一串的日语中猜测出来一些她往事曾经的状态。

钟阳正想着呢,又一条信息发过来:“钟阳,我现在正在开车满奥克兰找你,我希望你马上出现,因为开车的时候发信息非常危险,警察也会留意我。”

钟阳摇了摇头,把脚趾从小狗寿司的嘴里拿出来,把手机扔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当他泡浴池里的温水中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隐约听见手机似乎有响了。接着是狗的叫声,叫地非常急促。他不由有些心慌,因为小狗寿司从来不会因为电话声而叫成现在这个样子。于是他拿浴巾胡乱地擦了一下身体,冲出卫生间去接电话。

不是信息,而是青青小姨的电话。

“喂?喂?钟阳吗?我……”青青小姨在那边没说完就哭起来了,那边背景似乎很杂乱,有很多说英语的人。

钟阳心里一惊。

“……出事儿了……我就怕在山路上出事,结果真就出了……”

“怎么了?怎么了小姨?”

“我撞车了……”

“啊?什么?受伤了吗?”

那边电话挂了。

钟阳立刻用自己的手机往那边拨,提示音:对方关机。

钟阳开始坐立不安了,而小狗寿司也似乎能够感觉到它主人出事儿了,总是惶恐地叫个不停。狗把钟阳叫地心烦,于是他索x把它关在了书房里。他想可能过一会儿小姨还会来电话的,于是就焦急地坐在沙发上等,心里默念:上帝保佑。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青青小姨又打过来一个电话,语气平静多了。

“钟阳,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就会被警察送回去了……我刚才被迫关机去警署录了口供。刚才事故鉴定科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证明这是一场意外事故,主要是由于山路陡峭而且没有标示,而我的车的刹车问题也被列为突发意外,所以现在我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哦,那就好了……”钟阳松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虚惊一场。

“你在家哪儿别去,等我回去。”

“恩……”

“另外,等我回去后咱们一起去趟医院……”

“什么?你受伤了?”

“我一点儿伤都没受……可是人家受伤了。”

“人家?”

“是啊,和我在拐角对撞的是一辆越野车,我因为底盘稳所以没有翻到沟里,可是它翻进去了……好在车没起火,警察很快就来了,把伤者从车里拖了出来……还活着,可是伤地挺重的,满脸满身都是血……是个女的,好象还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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