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你都说我假了。”
“咱俩这才认识半个多月你就暴露了?不是你深情的时候了?”沈小沫以食指戳着白衍林的胳膊,“真行你。”
“你不是总嫌我煽情?”
“你……还有啊,谁说那是你丈母娘了?经我允许了吗?”沈小沫自知辩不过他,开始饶舌,“别忘了你还没求婚呢!”
“你不是求过了吗?”白衍林嘴角勾着坏笑。
“我什么时候求了?你说什么时候?”
“你忘了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跟我说【白衍林,我们结婚吧?】,恩?”
“哪有,我怎么不记得~”沈小沫声音略微弱下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闹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餐厅。
沈小沫下车就直接进入状态,瞬间静若处、子。
一路心跳飙高到最后,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走进雅间,入眼便瞧见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有种令人不敢逼视的风雅。
沈小沫恍若隔世,她总以为这样的女人只有在电视剧和电影里才见得到。
婆媳是天敌这句话倏地从她脑子里浮现,沈小沫不自觉的胆战心惊。
可也因为见了白衍林的父母,沈小沫才由衷地感受到基因的力量。果然只有人中豪杰才能生的出白衍林这样的妖孽。
白衍林的母亲,真的太漂亮了,保养的十分完美,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如若不是白衍林介绍,沈小沫绝对会认为这个精致的女人是他姐姐,或者其他的什么亲戚。
至于他爹,沈小沫不禁感叹,如果多年后的白衍林是他爸现在的状态,到时候自己八成要躲在家里担心,会有小姑娘粘住这种沧桑感十足的成熟老男人不放。
白妈妈说过话之后沈小沫才放下心来,虽然她看上去端庄稳重,冰冷感十足,可说话做事儿却是极其温柔的,沈小沫暗暗感慨白衍林身上温润地气质一定是遗传自母亲。
白衍林的父母并没有像查户口一般过问她的家庭,工作以及收入情况。倒是沈小沫在聊过之后才知道,白衍林的母亲是一位钢琴教授,父亲则是生意人,已经收山在家闲云野鹤了。
在最后问及两人婚期的时候,沈小沫局促起来,白妈妈从桌下握住沈小沫的手,柔声细语地说,“嫁过来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和他爸也想早点抱孙子呢。”
沈小沫倏地红透了双颊,筷子差点没拿稳,头顶激起一阵眩晕,她尴尬地笑笑,“我听衍林的。”
白衍林当下牵住沈小沫的右手,掌心熨热,“我们还没有具体商量过这个问题,你们放心,保证年前把媳妇给领进家门儿。”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沈小沫点头附和,“恩,我爸妈也挺着急的,我也挺想要个宝宝的。”
白父乐的大笑,清了清嗓子说,“所以关键不在我们做父母的,得你们自己决定。我们尊重你们的意见,咱家没什么老规矩,不用请人算日子,你们觉得哪天行就哪天。不过在你们领证之前,我和你妈得邀请小沫的父母出来坐坐,一家人在一起聊聊天。”
“谢谢叔叔阿姨,”沈小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觉得温暖,当即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将椅子往后一挪缓缓站起来,语气恭恭敬敬,“我作为晚辈,敬您们一杯吧。”
白父白正凯微微一愣,随即喜笑颜开,“这孩子真实在。你和白衍林一块敬吧,咱四个一起喝一个。”
虽然只有四个人,却也把酒言欢。沈小沫在人生第二次碰了酒精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妈妈一直不许她从外面喝酒。
头晕乎乎的,她记得自己只喝了三杯而已。大概三两的杯子,怎么就头冒金星呢。
饭局结束之后,沈小沫几乎是扑倒在白衍林怀里。白妈妈找服务员要了热毛巾替她擦脸,不住含着笑意感慨,“这孩子太实诚了。”
白衍林牵唇自负道,“你得相信你儿子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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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嫁了,生个孩子履行女人职责之后,度过一生,也算没有白走一遭。
可人算不如天算,掉下来个白衍林砸的她头昏眼花。
不用说,这顿饭吃了很久。
开心是开心,可沈小沫觉得难受,胃里一阵阵的发热,还不停地翻搅。
她已经被白衍林扶进副驾驶坐好,不停地用手捋着自己的胸口呼呼直喘,“那干红怎么劲儿那么大……”
白衍林腹诽,笑意盎然,“丫头,那是摩当酒庄的(chateau moutonrothschild)葡萄酒,当然劲儿大。”
“什么摩什么当啊……太厉害了,我才喝了三杯,就不太行了。”
“你本来也不能喝,已经很好了。”白衍林替她捋着后背,掌心里的温热让沈小沫觉得舒服极了。
她安静地享受着,双眼微眯,分明的五官在微淡的月色下染了一层银光,美得惊心。
冷不丁的,她突然直起身子,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悠,“谁说我不能喝了!我能一直喝!”
白衍林看着她蕴满红云的双颊,白皙的小手张牙舞爪,萌态十足。躬身替她系好安全带,他无奈道,“好好好,能一直喝。”
“你干嘛啊别绑我!”
“回家啊,我要开车了。”
“我不回家!”沈小沫睁着雾气迷蒙的双眼,侧身俯到白衍林的耳边,手紧紧扒着人家脖子,醉话连连,“偷偷告诉你,我还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呢,是不是很乖?那样是不是很刺激啊?”
她的唇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拂在白衍林的耳侧,引得他阵阵悸动,生生压下心底的狂澜,白衍林动作轻柔地将她按回去,牵唇警告,“老实点,否则我可不确保下面会发生什么。”
这种威胁在沈小沫正常的时候绝对能起到威力性的作用,可惜现在,她并不在正常状态。
于是,一个女人八爪章鱼似的贴过来,傻乎乎地眯着双眼乐呵,“发生什么啊?不就是你光光我光光一起光光光嘛。”
白衍林看着直直趴倒在自己腹部下方的沈小沫,漆黑的双瞳瞬间聚焦,倒抽一口冷气。哪知道人家厚颜无耻地开口,“嗷呜,你好像硬了耶,我听莫多多说过,男人兴奋的时候会变硬……”
发生了?
顺藤摸妻21
白衍林看着直直趴倒在自己腹部下方的沈小沫,漆黑的双瞳瞬间聚焦,倒抽一口冷气。哪知道人家厚颜无耻地开口,“嗷呜,你好像硬了耶,我听莫多多说过,男人兴奋的时候会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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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七荤八素地爬起来的时候,双眼发胀,头痛欲裂。
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妈,给我拿杯水……”
“**,您的水。”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的女声让沈小沫瞬间醍醐灌顶,她倏地瞪大双眼,看着周围极其陌生的环境,又猛地摇头。
恍然明白这是白衍林在郊区的别墅。
掀开被子低头,发现自己被换上崭新的睡衣,沈小沫突觉胸前很空,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胸口,胸罩已经不翼而飞。
神啊……她痛苦地砸了砸脑袋,这是发生过了?
他和她?
沈小沫呆若木鸡,双颊炙烫,血液疯一般倒流,整个人就像被人投了一把火,在瞬间燃烧。
“**?您不是要喝水吗?”大妈将沈小沫强行拽回现实,她痛苦地伸出手接过杯子,艰难地开口,“谢谢。”
沈小沫觉得百爪挠心,满腹疑问又不知道该怎么询问,难不成问人家,我和白衍林昨天晚上发生关系了吗?
或者直接问白衍林——昨天我们发生关系了吗?
可是,这白衍林呢?沈小沫声音发颤,“请问,白衍林在哪儿?”
“先生已经上班去了,吩咐我照顾**。”
照顾?沈小沫将照顾这两个字儿自行脑补成他和她确实发生了些什么。
二十八年的节操啊!她这是晚节不保吗?
待那老妇出去之后,沈小沫身子一缩将自己深深埋入被子,真是要没脸见人了……
沈小沫恨恨捶床,关键,这是她的第一次,为什么她烂醉如泥什么都不记得了。
到底是什么感受啊喂。
还有,昨儿到底喝了什么酒居然能让她彻底断片儿?她悲催地将这个症状归结为初老的表现。
沈小沫蹙起秀气的眉毛,开始努力回想昨夜,她犹记得自己说了句:男人在兴奋的时候,会硬。
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沈小沫面部抽搐,硬着头皮继续思索,她还记得自己死死扒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肯回家,再后来车子就开了,再后来……
回忆渐渐拼接。
沈小沫倏地坐起来,目若呆鸡。
是她……强、奸了白衍林吗?
完了!沈小沫的身子直直地栽在床上,浑身冒汗,头朝下贴在床上沉重地抬不起来。
节操呢?碎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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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陷入窘迫赧然的纠结时,大妈轻轻叩门,“**,有你的快递。”
“快递?”沈小沫蓦地抬头,目瞪口呆。她没听错吧,白衍林的家,有她的快递?
顾不得别的,她光着脚丫子一路跑到大门口,凉风阵阵灌进来才感觉到冷。可看见门口立着两个被打包的行李箱的时候,瞠目结舌之下五感尽失。
这戏剧性的一幕。
在快递员的督促下沈小沫签了字。
关上门之后,她疯乱地打开箱子,拿起铺在最上面的白纸。林清的字迹赫然入眼,【限你一周之内把自己嫁出去,否则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沈小沫登时毛寒骨竖,随便从箱子里捡出几件儿衣服回屋换上。火急火燎地跑回客厅,婉拒大妈的挽留之后拖起两个箱子就冲出大门,面对广阔无垠的花海时才意识到——这是郊区,没有出租车。
她心急如焚,用脚趾头也能想出向来传统的父母现在是什么状况,越想越毛骨悚然。沈小沫拿起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您所拨打的用户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让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硬着头皮再去拨父亲的号码,落得同样下场。
沈小沫深吸一口气,点开手机里的打车必备软件1,选择支付【二十元】小费之后才有师傅打来电话准备接单。
等她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地到家门口,艰难地拿出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震惊地发现钥匙竟然转不动!
沈小沫惶恐万分地看了看门牌号。
于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在她面前——换锁了。
沈小沫抬手敲门,“我知道你们在家,昨天是个误会,我就是喝多了去他家住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啊妈!你别这样!”
大约敲了十多分钟,沈小沫终于放弃,恨恨地望了家门一眼,萎靡不振。
她可悲的认清,自己被赤、果、果的抛弃了。
沈小沫提着两个巨重无比的箱子一点点的挪下楼,一番强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她鼓足勇气拨通白衍林的号码。
楼上,林清一手死揣着两个手机,一手紧拽着对着猫眼的沈正轩,眼睛瞪得溜圆儿,“怎么样?走了吗?”
“走了,”沈正轩无奈地叹气,“把手机还给我,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
“我怎么了?咱家情况特殊就得特殊对待!你闺女你还不放心?撑死也就一张床上睡睡,给她百十个胆儿她也不敢怎么样,再说我也相信白衍林那小子,让他俩提前试试婚没什么不好的。我眼里有水儿,这次绝对行!”
沈正轩看着林清信誓旦旦的样子只好作罢,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嘱咐,“要是她再敲门,就开门让她回来。”
林清翻了个白眼,“知道啦,肯定不回来了!”她欢快地走向厨房,“我去做大餐……我闺女终于要嫁出去咯!”
“你真……”沈正轩瞪着林清的背影,“我还是得给白衍林打个电话说说。”
沈小沫她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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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疯了!”沈小沫心神俱焦,“白先生你快来救救我。”
“在哪?”
“我家楼门口。”
白衍林来的很快。大老远就看见沈小沫眉头紧蹙地坐在巨大的皮箱上。阳光温柔地打在她清秀的五官上,美得摄魂。
他穿着妥帖的西服,步步走近,捻起两指在沈小沫耳边打了个响,“你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你来了啊!”沈小沫惊地回神,一下子站起来,脱口而出,“他说什么了?!”
“和你说的一样。”
“说我妈疯了?”
白衍林点点头。
沈小沫几乎想去撞墙,她才要疯了。
带着满腹疑惑,沈小沫垂头丧气地嗫嚅,“她真是疯了。”
“她是着急的,你毕竟三十了。”
“我二十八。”沈小沫神色认真地纠正,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眸子,一时间窘迫不已。
他和她,那个了。
嗷呜。
回避总不是办法,沈小沫大义凛然地挺胸,“内什么,咱俩抽个空,把证领了吧!”
白衍林眉峰微挑,“这算求婚?”
“不是,咱俩生米不是已经成熟饭了吗?总不能等他成稀饭吧……再这样下去我妈得疯。我得给咱俩正个名吧。你看你觉得我挺合适,我也觉得你挺合适,咱俩又认识了将近一个月了,对吧。”
“正个名?”
沈小沫眨眨被长长的睫毛装饰的大眼睛,神色赧然地点头,“对啊。你……”
白衍林向前走了一步,微微躬身,和她离着极近的距离,好整以暇地开口,“我什么?”
她讪讪地笑,“你……什么时间有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白衍林神情严肃,目光锐利直锁她闪烁地双眸。
沈小沫嘴角动了动,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地说,“知道啊。”
“确定?”
沈小沫深深点头,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确定。
“走吧。”
“干什么?”
“领证去。”
“啊?!!!”沈小沫不淡定了,“我是说抽空,就是你和我都有空的时候。”
白衍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现在有空吗?”
沈小沫站在他的影子上,紧张兮兮地蹙眉,支吾着说,“有……啊。”
“我也有空。”他提过一个箱子,颈子转身,迈开修长的腿行步如飞,“车在小区门口。”
“哎哎哎,你爸妈不是说得在领证前见见我父母吗!”
“见过了。”
“什么?!!!”沈小沫手拖箱子跑着小碎步,脚底虚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啊!你等等我啊喂。”
“上午,你睡觉的时候。”
白衍林大步流星,头也未回,径直走到露天停车场将沈小沫的皮箱子扔进后备箱,然后绕到车前提过她手里的箱子,再扔去后备箱,动作一气呵成。
他挺立的站在呆愣在车头的沈小沫面前,眉眼俱都挑起,“走吧,民政局。”
“哪儿?”
“你要是不想我抱你,就自己上车。”
“不是我说……啊啊啊!有人看着呢啊白衍林!”
她脸皮薄,做事也不喜欢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白衍林说到做到,毫不含糊,直接伸出长臂将沈小沫打横抱起,塞入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沈小沫在车中乱颤,他刚才是说去民政局吗?!
良久,她眼前一亮,“我没带户口本。”
“你爸提醒我了,在箱子内侧的兜里,现在,”白衍林并不看她,腾出一只手伸进怀里,“在我手里。”
她家的户口本明晃晃地在沈小沫眼前晃悠,她伸手去拿被白衍林空晃了一下,他目视前方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不是求婚吗?我答应了。”
沈小沫心急如焚,“我就是看看!看看是不是我家的户口本。”
“不用看了。”
嗷呜,沈小沫低眉敛目,暗暗咬牙,领就领!谁怕谁!
反正,她也真的该嫁人了。
领证
顺藤摸妻22
嗷呜,沈小沫低眉敛目,暗暗咬牙,领就领!谁怕谁!
反正,她也真的该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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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很高挑,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被白衍林单手拎着后领走着,脚底虚浮踉跄。
“白,白……”她支支吾吾着喊了好几次都没能喊出他的全名,从停车场到民政局这一路,沈小沫的心几乎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终于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松开领着她的后领的手,目光冷峻,可他依然冷静自持,“怎么,害怕了?”
“我没害怕。”沈小沫精致的面容略显抽搐,双手死命地拽着衣角,低声嗫嚅,“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四周很安静,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白衍林的肩头,他眉峰单挑,“没做好心理准备?”
沈小沫抬手将他肩头的叶子拂去,又尴尬地低头看着鞋尖,“我的意思是,等哪天有空了……”
白衍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现在有空。”
“我不是说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小沫,那种眼光似乎能洞察她纠结的心底。
沈小沫被他看的心底发虚,紧紧咬着大拇指,丝绸般的黑发因风而略微有些凌乱,长长得睫毛扑簌扑簌地覆盖在粉颊上,仿若两把小扇子。她深深吸气,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有空的时候……”
她的眼儿轻眨,突然像是下了决心,蓦地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白衍林,如果现在进去了,咱俩就得一辈子,谁都不能说后悔。”
“你还是怕了。”他的声音低沉,掺杂着说不出的情绪。
一阵凉风凌冽地灌入衣领,沈小沫突然拉起白衍林的大手,干冷的空气,她的手心里溢出细细密密的汗液。头也不回地拉着身后的男人一步一步往大厅里走,脚底带风。
走到前台,她扬眉,朱唇微启,“你好,我们来领证。”
只是一瞬间,方才她脸上的忐忑已经全然消弭,暖暖的秋阳,洒落在她的黑发,一点点将她围笼。
白衍林挑眉,静默地站在她身旁,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填各种各样的表格。随即也低下头拿笔去填接待员递给他的表格。
付钱的时候,沈小沫傻乎乎地说了句,“aa吧?”
白衍林撇她一眼,沉声开口,“不如你买单?”
沈小沫笑着抬手随意地捏了捏他高耸的鼻翼,“我逗你玩儿呢,这么容易认真。”
白衍林被这亲昵地动作愣了一瞬,旋即拿钱包付钱掩盖他少有的尴尬。之后揽揽她的小蛮腰,笑着说,“这回可就真的没法后悔了。”
“不管了,大不了下次再来。”她小心地抬眼瞧见了一张黑到爆的脸之后掩嘴直笑,像哄小孩一般,“好啦好啦,我们进去。”
宣誓的时候,两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高高低低相互衬托着,说出那一段诚挚的誓言。沈小沫打了两次磕,眼眶略微泛酸,感受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心一点点安静下来。
两个人俱都双手接过颁证员递出的红本本,心绪满满。
沈小沫的脸上尽是坚决,自言自语地魔道,“这下就真的不能后悔了。”
当白衍林伸手将她的下巴挑起的时候,才发现她热泪盈眶,几滴已经溢出眼眶滑落在脸颊,他抬手将她的泪轻轻抹去,打趣道,“就这么不情愿?”
“没有啦。”沈小沫拍开他欲捏她脸颊的大手,“我自己求的婚,有什么好后悔的。”
“知道就好。”白衍林扬起下巴,一手揽住她的腰,将沈小沫带出颁证处。
他低眸,瞧见沈小沫正仔仔细细地翻看红本本,笑的窝心。
沈小沫蓦地抬眸,眼底浮着细碎的流光,“我可没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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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沈小沫看起来并不开心。白衍林眼里含笑,“怎么,后悔了?”
“不是,”沈小沫遥遥脑袋,倏地扬起笑,极不自然地牵唇,“没有啦,走吧。”
她才不会告诉他,刚才婚检的时候,大妈级的老大夫居然指着她赤、裸的胸部告诉她,【不用担心,结婚之后一般都会二次发育。】
担心你妹啊,她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好不好。
思及此,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还略微挺了挺。在心底反驳,什么嘛,明明很大好不好。
她微微侧头,看着正开车的白衍林,深刻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额上嵌着斜剔入发的眉,一双深邃的眼睛,看起来恍若隔世,他是怎么样才能生了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沈小沫微微蹙眉,是不是将来她得时刻担心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勾走……
老公,沈小沫重复着默念这个词儿,再仔细地看看身边的人,恍然回神,这个男人是她将要携手一生的男人,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心底涌起巨浪,无数感慨冲上心头,不自觉地,沈小沫笑了。
恍然,她手背染起一片温热,白衍林的大手覆上她搁在腿上的手,让人莫名温暖。
沈小沫定定地望着他的侧脸,“我们是一家人了。”
“是啊。”他的笑意直达眉梢。秋阳的暖光打在他俊挺的面颊上,叫沈小沫沉沦不已。
她是可以把自己交付给他的吧,沈小沫低头思忖,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向他这样爱她了吧。
都说爱情是阳光,婚姻是影子。沈小沫原以为自己会踏入一场没有阳光的婚姻,可现在,她的世界,完整了。
一路上,两个人再都无话,手与手紧紧牵连着,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
她突然不想再像只蜗牛似的缩进壳的躲,不如就探出头,不如就赌一把,看看到底会不会幸福。
她正陷入沉沉思索,白衍林邪声开口,“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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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藤摸妻23
她正陷入沉沉思索,白衍林邪声开口,“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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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白衍林的讲述,就是她沈小沫是怎样如饥似渴地饿狼一般往他身上扑了又扑,完全钳制不住,如何将他身上那件儿价格不菲的衬衣撕扯到无法再次利用。当然,他也表达了自己如何做了多种抵抗,为了尊重她云云。
一句话总结,就是她将一个30年未动过女人的大男人脱到只剩下小裤头之后,吐了。
吐得他满身都是。
思及此,沈小沫突然掩嘴,憋着声地笑,笑弯了腰。肩膀不住地耸动,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一道缝儿。
等她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清清嗓子正襟危坐侧过脸去看他的时候,一张黑云密布窘迫到极致的拖鞋脸让她再次捧腹。
白衍林耐心地等她抿唇努力收敛好笑容,眉峰单挑,神色严酷,“笑完了?”
沈小沫倒是一脸纯良无辜,“我没笑啊。”
想了想,又觉别扭,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我没笑你。”
看着白衍林那张愈发黑窘的脸,她连忙摇手,“我是在笑我自己,真的。”
她原本已经极力克制好不去神游的思绪,又因为白衍林窘迫的表情自动幻化出昨晚的画面一个英俊性感的男人,在被撩拨到极致血脉膨胀蓄势待发之时,被人吐了一身。
他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啊。沈小沫坏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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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弯腰抿着唇,笑意难掩。
白衍林靠在椅子上神情淡漠,目光凛冽。
沉默将两人之间诡异的对峙渐渐化解,沈小沫伸出食指触了触他壮实的小臂,眨了眨眼睛,低眉敛声,“我会补偿你的。”
男人好脾气地收回灼灼目光,唇角微勾,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补偿。”
沈小沫羞赧地咬唇,终于在嘲笑别人的思绪中找回自己的尴尬,她极其尴尬地开口,脸红到爆,“那我呢?我脱衣服了吗……”
白衍林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挑起一边眉角,淡淡勾唇,“你说呢?”
沈小沫长指揉了揉眉心,实在不敢继续去问他所说的这个【你说呢】,到底是穿了,还是没穿。
白衍林看着她透红的小脸儿心情瞬间大好,没有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走了,下车吧。”
“啊?奥。”沈小沫偏头看了一眼窗外,低低地应着。
困窘地打开车门之后,她惶惶缩回车座,“来机场干嘛?”
白衍林并未答她,不动声色地转身拿过放在后座上的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递给沈小沫,男人刀削斧砍的侧脸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得意,“去你最想去的地方。”
沈小沫头脑发懵,一张一张看着这些美丽到极致的照片,整个世界在瞬间静了下来,心中像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湿漉漉的。
她缓缓抬眸,双颊蕴红,语气不可置信,“白衍林你……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白衍林双眸微眯,“心随我动,想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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