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沫脸上的绯红更明显了几分,她轻笑一声赧然开口,“我是问护照,不是都需要本人亲自办理吗?怎么会这么快啊。”
白衍林挑起一道眉,神采飞扬,“你还不够了解你老公。”
若是她想要,他能将整个世界的美物搬给她看,不管需要花多大的力气,只要她喜欢。
捏了捏她翘棱的小鼻子,白衍林宠溺地说,“享受就好。”
嗷呜,沈小沫醉了。
光是那双宝石一般乌黑深邃的眸子,就已经让她溺毙其中,像一汪温暖的海水,叫她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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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机场里,白衍林推着驮着大大小小行李的行李车大步流星,沈小沫快速倒腾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脸上不自觉地漾着晶莹的笑意。
从领登机牌到排队办托运,都是白衍林在忙活,沈小沫抱着一杯星巴克呆头呆脑地站在不远处,煞有其事地看着人来人往。
等白衍林来敲她脑袋的时候,沈小沫眯着眼递上手里的咖啡,笑地谄媚,“白先生你真厉害。”
白衍林被她的小样儿给逗乐了,无奈地反问,“这就厉害了?”
“恩恩。”她点头如捣蒜,天知道这丫头是有多想出国旅游,这种感觉就像天上掉了馅饼儿,什么好事儿都让她沈小沫给摊上了。
白衍林抬起手腕低眸看了看表,语气利落,“还有一个小时起飞,走。”
他迈开长腿,身形高大,浅灰色的衬衣整齐完美地熨帖在他身上,毫无褶皱。
沈小沫尾巴似的跟在男人身后,大脑回沟忽然急速运转,她猛拍白衍林的臂膀惊呼,“白衍林你是不是早都计划好了??是不是?”
白衍林顿住步子回头看着她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神情,突觉窒息,挑了挑眉缓缓开口,“你才看出来?”
“啊?那我要是起床起晚了?或者是不跟你去领证呢?再或者我一直拖拖拉拉地迟到了登不了机呢?!你怎么办啊?”
白衍林勾起唇角,气定神闲地说,“通常都会有plan b。”
沈小沫欢快地蹦跶到白衍林面前,一双星星眼直勾勾地盯着白衍林,嗷嗷嗷嗷一阵狼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也不自知,她一把勾住白衍林的脖子,猛地在他脸侧印下啾啾一吻,高高竖起大拇指,“白先生你太棒了!”
白衍林感受到她柔软的触碰愣了一瞬,旋即揽住她颤抖的小蛮腰,勾唇笑的肆意,“白太太你太不淡定了。”
蜜月
顺藤摸妻24
白衍林轻叹一声,揽住她颤抖的小蛮腰,勾唇笑的肆意,“白太太你太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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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沈小沫乖乖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系好安全带。她一直在想象未来这几天的旅程,光是想想照片上那些她向往已久的地方即将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不觉心痒难耐。她激动地摩拳擦掌,嘴边一直漾着绵绵笑意。
白衍林侧头看着她享受的小模样,不觉勾唇。这种感觉,就是幸福着你的幸福。他深知这是爱情,但总也不好意思常常挂情、爱在嘴边,一把年纪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一直记得她的云淡风轻,雷厉风行。比如和男人相亲时不卑不亢的语调和表情,从不问对方有关于金钱任何一个字儿,自己拉出椅子坐下,自己端起茶壶倒水,和男人抢着付钱,走的时候坚硬地拒绝他人相送到街口的地铁站坐车。
可他一直觉得这个姑娘没有看起来那样坚强,事实上也就是这样。她能被一点点小恩小惠感动地泪流满面,也能因为对方给予的惊喜眉欢眼笑。高兴了从来不吝啬笑容,难过了却将悲伤隐匿地完好。
她单纯美好,白衍林总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出现。
飞机缓缓起飞的时候,沈小沫轻轻闭上双眼体会这种上升和飞翔的空间感,她能感觉到机翼在改变迎角变换着高低,慢慢穿过云层。
待飞机平稳,她缓缓睁开眼,打开玄窗上的遮光板,秋阳离自己近了许多,沈小沫迎着阳光悠悠伸出手打开掌心,温暖的光线穿过指缝,将五指晒的光明透亮,暖烘烘的。
领证之前,她有一瞬的挣扎和犹豫,因为过去太过凉薄,所以她犹疑不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坦承地去接受,去迎合。
她害怕自己性格的弱点伤害到白衍林也伤害自己。
可这一刻,她突然就想通了,她觉得不能再让过去拖累,也不能去拖累白衍林。这样太自私。这样一个男人,算好了一切,只为她一人,她若再停滞脚步,岂不太矫情做作。
结婚需要冲动,也是一种赌注。她愿意为他,更为自己,为幸福,大胆的赌一把。
沐浴着暖阳,沈小沫将种种不堪和杂乱的思绪丢给影子,决定不再回头。爱,就爱了。
她总还是要开朗些,去面对,去珍惜。
爱情从此起飞,在深心里降落,机票是单程,一去不返。
美丽精致的乘务员送来毛毯和拖鞋,沈小沫才悠悠念道,“白先生,我们这是在头等舱吗?”
“不然你觉得呢?”
“我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舱呢。”沈小沫欢颜,不再掩饰自己种种的小情绪,“这椅子坐起来还真是舒服。”
白衍林头挂黑线,从上飞机到现在,她不是已经坐了一会儿了吗?
沈小沫诚实地说,“刚才光想着要旅行了,都没注意,我还说呢咱们坐的这么靠前。”
男人颇为无奈地勾唇打趣,“之前坐飞机总在后面?”
“对啊,从来没这么靠前过,一排只有四个椅子,还是沙发呢,真宽敞。”
白衍林替她盖好毛毯,将她的沙发放倒,再躬身去帮她脱鞋。
沈小沫倏地收回小脚,连忙低头去解鞋带,赧颜道,“我自己来就行。”
白衍林看她染上绯红的双颊,忍俊不禁,“你爸妈要这样你也不好意思?”
“啊?”沈小沫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已传来款款深情,“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了。”
白衍林捉住她的小脚坚持替她将鞋子换下,再套上棉茸茸的拖鞋。起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温柔地说,“睡会儿吧,要坐十几个小时。”
沈小沫的心烘的一热,一颗心悸动不已,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徐不疾,自然极了,就像是和她相处已久的爱人,平淡却深情。
人都说至亲至疏是夫妻,他们原本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却因为一段相遇和两个红本本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从此**君磐石,妾如蒲苇。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韧如丝,可总觉得白衍林一定会心无转移。
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再无漂泊的念头。
真好。
沈小沫慢慢闭上眸子,种种情绪,将心撑得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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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的下巴传来丝丝痒意,她伸了个懒腰,舒服又惬意,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白衍林的大腿上,低头看看自己的姿势,活像是一只小猫,蜷缩着偎在主人身旁。
沈小沫神情尴尬地爬起来,一眼瞅见白衍林的裤子上一块濡湿,她惊惶之下忙翻出一块湿巾一个劲儿地在那块湿印子上擦蹭,脸颊又烧又烫。
白衍林笑意盎然地握住她的手,食指轻轻刮蹭她的小鼻子,乐道,“还害羞了?”
“唔。”沈小沫双手捂脸,“我什么时候睡成这样了……”
“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了。”白衍林伸手将她眼前的几缕乱发掖到耳后,指了指被她压得发红的右脸,“脸都压红了。”
沈小沫羞赧地搓搓右脸,被白衍林一把捉住腕子,“你这样不越搓越红?”
沈小沫定定地望着他黑亮的眸子,突然觉得至亲,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热乎劲儿,一头栽入白衍林的怀抱,脑袋乖乖地搭在他宽阔的肩头,心中某种情愫莫名地翻涌,憋得慌,却安然。
白衍林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在瞬间,大掌轻抚她丝绸缎子般的黑发,又轻轻拍了拍。
“好了快坐好,系上安全带,要下降了。”
沈小沫嗷呜一声缓缓正过身子,低头看着他给自己系安全带的手,白皙而修长。
白衍林偏头瞧她,“知道我们去哪吗?”
“我又不是傻瓜,上飞机的时候乘务长都说了,是瑞士。”
男人的眸子温柔似水,宠溺地牵唇,“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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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机场,沈小沫跟在白衍林身后,一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脑袋转来转去地张望各种奇怪的外国人,生怕把自己丢了。
她声轻如蚊,“我完全不懂瑞士语,走丢就惨了。”
白衍林忍俊不禁,“傻丫头,这里没人说瑞士语。”
沈小沫怔怔地望着他突然捧腹,“瑞士人不说瑞士语难道说汉语吗?”
“瑞士的官方语言有三种是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另外一种是丁罗曼,说的人少。”
沈小沫眉头轻蹙,“他们不说瑞士语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瑞士语。”
沈小沫咬着大拇指,抿唇低低地笑,“呵呵呵,我孤陋寡闻咧。”
白衍林轻揉她的发顶,“跟好我就行,咱们去拿行李。”
“内什么,”沈小沫加快几步绕到白衍林身前,一步一步倒着走,满脸疑问,“那怎么和人家交流啊?该说什么语?”
白衍林拉着她的身子替她躲过三三两两的人**,耐心地解释,“我们现在在德语区,说德语就好了。”
“那你会嘛?”
白衍林点点头,“你好好走路,摔着有你哭的。”
沈小沫点了头乖乖转回身子站在他身侧,侧着脑袋下巴微扬,看着白衍林的一双眸子精光四射。
“那其他的语种呢?你还会哪一种??”
“我不会丁罗曼语。”
沈小沫径自反映了一会儿,突然蹦起,“白先生你太厉害了!”
白衍林扬唇大笑,“白太太过奖了,你只是不够了解我而已。”
“慢慢了解,保持神秘感。”沈小沫呱唧呱唧拍着手掌,一系列动作萌态十足,拍完面对白衍林诧异的眼神自己也有些尴尬,是不是她转变地太快了。
白衍林不禁暗暗怀疑沈小沫的年龄:二十八?真的有点不太像。八岁还差不多……
他感觉到她的性子在一点点的变化,甚至比刚刚接触的时候开朗了许多,没有那么压抑,也不再刻意疏离。他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已经渐渐放下戒备。
白衍林静默深沉地看着她美好的侧脸,在心里念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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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正值早晨,八点多的天空甚是透蓝,那种透彻清凉在国内根本没办法感受,沈小沫深深吸气,空气清新到无法言喻,她的心情激动昂扬到难以抑制,忍不住跺脚低呼,“太蓝了白衍林!太漂亮了!”
白衍林无奈地牵唇,“这还只是瑞士机场。”
沈小沫克制不住心中的惊叹,不住地赞道,“太干净了!白衍林我要留在这儿!”
“当真?”
“额,我再想想……”沈小沫低着脑瓜想了想,一脸期待地望他,“那就多待一阵子,怎么样?”
“那还用说?”白衍林嘴角噙着笑,眼底染着一片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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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航站楼前,从副驾驶里走出的一个中国人让沈小沫倍感亲切。
白衍林早就安排好人来接,沈小沫坐在车里趴在窗户上观望,安静极了。
把惊叹全数留在心底。
小脑瓜里的思绪神游,沈小沫忽然红了脸颊。
倏地转身,对着白衍林深黑的眼瞳,定定地问,“白先生我们是来度蜜月吗?”
男人撇她一眼,笑眯眯地勾唇,“不然呢?”
算计
顺藤摸妻25
男人撇她一眼;笑眯眯地勾唇,“不然呢?”
沈小沫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白衍林;逆光的身影;笑意盈盈的脸颊在温暖的光晕下让人看不真切,可那笑容比阳光温暖,照入沈小沫的心里。
她微微一怔,没由来地傻笑。
白衍林食指微挑点了点她白皙的额头,“傻笑什么,累了吧。”
这么一说,沈小沫才觉浑身酸痛;飞机上;总是睡睡醒醒,最后一觉倒是沉;连自己趴倒在人家身上也不自知。沈小沫微微扬唇,“也没有很累,骨头稍微有些酸。”
白衍林伸过双手掐在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揉捏,声线轻缓,“睡觉只能一个姿势不酸才怪,我们直接去酒店,先休息。”
“那样不耽误行程吗?”
“只有你和我,没有行程,走到哪算哪。”白衍林边说边替她揉肩拍颈,“好点没有?揉揉肩井穴会轻松一些,会酸是因为血液不流通,和骨头没什么关系。”
沈小沫认真地听着,抿着唇,总觉得温暖。
彼时,11月的瑞士公路两旁,茂密而不知名的树叶是火红色的,叶落一地灿烂的金黄,长龙一般在车窗外飞舞,浓重而幽谧的色彩渲染出一个华丽的苏黎世,让人心醉。
她怔怔地出了神,眸子里的风景变幻莫测,远远的蓝天印着棉花糖般的白云,仿若触手可及,依稀可见飞机尾翼在远空中拖出绵绵细长的白线,公路蜿蜒伸展,遥遥看不见尽头。
沈小沫从小是个安分的孩子,很少会长途跋涉,即使向往也只是想想,她从未身临其境地体会过这样的美好。
白衍林静默地看着她的陶醉,并不去打扰。她早就该出来散散心了。他从心里想。
看得多了,心会变的宽敞,很多怎么也过不去的往事,便化在风景里,无声无息无痕无迹无痛,无痒。
他记得莫多多来找他时沉重的脸色,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沈小沫的拳拳关心和句句嘱咐。她跟他说沈小沫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所以总有心结,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儿。
彼时,他的心像是被人抓拧着,痛的深刻。那时起,他便决定带她去走一走,给她的心放一个假。
目的不在走多远,而在心。
白衍林有足够的信心让她轻轻松松的回去,勇敢生活。
至于往事,她若不愿提起,他亦不过问。就像他最初所说,他只在乎未来,在乎未来的她会不会幸福。
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那朵如花笑靥,白衍林深邃的眼底染上温柔,快乐着她的快乐。
而心思简单的沈小沫并不知道白衍林为她的百般考虑,还深深沉浸在神迹般的美景中,情难自禁。
她深刻地觉得,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不多余。
“老白这是来旅游?”副驾驶上的男人回过身子打破沉默,语气亲切温和,“身边的女士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呵呵,”白衍林低醇地笑着介绍,“她是我爱人,沈小沫。沫沫,这是我大学同学,韩轲。”
爱人,沈小沫的心猛然一悸,他说她是他的爱人。身份转变的这样快,她还来不及适应。她对韩轲礼貌地颔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好。”
“你好你好!”那人热情地伸手去握沈小沫递过来的手,操着地道的北城话,“你俩什么情况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老白,一桓那小子也真行,一直帮你瞒着!”
“我要是说了,你不得接着飞回北城啊,这不是不愿让你麻烦。”白衍林自然随意的语气让沈小沫明白他们大概是好友,或是至交。
在陌生人面前总会有些沉静和拘谨,这一点她倒是从未变过,沈小沫正襟危坐,小手放在白衍林的大手里,只是微笑。
“我去了就是仗义,不去就是寡义,这是我的事儿!你不说可就真是你的不是了!”
“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白衍林笑着打哈哈,“要不是叶一桓多嘴我还真不想来麻烦你。”
“这麻烦什么?!哥们儿来瑞士了,我还能不作陪?那我可真是掉价了!”韩轲拍着胸脯,旋即挑眉敛声,笑道,“我可没叶一桓那么小气。”
两个男人谈笑风生,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沈小沫听着他们说大学时期的各种囧事儿,捂着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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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徐徐在obinra门前停稳,两人俱都下车,宾馆的门童已经将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放在行李车上推入大厅。
白衍林婉言拒绝了韩轲的招待,承诺回国之前一定来找他一趟之后那边才作罢。
电梯里,沈小沫轻戳白衍林的小臂,嘴里那句我们是不是要在一张床上睡觉到嘴边生生变成了:“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哥们啊,真热情。”
“许你有闺蜜,就不许我有了?”
沈小沫笑的生硬,“没有啦,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白衍林勾唇淡笑,像是陷入回忆,“大学那会儿韩轲、叶一桓和我玩的很好,逃课打篮球是常有的事儿。”
“你会逃课?”沈小沫瞠目,“你不是好好先生吗?”
“好好先生不一定是好好学生。”
沈小沫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难以想象白衍林大学时期的模样,和现在一样温润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走边聊,整个走廊没有窗户,幽深寂静,暖暖昏黄的光晕打在铺着华丽壁纸的墙面和酒红色的地毯上,暖意洋洋。
沈小沫跟着白衍林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等他开门的时间里,心快如脱缰,狠狠悸动,一双手在透冷的空气里紧紧攥出汗来。
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明媚透亮的阳光倏地蹿入她的视线,瞳孔在刺眼的光晕下剧烈收缩,沈小沫不禁抬起手去遮。
慢慢适应后睁开双眼,他们的行李箱静静的摆在角落里,简约风格的家具赫然入眼,房间是套间,很宽敞,客厅一目了然。
深咖色的窗帘垂挂在窗边,一层白纱轻盈地衬在外面,墙壁上高高低低挂着几幅带有地方特色的壁画,乳白色的长沙发对着偌大的电视墙,中间摆着圆形小木桌,像家一般。
这样清淡的风格,让沈小沫小鹿乱撞一般的心莫名安静下来。
房间里散发着她所熟悉的芬芳,她一眼便在窗边的小桌台上捕捉到了那几株玛格丽特。她情难自禁地惊呼,“瑞士也有玛格丽特吗?”
白衍林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发顶,语气轻缓,“玛格丽特是南欧的菊花,北城都有,更何况瑞士离原产地这么近,当然会有了。”
沈小沫的心跳再次飙高,周身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一时语怔。
他是真的很高,她的头只能抵着他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
她的呼吸看似清浅,实则刻意控制,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措。
正彷徨,白衍林已经放开怀抱,转身去提早就被送上来的行李箱。她安静地看着他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洗漱用具拿出来,放入洗手间,再走出来,去开林清给沈小沫扔去的箱子。同样是洗漱用具,还有几件……小内裤,小胸罩。
神经大条的沈小沫恍然间又大彻大悟,脱口问道,“我妈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俩要去旅行的事儿。”
听她毫无疑义的问句,白衍林勾唇浅笑,“你才知道?”
这大概是他在一天间说的第三个【你才知道】。沈小沫终于承认自己反应慢这个事实,她掩面低呼,“我被你们算计了。”
白衍林笑着纠正,“是被爱算计了。”
沈小沫被他的话轰的头脑一热,正想着该如何去接,白衍林指着里间卧室说,“床头柜上贴着如何拨打国际长途的方式,有中文注解,去给你妈报个平安。”
“好。”沈小沫小步跑入卧室,一板一眼地对着说明,认真播着号码,来不及感慨。
良久,电话那头响起林清的声音,“喂,你好?”
“妈。”
林清那边明显一顿,随即声音笑盈盈地从电话里传来,“沫沫你到了啊。”
“到啦!你就不怕闺女被卖了啊!”
“已经卖了啊!”林清开着玩笑打趣,“小白父母把彩礼都给我们了,你不知道啊,有……”
当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正轩抢了去,语气焦灼担心,“沫沫啊,你怎么样,累不累?我跟你说啊就你妈不靠谱,我就不同意她非……”
“沫沫啊,好好玩,别听你爹的,出去散散心去,和小白好好的昂,两个人别闹意见,你单位我也请好假了,放心玩!”
“沫沫,爸爸就是不放心你,你到哪都要给家里来个电话啊。”
“沫沫,别听你爸的,放开了玩,听见没?”
“沫沫,你得注意作息,不要离开家就撒欢儿了明白吗?”
“沫沫,……”
那边沫沫长沫沫短你一句我一句地听着沈小沫心暖不已,终于等爹妈嘱咐完,她才缓缓开口,“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寒暄了许久,在林清的呵斥下沈正轩终于肯挂电话,沈小沫听音想象着家里老两口争抢电话的场面,不觉地偷笑出声,他们也不知道按个公放。
白衍林闻笑走入卧室,斜靠在门边,看着沈小沫自个儿坐在床边乐得咧嘴,不禁笑问,“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啊?”沈小沫闻声抬头,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慌忙移开视线,看着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一时间困窘不已。
偏偏白衍林说了句,“要是累了就睡会儿。”
睡?怎么睡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文文入v了依然没有离开我。真心感谢。三生一路走来有你们足以。深鞠躬。文中obinra是我yy出来的五星宾馆,考究党请一笑而过,嘿嘿。船戏嘛!表捉急啦……马上就会有哒……憋了30多年了不一促即发哪像回事啊!另外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三三就不多写有话说继续码二更去了。今天熬夜是熬定了嘤嘤。对了,我是有爱的存稿箱。@@@@@@@@@@@@@@@@@@@@@@@我是感谢分割线@@@@@@@@@@@@@@@@@@@@@@@@@@@@啥都不说了,深鞠躬。感谢你们,破费了嘤嘤。快点过来让我抱抱,顺便嘴一个……mua……还是那句话,不要嫌弃我的口水,嗷嗷嗷嗷。七月的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8 12:29:01南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8 15:47:41非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8 15:52:40南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8 16:04:15提拉米苏~亭亭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8 19:21:08h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8 23:40:02爱你们,狠狠爱。
情潮(捉虫)
顺藤摸妻26
睡?怎么睡啊……
血液疯狂回流;沈小沫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她坐在那儿动也不动;整个人僵直尴尬。
白衍林信步走过去;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咚咚有力,几乎撞出心房。
周围一切都静下来,唯有心跳声清晰有力,惶惶不安。
那种感觉,像是期待,又有些抵触。纠结的要命。
“沫沫。”他唤着她的名字;轻柔地咬字在舌尖环绕;“去洗个澡缓缓神,然后睡一觉;起来之后再去转。”
“唔。”沈小沫魔怔着点头,缓缓起身,与白衍林擦身而过,走了两步又回头,呆呆道,“真的要洗吗?”
“累了?不想洗就上床睡吧。”
“啊没有,我去洗。”沈小沫迈开腿极力保持平稳地步调走进浴室,三分钟之后又走出来,自说自话,“那个,我没拿要换的衣服,恩。”
走入客厅,发现衣服都已经被白衍林整齐的挂在开放式衣橱,随手扯了贴身的和一件儿毛绒长衫,再走回浴室。
脸颊阵阵地发烫,沈小沫关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红到爆的脸,一颗按耐不住的心。怎么办怎么办。
她突然慌了。
“沫沫?”白衍林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有些蒙蒙的,她猛地应声,“啊?”
“你的胸衣底裤我挂在浴盆旁边的架子上,看见了吗?”
“啊看见了。”
她根本就没看,只是为了应他。
胸衣,底裤……她突然才意识到到夫妻之间是这样近的关系,之前那些从未跟别人分享甚至是父母也没有触碰的东西,要赤、裸、裸地展现在对方面前。
沈小沫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好。
也不是不自信,只是没来由地觉得慌,说不上哪里慌,可心就是静不下来。
沈小沫深深吸气,再慢慢吐出,她记得自己儿时每次大考之前都会运气缓解紧张和压力。可反复呼吸了好几次,也没有任何效果。
整个人傻傻的,头脑发懵。
镜子边的架子上,挂着她惯用的毛巾,摆台上有她一直用的小熊牙刷。白衍林都已经替她打理好。
东西都很熟悉,可她的心却是乱的,怎么也调整不好。
她双手用力去搓自己发僵的面部,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难看到自己都忍不住闭眼蹙眉。
最后一次吸气,沈小沫跳入浴池,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觉得很不自在。
打开淋浴,水哗啦啦地淋下来,她伸出手去试,水温刚刚好。
沈小沫生性。爱水,不管冬夏只要她想,就会去游泳馆游泳。每逢洗澡的时候,再僵硬的心也会随着水变得柔软。
浴室里渐渐雾气迷蒙,沈小沫终于调整好自己糟糕的心态,浑身紧张的肌肉也在水的冲洗下放松下来。
看到在浴池边摆着的那瓶温诗菱的牛奶沐浴露,沈小沫微微笑了。母亲总是细心的,将她最习惯用的东西都一一备好。说到底她也是第一次离家,林清肯定会有多少不放心,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减缓她对离家远途的不适。
心情慢慢放缓,沈小沫拿起浴巾将湿漉漉的自己一点点擦干,换上莫代尔的贴身衣裤,套了拿来的长衫,手触到门把手又缩了回来,面对镜子反复运气终于推开门走出去。
正想着要如何面对白衍林,却从床上寻到他。沈小沫慢慢走近才发现他已经睡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干净清隽的面颊,即使睡觉也这样如妖如孽,惹得她几乎移不开眸子。人都爱美好的事物,沈小沫在心里为自己解释。
他安静地睡在一边,平躺着,呼吸均匀。沈小沫伸直腰板儿,双手向上做了一个拉伸,疲惫感这才铺天盖地袭来,她蹑手蹑脚地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掀开被子,生怕吵醒他。
钻入暖融融的被窝,沈小沫闭上双眼,觉得舒服极了。
平生第一次,她是这样想念躺在床上的感觉。
飞机还真是不能持续坐的太久,头等舱也无济于事。
兴许是在飞机上睡得多了,虽然断断续续,可此时的沈小沫闭上眼又想睁开,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鬼使神差地转过身子,视线平直地瞧着白衍林的侧脸。
伸出手,沈小沫柳眉微挑,屏气敛息,神色紧张地碰了碰白衍林的胳膊。看那边一点动静也无,她才缓缓吐出一直憋着的气。
他是真的睡着了啊。
慢慢回想他为她做的一切,沈小沫不禁疑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原本陌生的人怎么会对她这样好。
爱情不是有双向性吗?大人们总说要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喜欢你或者爱你。
可是在她和白衍林的关系里,沈小沫似乎没有做过什么。
她深深地感慨,自己究竟得如何做,才能去回报他对她的深情。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温凉地指腹轻轻触在他坚毅的脸上。来自于白衍林的温度令她的指尖窜起一阵酥麻,她倏地收回小手。
还只是触碰,就心跳不已。沈小沫好笑地思索着自己的变化和反应。
又伸出食指扫了扫他高挺的鼻尖,听他依旧均匀平稳的呼吸,沈小沫微微勾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了。
怔神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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