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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风华

锣鼓喧天,礼p连连震天响,宾客如潮,贺喜声不绝于耳。

今天正是两对新人的大喜之日,可谓是双喜临门。虽说君家在光华国只是暂住,但君家名声显赫,天下皆闻,岂有不前来祝贺之理?

皇深若和姬千年携手而来,黑樱雪如预期般地缺席,而姬千年手上拿着个j致盒子,这是黑樱雪为君小姐j心挑选的大婚之礼,说是要她亲自交到君小姐手上,不能假手于人。

神神秘秘的,叫人很是好奇。

黑樱雪送的是个j美华丽的漆木鸳鸯盒,其盖有浮雕龙纹,翘略上翘,尾平伸,是作蜷曲状。漆棺盖顶上浮雕三条龙,互相蟠绕。在身的两旁,浮雕成一条大龙,身的顶面浮雕成一首双身龙,这些浮雕的龙、首、耳、目、嘴、角均刻画入微,龙身的鳞爪亦雕刻细致。其龙身互相蟠错,或隐或现,再加上鲜艳夺目的彩绘,犹如浮云逼真生动。

至于盒内有何乾坤,姬千年完全猜不出,黑樱雪递给她时曾严厉的叮嘱过,千万不要打开盒子,也绝对不要让除君小姐之外的人碰到,问他为什么,他不说,可表情却不怀好意。

如果她估计的不错,君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恐怕要泡汤了。

君小姐接过盒子的反应也着实吓人一跳,一路泪洒长襟,独自抱着盒子在无人的角落哀悼她夭折的初恋。

繁琐华丽的婚礼后,两对新人在众多亲友的簇拥下送进洞房。

新房以大红为基色,尽是喜气洋洋满屋红的布置,堂上点着一对红色龙凤烛,桌布大红,面上绣着并蒂莲,g枝缠绕,永不分离,下坠流苏,细致滟朱,桌上摆着十六道j致佳肴,还有一壶陈年男儿红和两只小巧的翡翠酒杯。

关上门,新人之外的闲杂人等全在门口徘徊,无法窥视里面的旖丽火热。

闹不成洞房,皇深若简直大失所望。

“现在该是洞房的时刻了,你闹也闹够了,总不能赖着不走,打扰他们进行人生大事,小心八王爷拿刀砍你。走吧,到前厅喝酒去,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姬千年推了推她,“还愣着干嘛?”

“啧,看不出八妹的防守还挺严密的嘛。”皇深若mm下巴,露出势在必行的笑,“回g后绝对要连今天的份一起讨回来。”

“八王爷是怕你不知节制的闹下去,她今晚就别想琴瑟合鸣了。”

“嘿嘿嘿,我才不会坏人好事。”皇深若发出一阵奸笑。

是吗?姬千年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什么人!?”

姬、皇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开,新房里忽然传来女子的怒喝。

“八妹?”

“八王爷?”

皇深若和姬千年同时一怔,两人互看一眼,连忙掉转头往新房里冲。

这时,雕着榴花纹饰的房门被人从里用力拉开,一道黑影咻地窜出来飞到屋顶上,穿着大红喜袍的清秀女子脸色苍白,提着长剑从屋内奔出来。

“七姐,快抓住她!”

“咦?”

黑影施展轻功,一转眼就不见了。

“七姐,影白中了她的月魂香,没有解药就醒不过来!”

“月魂……”皇深若倒抽口凉气,“天!”

“慢着!”姬千年捉住往上跳的皇深若,“你去帮八王爷想办法,我去追人!”

“千年!”一只手臂伸过来握住姬千年的腰,“你一个人危险,抓紧我。”

“初见?”他不是在前面陪客,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君初见对皇深若点点头,“有劳你了。”

他扣紧姬千年的腰,双脚一蹬,前后飞纵,沿着别人家的屋瓦、飞檐一路飞驰,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在天上飞是很刺激,但也很不好受,冷风刮过脸庞的感觉像刀子般刺痛,

“在那里!”

姬千年指着前方,黑影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君初见也不赖,带着她还能追上人,可见他的武功确实厉害。

“初见,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吗?”

“没问题。”

君初见的声音在耳旁沉沉响起。她侧头看着他,微笑。呵,他今天j心修饰过,盛装打扮,一头蓝发用金冠束起,冠旁垂下两串蓝色珠链——发出幽蓝莹光的珠子竟是罕见的南海明珠,模样比平时更好看几分。

他用空着的左手拽下冠旁的几颗珠子,瞄准目标,曲指一弹。

“哎呀!”黑影双腿诡异的弯曲,站不稳似的跌落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呼声,似乎是个女人。

一击必中!

真可媲美楚留香的弹指神功了。

君初见带着她落地,松开扣住她腰的手,姬千年上前一步,黑衣女人挥袖,甩过来一把飞刀。

呵,满不在乎的微笑浮在唇畔,微不足道的力量,是在垂死挣扎吗?

正要接下飞刀给她个教训,高大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拦在她面前。

瞧都不瞧一眼飞刀,任凭它从自己手臂上轻轻擦过,蓝发无风而动,高大的身躯给人震撼的魄力感,君初见完全不似一般男人柔弱的强悍,攻击的女人在他眼中发现了自己的渺小可笑,瞳仁惊骇的缩紧。

“你……”这男人……姬千年笑不出来了。

“我不会躲在你背后,我只会跟你并肩,你,由我来保护。”坚定的语气,霸道的气势犹如一道闪电劈进她心里,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可以无所顾忌,可以无坚不摧,可以把重要的人纳入羽翼密密守护,因为这是女儿国,不容许软弱,她也学不会软弱,但,她忘了,她不是神,也需要有人保护。

男人保护女人并非天经地义,却是必要的。

“你呀你……”叫她说什么好呢。“我像是没用的人吗?”

“我的武功比你好。”

唉!彻底小瞧她了。“受伤了没?”

“没有,衣裳破了而已。”

“还好没受伤,不然……”就让那女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句老话,伤了她的人,必须付出双倍代价。姬千年抚了抚君初见险些受伤的手臂,露出眩惑的微笑,“让我来吧,我会让她乖乖把解药交出来。”

那是种炫目、美丽甚至迷惑人心的绝艳笑容,却有着让君初见全身发冷的灵魂。

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下耀眼的存在又明显让人感到y冷。

“谁派你来的?”

慢慢地,踩着优雅的步伐靠近趴俯在地上的女人,清澄的眼逐渐变得幽深,原本没有欲望的中x般的脸庞随着每走一步有了微妙的变化,冰冷如刀锋的艳丽藏着炽热的,一碰触便喷薄而发的冰焰。以前中x的姬千年不论男女都为她j灵般的美貌倾倒,却温柔的将所有人隔绝在外,显得疏离淡漠,而现在,周身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姬千年,却让人有为求她一笑而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绝灭的冲动。

随着她的接近,倒在地上的女人忍住异样的恐惧使出最大的力气猛然跳起,张开双手扑向姬千年。

“你去死!”

“千年!”

君初见正要上前,却见姬千年漫不经心的一笑,轻松闪开,抬脚朝着女人心窝狠狠一踢,女人哀叫了声,重重摔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吐了口血,染湿黑色面罩。

“哦,还有力气动弹呢,了不起。”

姬千年慢悠悠转过身,她的话让周围的空气异常紧崩。

在猛一见她的瞬间,君初见竟然有种惊惧感。他望着姬千年绝艳的脸,原本淡然优雅的表情变成了如今这种令人背脊发凉毛骨悚然的妖异之美,像来自天堂与地狱的交界点,沾染了靡乱芳华的魔x,如同盛开的蔷薇般艳丽而邪美,连笑容都不同于以往的柔润,给人一种仿佛将要坠落黑暗的恐惧感。

“杀了你就能拿到解药了吧。”

深黑如暗夜令人窒息的眼神仿如魔的降临,让人通体生寒。

“不、不在我身上……”

“在哪里?”

“……”

“不说是吗?”

凌乱飞舞的黑发下是女子无懈可击的j美笑容。

“你、你不要过来!”黑衣女人被嚇住了,爬起来又倒下,恐惧感使她两腿颤抖痉挛无法挪动,在地上缩成一团凄厉的大叫,“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你也得不到解药!”

“咬舌自尽?”姬千年一字一顿的说完,突然低低沉沉笑了起来。君初见一瞬间产生了自己都恍惚的错觉,她似乎非常喜欢这种结果。“瞧瞧我听见了什么。”姬千年的语调并未变,还是那般清浅如水,柔滑润泽,黑衣女人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栗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说的对,万一你咬舌自尽了,解药也就拿不到了,不过——我非常讨厌被人威胁呢,你说该怎么办?”

君初见突然有点同情那女人了,也明白自己为何没有上前阻止她,她在无意识间划分了势力范围,散发出强烈的警戒信息,他稍微接近一步都会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走近女人,姬千年扯下她的面罩。

“初见,认识吗?”

“很面生。”

姬千年笑了笑,伸手在她身上m了m,m出一些碎银香囊飞镖铁弹之类的,她皱眉。

“解药呢?”

“我说了不在我身上!”

“这样好了,我也不问是何人指使你,你只要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很公平吧。”

“休想!”

“三公子若是有事,你说君家和他的妻主会不会放过你和你背后的人?”

“哼,我不会告诉你!”

“无妨,杀了你后如果找不到解药,我就叫人趴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柱子上游街三日,你的亲人若是见了定会前来认尸,你猜猜看,君家会怎样对付他们呢?嗯,男人送去‘充军’,女人就送进窑子里当g婆,做最低贱的工作,一生摆脱不了贱民的身份。相信我,君家的能力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你,你不是人!”女人脸色一白,气急败坏的怒吼。

“解药。”

“我……”

“今晚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不想见血,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因你而受累,所以合作点,双方都有好处。”

这人,这人一定是魔鬼!女人哆哆嗦嗦的解下腰带,翻开夹层,拿出一个蓝花小瓶递给她。

“我怎么分辨是毒药还是解药,你若存心欺骗,我不就上了你的当,成了帮凶,害了三公子?”

女人咬牙,倒了一颗往嘴里送。

“等一下。”姬千年抓住她的手,“还有月魂香吗?”

“你要干什么?”女人警戒的瞪着她。

“做个小小的实验。”

女人差点愤然而起。“我没有!”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把月魂香给我。”

“我说了唔……”

姬千年掐住她的脖子,墨玉的眼闪着危险光芒,声音冷彻心扉,邪厉的表情像梦魇一样深深印在女人脑中,无法违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已经磨光了我的耐x,再给我玩拖延游戏的话,别怪我立刻结束你的小命。”

她,她不是人——

随着手指的握紧,女人呼吸困难,白眼直翻。

“千年,她快不行了。”君初见拿起女人的腰带,倒出一堆颜色各异的小纸包,每包打开闻了闻。“给你,这是月魂香。”

“你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又没问我。”

“你这个人……算了,先不说这些,直接倒进去吗?”

“嗯。”

姬千年松开手,改而捏住女人的下颌把药粉倒进她的嘴巴,不一会儿,她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姬千年又在她嘴里塞了颗解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她悠悠醒来。

“……滚吧。”

女人畏惧的看了看她,连滚带爬地逃离她的视线。

“她为什么向三弟下药,究竟有何目的,你不问清楚就放她走了?”君初见不可思议的望着姬千年。

“那是你们君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

“你后悔选择了我?”

“你就是你,没什么区别,我相信自己的选择绝对正确。”他搂过她,“还有谁知道?”

姬千年眨眨眼,笑着:“小雪知道,深若应该也有所察觉,至于其他人,我没打算让他们发现。”

“回去了。”君初见沉默了下,淡淡撇开眼,收紧她的腰。

“初见——”柔润清越的嗓音徐徐靠近他耳畔,带着抹笑意,“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喔……”

“……”有什么特别吗?他转头凝视她。

魅惑的笑细细洒在绝美的脸上,漆黑的眸中绽放晶亮的色彩。“这么美好浪漫的气氛,我们来跳支舞吧。”

“跳舞?不会。三弟他还等着……”

“来,跟着我做,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姬千年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应该是这样吧),剩下的两只手十指交握。

“我左脚退,你右脚进,总之,我退你近,步法不要搞错了。”

“这是什么舞,我没见过。”君初见不忍扫她的兴,跟着她做。

“华尔兹,圆舞曲,国标,随你喜欢叫。”

“……”

天资聪颖的人学起来事就是半功倍,短短几分钟,君初见已经似模似样了——虽然中途被他狠狠踩了几脚当作学费。

“千年。”

“嗯?”

“我会保护你。”

“哎,那我的生命交给你保管了。”

空旷的野外,银光的月色,却仿佛置身于豪华的宴会,巨大的水晶灯下,没有观众,没有音乐,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华尔兹,在月下优雅舞动着,以‘圆舞’为轴心,自然、舒展、从容的优美舞姿仿佛踏月而来的仙人。

看见了吗,生命可以从头开始,失去的可以重新得到,不需要悲伤,不需要想念,快乐的活着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该回去了。”

“嗯。”

停步,君初见抱起她。

“我自己会走。”

“这样比较快。”

“好吧,你不嫌累我也乐得轻松。”

他抱着她在空中飞舞,蓝衣和白衣在风中猎猎做响,映着头顶那轮银色明月,宛如天人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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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君家,已经乱作一团。

看着回来的两人,皇深若连忙迎上前,发现好友躺在君初见怀里,愣了愣。

“小姬!”

“给你。”姬千年把手中的小蓝瓶丢给皇深若。“这是月魂香的解药,快给三公子服下。”

皇深若接过瓶子,君初见不理她,抱着姬千年往别的房间走去。

“你抱着小姬打算去哪里?”

“生孩子。”君初见头也不回地宣布。

“啊?”皇深若的身体摇晃了下,双眼瞪凸,下巴往下掉,确定不是幻听后,心中涌现出连惊诧都无法表达的无力感。

“哈哈,生孩子?深若被你吓到了。”

倒在床上,姬千年大笑。

“不好吗?”

“好什么?”绽开魔魅的笑。

“你答应给我孩子。男女都无所谓,我会把他(她)培养成最适合君家的继承人。”

“当真?”姬千年坐起来,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初见,我马上要回国了,不可能……你确定可以成功?”

“君家有种不外传的药……”点到为止。

“呵,原来有秘密武器,那就来吧。”

君初见不再说话,轻轻解开姬千年的衣服,晶莹洁白的身体像是用最上等的瓷玉雕琢而成,散发出淡淡幽香。

她微笑着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语:“想要哪种形式的?激情的、狂野的还是温柔的?我都奉陪到底。”

“……”

“害羞了?”

她笑吟吟凝着他清俊的眉眼,可惜男人无动于衷,静静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覆在她身上细细碎碎的亲吻,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放过,似乎嫌她的笑太过扎眼,大手一挥,烛火熄灭。

“黑灯瞎火的,你看得见吗?”

君初见气得咬她一口,都这个时候,她还在破坏气氛。

“啊,痛……干嘛咬我?”委屈的咕哝。

“安静。”

“……初见,你好重。啊,又咬我!你这人——唔……”

这下安静了。

房内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灼热的吐息,呢喃的轻语,身体的纠缠,汗水的洒落,一切的一切都有如浓郁的、芬芳的,像盛开在夏季的花朵,热情奔放,全心全意的奉献给对方。

今晚,是有情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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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我实在是不会写h,你们、你们……55555,睁只眼闭只眼,跳过吧。

他的心意

听说君小姐让君家大公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在婚书下签下一生只能有一位夫郎的不平等条约。

听说君小姐在洞房之夜突然尖叫,新郎冲出来找大夫。

听说君小姐得了种怪病,全身浮肿长满奇怪的黑点,脸大如猪头,每日疼痛难当,连大夫也检查不出病因,君小姐只好整天躺在床上度日,可怜了新郎辛苦劳累,跑上跑下。

听说……

关于君小姐的事在城内四处流窜,成为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笑谈。

“太便宜她了。”红唇微勾出笑的弧型,y柔的哼笑两声。

“惩罚已经够了。”君初见淡淡瞄他一眼,紫眸透着警告。

满园春色映衬着蓝衣和黑衣,竟黯然失色。

“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敢算计我,她死一百次都不够!而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柔软的红绳朝君初见凌厉的挥去,君初见一把抓住,双眉一拢,

“你这是干什么?”

“你心知肚明。”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对于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去把握,就算将来后悔也无法挽回了。我喜欢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尽管还有一些事需要解决,只能说我们的眼光很一致,喜欢上同一个人。樱雪,喜欢千年的话就去告诉她,再晚她就要走了,你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谁说我喜欢她了!”

死鸭子嘴硬!君初见知道,黑樱雪一定在压抑自己,把所有的感情埋藏在心底,尽力克制住。不过在他看来简直就像在虐待自己一般。

“从小到大你都没变过,其他小孩在对爹娘撒娇的时候你总是躲在一旁默默看着,即使摔倒了也不跟大人们说,倔强的不像个小孩子。樱雪,他们都不在了,你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镜花堂很寂寞吧,你究竟在执着什么?”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来管我的闲事。”他还不是一样,老想把他拖出去和那些野孩子一起玩耍,明知他打从心里瞧不起那些依赖爹娘,软弱无能的小鬼,还始终坚持不懈。

“太固执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唯一的好友在痛苦中度过下半辈子。”君初见松开手,红绳灵活的收回,垂在黑樱雪身侧,“千年并不是真正的玩具,她是人,她有感情,你也是,爱上一个人不代表失败,就算没有好的结果,后悔也能为你带来经验。”

“……即便我承认自己喜欢她又能怎样,我跟你不一样,镜花堂是娘留给我的唯一的希望,我不会舍弃它。”魅眼轻轻垂下,说出这话的同时,连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锥心的疼痛在x口肆虐。

“也不想嫁给她?”君初见明白他的感受,镜花堂是他的支柱,要他舍弃比杀了他还困难。

黑樱雪嗤之以鼻:“我对这种形式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爱她而已。”

“如果永远见不到她呢?”假设。

“那一定很痛苦吧,我想到了那时候,我会有一种悲痛到像要裂开似的心情吧,我在梦境里,看到那种地狱似的生活……”妖艳的笑带着梦幻的表情,偏偏又邪魅的让人冒冷汗。幸好不是晚上,不然会把人吓死,君初见心想。

“樱雪,你……很不正常。”

“你又比我正常多少,喜欢上那女人的男人都是疯子。喂,你知不知道她那个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特别是看了她的真面目还不知回头的男人更是走火入魔了。

君初见点点头,哑然。

这点他赞同。

“樱雪,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我喜欢她,所以,可以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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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以武力相逼?

不,太没品,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千年,皇子安排在……”

推开姬千年的房门,看见躺在床上安适浅眠的白衣女子时,黑樱雪的身体倏地一愣。

居然在大白天睡觉,真是怪人。

“喂……”

无设防的她,花儿一样的诱人。

千年……

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默默喊着属于她的名字,x口涨得满满,不知不觉站到床前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如雪的脸蛋,优美的颈子,j致润滑的缩骨,盈盈一握的细腰……只是这么看着,x口就会变得纠结郁闷,像被堵住了般难受。

“千年……”俯下身子轻喊着,妖艳容颜浮现出孩子般的满足。

听见自己的名字,女子无意识的勾勒出安心的笑。

天真无邪得让他的心飞快鼓动的笑容,比任何人都纯洁呢,这是平时看不见的另一面——醒着的她只会露出温柔得近乎疏离的笑。手悄悄抬起,怕惊醒了她,只是在她脸颊上方轻轻勾画出她清艳的轮廓。

她有一张令人倾倒的脸,黑色修长的双眉下,可以想象那双闭着的眼睛是如何的清澈明丽,连睡着了也微微向上翘的红唇总是跟他针锋相对,说出让他招架不住的话,每一天都很充实,远离寂寞。

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最初是被她无情的眼神吸引,想要得到她,在他允许的条件下成为自己的玩具,陪他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她在身边才知道,她比想象中更不可揣测,更无法捕捉。

耀眼温柔,无情冷酷,矛盾的存在,却牢牢吸引住他的眼光,再也离不开。

她明明是那个人的妻主,他憎恨的,希望消失的那个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明明是玩具,却让他无法自拔……黑樱雪看着她,受到蛊惑般地再次移动手掌,她润滑的脸、紧闭的眼、挺直的鼻、细致的唇,像触碰最珍贵易碎的宝物,细心呵护着,小心珍藏着,她黑直凌乱的长发不羁的散落在枕头上,细细缠绕在她的颈旁,把他的心也紧紧缠绕住。

千年……

他越靠越近,本能的渴望着某种东西能填满他饥渴的心。

唇轻轻碰了碰她,比上次更猛烈的,更酥麻的,所有的触感全集中在那略嫌冰凉的薄唇上。

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几百年。

羽毛般的碰触后,唇又悄悄离开,抬眼,怔住,对上那双冰冷无情带着防备的黑眼。

“原来是小雪,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偷袭我,正要给他一掌。”

黑鸦鸦的眼顷刻间恢复清澈明亮的神采,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长眼?”看吧,清醒的她总是有办法打击他的自尊。

“开玩笑的。”姬千年懒洋洋地坐起来,耙耙长发,“有事吗?”

黑樱雪坐在床沿:“银月的皇子住进了南苑。”

“哦。”看样子她也该离开了。

“……”

“小雪?”沉默的样子让人很不习惯哪,他是怎么了?

“只要你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突然紧紧抱住她。

“小雪喜欢我吧。”任他抱着,姬千年抚了抚他黑亮的发,她一直纵容着这个男人的任x,不仅仅因为他有点像洧,更因为他有时侯就像是个寂寞的小孩子,以极端的方式想获得别人的关注。

“喜欢……”手紧了紧,头埋在她的颈中。

快乐也好,痛苦也好,仍是喜欢着,因为他只能感受到她给予自己的东西。

“小雪想得到幸福吗?”

“不想!我一点也不想拥有幸福的感觉。”幸福是短暂的,会在一瞬间消失,而痛苦却是永远的,虽然痛苦,但他宁愿选择永远,他非常愿意在她给予的柔软刺中被包围到直到呼吸停止。有了这份痛苦,他们之间的关系永不会终止,将持续到他们其中一个死去为止。

“小雪,我不可能留下来,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忽然想到琴玉,话说到一半又停住。

黑樱雪抬起头,魅眼凝聚着淡蓝,有喜悦也有不满,“我不会离开镜花堂。”

把他打包走这个主意似乎行不通,姬千年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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