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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先是暗骂一句成何体统,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咽咽喉再难自圆其说这不过是羊血酒的燥热而已。他深知此处不宜长留,还是回毡包实在,侧头对厉庄主喊了一句:“主子。”那嗓音又沉又哑,倒不像是一句正经话了。

越九让自己这么一句弄得蒙了,正巧厉庄主看过来,两人在篝火堆旁对视了好久。越九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正嘭嘭嘭地鼓动,他明明要提醒自己赶紧起身走,可念头一出来,就想起厉主子手上那杯茶——他为他倒了好几年的茶,看着茶满,看着茶消,他两就这么静静地品茶,越九以为这么就一辈子了。

可此刻越九在他眼里看到火光中的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两靠得好近,越九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喷在对方的嘴边再反弹回来,连自己都烘热了。

越九全身似乎都在发热,可惜一腔情意却是冷的。

厉庄主的腰背挺直,不偏不倚,可笑他越九却像根藤蔓般盘过去。越九想:若是我自旁人眼里看着,定笑话自己像个娼妓、不知羞耻。这么一想,人便泄了气般沉下肩,重心慢慢挪回原位。

偏偏在此刻,厉庄主侧眼看过来,那神情冷冰冰的,一下子就把越九的视线紧紧捕捉起来。越九张张嘴,还不知道该说些啥,忽的厉庄主一掌按过来,捂住越九上半脸,直直就把人推倒在草地上。

越九吓一跳,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腰带被人扯开,然后嘴巴便被啃了几口。熟悉的气味在鼻息间徘徊,越九抖了抖,让厉庄主摸进了衣襟内。毫不娴熟的手法弄疼了越九,可他只是双手死抓住地上的草,跟随着身上被摸索的举动,十指慢慢在泥土上较劲罢了。

双脚终是被抬起压制,炙热的躯体也压上来,越九缩缩肩,咬着牙等着熬疼。果不其然,厉庄主徐徐捅进来,那一路刀割之感让越九不自主颤着臀部抖着脚,疼得恨不得一掌拍死对方。

可越九熬住了。何止熬住,他十指扣近泥土中,忍着疼痛把腰抬得高高的,脚也竭尽所能撑开到极致。

厉庄主顺势挺动,直把越九撞得不住往后缩。

火堆烧得旺,火红火红的光影在两人身上闪烁,也不知两人摇曳了多久,越九只觉得在腔内行凶的凶器终于舍得抽离,人已经虚脱般瘫在地上。

厉庄主松开捂住越九的手,随手一翻,把人利索翻过身去。越九趴在地上,青草刺得赤裸的皮肤又麻又痒,臀部被扯开,扯到伤处时,他猛地缩缩,感觉厉庄主的手撑开那处,轻擦一下就轻轻把手指插进去。

越九疼得厉害,却依旧跪趴着,忍受体内的指头不停的抠挖。被腥血染得发红的精水在抠挖中顺着大腿根儿,越九偷偷瞄一眼,把半跪在身后的厉庄主下体那话儿看个真真切切。还未来得及看第二眼,体内被挖到不得了的地儿,他仰头惊喘一下,顿时浑身发麻。再被抠几下,越九只能又喘又叫,阳具硬邦邦地垂在腿间,差点儿就射了。

或许越九叫得太兴起,之前吹口哨的男人正好半躺在不远处歇息,竟用土话朝越九笑话了几句,越九听不懂,却也被勾了注意,他才要侧头看过去,厉庄主便骑上来策马奔腾了。

越九此番慢慢得趣,虽然也疼,不过那快感像是能透入骨髓,就这么漫向四肢,便是在碰撞中只能摇头晃脑的阳具也越发硬挺,不久就射出来了。

腰部被扣在厉庄主的双掌中,越九脸几乎都贴在地上,身后虽然还被撞击,脑子却因泄精的舒爽轰地一塌糊涂。许久才能撩拨成一个字:天。

自然,这字不久之后就散架了,堆堆叠叠成了“好没”,后半夜只能勉强凑合成三字:要死了。

以为自己小命就没了的越九在天亮之前醒来,火堆还温热得很,四周静悄悄的,不少昨夜里癫狂的人都两两抱着在火堆旁歇息。

他衣裳凌乱,鬓发四散,身上简单披着一毯子,孤零零地睡在火堆旁。

越九穿好衣裳,披着毯子,蜷缩坐在原地,盯着已经熄灭的火堆发傻。那黑炭之后,明明灭灭的红炎时不时骚动一下,他看着看着,不知觉就天亮了。

忽而,马匹嘶鸣和杂乱的马蹄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人们,不少人揉着眼睛看向草原另一头,三匹骏马正驰骋而来。

来接应的几人正好是当日与越九分道的护院,几人寒暄一番,其中一个指着越九杂乱的鬓发笑道:“越九、你这日子越过越回去咯。”

越九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得干笑着把头发随意打理打理。其他人与族里的人不熟,越九便让他们稍等,进去毡包寻厉庄主去了。

族里的阿姆拦住越九,指了指族长的毡包说了几句土话,越九听不懂,但连猜带蒙也明白阿姆的意思,便到族长的毡包外头等候。

越九站在外头,腿间疼痒难止,他挪挪脚跟,企图分散注意力。不一会儿,毡包里头响起些许动静,估计厉主子就要出来了,越九连忙端正心态,正正神色等着。

毡门一开,厉庄主走出来。他一眼就扫到越九,顿顿,咧嘴笑得忒亲切。

越九当场懵了。

厉庄主笑着问:“怎么了、阿九。见着我,挺意外的?”

越九干巴巴地喊了一声“二主子”,接着这对主仆便没下文了。

后来,越九与其他护院随二主子回到御鸿庄,期间免不了骑马赶路,越九伤在腿间,那些日子实在不堪回首。好容易回到御鸿庄,越九连静养也顾不上,随便在洪教头处领了外出的活儿,马不停蹄地离开庄子。

越九领着马往外走,心里头想:瞧你这孙子脾性、还真是、还真是——

这句话兜兜转转却说不下去,最后止于“算了”二字,越九便死心了。

本来事儿到此也该完了,偏偏越九在半道上碰见被寻仇的抚花笑。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偏偏”,许多时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可此刻,偏偏五主子非得纠缠在草原二字上,死活要越九回话。越九又怒又惊,嘴上就是不肯承认,心里头一直忐忑五主子怎么知道当日的事儿。

明明、明明当日其他主子都不在——

越九忽的愣住。

当日其他主子、当真不在么?

越九以为五主子闹腾过也就算了,哪知道次日夜里四主子竟学着自家弟弟偷偷摸摸的劲儿,夜里趁着他们都睡了,自己冒出来收拾好皮囊,顺手把钥匙带上匆匆跑去越九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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