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楞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就刺不出去,暗暗塞入袖中,心里却不快之极。
这男子说:“这位兄台独爱清静夜色,与在下不谋而合,兴甚至哉。”
久说:“阁下既之我爱清静,就让我独自清静吧。”
这男子说:“我倒不是故意前来打扰,只是看到兄台寅夜独饮,如有些下酒小菜,岂不如锦上添花?”
一只瓷盘递到久的眼皮底下,却是满满的一碟卤水拼盘,摆得整整齐齐的盐水花生,卤牛肉,酱猪肝,牛百叶。久本来没什麽食欲,只一个人喝闷酒而已,可是深夜闻到了卤香,肚子里就咕咕叫了起来。
男子听到这声音,笑容更甚。久索性接了瓷盘子,用手抓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男子说:“兄台好爽快,竟不怕这吃食里有手脚?”
久说:“你实在太罗嗦。”
男子说:“兄台慢用,在下便不打扰了。”
久并不是多爱交朋友的人,更兼这男子不怀好意,可与人交淡几句,心情莫名轻松了许多。吃完了菜,喝完了酒,自回房去。紫云睡得正香甜,久上床躺下,她却立时粘上来,抱著久的腰,脸埋进久的怀里,迷迷糊糊地说:“大爷去了好久,我一人睡著都寂寞了。”
久轻轻拥著她,鼻间全是她发上的淡淡桂花香,本来白天睡足了的,闭上眼过不多久也就慢慢睡著了。
次晨醒来,紫云侍奉久梳洗,非常殷勤,神情间笑意盈盈,似乎非常高兴。久说:“大清早的,你笑呵呵的在笑什麽?”
紫云说:“我能伺候大爷,心里很高兴。”她早知久已预付了半月的食宿钱,能一直只伺候久一人,自然高兴。
久也不会把这些场面话当真,在她颊边轻吻一下,就带她出了门去。时下正值夏末,清早户外光景正好,两人便去游廊外的水榭里吃早饭。那水榭本就是歇息之用,里面设了好些茶座,只用小屏风隔开。早饭刚摆好,就有一人从屏风边转了过来,笑说:“天涯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
久一看,正是昨晚那男子,心下不耐,眉头就皱了起来。
男子说:“我这边已经泡了香茶,不如兄台过来同坐。”
久眼看摆脱不得,对紫云说:“你自己吃完自便吧。”跟著男子去了邻桌。
桌上果然摆了茶点,久端起茶杯,埋头便喝。
男子说:“在下姓魏,小字依山,愿与兄台交个朋友。”
久放下茶杯,沈声说:“你从济阳一路跟我到此地,就只是为了要跟我交朋友?”
☆、依稀见南山16
魏依山说:“九兄多虑了,你的功夫这麽好,区区怎麽能一路跟踪又不被你察觉呢?”
久悚然而惊,瞪著魏依山说:“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魏依山微笑说:“我只是随口称呼,九兄何必这麽介意。我在济阳街头偶然见到九兄,为九兄的风采折服,奈何九兄行色匆匆,我无缘与九兄一道闲谈饮酒,深以为憾。哪知道天下竟有如些巧事,我闲游至昀州,随意下榻在醉云阁,又遇到了九兄。也许九兄嫌我罗嗦,但又怎知我求友若渴呢?”
久的手握上了腰间的短剑,心中思忖,只怕自己的武功与这人相去未远,不能将他一击而毙,手指攥紧了剑柄,却不能下决心拔出。沈默得一刻,说:“茶点我已领了,谢赐,就此别过。”
魏依山抓住了他的衣摆,说:“九兄稍待。”
久转头盯著他的手,不说话。
魏依山只得松了手,向久的杯中斟满了茶,说:“九兄切莫急躁,我费尽心机找到九兄,确实是有正事。”
久坐下来,垂头不耐烦。
魏依山说:“区区确实没有一路跟踪九兄,因为功力还没有高到这地步,只是在济阳发现九兄的踪迹之後,我揣摩著九兄最终会到昀州,是以抄近路到昀州,找了个近大路的地方住下,只等九兄过来。”
久沈声说:“那个内奸是谁?”此人既知自己的排行,连自己的习惯都一清二楚,如果没有内奸,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笑自己一路包抄目标,在昀州还有人在等著包抄自己。
魏依山说:“九兄想过没有?颍王宁钊才是朝中巨奸大恶。”
久不假思索拔出短剑,直刺魏依山的面门。
魏依山却更快,手一抬,两指便已夹住剑刃,说:“九兄可否冷静些?我来此不是与九兄比武过招的。”
久手上用劲,却敌不过魏依山。
魏依山说:“九兄再怎麽锺情颍王,竟连他是个什麽样的人都看不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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