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一软,宁筹宵立刻大胆了些,搂著他的腰直往後拖,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久跌跌撞撞地压到了宁筹宵的胸口,心里一惊,赶紧翻身让开,说:“你怎麽样?压疼了没有?”
宁筹宵笑得很欢,说:“你担心我了?”
久说:“懒得跟你扯了,我走了。”
宁筹宵搂著他的腰不让他起身,说:“好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我刚才不该说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坐镇。你跟我一起走吧,在路上也可以保护我。”
久说:“那你老实说,到底有什麽事?”
宁筹宵本来还想再顾左右而言他,一看到久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真没什麽,就是年底了麽,官员们要抓著最後的机会腐败一下,长陵县令做东,请泾州的司马刺史等长官过去巡视,其实就是花天酒地一下。”
久说:“那怎麽也会叫你去?”
宁筹宵说:“大家好歹邻居一场,请我去也是场面上的客气而已。”
久说:“这种事情不是很寻常吗?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宁筹宵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嘛。我去了之後就是赔笑脸的,而且那场面,免不了莺莺燕燕的,我不想你误会我对你的心意。”
久说:“少胡说了,我在这里误会个什麽劲。”
宁筹宵说:“跟我去吧跟我去吧。”一边说一边把脸直往久的胸口蹭。
久本来不想凑这热闹,但宁筹宵不住地磨他,他最终也就同意了。
三日之後两人收拾好东西出发,除了贴身用物,宁筹宵的书倒是带了不少,菜园子就交给孙林照看。
久嫌气闷不肯坐马车,宁筹宵就和周成两个一同坐了马车,久骑了一头小毛驴。路上崎岖不平,用的时间就不少,早上出发,近日落时才到长陵。
☆、依稀见南山55
也许久对乐之县的印象总停留在第一次在宁筹宵的小破屋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颓败破旧,一来了长陵才发现,县城里的街道房屋似乎还比不上乐之县的。
然而一条长街向前走到底,进了一处行馆,其中的排场又自不同。
久问宁筹宵:“这县城规模似乎还不及乐之,却有这麽豪华的行馆,怎麽乐之没这样的地方呢?”
宁筹宵悄声说:“我回了房间再跟你说。”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行馆内来来往往的许多侍仆美婢,早有人迎上来引路。馆内修得颇讲究,入内一带山石,又是一个盆景园子,接著几片花圃,围著几处轩室,绕过花圃,有一片相当大的水塘,夏季大概会种些莲花,现下水面凝著些许薄冰,散著几片塘边柳树上掉落的枯叶。塘上砌了汉白玉的九曲石桥,桥的上方挂了宫灯照明。过了石桥,一长道白粉院墙,便是客房了。
正走到院门口,就有一文士模样的男子迎了出来,浅浅一揖,笑说:“宁大人路上辛苦。”
宁筹宵一本正经地还礼,说:“小弟哪来的辛苦,劳烦吴大人安排招待才是辛苦。”
吴大人说:“宁大人客气了,先去休息更衣吧,稍候小弟煮酒相陪。”
宁筹宵道声“多谢”。吴大人拈著长须又对著久和周成微一点头,才转身带路入内。
客院错落繁复,一重一重,互相以花篱藤架隔开,一路向内,行到偏僻处,一个小院落,其中两三间小屋,正屋大门敞开,屋里点著灯,想来已经打扫整理过了。
宁筹宵三人进了院子,吴大人一揖告辞离开。
周成说:“这个吴大人忒小气了,明明院里没什麽人住,还把我们打发到这角落里来。”
宁筹宵笑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乐之县是泾州最偏最穷的县,当然就是咱们几个住这最偏最小的院子了。所幸咱们几个都不怎麽爱热闹这里也好。”
周成说:“我是担心这里叫不到仆人,什麽事情都不方便。”他一边说,一边四下里看看,屋里备的床铺热水都还妥贴,也就无话可说了。
堂屋两边各有一间卧房,周成看了一眼宁筹宵,宁筹宵牵著久随便进了一间,周成就进了另外一间。
虽说这屋子比较偏僻,但里面的摆设毕竟比乐之县衙里的好多了。除了盥洗架子,并几张桌椅书架,就是一张宽大的乌木床,床上铺著亮缎被子,波纹绸褥子。宁筹宵一声欢呼,抱著久滚到床上,说:“这床好大好舒服。”
久连连推他,说:“你又要干什麽?周成在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宁筹宵怪笑著说:“我们两个又能做什麽?怕他听见?”
久说:“你不怕,那我还怕什麽?”
宁筹宵说:“这麽大的床,晚上不用分开睡了吧?我们两个一块儿睡床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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