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轻叹一声:“伍将军却是是个忠臣,奈何太不会审时度势。如果任由他这么胡为下去,越国和吴国难得的几年和平,又要被打破了,一个是我娘家,一个是我夫家,我实在不愿见到这两国兵戈相向。想必太宰大人也是不希望吴国和越国撕破脸皮的吧?”
伯嚭面色一沉:“娘娘有话直说。”
“现下朝野之内,以你和伍大夫各掌半边天,但伍大夫战功卓著,到处都压您一头,却不知您在文治上的功绩,要比他多得多了。您不觉得有些委屈?”
伯嚭冷笑:“娘娘这是在挑拨么?”
西施坦然:“您怎样说都好,夷光本是越国人,当然不可避免地要为越国着想一些。对我来说,太宰大人的价值要比伍大夫高得多了,我实在不希望您被他算计,让两国来之不易的和平沦为泡影……况且……况且这样一来,我和无家姐姐嫁到吴国,不是白白嫁了?”
见伯嚭冷面不语,西施忽然轻声啜泣起来:
“夷光……夷光一介女子,不过希望个和和顺顺,哪有心思去参与权谋。太宰大人帮了我那么多,夷光过意不去,这才将此事知会一声,不愿看着您不明不白遭了迫害。太宰大人却因此怀疑夷光心有不轨……真是,真是叫夷光好生伤心!”
伯嚭看见西施哭了,手足无措起来:
“哎哟,娘娘,你可别哭,叫下人看见你在臣这哭了,吴王问起来,臣要怎个说法?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西施点点头,提起袖口轻轻擦了擦眼泪,却还是抽抽噎噎地,样子很是可怜。
“太宰大人,夷光知道您心地仁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夷光没读过什么书,只知道先下手为强。如果太宰大人按兵不动,叫伍大人拿了主动权,您自是没事,越国可怎么办啊!”
伯嚭撇撇嘴,他知道西施嘴上说他没事,但若伍子胥真的顺藤摸瓜,他岂能没事?通敌卖国加收受贿赂,闹个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于是道:“感谢娘娘相告,臣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您为两国关系忧心的。”
西施这才笑了:“太宰大人真是我越国大恩人,也是两国百姓和军士的大恩人,等此事过了,我定让范大夫送些谢礼聊表心意!”
伯嚭摆摆手:“娘娘说笑了,为国分忧,使国家长乐久安,避免无谓战事,这是为臣的职责所在。只是伍大夫……并没有什么错处,臣也只能静观其变而已。”
西施道:“我听无家姐姐说,伍大夫的独子在齐国,交给了齐国大臣鲍牧抚养。这个鲍牧,前月战事中还杀了不少吴国军士……”
伯嚭一惊:“确有此事?”
“无家姐姐说了,想必不假,她从不说没证据的事。”
伯嚭默默点点头:“娘娘先回去吧,伍子胥这般作为,太过夸张,是该有人整治一番。娘娘放心,为臣自有主张,三日内必有音。”
西施别过伯嚭,顺手去城边小摊买了些窝头带走。宫女问起,只说是宫里精细食物吃厌了,出去买些朴素粗粮。
晚间郑旦也趁机和夫差提起此事,夫差一听伍子胥名字,便有些不开心,微恼道:
“好端端的,又提那个不识相的人作甚?”
郑旦故作委屈:“大王有所不知,当年我在吴宫初次展露伸手,便为伍大夫所疑。他有事没事便来到北宫附近,找理由和我切磋,也许是监视臣妾。可是不知怎地,后来他态度倒越来越好。臣妾一开始还蛮开心,本来没在意,可是,可是……没想到伍大夫没安好心……”
夫差急道:“怎么?莫非是伍子胥又说你是细作?”
郑旦摇摇头:“那便好了……臣妾……臣妾觉得伍大夫有意无意便对臣妾示好……似乎有苟且之意。”
“哼,他哪有这么大胆子?许是你多想了。”夫差不以为意。
郑旦皱眉道:“臣妾也以为是多想,可是今日,他去了夷光宫里,似乎想通过夷光说动我……夷光识大体,还和他吵了一顿,为了顾全我的名节,便没告诉大王。”
夫差双目圆睁:“真有此事?”
“大王不信,可以去问夷光……可是,可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您可千万别去问伍大夫,不然臣妾真的无地自容了!”
夫差咬咬牙:“伍员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难道他不将寡人放在眼里?”
郑旦怯怯道:“想是大王这几年没听过伍大夫劝谏,他心生不快,才一气之下……啊呀,他不会是想谋反吧!”
夫差舔舔嘴唇沉思一番:“伍员心高气傲,又掌兵权,要说谋反,也不无可能……但寡人相信他还不至于轻举妄动。无家,你先歇着,不要想了,我先去找太宰问问,听他什么意思。”
西施和郑旦并不知道这一晚夫差和伯嚭究竟谋划了什么,总之一大早,夫差便将群臣都叫上了殿,在郑旦的百般恳求下,又将她和西施安排在屏风后面听着。
只听夫差上了朝便点名:
“伍子胥何在?”
伍子胥上前一拱手:“臣在。”
夫差威严而不愤怒:“伍老将军,寡人有一事不明,要向您请教请教。”
“臣惶恐!大王有何疑问,但说无妨,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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