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皱了皱眉,对这老者上下打量一番,登时惊讶地说:
“您……您是公孙爷爷!”
那老者停住话,抬头看看西施,恍然大悟:
“你……你是小夷光?诶呀,对啊,你姓施啊,上次见你也不过十四五岁……一晃,都十好几年了!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女大十八变,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西施就是你啊!真是……真是……唉!”
西施见此时也不是叙旧之时,暂时按下一番故人相见的感慨,哽咽着问:
“公孙爷爷,您接着说,后来呢?”
老者道:“十几年前,我又去看你娘,结果发现整个苎萝村的人都死了,可能是前一晚上下大雨,尸体没来得及处理,等我过了几日去看,什么都没有了。”
郑旦恍恍惚惚地听着,忽然觉得蹊跷,如果说苎萝村是吴军滥杀无辜屠村,为什么还要处理尸体呢?
没待开口,西施便问:“爷爷,那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老者欲言又止。
郑旦道:“公孙爷爷,您放心,我和夷光现在既不是越国人,也不是吴国人,只不过是两个背井离乡的女子,如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您不用担心我们说出去。”
老者摇摇头:“我已经是半个身子躺在棺材里的人了,说出去又怕什么,只是年代久远,我要回忆一下。”
人老了,说话难免缓慢,西施和郑旦虽然心里焦急,也不敢催他,约莫过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才又开口:
“那天早上我到苎萝村的时候,第一个就跑到李氏小姐家中,她已经被烧死了,我想,我受她一恩,总要给她收尸,于是就把她抱起来了,冒犯之处还请多包涵。”
西施点点头表示理解。
“谁知道,当我把李小姐翻过来,却见她身下压着半个字,是这样写的。”
他抄起桌边的毛笔,在桌上写了半个字,西施和郑旦一看,顿时惊讶万分,这分明是半个“范”字。
“范蠡……是范蠡!”西施怒道。
郑旦摇摇头:“夷光,天下姓范的人那么多,也不一定就是他。”
老者点点头:“我也不能肯定,所以这件事我一直都烂在肚子里,如果是范大夫,那我就更不能说了,如果不是,我要遭诬告之罪。”
西施焦急地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那公孙爷爷可还发现了什么别的蹊跷之处?”
老者想了想,道:“从李氏小姐的身上,看不出什么了,但是村里大部分的人都面色发黑,身上没什么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毒死的……”
郑旦咬咬嘴唇,心想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谁知老者忽然眼睛一亮:“还有一个,有一个女子的死状十分奇怪,双手摆出奇异的姿势,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极度痛苦所致,后来回家仔细想想,这好像是一种聋哑人使用的手语,可是当我回去想仔细看看,却发现尸体都被处理掉了。”
郑旦两步走上来,急切地问:“那个女子长的什么样?是不是左脸有一颗痣的?”
老者摇摇头:“哪能看得那么清楚,我只记得她的手势……大概是,大概是……”
老者端起两条手臂开始摆弄起来,又问西施要了一面镜子,良久,终于摆好了。
“就是这样的。”老者坚定地说。
郑旦皱着眉看了看,一时没有分辨出来,忽然她大大地张了张嘴,向后连退三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西施忙去扶她:“无家,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
郑旦顿时泪水盈眶:“娘……是娘……”
“你娘怎么说?”
郑旦定了定神:“一开始我也没看出来这个手势的意思,后来我发现这是娘把两个手势合在一起了,左手是我的名字,圆圆的,像个鸡蛋,小时候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娘老是这样调侃我。而右手……右手的手势是‘大官’的意思……”
西施恍然。范,大官。这两个连起来,除了范蠡还能有谁呢,纵观吴越两国,姓范的大官也就只有范蠡一个了。她戚戚然看着郑旦,只见郑旦死咬着嘴唇,脸色无比苍白,连忙走过去安慰她。
“无家姐姐,总之你也和范蠡决裂了,我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不必……”
郑旦恨恨地说:“我不是心中纠结,我是恨,我竟然死心塌地为仇人办了那么多年的事,竟然……爱平白爱上了她,我这不是鬼迷心窍又是什么,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就是报应,也不该报在你我身上,应该是他范蠡来当此罪过。”西施冷冷地说,眸子里透出一抹锐利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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