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内院,楼亭上,郑娴意坐在楼拦上,看着身下的那一片荷花正发呆,手中握着一块雕工粗糙的玉,双眼无焦点,陷入沉思,她手中的玉是当年邱锦明救她时落在河塘边上的,难怪她当年找遍了整个城都的平民屋,都没找到他,原来他竟是邱王爷的嫡子!郑娴意喃唔道‘为什么你会是邱非铭那老狐狸的儿子?为什么你会是当朝的驸马?为什么如今的你变得如此纨绔风流?与当年一点也不相似?’
爹爹自来便瞧不起邱非铭,如今你又是当朝的驸马,又被去了势…… 你让我如何还能坚定非君不嫁之心?邱锦明,原来你唤做邱锦明,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你怎能将我忘却!怎能!难道这些年来的苦苦相寻就要这么放弃吗!不!我郑娴意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郑娴意面露狠意,唤来贴身丫环‘巧儿,明日去趟公主府,约驸马爷到晴风楼一聚!’
‘这……’那名为巧儿的婢女有些迟疑,小姐不是早知道那日在飘仙楼调戏于她的登徒浪子是当朝驸马邱锦明吗?不是早就不想与那驸马计较了吗?怎么今日突然要去请那人?再说小姐待在闺中,那人又是风流之人,怕有不妥,若是传出什么闲语来……巧儿鼓了鼓勇气道‘奴婢明日一早便去公主府,请驸马爷与公主到晴风楼。’
‘谁让你请公主了!’郑娴意瞪了那婢女一眼,严厉道‘明日一早单请驸马过晴风楼!’说完便起身准备回闺房,并在心中暗道:邱锦明,我郑娴意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不娶,我便偏要嫁!
作者有话要说: 群。。加群。。。
☆、强民才能富国
寅时一刻,天还未亮,邱锦明就被侍琴带着众婢女吵醒,见身旁的人儿听到动静后便起身任由侍琴服伺她更衣,动作利索,没有半点迟疑,想来是早已习惯了这个时辰起,邱锦明起身,双手笔直的伸开,任由一旁的婢女为她更衣,眼睛还是闭着的,对一旁同样在梳洗的郝灵懒懒道‘锦明不喜为官,这便是最大的因素,若真有心为民,又何须如此早起,在其任好好劳其责,那比上早朝更有用。’
郝灵濑了濑口,淡淡回道‘上早朝不仅仅是为了监督为官者其行,其责,更是为警惕帝者,应当做百官之表率,切莫因乐而忘民,更要有先天下之忧而忧之心。’
邱锦明温温一笑,也不做反驳,待洗濑好,拿了餐上的包子,咬了一口,对身旁的侍琴淡淡问道‘郡主可醒了?’
郝灵轻勺了口燕窝粥喝下,动作优雅,眉毛一挑,在侍琴之前回道‘云儿平常都要到卯时三刻才会醒,驸马问这个做什么?’这驸马又想干嘛?
邱锦明将手中的包子消灭完后,轻吮了口酒,邪邪一笑‘一日之勤,在于晨,我邱锦明的女儿怎么能不比他人勤奋?!’又怎能是那腹无半点墨水之庸才?‘锦明不会耽搁很久的,去去便回,劳殿下稍等片刻。’邱锦明说完便起身,朝郝灵轻拱了拱手。
郝灵又送了一勺燕窝粥入嘴,双眼一直下垂看着碗中的燕窝粥淡淡道‘寅时二刻。’
郝灵是让她寅时二刻必须赶去上朝,邱锦明会意,温温一笑,转身离开‘不会很久的。’
来到云悦阁,邱锦明向玉嬷嬷拿了一件司徒云的披肩,披在那小人儿的身上,便动手将那小人儿从床上抱出了房,到庭院停住,手沾了点早就吩咐好玉嬷嬷准备的温水,拨了一点在那小人儿的脸上,片刻,便见那小人儿,紧了紧眉头,小脸往邱锦明的胸口蹭了蹭,好像很不悦在睡得正香时被打扰,半响,才见那怀里的小人儿缓缓的睁开眼,揉着眼神朝邱锦明闷闷道‘爹爹。。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想和云儿玩个游戏’邱锦明温温一笑,将司徒云放在地上,蹲下来与那小人儿齐望。
司徒云闻言,双眼一亮,清醒了不少‘什么游戏?’
‘云儿平日便都学了些什么?’邱锦明含笑反问。
‘习女儿经,针绣……’司徒云揉了揉眼睛,不明白邱锦明此时问这些做什么。
邱锦明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虽早已知道司徒云学的是什么,但真正听那小人儿说出时,心中还是会有不舒服的感觉,邱锦明轻声问道‘云儿可喜欢这些?’
司徒云紧了紧小眉头,摇了摇头‘嬷嬷说了,这些是女儿家必须要懂的,不然会招人笑话的,云儿身为郡主,怎能让人笑话?!’幼嫩的声音中却带着不易发觉霸气 。
邱锦明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又一笑,或许这丫头会是个不错的苗子,邱锦明唤来玉嬷嬷等下人,让她们将司徒云房内所学的女儿经及有关的刺绣品所都搬到庭院来,等她们全都搬出来后,那些东西堆起来,都成一座小丘山了,有司徒云平常抄写和学绣时绣的,也有一些上好的绣品,想来是准备让司徒云学习的。邱锦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递到司徒云手中,轻松道‘云儿应该没玩过火吧,爹爹今日给你一个机会,去,把那些烦人、无用的东西全烧了。’
‘这……’司徒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还是有些迟疑,若烧了这些,娘亲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不可,驸马爷,这些怎能烧?’一旁的玉嬷嬷听言,急急的下跪道,神色有些慌张。
邱锦明瞪了玉嬷嬷一眼,便将火折子塞到司徒云手中,用难得严肃的表情道‘我邱锦明的女儿怎能如平常女儿家般平庸无知?若是让别人知道我邱锦明的女儿日后是胸无半点墨水之人,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云儿,你要记得,你是郡主,你无须和平常家女儿一样,要熟习女儿经,刺绣针法,那不过是讨好你日后夫君的一种手段!你是郡主,你不必如此的放下身段!还是说,云儿,你连烧了这些烦人的东西都不敢?若是这样,那日后便别再唤我做爹爹了!’
司徒云被邱锦明突然的严肃一吓,愣愣的唤了句‘爹爹……’愣愣的看着邱锦明那严肃的表情一会,司徒云才回过神来,小小的脸上涌现了一股坚定,司徒云吹燃手中的火折子,走向堆书、绣品,火折子一扔,便燃了起来,随着那火炎的燃起,司徒云眸上也染上一丝兴奋与喜悦,她也是烦学这些东西的,这讨厌的刺绣,还害她刺伤了好几次手指头呢。
邱锦明站起来,看着那火炎悠悠的开口道‘过此日子我便着人为你请个夫子,云儿今日起便要好好学习书经,要努力做到不单让人畏敬于你的身份,更要让人畏敬于你这个人。’
司徒云睁着大眼仰视着邱锦明‘是不是要像娘亲那样。’见邱锦明轻点了点头,司徒云扬嘴一笑,正经的道‘那云儿定要习好琴棋书画,四书五经!’
邱锦明被司徒云那正经的模样逗乐,轻捏了捏那小人儿的鼻梁,温温一笑‘琴、画便无须学精,懂得听,看便行了,棋、书才是最重要的。’见那小人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邱锦明轻拍了那小人儿的肩膀,轻声道‘爹爹该去上早朝了,云儿也装饰下仪容吧。’邱锦是说完便朝一旁的玉嬷嬷看了一眼,示意她照顾好司徒云。转身时,便见郝灵站在她身后,眼神却另有深意。
郝灵的马车虽算不上最华丽,豪适,但却也坐着舒服,不会太颠簸,邱锦明半躺在马车内,将马车内的空间占去了一半,手握着玉酒壶,时不时便饮一口,若不是她身着上的朝服,看她消遥自在的样子,便是十足的玩乐贵公子,邱锦明双眸半开,慢悠悠道‘殿下在那站了多久了?’
这马车本来有三个坐垫,中间又放有一张桌子的,但邱锦明不喜欢要坐那么久的马车,便叫人将那小桌撤去,并车内全铺满坐垫,这样一来,马内的空间也就大了很多,郝灵坐在邱锦明身旁,手中捧着一本战国策,翻了一页,淡淡的回道‘不久,刚好目睹了驸马教云儿纵火的整个过程。’郝灵说话的语调与平常无异,但嘴角却微微的向上翘了一点。只是手中的书,刚好遮住了那迷人的笑意。
邱锦明淡淡一笑,又吮了一口酒‘云儿迟早有一天都要独挡一面,锦明希望她到时能傲然自信的面对,而不是慌乱无措。’
郝灵身子一僵,将书放下,淡淡道‘本宫总想给云儿一个平常的生活,本宫不想云儿同本宫一样,那太累了。’不过那些书与刺绣也确实烦人,且云儿也不喜欢,所以当她见到邱锦明要云儿烧了那些书与刺绣时,她没有阻拦,邱锦明这么做,无非是告知府上所有人,日后不许府中任何人教云儿这些东西,而那玉嬷嬷也正是因为看到郝灵在场,所以才没再加以阻拦。
‘若一天殿下成为九五之尊,可有想过云儿该如何?’
‘本宫自会护她周全,为她择一个良婿。至于储君之位,再从其他兄长的子嗣中挑选。’
邱锦明听言,翻起身来,坐起,整整衣冠‘殿下健在时,自然可是护云儿周全,可若殿下仙逝,下一任储君会放过云儿吗?或者殿下想让云儿殉葬?皇室的手段,相信殿下比锦明还要清楚。’任何一位帝皇,都不会容许威胁自己的人存在!无一帝皇例外。
郝灵闻言,脸色一变,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又淡淡的开口道‘是仪玉欠缺周虑了。 ’突然身前出现邱锦明那玉壶打断了郝灵的话语。
邱锦明晃了晃手中的酒‘喝口酒暖暖胃,现在的雨露最重,以防着了凉。’
邱锦明话音一落,郝灵就接过那玉壶,大饮了一口,酒不算烈,却很香,与邱锦明身上的酒香有些相似,郝灵眉毛轻挑,淡淡一笑,扬了扬说中的玉葫芦壶‘驸马倒是挺会享受,美酒配玉芦。’郝灵识趣的将话题从司徒云身上移开,至少她现在能肯定,这驸马不会伤害云儿。
‘殿下若喜欢,那便送予殿下了。’邱锦明转话便要将这带在身上十来年的玉壶送人,语中没有丝易的不舍与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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