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约过了一个时辰,突然门外传来侍耀的呼唤声。邱锦明紧了紧眉,有些不悦被打扰,扬声问道‘何事?’
‘禀爷,郑家小姐派人送来了请柬,请爷今晚过晴风楼一聚。’门外的侍耀中气十足的道,但冷汗却往额头直下,若不是那郑家丫头催了几回,又怕有什么急事,到时耽误了,他才不会来碰这灰呢。
郝灵听言,目光从奏折中移开,转头,斜视着邱锦明,莞尔一笑‘驸马好生艳福,只是不知驸马何时把郑家小姐也招惹上了?’
邱锦明邪邪一笑,但心中却起了不悦,她可不想与郝灵关系好转时受这郑家小姐的阻挠!‘那殿下现在就该知道了,殿下的夫君有很多女人都虎视眈眈,要好好看守,以免让其他女人有机可趁才行。’
‘仪玉受教了,那今日起驸马除了户部,要到其他地方便先向本宫请示吧。’郝灵说完扬起一个迷人的笑容,转过头继续看奏折,心中暗道,回头也该吩咐下侍琴不是什么通报都可以放进府中的。
门外侍耀见邱锦明许久没答,但又鼓起了勇气,喊了句‘爷……’也将被郝灵那少有的笑意迷住的邱锦明唤过神来。
邱锦明舒心一笑,郝灵一个笑意便能让她痴迷,邱锦明想,若能让郝灵一直保有笑意,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将其摘下,双手捧上,只为博得佳人一笑。邱锦明将手中那废话连篇的无用奏折丢到一旁,又拿了一本奏折,对门外的侍耀下命令道‘将那请柬烧掉!日后那些无用的东西便无须再来禀报了!’邱锦明说完便埋头看起了手中的折子来,奏折如此多,她不加把劲看,恐怕就要批到半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要到了。。。
☆、闲来无事
邱锦明一脚踏进勤清阁,便见司徒云跟着那夫子晃着小脑袋,念着手中的三字经,邱锦明宠溺一笑,向那小人儿走了过去,这勤清阁是她前些日子专门让人清扫出来给司徒云做书房的,这里也是处较安静的地方,适合温书‘云儿学得如何了?可有恼夫子生气?’
那夫子见邱锦明来,连忙起身向邱锦明行礼,邱锦明轻点了点头,将那夫子虚扶起,这陈秀才虽不是大有名气之人,但教教那三字经,习习字,也还是可以的‘郡主这几日便劳夫子教导了。’
‘不敢,不敢,能教小郡主习文,乃学生之幸。’邱锦明如此待他有礼,不免让他心中起了一丝惶恐,他只是一介秀才,何德何能能受邱锦明如此礼遇。 陈秀才又俯身朝邱锦明拱手,其中的恭敬之意又多了几分‘驸马与小郡主先聚,学生还有些书册漏在偏院,片刻便回,告辞。’
陈秀才前脚一走,司徒云的小脸便绔了下来,皱着小脸对邱锦明抱怨道‘爹爹请的夫子好生没用,云儿有不解之处请教他时,总一脸惶恐之样,他是云儿的夫子,云儿又不会拿他怎么样,竟如此胆小,连云儿身旁的侍婢都不如!’
邱锦明听言又一笑,轻刮了刮那小人儿的鼻梁‘云儿又何须理他那么多,云儿只须将那些字习会,到时便可以与长皇孙等人一同由侍讲学士教文,只是那时怕少不了好果子要你吃了,那侍讲学士可不会像陈夫子那样对你恭敬,云儿到时切莫哭红了鼻子,惹人笑话。’这小人儿怎么能怪陈秀才畏惧她呢?那陈秀才如今四十而立才只中了个秀才,达官贵人他又怎会有机会见着,更别提司徒云这么尊贵的身份了,怎能叫他不小心,不畏惧?
‘才不会,云儿定不会给爹爹与娘亲丢脸的!’司徒云鼓着小脸坚定道,突然眼神一闪,话峰一转‘爹爹现在不是应该在户部任职吗,怎么才未时一刻便回府了?!’
邱锦明悻悻一笑,重新铺了张白纸,提起笔在上面大笔一挥写了个‘勤’字,其字秀丽又不乏坚韧之气‘爹爹把酒壶忘带了,一时贪酒便回府来拿,顺道也来看看云儿……’
‘爹爹!’司徒云不悦的喊道‘娘亲说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你又怎能私自回府,这岂不是招人闲话!’
邱锦明无奈的揉了揉耳朵,淡淡一笑,指了指司徒云写好放在一旁的字‘云儿这字写得乱而无神,若让他人见了,定要招笑话了,墨宝讲究的是精髓,表现的是其人的性格,古有字如其人之说,云儿可以临摹爹爹或者你娘亲,或其他人的墨宝,去感受他们墨宝中的精髓之意。’看着司徒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邱锦明握住司徒云的小手,大笑一挥,又落了个秀气的智字。
‘奴婢给驸马爷,小郡主请安。’一位婢女装饰的人走了进来,朝邱锦明与司徒云行礼,说完便将手中的玉葫芦递上。
邱锦明听言,抬起头,松开司徒云的小手,上前接过昨晚被自己漏在书房的玉葫芦,打到那玉盖,一股诱人的汾酒香便涌了出来‘怎么是你,侍琴呢?’邱锦明记得这人叫沐艳,是伺候郝灵起居的,不过应该还不到那个资格能进郝灵的书房。
‘回驸马爷,侍管家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便着奴婢将玉壶送来,怠慢之处,请爷见谅’那名沐艳窥视了邱锦明一眼,便急急的低下头道,语中还带着些慌乱,好似是畏惧于邱锦明的身份。
‘无妨。’邱锦明淡淡一笑,又将那玉葫芦放在鼻下闻了闻,双眸深邃,让一旁的沐艳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身后便传来司徒云那幼嫩的清脆声‘爹爹都拿到酒了,还不快回户部,不然云儿晚上便要告知娘亲了!’
‘好好好,爹爹这就回户部,你好好跟先生学字,晚上回府,爹爹再来考你。’邱锦明饮了一口酒,笑着对司徒云说完,便转身离开。而邱锦明身旁那婢女见邱锦明饮了一口酒后离开,也暗暗了歇了口气。
邱锦明来到大门的马车前,突然见那驾车的人换成了饲马的马夫,邱锦明眼中闪过一丝趣味的笑意,撩起衣服钻进马车内,朝那驾车的马车淡淡问道‘去户部!怎么是你来驾车,侍耀这小子跑哪偷懒去了?’
那马夫驾起了马车,朝车内的邱锦明恭敬的回道‘回爷,刚才侍耀兄感觉到腹中不适,又怕耽搁了爷的事,所以禀告侍管家,侍管家知晓后便着小的前来暂时担任爷的车夫。’
邱锦明听言,深深一笑,也不再语言,晃着折扇,不一会,邱锦明便觉得到头越发的重起来,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邱锦明身子晃了几下,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失去意识时,心中不禁赞道,这‘噬魂香’果然厉害!
车外的那马夫听到邱锦明倒下时的那响声,试探性的喊了邱锦明几声,好一会,没听到车内的人应答,这才心安的调了调马头,向另一个方向驾去,在紫旭楼停下,那马夫刚跳下马车,便见两个家奴打扮的人从紫旭楼出来,上前将车内昏迷的邱锦明扶了进去,好似早已约好的。
而在他们将邱锦明扶进紫旭楼后,有两个身影出现在大街上,双目直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互相交耳了一阵,像是达成了共识,一个装成食客跟了进去,另一个则匆匆的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紫旭楼与晴风楼在京都都是齐力相当的酒楼,若说晴风楼是以食物闻名,那紫旭楼便是以房间装扮素雅,幽静,又不失贵气而闻名。
邱锦明昏迷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意识才慢慢的回到脑子里,邱锦明左手扶着还有些昏涨的额头,右手将身子撑起,房子里的另一个人好似发觉了邱锦明的动静,上前帮助邱锦明,将她扶起,还倒了杯茶喂她喝下。
邱锦明直直的喝下,顿时那茶的甘苦便充满了整个味蕾,邱锦明不悦的紧了紧眉,心中嘀咕道,要是能来一杯竹叶青那便好了,一 杯茶喝下,邱锦明的思绪也清醒了许多,但整个身子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丝毫力气,该死!她竟没品出那酒里还放了软筋散!邱锦明猛然的睁开双眼,突然见床边坐着郑娴意,想来刚才扶自己,给自己倒水喝的便是她了!邱锦明勉强的向床内移了移身子,以保持跟郑娴意的距离,双眉一紧‘郑小姐在此处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本官怎么会在这里?’
郑娴意也不在乎邱锦明的疏远,反起扬一个大家闺秀的笑容,轻声道‘这里是紫旭楼的天字一号雅间,小女子请了公子好几回,都不见公子应邀,公子乃是温文尔雅,怜香惜玉之人,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卸小女子的邀请呢?想来是那贱奴办事不利,没能通知到公子,所以小女子便派人将公子请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邱锦明淡淡一笑,虚而无力靠在床上的她,反倒多一几分柔和的美,一时间让郑娴意看愰了神。邱锦明顺了顺自己胸前的发丝,双眸半眯,斜看着郑娴意‘郑小姐如此的‘请’法,本官还真是有些无福消受。且本官已是有家室之人,郑小姐唤为公子,多有不妥,还是称本官一声驸马爷吧。’
‘公子,当想要和娴意如此生疏吗?!’邱锦明的上一句本官,下一句驸马,渐渐的将郑娴意惹恼,郑娴意手中的丝绢都要被她揉破了。
邱锦明一笑,那笑中多了几个邪气‘本官与小姐无亲无故,只能算是萍水之交,郑小姐说这话岂不是要招人误会了?且郑小姐仍字待闺中,还是早些让人送本官回去吧,以免招人闲话,毁了小姐的名誉事小,若让殿下误会,那本官便要心疼了。’
郑娴意猛然抬首看着邱锦明,语中多了丝埋怨‘难道小女子的清誉还抵不上公主一个误会吗?!公子可知,当年公子将小女子从河塘救起时,小女子便倾心于公子,九年来苦苦相寻,哪怕公子忘了当年与小女子相遇一事,哪怕公子已娶有妻子,哪敢公子如今是那——半废之人,都不能阻挡小女子对公子的爱慕之意!小女子不惜一切,将公子带到这,不顾清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公子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丝的怜爱之意吗?’
郑娴意说完,含泪扑入邱锦明怀里,将邱锦明抱桩娴意不在乎名份,也不在乎终身无子嗣,娴意甘愿做公子的一名妾室,只求能伴在公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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