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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

距今二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忍者。他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诡秘。他出手又快又狠，没有目标能够逃过他的追击。曾有人目击过一瞬间，说那是个带着犬面具，穿着斗篷的人。既不清楚年龄，也不知道性别。曾有人猜测是木叶暗部，但后来发现不可能是那样，这个神秘人的行为模式并不符合。由于其干脆利落的手段，以及只要出钱几乎任何任务都接，人们给了他一个外号——鬼神。

天堂将这个外号说出口的时候，零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他非常介意自己的这重身份暴露，因此他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而天堂似乎是被零激怒了，此时也顾不得维持友好关系。她为零付出那么多都是为了零能够利用森罗万象替她复活一个人，而如今零坚定拒绝，岂不让她火冒三丈。“你敢做，不敢让你哥知道吗？”

“事到如今，倒也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了！”零知晓卡卡西不是个蠢蛋，又不是鸣人那个神经大条的存在，听了一句，底都要被他查出来的，那他也不用顾忌太多。没人料到他会突然出手，等反应过来零已经掐住了天堂的脖子。“你帮我良多，我自不会亏待你。然而我早就告诉过你，什么话不可以说。”天堂被他制住，毫无反击之力，然而她的眼中并无惧意。

千宵正鼓着腮帮子吃东西，听得外面吵闹，像只猫似的蹿出来，扒住了零的胳膊：“松手松手！有话好好说！”她掰开了零的手指，“所以我才说你们忍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零却失去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耐心，短促地说了句“没事”便出门了。千宵挎着两把刀追上去。这次卡卡西并没有阻拦，他知道是拦不住零的，而且将他困住也没有好处。

卡卡西将天堂扶到沙发上：“森罗万象……那东西到底有多强？”天堂晓得他问的是复活死人这件事，自斑使用轮回天生之后，复活就挺让人忌讳的。天堂的喉咙还没有恢复过来，但语调倒是很平稳：“让人活就活，让人死就死。生死人肉白骨，甚至能创造生命，消除存在。”卡卡西深呼了口气。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不知道是好是坏，光是要控制住就很困难了。

千宵紧跟着零，她虽是风魔之里的人，但她并不是忍者。清水家曾经是隐世中很独立的一族，他们不是用忍技，而训练剑道，负责维持现世和隐世的隔绝，并不插手双方事物。在六条那时，清水家发生内乱，只活下来一对兄妹，哥哥加入灰狼众，妹妹加入风魔。直到今日，清水家虽然仍然在风魔之里，但不完全被风魔小五郎管理。千宵拥有自主权，虽然风魔已经与零合作，但她仍然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天堂失魂落魄地走了，她离开不久，卡卡西就接到纲手的通知。纲手先前说过帮忙查询旗木家前几代的档案，现在得到了进展。

“你们家一直人丁稀少。”纲手从几大堆文件后面绕出来，捧着一个厚册子。册子里面是旗木家的情况。卡卡西点头，他很清楚自家的情况，也没有多在意。纲手翻动着纸张：“很多人都以为你家是一脉单传，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木叶建立只有65年，有记录的只有你曾爷爷开始的四代。我查了档案，访问了很多人。”

最终，纲手放弃使用那大堆的资料，直接说结果：“再往前的不清楚，但就你们四代来说，有两个孩子的很多。你曾爷爷应该有个双胞胎弟弟，但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死了。从医疗记录上看，朔茂是有个小几岁的妹妹的。”卡卡西惊讶地瞪着眼睛，脱口而出：“他从来没说过！”“因为她在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查不出死因。”

可见旗木家并不是一脉单传，而是因为两个里总会死掉一个。“但是你和零两个人都活着，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卡卡西猜测：“或许和森罗万象有关。森罗万象对零有威胁，可能是有关死亡的威胁。零努力活到了现在，但快要撑不住了。”这种猜想让他的心扭作了一团，几乎要窒息。他是哥哥，他想要保护零，但他做了那么多却没能真正做到。明明是他先出生的，为什么森罗万象不在他体内？

旗木家死了那么多人，可见对此并无办法，想要救零，只能依靠隐世的力量。但隐世不想要彻底暴露在现世面前，两者继续保持界限的确比较好。不仅是万天，零也不愿意将全部情况说出来，虽然相信零，但卡卡西还是忍不住担心的。

话说那一边，零出了木叶就往风之国去了。在木叶大牢里被群殴时，他感觉到了不妙。那时他努力抑制住了反击的冲动，但却久违的听到了森罗的声音。零害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森罗抢夺了他的身体，那就完蛋了。以六条的实力来看，若是让森罗拥有了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天下无敌的程度。隐世更熟悉森罗万象，所以若是爆发，在隐世的地盘上更稳妥。

万天之里处于风之国的广阔沙漠中，被紧密地保护着，一般人无法寻找到。零裹在斗篷里，身后拖着一条小尾巴。最终零忍不住冲着千宵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执意跟着他的千宵强词夺理：“这里是你的吗？我想走哪里就走哪里。”零感到挫败，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个不讲道理的女孩，所以他只能选择让她跟着。

远远的有个人走过来，近了些才看出是不知所踪很久的秀作。秀作看见眼前这对组合，很是惊讶。零懒得跟他解释这条小尾巴是怎么跟上来的，他看得出千宵是个很真诚的小女孩，有一股子武士的执着，不会对他有害。只问了秀作这段时间做了什么。秀作的眉头紧蹙着，仿佛有着万般愁绪，但他不想说出来，便说：“万天出了些事情。你们若是现在要去，不太合适。”随即他又补充：“与合作无关。说起来，你的忍术学习的怎么样了？”

见秀作隐瞒，零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想想万天内部的事情，他也不方便问，就不再多话。提到忍术这里，零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他将情况说了一番，“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我训练的？最好是与外界隔绝。”“那种地方有是有，但若真如你所说，森罗万象一旦得到了你的身体，那不论去哪里都没有意义。森罗万象会自行行动，我们困不住他。”秀作思考了一番，又说：“五大忍村已经开始调查隐世了。我们虽然都是忍者，但规则却有很大的不同。若想要保持稳定，隔绝了必须的。”

听秀作这意思，是很不满意五大忍村的举动的。隐世的水深得很，若是和现世起了冲突，那可跟第四次忍者大战一个级别了。零也不想五大忍村调查下去，从大局上说，现有格局破坏一定会引起战争，而现如今谁都不想再有战争。从个人来说，调查隐世必然要涉及森罗万象的秘密，这是他绝对不愿意发生的。“五大忍村那边我来努力。”他说这话时也是心虚，在不说出理由的情况下说服卡卡西，那难度难于上青天。

一直安心做尾巴的千宵忽然出声：“还有哪里比万天之里更好？说到隐秘，户隐排第一，万天排第二。”秀作瞧着她：“你跑来添什么乱。”“什么添乱！我也是隐世的一份子啊！”千宵跳脚，长马尾在身后晃动：“清水家向来都在森罗万象旁观察，旁观隐世是我的职责。”

或许是为了让零保持信任，秀作虽不乐意，但仍然陪零折返万天之里。让秀作烦恼的正是前来探查隐世的砂隐村。隐世的忍村要么是和灰狼众一样大隐隐于市的，要么和户隐这样藏得极好的，砂隐村没有找到万天之里，但也造成了麻烦，秀作不想零在如此紧张的时候进入万天之里。

“在往前就是了。”秀作指着前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沙丘，零判定那里有幻术结界。就在这时，周围的沙面隆起了一下，像是有东西在下面钻动。三人立刻背靠背站立在一起，戒备地注视着沙子。下一秒沙子炸了开来，零经验丰富，并不受视线阻碍的影响，他能感觉到敌人的位置——在森罗万象的影响下比以前更为敏锐。他可以立刻做出有效攻击，但在那一瞬间他迟疑了。

一旦开始战斗，就会到不杀死所有人就不停止的地步，他不敢给森罗一点机会。所以他止住了，后果是被重重击中。此时他看清埋伏的人都带着五颜六色的鬼面具，这是砂隐村暗部的面具。零立刻叫道：“我是木叶忍者！”但是砂隐村暗部没有停手。零感到古怪，但现在的状况容不得他做过多的询问，除了制服对方，他没有其他办法得到答案。

“你还搞不清状况吗？你不出手，就会被别人杀死。他们不会停手的，木叶大牢的犯人，这些暗部。”森罗阴测测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这是个不伤害别人就无法活下去的世界。你需要我的力量！不反抗，你会死，你身边的人也会死！”

零不想要理会她，但正如森罗说的那样，如果不动手，他必死无疑，千宵和秀作也危险了。一直害怕下去，不会有任何收获，森罗万象依旧逼迫着他，而他在一步步后退。这一刻他想要拼一把了，结果也不会比这更糟糕。森罗万象就像是一匹烈马，想要驯服它的人都会被踢死，但若是因畏惧而不作为，那么野马永远是野马，只有勇敢的与之较劲才有可能获得胜利。

在零的思想妥协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流淌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像是有了使不完的力量。他可以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明白，行动更快。“火克风来！”从他的手中挥出一道风刃。他的眼睛是冰蓝色的，显得冷漠且理智，但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冰冷了。他表现出一种非常强势的感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想要将一切撕碎。他变得无情又残暴。

☆、生而为鬼

这样一边倒、闪电般迅速的战斗极为罕见。气势大变的零忽然停住了，他仿佛在与体内的东西战斗，但那没有几秒钟，他平静了下来。他那双眼睛一盯，便能叫人血液冻结。紧接着他行动了，他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冰与火便凭空出现了，在这只有灼热的沙子的地方杀戮。

即使是水无月也难以在这样炎热缺水的沙漠里制造出冰，而零却能不结印创造出大规模的冰。那些砂隐村暗部有的被冻在大块透明的冰块里，就好像封在玻璃里的装饰品。有的则被烧成焦炭，形态可怕地躺在地上。零放开了一个人，那人已经被冻结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揭掉了暗部的面具，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不是砂隐村的人。”

千宵刚才被他吓住了，现在刚刚恢复了一些，略带结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零指了指尸体的脸：“你看他的皮肤，生活在沙漠里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皮肤，又不是女人注意保养。”千宵凑过去看了看，的确如此。

有人冒充砂隐村暗部围攻他们，意味着有人知道五大忍村在调查隐世，还知道他们三个人中起码一个与隐世有关。这些人埋伏在靠近万天之里入口的地方，这让他们感到不安全，所以在商量之后，他们放弃进入万天之里。零要求秀作把已经到手的四卷秘术书抄下来。“交给它，它知道怎么找到我。”零召唤出一只边牧。他小时候就和卡卡西一起与犬族签订了通灵契约，卡卡西选择了八只搜索型忍犬来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缺陷，他则选择了温顺的这只。但他几乎没有召唤它。

秀作问道：“你要去哪里？”“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我要在那里研究。”千宵缠着要跟着零一起。她感觉到零在战斗的前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即使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也从体内透出一股寒冷危险的气息。但她仍然决定紧跟不放，她想要亲眼见证，自主判断。零扫了她一眼，不同意，然而他的意见没有起作用。

在临走时，秀作将零拉到一边，悄悄地对他说：“不要小看千宵，她不是普通的小女孩。”零清楚这点，千宵看起来挺大条的，但她的能力的确对得起她的称号。秀作感受到了零的冷淡，但他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他松开了手，看着零和千宵慢慢远离。蹲在地上边牧突然开口：“他怪怪的。”秀作低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热乎乎的空气让边牧不太舒服，它吐了吐舌头：“零只召唤过我几次，他不和我一起战斗。我一直觉得他怪怪的，但刚才又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是……”“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吧。他和卡卡西一起签的契约，和卡卡西完全不一样。卡卡西看起来很臭屁，但能感觉到他的友好，但零……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边牧回忆着：“旁边有人的时候，他不怎么说话。而且我总能感受到他体内有可怕的气息。”

秀作意识到它指的应该是森罗万象。人虽然感觉不到，但动物的感觉更加敏锐。“虽然他不容易亲近，但我知道他想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刚才他的气息完全不一同了，变得和那个可怕的气息一样了。”它这无意的话，让秀作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零绝非真正的冷酷，零刚才对待他的态度不同以前，这正是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回想，零身上的确有着一种极富压力的感觉，就和他曾经感受过的森罗万象的气息相似。

秀作离开木叶有一段时日了，对零的近况不是很了解，若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样，那是不是说明森罗万象已经觉醒到一定的程度了呢？但是零如今的状况与六条壬晴不太一样，而自六条之后，没有再出现能够驾驭森罗万象的人，旗木一脉继承了森罗万象的人有那么多，个个都因承受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量而夭折，没有能用来比照的。自身是否出了问题，零应该是最清楚的，但他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看起来也不像被森罗夺走了身体。

松软的黄沙每一脚踩下去都会陷下去，吮吸着力气。零抬了抬帽檐，回神对千宵说：“这样走太慢了，要搭个顺风车吗？”千宵上前几步：“瞬身吗？”“踏空飞翔也是可以，不过那不够快，下次可以带你玩玩。”零向她伸出手：“我学了一个新的忍术。”千宵握住了面前的那只手，紧接着就感觉到腾空的感觉，眼前一团黑，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处于土山间了。

这里是典型的雷之国地貌。千宵东张西望了一番，想要确认自己在哪里，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零已经走开一大段了。“等等我！”她赶忙追上去，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巨响，吓得她赶紧抓住零的衣服：“那是什么？”“石头滚落的声音。”

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这原本是大蛇丸的一个基地，现在被零换到手里了。现在万天之里不能去了，他需要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刚才他向森罗万象祈求力量，森罗万象满足了他。他自己本身的实力是相当不错的，甚至因为手段狠戾被称为“鬼神”，但在现在这种无奈的处境下，面对众多强悍的敌人时，他发现自己的实力不足。不得已之下，他提出要求，他要森罗万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