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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也付出了代价，森罗万象影响到了他，虽然没有被夺走控制权，但已经很明显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变得冰冷。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成冷的了。从恐惧到接受森罗万象在自己体内的事实，从懦弱到坚强，从需要人保护到能够顺利杀人，他的转变时间很短。这种适应能力让零自己都惊讶，或许森罗万象在他这里而不是卡卡西体内是有原因的，他天生就适合这个危险冷酷的角色。

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起来，让这里变得阴森森的，似乎透着股寒气。千宵转动着脑袋观察着四周，即使她自称武士，但在隐世长大的她有第一时间掌握地形的习惯。“这里是你的秘密藏身所？太厉害了！”零指着一扇门：“你住这里。别乱走。”说罢他就向更深处走去。千宵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什么都没有说，用一双沉静的眼睛注视着零远去。

这个基地的设施非常齐全，有仓库、实验室、训练场、卧室以及其他生活配套的东西。那些进行诡异实验的实验室全都被封了，零一点也不想用。他来到了一个圆形的训练场，这个训练场有二楼的看台。零晓得大蛇丸以前的一些做法，他会挑选好多优秀的忍者，让他们互相残杀，以得到最好的那个作为自己的容器。

为了防止俘虏逃出去，这里的墙壁非常坚固。零把门锁了，在训练场的正中央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试图与森罗沟通。在他索要力量后，森罗万象的确对他产生了影响，但还没能控制他的意志。

忍术的使用是通过印，使用森罗万象没有那么规则。使用过森罗万象的零很清楚，那是种很玄妙的感觉，不需要多想，甚至有时候不需要结印，他就能够自如地使用记载在森罗万象中的忍术。这些知识存在在他的体内，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了。万天的想法是，禁术使用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通过研究五个秘术，能够找到使用或封印森罗万象的方法。他想，如果他慢慢适应森罗万象的力量后，说不定就能压制住森罗的意志。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等不到风魔研究出点什么了。

但他呼唤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答。“森罗！回答我！我知道你能听见！”零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很乐意跟他说话的森罗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开始奉行神秘主义。“你不是想要我使用你的力量吗？那就给我吧！”这时，森罗的声音才响起来：“你想要力量来做什么？”零迟疑了一秒，随后说：“我想变得强大。我有想要保护的人。”森罗笑起来，仍然没有现身：“你的愿望不明确，这样模糊不可以。你还在迷茫，这样愿望是不会实现的。”

森罗不再肯轻而易举地借给他力量。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执着于这一点。森罗的目的不就是引诱他去使用森罗万象吗？那样只管把力量给他就是了。森罗不会给他解答。

忽然有人开始敲门，零一打开，千宵就扑了进来：“甲贺的人！”还不等她说完，就已经有好几个人顺着走廊跑了过来。零一把将千宵拽进来，将门关上了。但这重阻隔没有什么用，立刻就被炸开了。零冷声道：“你们要做什么？”甲贺早就配合地交出了蛇药，表示不想参与这件事，现在怎么突然来找他的麻烦？而且他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大蛇丸造基地的水平不用说的，还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千宵抽出了黑闻我，靠着他的背，“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来跟他们谈判！”“不需要了。”就在她扭过头的时候，她身后的人已经跑开了。她的大脑有几秒钟的停滞，无法处理接收到的信息，等反应过来时，甲贺的人已经倒了一片。“等等！”千宵叫道：“不要杀他们。”零不为所动，碾碎了一个人的脖子：“风魔和甲贺不是同盟吧？”“是那样，但是……”千宵不晓得要说出什么理由，她本以为零会轻易地答应她，但这一次零没那么好说话了。

“只需要一个就够了。”零拽起了一个人。千宵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感觉到零的转变，但她以为那只是显露出本性了而已。她对零进行过调查，虽然能查到的东西不多，但她能判断出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越神秘越证明他的危险。但之前的相处让她感觉出零不是听不见意见的□□者，也不是完全的冷血。零需要从甲贺忍者的口中得到信息，他明白自己的行为不同往常，但不感到慌张。连续夺走母亲、父亲的性命，收割他人性命为生，以后会危及更多人生命的他生而为鬼。

☆、新出现的敌人

漫长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千宵揉着眼睛来到一扇双开的门前。零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审问那个甲贺忍者的。在她敲门之前，零便打开了门，他的眼睛显示出这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但他似乎是神采奕奕的。对于千宵的到来，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虽然看上去有一些不满，但还是让千宵进了门。

屋子里面很暗，只点了几支白色的蜡烛。只见昨天抓住的那一个俘虏垂着头坐在一个高背椅上。千宵有努力忽视空气中那股浓郁的、令人不快的气味。“情况怎么样？他们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们？”“准确的来说，是攻击我。”零将门关上了，这使得从外面透进来的那一点光也消失了，千宵不喜欢这种状况，这让看起来有一些变化的零感觉更加可怕。

“他们的大脑中有一种禁制。我听说户隐和风魔都有擅长精神类忍术的人，甲贺也有这方面的特长吗？”零问道，他将一张写了东西的纸点燃，灰烬掉进一个广口杯中，融化在盛在杯中的蓝色液体里。千宵如实回答：“甲贺忍者擅长制药，倒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特长的人，不过每个忍村都有自己的秘密……那是什么”

她看着零把那杯子一混合液灌进俘虏的喉咙里。“这种药能够使我达到对他的控制，但是在平时看不出异样。”零拍了拍俘虏的脑袋，那个人抬起头来，眼神呆滞，像是处于催眠状态。“我只得到了一点点消息，甲贺内部似乎出现了意外，他们找我是为了拿回蛇药，同时也希望得到森罗万象的帮助。恐怕是认为我们不会同意，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会让这个人回去，成为我的眼线。”

千宵认为，主动向森罗万象宣战，反而才算是下策。想必甲贺并不清楚零的真实实力，也不知道他能够使用森罗万象的力量到何种程度，要不然是绝对不敢采取这种行动的。“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必须阻止现世对隐世的探察，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信，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卡卡西。”

他从桌上拿来一封被装进信封的信，上面使用了特殊的咒印，以防止被偷看。千宵盯着这封信，她并不乐意接受这份工作。“目前没有这样打算。”

零曾经听秀作说过甲贺如此配合的原因，是曾经有一任首领留下命令，不允许再使用蛇药。甲贺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有了隐退的打算，再加上蛇药所需要的最核心材料的特殊性，这种药已经被封印。这个命令已经被执行了几百年，现在会被违反，一定是有一个甲贺必须要救的人。希望他的傀儡能够不服他的期望。

千宵最终还是去送信，虽然她只是想做一个旁观者，但毕竟这件事牵扯到现世和隐世的关系，至关重要。

几天之后，边牧到来了，但是它没有带来秘术。它在途中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的拦截，卷轴被他抢走了。他使用一种特殊的忍术，零听出是气罗。相比被抢走的卷轴，零更在意的是，为何气罗使会知道边牧是他的狗。抄写本丢失，说明灰狼众现在有了所有的秘术，而风魔和万天总共只有四个。秘术数量上的弱势没有造成他的焦虑，在研究能力上灰狼众比不上风魔，所以即使拿到了所有的秘术，也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里得到成果。而且本来就想着把气罗抢过来的零，有灰狼众研究出结果了就抢过来的想法。

“没关系。”零说道。边牧仍然自责地垂着头，它不清楚卷轴里面是什么东西，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而它把任务搞砸了。零蹲下【身，握着它的爪子：“他打中你这里了？”气罗是一种很麻烦的忍术，只要气的碎片还在体内就会受气罗使的操纵，而且气罗使死了，中气罗的人也会死。零原本是以控制森罗万象为最优先的，但现在首要任务变成了抓住气罗使。

“你还记得他的味道吗？”在边牧的带领下，零向雷之国的一个镇子跑去。气罗使是灰狼众抓捕他的主力，的确从实力上看，气罗使实在是太可怕了，但那小子看起来脆弱得很。忍者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质过关，看鸣人就知道了，他能在变成英雄前不崩溃简直是奇迹。

气罗使很少一个人行动，他冷酷无情地执行任务，但具有不稳定性。他孤僻、不善交际，有时会被小事激怒而攻击人，所以他的监护人木村一直跟着他，是他的队长。但是此刻他一个人窝在树林里一个废弃的小屋里。木村不是严厉的上级，而是那种别人提出意见，他一般都敷衍地赞同，懒得反对，最后随波逐流的人。他对气罗使管的不是很紧，只要定期回来就行了。

他的手里拿着从边牧那里抢来的卷轴，他没有将卷轴立刻交给木村，难得的犹豫了。高杉首领给予了他生活的意义，所以他宁愿去学习气罗，但是在他的心里始终没有活着的欲望的。他毫无热情，从出生起就没有感觉活着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只是他现在活着，所以要去做点什么，所以听从命令。但是见过零后，他的想法有了改变。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改变现实——他的出生是个错误，没有人在意他、喜欢他。所以他不想要单纯地死去。如果森罗万象能够实现人的愿望，那么他希望它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边牧带着肉垫的爪子踩在地上悄然无声，紧随其后的人却像猫似的，更加轻盈、悄然无声。然而大概是出于第六感，气罗使察觉到了敌人的到来。他将卷轴塞进怀里，出了小木屋，便见零站在门外。零冷着脸“哟”了声，“灰狼众这么穷，给你住这种漏风漏雨的破屋子？”气罗使一下子就感觉出零与上次见到时完全不一样，他不关心零怎么样。“你是为了秘术来的吧。我可以还给你，但是有条件。”

零瞧着他。气罗使居然还没有把秘术交给灰狼众，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气罗使就跟个冰块木头似的，现在竟然有自己的打算了。零先是威胁了他一句：“杀了你，不需要条件了。”气罗使很是淡定。他有一副单薄的身板和淡薄的五官，看起来就很无情和孤僻。“杀了我，你就拿不到气罗了。”

圆月轮是口耳相传的，难保气罗也是这样。如果没有书面记录，想要抢到手太难了，藤堂身为首领，嘴巴应该很牢靠。听气罗使的意思，如果能够答应他的条件，就连气罗也能拿出来。

“说来听听。”如果能那样，倒也是个不错的交易。零松了口。气罗使说道：“我希望你能使用森罗万象，只有森罗万象能够实现我的愿望。”零知道森罗万象对人们的诱惑力有多大，知道它的没有不想要利用的。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提出愿望，甚至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此时提出要求的气罗使的眼中却没有狂热，只是他与零以前见过的那些人不同的地方。“让我消失。”

这个要求叫零吃惊。有的人想叫他救人，有的人想要他帮忙得到金钱地位，也有人要求虚幻伟大的愿望，却是第一个人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但是零却不觉得这很奇怪。他感到自己是能够理解这个少年的，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消失，这样痛苦就会消失了，不论是他的痛苦还是别人的。“我现在还不能使用森罗万象，但如果我能使用了，我会让你消失的。”

气罗使拿出了卷轴：“是不是有了这五个秘术，你就能够得到得到使用森罗万象的方法？”“据说是能够从中得到使用或封印的方法。”气罗使把卷轴扔了过来：“我相信你的承诺。”

边牧刚回去不久，就被召唤了，它还以为又是零，结果站在跟前的是卡卡西。“你们俩兄弟今天怎么了？”卡卡西是凑巧从帕克那里知道零召唤了边牧的，所以来问问情况。“Zack，零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召唤你为的是什么事？”千宵的脚程没有那么快，所以卡卡西还没拿到那封信，猜也猜不出和隐世、现世的现状有关。边牧说道：“我不能出卖主人的，不过零现在的情况……”

它叹了口气：“他和隐世忍者在一起，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不过他们在说秘术什么的。他似乎被什么困扰着。”卡卡西害怕的就是零有事一个人扛，他什么都不说，让他担心却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帮忙。隐世忍者隐而不现，现在却倾巢而出，一定是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那就是零拥有的森罗万象。对于森罗万象，他只有一个虚幻的概念，那就是很厉害，那样的东西能够让人疯狂。那群疯狂的忍者不知道会对零做出些什么来。卡卡西有时候是埋怨零的，什么事情是亲兄弟之间都不能说的？

外面“噼里啪啦”一通追赶的声音，门被一脚踢开。金发女孩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堆剑拔弩张的木叶忍者。千宵跳到卡卡西面前，把信奉上：“零叫我给你的。”卡卡西急忙把信拆开，一行行扫下去，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这件事情我会和其他四影说的。但是想要说服他们并不容易，毕竟这与现世的忍村也有关，我们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他看了看千宵，觉得她也不是个普通人：“如果你能解答我们的疑惑，我想就要容易多了。”

即便光是把森罗万象的事情在五大忍村面前摊牌，也不是千宵个人能够做主的。以她清水家的立场，是不应该参与其中的，而风魔忍者这个身份，她也不能不请示风魔小五郎。即使有卡卡西在，即使五大忍村现在和睦相处，但也不能让人信任。说出来不过是让争夺森罗万象的人增多了而已。千宵自诩观察者，她也从未干涉过什么，但她不希望零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完结了我想要写一个宇智波主角的故事，要黑化，要灭木叶~

CP当然是我永远的男神卡卡西。但觉得到最后会出现强取豪夺啥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