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刺痛十分,用药裹了也没有多大效用,宿昔虽是个受惯疼的,但毕竟还是觉得难挨,收回手里的墨色笛子,转而摸出一小包叠得四四方方的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被他放在手里颠了几下,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打开就往嘴里倒。
正巧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迟誉大步走进来,看见他服药,不由脱口而出道:“醒了?吃什么呢,让阙晴送来的血燕可吃了?”
“已经吃了,爵爷挂心。”宿昔笑笑,放下手里的小药包,“原不是什么稀罕物儿,正月在厨房吃年夜饭,从几个兄弟那里讨来的,说有麻醉效用可以止痛,我正疼的厉害,才打算吃了试试,好像叫‘五石散’什么的,也记不清了。”
迟誉不由分说,夺下他手里的小包掷到一边桌子上,怒不可遏道:“不知道底细的东西也敢吃,要止疼自有御医给你开了药端过来,那五石散不是好东西,以后远着点。”
宿昔见他这样震怒,也只能喏喏点头,从榻上支起身来,裹紧了身上的凫靥衾:“爵爷怎么起来了,身上可大好了?”
“中毒本不是受伤,哪来那么多忌讳。”迟誉在他榻边坐了一点,执起他裹着纱布的手,宿昔便又躺回去,任他拿着自己的手腕来回的看:“爵爷自己手上也不是没有这个,何苦巴巴儿来瞧别人的呢。”
迟誉知道他指得是两人手上因为开腕放血才缠上的绷带,冷哼一声:“也亏你说得出口,本爵不过昏睡一会儿,你就那般胡闹想出放血的招来,若本爵有什么三长两短,宿先生可是要把这爵爷府拆了?”
“为爵爷尽忠有何错?”宿昔听他这样说,不免露出个浅淡的笑意,他失血过多,脸上到底不好看,唇色都是淡淡的苍白的,那抹笑意竟显得有点蓄弱了,让迟誉心里一惊:“若宿昔不放血,只怕爵爷现在连起来质问我都不能了。”
“你就是这张嘴厉害。”迟誉叹口气,“此事下不为例,想吃什么,说出来我让小厨房去做,先进一点,慢慢滋补着。”
“爵爷再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中毒的是属下。”宿昔打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微微侧了个身,把凫靥衾拉到肩上,“爵爷中毒在先,开腕放血在后,还不快回去歇着,若再有个好歹,仪妃和郡主岂不是更要责怪宿昔了。”
“仪妃给你脸色看了?”迟誉眉心一皱,追问,身上却丝毫未动,宿昔实在见不得他这样,说了声冒犯叩住迟誉的肩,迫使他俯下身慢慢躺到自己身边,又把凫靥衾分了他一半,两人挤在一张软榻,这才轻描淡写道:“哪有什么脸色受,必是爵爷多心了。”
这软榻虽说是临时搬来的,但到底是爵爷房里的东西,很是宽敞舒适,宿昔和迟誉同卧一榻,倚着枕头看着迟誉距离极近的微皱眉心,扑哧一笑:“怎么倒觉得以前也好像与爵爷这样同榻过?”
他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冒犯,迟誉也不想斥责他,伸手把落到肩头的凫靥衾为他拉上去,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连呼吸都酥麻的扑在面上:“是在山上借宿那一晚。”
“爵爷还说,原是规规矩矩在地上打地铺,谁知道一早起来看见自己睡在爵爷身边,生怕自己冒犯了。”宿昔哼了几声,迟誉顿觉头痛:“和你说过多次,和我不必拘着规矩。”
察觉到他眉间紧缩,似有倦色,宿昔又道:“爵爷要是累了,就赶紧去歇着吧。”
“我在这里睡一会儿就行。”
这一下子宿昔脸色五彩斑斓好看得很,暗恼方才不该把迟誉迎上榻来,转而说道:“那爵爷就在这里歇着吧,外面有服侍的丫头,有需要尽管叫进来伺候,我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本爵也觉得腹中饥饿。”迟誉淡淡道:“叫小丫头一并拿来吧,你也不用跑那一趟了,既然刚刚放完血,就吃点大补的东西,鸡血粥猪血粥鸭血粥一并端上来,以血补血最是适宜了。”
宿昔厌恶的皱皱鼻子,倏尔不知想到什么,扬眉一笑:“爵爷既让我喝,宿昔是臣子,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只不过爵爷这样假公济私,宿昔喝了顺应了,爵爷就得欠宿昔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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