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怎么了?”云熙鸾冷冷一笑,“好姑娘,他进宫了吧。”
“公子既然知道,何必多问。”婢子拿帕子给他擦着眼睛,道:“昨日就进宫了,我还去看了呢,什么元后嫡子,还不是像个玩意儿一样被人送到陛下床上,可见是个下流货色。”
她跟了云熙鸾多少年,也知道那个人的事,与云熙鸾荒唐的出身相比,那人是元后所出的嫡皇子,身份尊贵无匹,自小便受尽万千宠爱,公子呢,却为了活下去受尽折磨与苦楚,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想到这里,她对那个人如何能有好语气?
“还说身份高贵呢,还不是被送来做人质,我看,云霁国君也没有那么宠爱他。”
“你看见他了?他的眼睛,和我像吗?”云熙鸾不置可否,只是轻声问了一句。
“……”婢子显然被这句话问住了,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眼神都软下来,“是很有几分像,可惜,这样谪仙般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疯子?”云熙鸾一愣。
“是的,昨天宫里都传开了,说小时候高热,烧坏了脑子。”
“那——昨夜我从勤政殿回来,是谁侍寝。”
“是他。”婢子老老实实道。
已经侍寝了?
云熙鸾心里冷冷的笑起来,他从床边直起身,也不再说什么,只道:“亭太妃产期近了,约莫着就在这个月,你备些赏玩的精巧玩意儿,咱们去看她,宫里许久没有孩子降生,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咱们平日里也有乐子。”
“是。”婢子弯弯腰行礼,随即退到了屏风后。
亭太妃便是迟郡王的义女,迟誉的义妹,先皇亭贵人,先皇殡天时初有孕,由夙慕晋晋了太妃,她在一个月后诞下一名皇子,这皇子对夙慕来说也是尴尬,按理说亭太妃是他妹妹,她的儿子自然是迟誉外甥,然先帝又是迟誉生父,照着辈分,小皇子还要管迟誉叫一声皇兄,宿昔有此和迟誉提起这事,笑得前仰后合。
他拿不准主意该怎么面对迟誉,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里,没有人像迟誉这样关心体恤过他,这种感觉新鲜极了,就好像他忽然变成了一个什么珍惜而昂贵的、被人放在手心呵护的宝物,他贪恋着迟誉给予他的温柔,抵抗不了这种温柔,迟迟做不下决定。
但是,此番迟誉入夙都,他为夙朝立下战功,夙慕必会嘉奖于他,等那时候他得了兵权,就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罢。
也不是再见,他想个计谋,能够完成自己的目的,也不会伤害到迟誉……
“宿昔。”
“爵爷。”
门外响起迟誉的声音,宿昔割下笔墨出门,迟誉方才回夙都的爵爷府探望老郡王妃,现下他们要一并入宫,时值端午,夙慕在宫中设宴,一是为迟誉举办的庆功宴,二也是借这个机会宴请朝中官员,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宿昔弃了袍子,只穿一件薄衫,长发也不挽起来,悉数垂在背后,迟誉替他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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