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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抹着眼泪说:“你道你这是好承受的么?我倒是宁可给人打一顿拳头,也不想被你插进肚子里去!外表倒是没有破皮,受的全是内伤!我现在总算知道妇人的辛苦,俺小霸王如今只是被撑开肠道便如此苦痛,妇人生育孩儿之时骨盆都打开了,生生是个分筋错骨手,俺以后再也不夸说硬汉了!”

苗雪山只顾一个劲儿往前捅,周通不住地“啊啊”惨叫,仿佛那东西真的会捅杀他一般。

苗雪山被他吵得着实有些好笑,便说:“你昨儿又不是没有挨过,已经不是处男,何必叫得像失贞一般?你如今叫嚎得倒是比昨夜还惨!明明经过昨儿那一轮,蜀道已经被扩开了一些,入进去没那么艰难了,你怎的倒仿佛更难受了一样?”

周通呜呜哭着说:“昨夜里黑咕隆咚的,人家什么都看不见,傻傻地只顾往里吞,如今看得清楚了,还怎么受得?这便如同趁人转身的时候一刀砍下去,虽是人死了,却也不受痛苦,若是眼睁睁看着刀子挥过来,可是害怕得很!”

苗雪山点头认真地说:“倒是有些道理,今后我干你时,只将你眼睛蒙了便好,然后再碾压上磨,若还是怕,再与你几碗酒吃。今儿你喝得不算多,昨夜在桃花庄左一碗右一碗,倒是喝得不少,借着酒劲儿倒是不怎么害怕,后来还颇有些得趣儿,真是‘酒壮怂人胆’,一碗酒下去,倒改了性情了。”

周通更想哭了,将自己蒙了眼睛碾磨,当自己是驴么?还让自己喝酒壮胆,自己除非醉死过去,否则总是苦恼,但若是每次都睡死过去,那就不是喝酒,而是服用麻沸散!

周通痛恨地说:“你这人当真不义气!你今日头一天上山入伙,便这般折磨人,你便奢遮杀,到底是山寨大头领,我也叫你一声大哥哥,我不中也是你伙里一个兄弟,你怎的这般强横逼人?今后还要在一处打家劫舍哩!却不怕人心背离?”

苗雪山笑道:“正因你叫了我一声哥哥,我才如此疼你哩!换了别人,我还未必有心思上他,你当我是饥不择食的?这便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至于山寨里今后的营生,我过得几日倒要好好管上一管,由不得你们胡作乱闹的。”

周通仰着身子被他做了几回,慢慢地体内便酥麻起来,不住地哼哼,过了一阵,苗雪山又将他翻了过来,从后面顶入。

周通虽是浑身发软,下体灼热,此种境况却是倍感羞耻,见苗雪山就着这个姿势几次三番不肯放开自己,只顾将自己的身子顶得往前一撞一撞,然后又将自己拽回来,他忍不住咬牙说道:“苗雪山,你骑了这么半天,还没骑够么?已经射了这么多,你还有料么?小心精尽人亡!”

苗雪山笑道:“小霸王,你虽不是千里马,但一匹驽马却也有别样的趣味,我骑着你,虽不能纵横大江南北,只在床上驰骋也是好的,你却也只能被人骑,再休想那踢雪乌骓了!”

苗雪山被周通几句话勾起了恶趣瘾头,下面迅猛抽插起来,口中还不住说着“驾!驾!”真把小霸王一个长条健壮身子当做白马一般。周通这时才知自己是作茧自缚,悔不该方才提醒了他,倒让这恶道又有新的话头儿讨口头上的便宜,却只能暗自后悔不迭。

苗雪山上了桃花山后,一连三天什么都没干,就是和周通窝在房里干事,恰似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一般,如同根部互生的树木拆分不开。

这时李忠也得了讯息,每日周通在房里干嚎,哪能传不到他耳朵里?打虎将也是毫无办法,他只是个小强人,如今遇到了大强人,也只得忍受。

到了第四天头上,苗雪山终于把周通从屋子里提了出来,说是要游山。

李忠这时才得着机会看看自己的兄弟,只见周通脸儿都黄了,庞儿上足瘦了一圈儿,眼圈儿肿肿的,鼻头上微微泛红,嘴唇也厚了一点,只可惜看不见身上,还不知被糟蹋成什么样哩!

李忠暗自跌脚,暗想:“难怪那日兄弟百般不肯接纳这苗雪山,果然是个邪魔,想自己那兄弟从前成日家威风要强,霸王似的一个人,如今唬得可怜。若是那苗雪山真的不管不顾,房中事伤了他的性命,可该如何是好?只是凭着我的能为却说不得,如今只是能摘出我去也罢了。”

第六章

李忠作引路人,相伴着苗雪山游山,那周通则如同被监押定的囚犯一般,苦着脸被这新上任的山寨之主攥住手腕拉扯着只顾跟着行。

苗雪山山前山后看了一遍,只见好一座桃花山,果然生得凶怪,四围险峻,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一座主峰之外连绵不断又有许多山林,那周围的山峰上也是林木茂密,不时惊起飞鸟,显然林子里野物极多。

苗雪山点头道:“端的好富庶去处!汝等守着宝山,却只知虚耗,还要去外面求财,真是捧着金饭碗打劫,好不经济!今日我来了,少不得与你们改上一改,如今且等我仔细看来,再通盘谋划。”

然后苗雪山把周通送回房中告诫了一番后,便独自一个儿到周围群山中踏青赏玩,将及黄昏时才回来。

周通见他去了,本想打拴了包裹逃亡,却不知这苗雪山使了什么法术,但得他走到门前,一只脚往门槛外一迈步,立刻就像踏在烙铁上一样,吓得他急忙收了回来,连试几次都是如此。

他心中暗想:“苗雪山那个妖道定是设了门限,将大门防守定了,如今我只从窗户跳出去便了。”

哪知他一只手刚撑在窗棂上,登时一阵皮肉生疼,周通大叫一声,忙不迭地收回手来,只见手心里红了一片,只差不曾发出烤肉香。

周通这一天便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不停地转着,一会儿去门前试,一会儿又用布垫着手去窗边探,凡百般的法子都用尽了,只差拆了屋顶,却哪里走得出一步?

门口伺候着的两个小喽啰见三大王在里面从门口到窗边来来回回地踅,一回一跳脚,一回一抖手,都不知是何道理,暗自揣想:“莫非三哥哥被大哥哥连日管教,竟憋出个急心疯了?”

有人赶紧去请李忠,李忠太太平平进了周通的房子,见自家兄弟急得满头是汗,眼见着眼红面赤,甚是上火,便问:“贤弟,你这是怎的了?难得大哥哥去巡山,你也且散淡散淡,便躺了歇着养养精神却不是好?若是他回来了……”

李忠连忙住口不说。

周通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道:“哥哥,你如今还着这些不疼不痒的话来哄人,你不知我每日受的那罪!若不趁他此时不在赶紧走脱了,等他回来我又要见天儿坐天牢哩!何时能够出头?莫非一辈子便被合在缸底下,密不透风地关着?”

李忠皱眉道:“你若真要去,我也不好深劝,却怎的不走出去?”

周通跌脚道:“便是不知怎的,我踏门槛,门槛是烫的,我爬窗户,窗户是热的,眼见得这房子四周便是一圈蒸笼,只有中间清凉,把我圈定在这里走不得哩!”

李忠暗想,难怪像蒸锅里的螃蟹一样到处乱窜哩,脸红脖子粗,都要蒸熟了!

打虎将放心不下,便在房中把小霸王厮伴了一阵,眼看着他在屋子里穿梭般地窜着,急得跳脚,最后终于筋疲力尽,消耗得软了脚,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李忠这时便把一些好话来劝他,中午又叫小喽啰送了酒肉来两人吃,自频频地给周通劝酒。

周通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走进走出都顺顺当当,脚下踩的都是厚土地,不是热铁板,只是不知为何轮到自己时便要做怪,生生变成了一副镣铐,显见得这屋子是专门监守自己的,如今竟然是画地为牢,只对付自己一个!周通一时间只恨不得将别人的两只脚拿过来,安在自己腿上。

此时李忠又来劝酒,周通一则是走跳得累了,腹中饥饿,二则也是心中苦闷,如今对着知己兄弟半吞半吐了一些苦水,越说心里越惨,少不得便多吃了几碗,酒入愁肠,不觉便沉醉了。

李忠见他醉伏在桌子上,连忙唤那两个亲随小喽啰进来给三大王脱了衣服,将他扶到床上去睡。周通被脱去了外面见人的衣服,摊手摊脚地躺在床榻之上,只因他是醉人,便忘记了先前之事,躺在那里只顾齁齁地睡,歪着头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憨憨的,仿佛乡下一个傻小子的样子,全没了方才的愁苦模样。

李忠自言自语道:“兄弟,你醉了,倒也好,便就这么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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