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摇头道:“详细情况我也不怎么清楚,只听说最近崆峒山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人,本地人想上去都给拦了,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突听外头有人敲门,有人高叫道:“店家!店家!”掌柜的忙叫伙计去看。四人不便再待移步上楼,只听下头伙计又开了门引了客人进来,一个少年声音道:“小二哥,这天还没黑,怎么你们这倒关了门了?”宁如海不觉笑着看了一眼聂辛眉,聂辛眉白他一眼,突然手上一紧,已被宁如海握住,随即被他拉的快进一步,隐入楼梯之后。他微微一怔,目光一瞥,只见伙计引进来的二人,一人眼睛大大年纪尚稚,一人老成稳重一脸精悍之色,正是司徒汉。
邢老四探头看了一眼道:“那汉子腰上悬着判官笔,显是个点穴的高手,却不知哪门哪派的。怎么那少年叫他师叔却又佩着剑。”聂辛眉悄声道:“雁荡派中使剑的高手自当首推雁荡掌门祝龙川,听说他一手秋风回雁剑极是了得,若有机会,倒要领教领教。”宁如海低笑道:“聂兄的剑术江湖上也是有名的。”聂辛眉嘿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怕我找他麻烦吗?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何况司徒汉在他身边,便有麻烦那也是他找我麻烦。”宁如海微微一笑,目光一瞥,却见那女童敏敏远远望着他俩嘻嘻直笑。
四人当下各自回房。宁如海不愿与司徒汉二人碰面命伙计将饭菜送到房间,邢老四带了敏敏过来四人一径吃了。因第二日要上崆峒,邢老四也只喝了一壶酒便了事。一时天晚,伙计过来点上灯收了碗筷,四人坐着闲聊,眼见夜深,敏敏先撑不住打起盹来,邢老四命她先行回房歇息。三人正说到明日之行,突然远远传来一声惊呼,在这静夜之中说不出的凄厉可怖。三人都是一惊,只听旁边窗户“咯”的一声,聂辛眉推窗看时,司徒汉与那少年已飞身掠过房檐朝着声音发出处疾掠而去。
邢老四变色道:“这……”
聂辛眉也不说话翻身跃出,宁如海拉之不及只得随后跟上,口中道:“怎么?”
聂辛眉低声道:“我是没见着尸体,但听那伙计形容那些人应是被吸尽精血而死的。
宁如海心中一凛,道:“和定州那回一样?”
聂辛眉不语,过得半晌轻哼了一声,道:“可惜这回死的全是男人,栽赃不到我身上。”
宁如海还未说话,只听身后瓦响,却是邢老四气喘吁吁地也追了上来。他脚步沉重跑的倒还不慢,见他二人先道:“原来二位小兄弟也是练家子,走眼,走眼了!”
宁如海低声道:“我二人并非有意欺瞒,还请邢兄见谅。”
邢老四脸上虽还挂着笑,却已笑的颇有些勉强,涩声道:“二位要上崆峒,不知……”
宁如海道:“邢兄不要误会,我二人上山是为一位朋友,并非是去闹事……”话未说完,聂辛眉突然翻手掩住他嘴,宁如海反应极快一把拉住邢老四伏下,只见前方司徒汉霍然转身,目光如炬直射而来。
注:崆峒八门的名称与情况作者大多已做修改,纯属虚构。
☆、第四部18
作者有话要说:全是武戏可以跳。
今夜正是满月,月光如水照得屋瓦一片霜色,司徒汉看了一眼不见异样飞身继续前行,聂辛眉将邢老四一带,三人随后跟上。
只见二人一径出城,越走越是荒凉,一时追至一处乱葬岗,四下不见人影,仅有不知哪里传来的嗘嗘嗦嗦声响与呜呜风声,间有虫鸣,正迟疑间,夜风中却突然隐隐传来呜咽挣扎之声,司徒汉对那少年低声道:“小心。”随即扬声道:“何方妖孽在此做恶?还不现身?”
四下里静悄悄无人应答,那少年按捺不住,道:“师叔,他既不肯出来,咱们便一把火烧了这里!”
司徒汉还未答话,只听有人“哈”的笑了一声,在这夜色中听来格外诡谲。
司徒汉听音辨位身形一晃已抢到一处墓前,判官笔一挥,轰的一声一块墓碑倒在地上,却听一个声音吃吃笑道:“哎哟好个凶悍的男人,连死人的墓碑都不放过。”
司徒汉循声连追了几个方位皆不是,心下惊疑,当下站稳身形,朗声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那声音咯咯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雁荡的司徒汉,我一直都在这里,你却往哪里去找……”话音未落,只听叮的一声,却是那少年不知何时已闪到一处露出半截的棺木之外,长剑出手疾刺棺木,棺木中不知什么东西射出将他长剑挡开碰撞出声,随即那声音笑道:“哎哟,原来硬点子在这里!”那少年更不答话,刷刷连刺三剑,只听咯嚓数声闷响,那具棺木突然迸裂,一团黑影自棺中飘出,司徒汉叫声“小心”,扑上前去判官笔一点将那黑影迫开,那少年向后一退,挺剑与司徒汉形成犄角之势。
只见棺木碎裂,露出两个人来,皆是一色的青衣青袜,年纪稍长的那个嘴角带血似已晕去,年纪稍小那个睁着眼睛,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司徒汉道:“二位少侠是崆峒弟子吗?”
那年纪稍小的点一点头,他道:“不用怕。在下雁荡司徒汉。”
那年纪稍小的面露喜色,道:“原来是雁荡派的朋友。你们小心……”
司徒汉还未答应,只听先前那声音笑道:“他小心个什么。人说雁荡判官司徒汉如何如何了得,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随着说话之声,那自棺中飘出的人也自黑暗中现身,只见她一袭黑袍曳地,面色极是苍白便似从未见过阳光一般,脸略有些长,颧骨也略有些高,瞧不出多大年纪却显然已不年轻,她看去也并不如何美丽,但眼波迷离神情慵懒,衬着露出的雪白一抹酥胸,竟是说不出的风骚入骨妖媚动人。她目光自司徒汉面上一扫转向那大眼睛的少年,舌尖在红唇上一舔,道:“倒是小朋友你……喂,小朋友,你叫什么?”
她容颜虽媚声音却有些粗,那少年被她一看竟有些脸红,紧一紧手中的剑,道:“在……在下雁荡祝……祝捷。”他似是极为紧张,全不似先前伶牙利齿,这短短一句话竟咬了两次舌头。那女子瞧着他似是颇为欢喜,笑吟吟地道:“你姓祝,莫非你竟是祝龙川的儿子?祝龙川那大老粗竟生出这般可人的儿子来,可当真出人意料之外。”
司徒汉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掳走崆峒弟子?莫非你便是平凉这几日凶案的凶手?”
那女子懒洋洋地道:“什么凶手不凶手的说得这么难听。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拼将一生休,尽君一夕欢。那些个臭男人都是心甘情愿为我献祭,要你们来多管闲事。哦是了,你雁荡一群光棍每日里只知打坐练武,自是不知这男欢女爱的滋味。”
司徒汉脸色一变道:“一夜风流命便休。你是黑蛛王!”
那女子捂嘴脸懒洋洋地笑起来:“不好不好,黑蛛王这外号听着像骂人是猪一样。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叫我黑寡妇比较动听。”
司徒汉沉声道:“人说苗疆四凶蛛王最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女子微微一哂,道:“少把和我那几个半调子的混在一起!我用男人练功,这是蜘蛛天性,为我献祭的男人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似蝠王那蠢货一般用强的事老娘我可从来不做。哼,那蠢货既没本事勾引女人又怕人知道他干的好事,居然巴巴地冒聂辛眉的名头做事,活该他被人一剑宰了。和他并列苗疆四凶,可当真掉老娘的价!”
司徒汉一怔,失声道:“你说什么?冒聂辛眉的名头?你是说定州之前的连续奸杀案?”
那女子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蝠王那小子从我这里偷了水月神功的副本偷练,他只知练功需借处子精血,却不知另有精进法门。那蠢材以为顶着赤面魔的幌子便可瞒天过海,也就哄哄那些个与他一般愚蠢的正道中人罢了,老娘我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赤面魔?哼!赤面魔算什么东西,怎么比得我这水月神功!可笑多的是你们这些蠢货,还真信那魔会这神功。”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